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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艱苦折磨(2)

  馬三炮子手裏的石頭重重敲擊出去,可他沒有砸中刀疤臉,而是砸在了牛素琴的腦殼上。


  刀疤臉早有防備,就知道這小子不安穩,肯定會耍什麽東西。


  於是,他提前留了了個心眼。


  果不其然,這小子真的沒按啥好心,竟然拿石頭砸他。


  閃躲過去,馬三炮子驚慌了,因為刀疤臉已經晃起了手裏的刀子,連山顯出猙獰的笑,衝他一步步走了過來。


  “狗曰的你膽量不小啊?竟然拿石頭砸我?”


  “大哥,不是啊,不是啊,那是個意外,意外啊,你千萬不要誤會!”馬三炮子敢接解釋,嚇得屎尿橫流,拉一褲兜。


  “誤會你麻痹!”咣當!一聲,刀疤臉揮出一拳,準頭相當棒,正好砸在馬三炮子的臉頰上。


  他沒敢還手,擔心劫匪拿刀子捅他,撲通一聲衝刀疤臉再次跪了下去:“劫匪大哥啊,你原諒我,原諒我行不行?千萬別拿刀捅我,我怕疼啊……。”這小子還怕疼。


  他的腦袋磕在地板上,發出了嘭嘭的響聲。隻是不大會,腦門子上顯出一片淤青,磕出了血。


  刀疤臉也沒捅他,更沒讓他死,而是抄起一旁的石頭重重砸在他的腦袋上,咣當!馬三炮子就這麽昏死了過去,跟牛素琴一樣,倒在地上不動了。


  對刀疤臉來說,牛素琴跟馬三炮子一樣,全都是他的人質,也是他用來換錢的工具,哪兒能讓倆死?


  你倆死了,老子拿啥換錢去?

  於是,他拖上兩個人的腿,再次邁上了去黃村的道路。


  牛素琴跟馬三炮子再一次倒了黴,因為山路上全是崎嶇扭八的小石子,他倆的後背被拉出好幾道口子,衣服都被拉扯了。


  終於,天快要黑的時候,刀疤臉才把兩個人拖下山,到達了黃村。


  進入村在,刀疤臉首先找了約定好的客戶,然後走到門口把兩個人往眼前一扔,喊一嗓子:“老豆子,人我給你帶來了,快出來,拿錢了。”


  果然,聲音剛落,門被推開,出來一名五六十歲的老漢。瞧見地上的女人,他的臉上笑開了花,感慨一聲:“哎呀呀,好呀,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你可算來了,這女人就是你拐來的?”


  “對!沒錯,這倆全都是我拐來的,都給你了。”


  “可惜這小子你給我幹啥呀?我缺個兒媳婦,不缺兒子啊。”老漢說。


  “這小子可以有力氣,可以幹莊稼活,再說,地裏農活那麽重,你跟你兒子忙得過來嘛?我這是在為你考慮。”刀疤臉一邊笑,嘴巴裏還振振有詞。


  “也是,那行吧,不過這下子你給便宜點,不然我不要!”老漢還講理。


  “行!沒問題,這小子五千塊給你,算我送你個人情,女人三萬。”


  “這……還是有點貴啊。”老漢還不同意。


  “不貴了,外麵娶個媳婦要幾十萬呢,這妞是城裏來的,水靈,你瞧那屁股,多大,保證是個生兒子的料,隻要你買下她,晚上讓她跟你兒子一鼓搗,孫子還不利息嘩啦往外跑?”刀疤臉竭力在忽悠。


  他倆跟賣豬肉似得,在討價還價。


  “行!三萬就三萬吧,這小子你再給我便宜點,不然我不要!”老漢咬咬牙答應下來。


  “三千行不行?三千買個勞動力已經是你賺了。”


  “成!我去給你拿錢。”說著,老漢轉身進了屋,拿出三萬三千塊遞給了刀疤臉。


  牛素琴跟馬三炮子就這樣被賣了,他倆被山野漢子拖進了拆房。晚上醒來的時候,第一發現不對勁是牛素琴。


  眼睛睜開的時候她吃了一驚,首先發現房子很破,茅草屋,土打強,屋頂上是黑黑的椽子還有梁稟,上麵的茅草也黑乎乎的,煙熏火繞,四周的牆壁也黑乎乎的。


  緊跟著,腦門子上傳來出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立刻全想起來了。


  外甥馬三炮子拿石頭砸刀疤臉沒砸中,反而砸自己腦門上了,給她開了瓢。


  娘隔壁的馬樹寶!你好事不做,壞事全有你,瞧你辦得這狗屁事!咋專往自己人腦袋上砸?老娘給你一腳。


  瞧見外甥在一旁躺著不動,牛素琴火氣立馬不打一處來,咣當!踹外甥一腳,將他踹醒。


  馬三炮子果然醒了,媽呀一聲蹦躂起來,捂了後麵,他的後麵還疼著呢,刀疤臉給他來了一刀。傷口不深,但是很疼。


  “姨!你幹啥!踹我幹啥!”馬三炮子氣呼呼怒道。


  “踹死你活該!瞧你出得餿主意,還砸老娘,咋不把老娘砸死?”牛素琴氣呼呼說。


  “這能怨我?怪他閃得太快,沒我砸中!”


  “不怨你怨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快想想辦法咋著出去?這到底是哪兒啊?為啥四周全是柴火?”牛素琴迷惑不解了,不知道為啥躺在這個地方。


  “姨?咱倆不會被那家夥給賣了吧?”馬三炮子問一句。


  “啥?咱倆被賣了?這是賣哪兒了啊?娘呀,我的那麽倒黴呀,竟然被賣了,你個狗曰的刀疤臉,咋就把老娘賣了?收回去當個壓寨夫人不好嗎?可憐我的老命喲……。”嘴巴裏一咧,膝蓋一拍,牛素琴還嚎叫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淚。


  “哎呀,叫魂兒嘞?嗓門子那麽大,你咋不去賣紅薯?”馬三炮子衝姨怒呼呼說,耳朵都要被吵死了。


  “早知道我就該去賣紅薯,買紅薯也不會被人給賣了啊!賣到哪兒也不知道,”牛素琴還是哭。


  馬三炮子沒搭理她,在想辦法咋著逃跑,他首先爬柴房的窗戶口瞧了瞧,發現外麵的門被鐵鏈鎖住,柴房外麵的窗口也被釘死,根本出不去。


  不過柴房的窗戶底下有個小洞,一個巴掌那麽大,不知道是幹啥的?


  咋著跑嘞?咋著出去嘞?


  馬三炮子趴麥垛上想開了。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門忽然被推開,老漢進來給他們送飯,飯菜不好,兩個窩窩頭加一碗小米湯,光見湯不見米。


  “餓了吧,來來來,閨女,吃飯了吃飯了。”老漢把飯往地上一放,衝他倆笑了笑。


  牛素琴好比瞧見救星那樣,猛地從地上蹦躂起來,嗖!她跟老鼠那樣竄到了老漢的眼前。


  “大爺,這是哪兒啊?”牛素琴問。


  “俺家。”老漢說。


  “我怎麽在你家啊?”


  “哦,你是被人拐賣過來的,俺花了三萬多把你倆買回來了,給俺兒做媳婦,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你說啥?”轟隆!一個驚雷在女人腦袋上炸響,果然,刀疤臉還真將她倆給賣了,而且給了一個山野老漢。


  她感覺天旋地轉,一覺醒來,老娘就成了山裏的媳婦?


  “哇——!”牛素琴又哭了:“不行!我要回家,你們放我走,放我走!”


  牛素琴說完,抬腿就跑,打算衝出拆房,跑向那邊的山道。


  可沒跑兩步,老漢扯上了她的衣服,使勁往回一拉,牛素琴就跌倒在地,再次被扔進了拆房。


  “想跑沒門!勸你好好在這兒待著,給俺兒當媳婦,過幾天就讓你倆過門,以後你就是俺兒媳婦了。要不然啊……打斷你的腿!”老漢哼一聲,咣當!上了門栓。


  “大爺!你放我出去啊!我是被拐賣過來的,救命啊!”牛素琴爬起來撲向房門,將房門撞得利息嘩啦想,可任憑她怎麽用力,外麵的老婆跟老漢也不搭理,該忙活啥忙活啥。


  女人哭得聲音嘶啞,感到天旋地轉。


  “姨呀,你哭啥?不就是被人賣了?別哭了,有啥的,大不了咱找機會跑唄。”馬三炮子竟然一點也不在意,安心蹦躂到飯菜麵前,開心吃了起來。


  一天一夜沒進食,他都要餓死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些粗鄙的山野人把咱倆買來到底想幹啥?會不會剝咱倆的腸子,挖咱的眼,拿走咱的肺啊?我害怕啊……啊哈哈哈……。”牛素琴哭得更加動情,聲音繞梁三日,經久不絕,跟唱歌差不多。


  “不會的,剛才那老漢說了,讓你給他兒子做媳婦。他讓,就你給他做唄。”


  “去你娘個頭!憑啥我去,你咋不去?”牛素琴擦擦臉上的淚氣呼呼罵。


  “不是我不去,是我倆沒有結婚,我跟他兒子……生不出來小崽子,不然我就去了。”馬三炮子咧嘴一笑,就是在逗牛素琴。


  “誰說的?剛才老漢不是說咱倆全都是他買來的啊,說不定他兒子男女通吃,咱倆都是他的老婆,半夜裏專門捅你的……屁股!”牛素琴盯著外甥的屁股說。


  “啥?不會吧?”馬三炮子嚇得渾身一抖,手裏的窩窩頭掉在地上。


  “為啥不會?要是不會,他買你幹啥?”牛素琴問。


  “媽呀!我的個親娘嘞!”馬三炮子都要嚇死了,想不到山野裏的人都這麽瘋狂,娶媳婦……不分男女?

  他跟牛素琴一樣,嗷地一嗓子被嚇哭,立刻嚎叫起來:“我咋就那麽倒黴啊!活二十三年沒娶個媳婦,反倒給別人做了媳婦,命苦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牛素琴抽泣一聲沒搭理他,覺得外甥沒出息。


  她的眼光在拆房裏四處晃蕩,在尋找逃出去的辦法。可想半天,毛也沒有想出來。


  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驚喜聲:“娘?俺有媳婦了,有媳婦了?”


  “傻子,有媳婦了,接下來知道該幹啥不?”老婆子問。


  “知道,跟他睡覺,生孩子。”


  “既然知道,那還不進去,親他的嘴呀摸他的胸,還用我教你?”門打開,老女人抬腿一腳,將兒子踹進了屋子。


  同時瞧見馬三炮子了,老婆子怒呼呼拔下胸口的大頭針,猛地在馬三炮子身上狠紮三下,怒道:“死小子!給俺出來!別想打擾俺兒子的好事兒!”


  馬三炮子疼得不行,身上被紮出三個窟窿眼兒,蹲在茅草窩裏不敢動彈。


  可老婆子根本不鳥他,常年在山裏養成的野生上來,生生揪上他的耳朵將他揪出了拆房。


  咣當!門關上,老婆子的兒子就衝牛素琴撲了過去,那張嘴好比老虎嘴,猛地一咬……。


  女人的半個臉蛋就進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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