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祝嫿被冤枉
小皇帝和符墨一聽更是惱怒,淩厲的目光射向祝君軍,質問:“祝嫿呢?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王爺,臣妾冤枉啊,臣妾上午確
實與王妃發生過爭執,一時衝昏了頭腦,幸好被攔了下,險些釀成大禍。”祝嫿哭的梨花帶雨,“再者說今日是臣妾認祖歸宗的大日子,即使與王妃有諸多不和,臣妾也不敢對王妃下此毒手,隻怕是有心人,利用了臣妾與王妃的矛盾,想要嫁禍與臣妾啊!”
祝嫿哭的楚楚可憐,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同情她的,對她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十分不屑。
祝嫿這一頓哭訴沒有其任何作用,反而讓祝君軍確定了是她下的手。
這枚棋子他還有用,還不能拋棄。
“我今日上午確實與王妃發生了衝突,所以才去廚房讓人做了安胎菜肴,想以此來賠罪,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也沒有在接觸過王妃,我怎麽可能下毒?”祝嫿哭的委屈,心裏卻十分得意,這個剛才看那情形估計那個女人是快不行了,她終於為娘親報了仇,也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
符墨見她死不承認,便派人去將菜端過來讓太醫看看,查查到底有沒有毒性。
太醫接過白陵手中的木盤,仔細檢查,沉默半天,沒有說話。
“太醫,這菜裏究竟有沒有毒藥啊?”小皇帝沉不住氣先問出聲。
“回陛下,這些菜裏的藥會讓孕婦流產,造成大出血。”太醫皺著眉頭說。
“祝嫿,你還有什麽話可說,你特意讓人給王妃做的菜裏下了藥,別說你不知情,本王可不相信。”符墨冷冷的看向祝嫿。
“王爺,冤枉啊,臣妾是真的不知情。”祝嫿表麵哭的委屈,心裏卻恨死朱蕊兒了,本想借刀殺人,沒想到引火上身,竟然讓自己惹一身腥臊。
她真是小瞧了朱蕊兒這個女人,不過此時她還不能和她撕破臉皮。
“來人,去把廚房所有當值的丫鬟廚子都叫來,挨個審問,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的想要毒害王妃。”祝君軍吩咐下去把廚房的人都帶上來。
因為今日來的人比較多,廚房的廚子加幫工林林總總大概有二十幾個人,符墨一個冷眼掃過,這些人頂不住他的威壓,紛紛低下頭。
“今日,攝政王妃吃了你們做的安胎菜菜,竟然險些落產,到底是你們中間誰暗中做的手腳?”祝君軍威嚴的聲音響起。
看似是在為王妃捉拿行凶之人,實則卻是在給祝嫿找人背鍋。
下麵跪著的二十幾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很茫然,顯然不知情。
唯有一個小丫頭抖得特別厲害,這一幕自然也落在眾人眼裏,覺得有貓膩。
祝君軍示意下人將那丫頭提上前來,還未準備盤問。
小丫頭撲通一聲,跪在攝政王麵前一個勁兒的磕著頭,發出砰砰的響聲,沒兩下就見了血。
小丫頭一邊磕頭嘴裏一邊求饒,“王爺,求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將身上帶的藥撒到了鍋裏。”
這拙劣蹩腳的謊言,沒有任何人相信,符墨冷眼旁觀,亦不開口。
小丫頭見射正王並沒有開口,心急了,猛地站了起來,撲向一旁的柱子。
嘴裏喊著:“王妃的毒就是我下的,我死有餘辜。”
“彭”的一聲撞向了柱子,緩緩落了下來,留下一灘血跡,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麽沒了。
符墨心裏不是沒有一點同情,隻是這小丫頭被拎出來頂罪,戳破了她也活不下去。
偏房裏的褚詩蓮還沒有醒,這讓他更加心情煩躁,祝家一個勁兒地為祝嫿開脫,甚至找人出來頂罪。
符墨知道今日這一件事情已經落下了帷幕,而真正的凶手卻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懲罰。
符墨將剩下的事情交給白陵,自己回到了偏房陪著褚詩蓮。
諾大的房間裏靜悄悄的,而床上躺的那個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讓人心疼。
符墨走到床邊坐下,替褚詩蓮蓋了蓋被子,垂下的眼眸遮住了他內心的情。
突然,昏迷中的褚詩蓮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就被疼醒了。
“王爺,你來了,唔,好疼…”褚詩蓮剛剛睜開眼,還沒有來得及向符墨傾訴自己內心的委屈,這杯全身席卷的疼痛,痛得說不出聲。
“蓮兒,你怎麽了?”符墨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褚詩蓮終於醒了,又被這一變故給驚到了,扭頭衝著門外大喊:“白陵,把太醫叫過來。”
守在門外的白陵一聽到符墨的聲音,顧不得思考,立馬去隔壁將太醫請了出來。
太醫拎著藥箱慌慌張張的進來,看到褚詩蓮的情形,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剛沒上脈搏就被驚到了。
“王爺,王妃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太醫顫顫巍巍地說著。
“怎麽回事,剛才不是已經穩住了嗎?”符墨此時已經顧不得懲治太醫,先把褚詩蓮的情況穩住才是目前最關緊的事。
“王爺,老臣盡力保全王妃。”太醫打開藥箱,拿出銀針,開始為褚詩蓮施針。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褚詩蓮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站起身來對符墨說:“王爺,老陳剛剛查到王妃之前的流產並非隻是那一種藥物導致的,應該還吃了其他的烈性東西,兩者相衝突差點要了王妃的性命。”
太醫的話讓符墨心中暗自惱怒,就這一頓飯的功夫,蓮兒竟然被害了兩次。
“太醫,王妃現在的情況如何了?”符墨決定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若是再將這件事情此時抖出來,恐怕祝府會反咬他一口。
“王爺,王妃的情況暫時穩住了,隻是不能再經受任何藥物刺激,須得小心安穩養胎,若是再受今日這等刺激,怕是大人小孩都性命堪憂。”太醫為難的說著,誰都知道,宮裏那位太後一直對攝政王妃虎視眈眈,這以後還會出什麽事情,是誰也無法能預料得到的。
符墨讓白陵將太醫帶到偏房裏去休息,先別送回宮去,生怕等一下會有任何變故。
符墨回到床榻邊,替褚詩蓮整理了,剛才因疼痛而微亂的發絲,聲音有些苦澀的說道:“蓮兒,讓你跟著本王受苦了,還要整日提防別人的暗算。”
符墨痛苦的將臉龐埋進褚詩蓮的手中,他何嚐不想讓心愛的女人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可是他的身份生來就注定了不能安穩。
更何況連家也卷了進來,若是將她放到看不到的地方,他隻怕會更加擔心,可留在他身邊,依舊危險重重。
不知何時,褚詩蓮醒了過來,輕輕地撫摸著符墨的臉龐,安慰著他。
“蓮兒,你醒了。”符墨驚喜的抱著褚詩蓮,“我好怕你真的醒不過來,留我一個人,我該怎麽辦?”
褚詩蓮剛剛醒過來,虛弱的沒有力氣說話,給符墨露出一個笑臉,讓他安心。
“你剛剛醒過來,身子虛弱,先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出來處理。”符墨安撫褚詩蓮。
一直陪著到褚詩蓮睡著,符墨才起身走到門外,讓貼身侍衛盧飛去查褚詩蓮今日吃過的所有食物看一看是否有異樣。
一炷香的功夫,盧飛回來,稟報:“王爺,屬下一一仔細檢查過,並無發現任何異樣。”
“你讓人去問問今日與王妃坐在一桌喜宴上的夫人們,是否察覺有異樣。”符墨想了想決定從褚詩蓮身邊接觸的人查起。
“是,屬下立刻去查。”
符墨坐在外間,皺著眉頭思索,褚詩蓮身上的一種毒藥確定是祝嫿下的,另外一種就不知道是司徒家還是太後的人做的?
符墨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覺得可憐一心想要多照顧照顧的表妹朱蕊兒利用祝嫿特意吩咐的菜肴做了擋箭牌,將藏在手指甲縫裏的毒藥趁機撒進了褚詩蓮的碗裏。
不一會兒,盧飛就帶著打探到的消息回來了,“王爺,屬下打探到表小姐今日王妃異常殷勤,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常。”
“你去給我查查她最近有什麽異常舉動。”符墨想起之前朱蕊兒的性子和對褚詩蓮的態度,覺得她就算是為了王府的顏麵也絕不可能在外人麵前與褚詩蓮裝的特別要好的樣子,就是不知這其中有什麽貓膩。
盧飛打探回來,道:“屬下聽聞近日表小姐與祝嫿有的很近,不知這其中有什麽聯係?”
“去把朱蕊兒叫過來。”符墨想了想還是讓盧飛去叫人,不過又覺得朱蕊兒是他的表妹,雖然有些氣惱王妃,但也不至於下毒讓王妃流產要王菲的姓名。
“不知道表哥找我什麽事情啊,”朱蕊兒聽說符墨找她,第一反應有些心虛,又怕符墨看出什麽,故作鎮定來到偏房,見到符墨就貼上去,“表哥,王妃怎麽樣了,傷勢嚴不嚴重?人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