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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不懂分寸的後果

  黑暗我有些彷徨,顯然我徹底走錯方向,還他大爺是反的,我都不知道說自己什麽好了。


  現在那個聲音我倒是不怎麽在乎,畢竟什麽妖魔鬼怪看多了也就那樣,再說我心裏早就對此有預備了。


  它問我把自己當什麽人,我當然是一個正直的人了,不過我不想理會他,我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移動,我手中的死器就是我最大的依仗。


  “站住!”


  背後中年人的聲音又響起,我無視依舊堅持這自己的步調。


  呼呼……


  風突然驟起,刮得我皮膚生疼,甚至我的骨頭都有些寒冷,我沒有害怕而是加快步伐,用身體產生的熱量去對抗。


  可是我盤算錯了,當風中帶著雪落下的時候,我再也抵擋不住寒冷了,刺骨疼痛是那麽明顯,仿佛是有人拿著釘子一根一根快速的釘在我的血肉裏。


  “有什麽話直接說!”我無法了隻能試著去溝通,在我的印象中能說話的都可以商量。


  然而我又錯了,風雪狂暴襲擊著我,完全是要我命的那種,那道聲音也沒出現。


  我隻能艱難的移動著,一步一步走著,結果他大爺的我費力又回到了原地,這是我從黑暗中草房的輪廓看出來。


  我欲哭無淚,這次我可是明明一直走直線,怎麽繞回來我完全理解不來。


  雪這時候另停下來了,我再那麽寒冷疼痛刺骨,可是我卻沒有之前那麽堅強,說時候已經產生一絲絲害怕了。


  因為我明白一個道理,我在繞圈圈是那聲音的主人在作祟,現在又是那麽黑暗,沒有任何光源所有事物隻能看輪廓,我怎麽應對突發情況,完全就沒有底。


  我呆愣站在原地,麵對著模糊的草房輪廓,我試圖從中找出之前我看到影子。


  啪!

  突然無聲無息無腳步聲,我肩膀從後麵被重重拍了下,我回神過來驚恐的轉頭的時候,並沒有影子存在。


  這時我肩膀有從前麵被拍了一下,這次我沒有之前的呆愣,所以反應非常及時,可是依舊沒有一絲影子,哪怕是快速移動的魏風都沒有。


  要知道從看背後在被拍前麵轉頭回來,完全不到一秒鍾,任何事物可以做到這樣不留痕跡呢?我不知道,我的心髒開始激烈的跳動了。


  說實話如今的我不怕鬼怪,就怕這種無聲無息讓你琢磨不透的情況。


  我捏緊手中的死器,準備隨時玉石俱焚。


  三分鍾悄然過去,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耳邊聽到的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而已。


  “出來啊!”我嘶吼著,這不單單是給我自己壯膽,也是我有些不耐煩了。


  可任憑我嘶吼謾罵,黑暗中沒有任何一絲動靜,且更讓我不解的是杜村,按照剛剛的位置他應該距離我不遠,為何現在沒有任何動靜。


  雖然那死胖子不講義氣出名,可是在黑暗中他需要一個墊背的,所以他不會不找我,他可不像我會迷路,跟雷丹一樣的腦袋呢。


  許久許久,還是沒有任何一點聲響,我的心完全依據焦躁起來,我沒法去猜測事物,我舉著鉤子暴躁的在黑暗中揮舞著,腳步異常的淩亂。


  砰砰砰……


  離我最近的草房被我兩三下割裂了,即使黑暗中我也能看清稻草在飛舞,我身上就被沾到不少草根。


  我因為被賈麗麗他們整得隻有一條短褲,所以一接觸皮膚我就感覺出來。


  接著一個奇癢讓我恢複些許理智,我伸手使勁抓著,這下要命了,越抓越癢又越想抓,慢慢我都抓出傷口了,血液漸染著我的手指,但是我卻不願意停下來,更加使命的抓著。


  不一會兒凡是被接觸到的地方,我都抓過了,一身的傷口疼痛又癢得要命,當全身都發作我起來後,我的單手不夠用,扔掉死器雙手一起也不夠,我隻能躺在地上滾動。


  血水混合著泥土,包裹著我的傷口,沒有止癢反而帶來更加強烈的疼痛,我感覺傷口被撕裂得更大了。


  我慘叫著滾著,心裏隻想去去死寄望解脫,想要要用死氣割裂自己的喉嚨,隻是當我那起死器的時候,我發現手指已經被自己抓爛了,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握住鉤子柄。


  “該死的,你想要怎麽樣就直接點……”我謾罵者毫無邏輯的噴著。


  可那聲音的主人不理會,沒有出現沒有動靜,隻有一個的聲音在回蕩著,同時伴隨著肉撕裂的聲音。


  是的,現在的我身上的傷口自動撕裂,如同有人拿著布撕扯一樣,身影異常的明顯,肉纖維被嘶啦神經線崩斷,反複在我腦海裏閃過。


  所以彼此肉體的疼痛,我精神再是真正被折磨的地方。


  啊啊啊啊……


  我淒厲的慘叫著,用自己的嘶吼去轉移注意力,去掩蓋其餘的聲音。


  可這完全沒有任何作用,我像是一個被椅子上虐待的奴隸,邪惡的雇主拿著皮鞭抽打著,非常厲害控製這力道,揮打之下隻能讓我疼痛,卻是不讓我死去。


  我不哭我咒罵到不想開口,我連慘叫都不叫,奇癢難忍我也無視了,因為我已經徹底麻木了。


  我就跟所有普通人一樣,在知道沒有熱河轉機的時候,不再試圖去抵抗,不再理會那縹緲的生機,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心如死灰吧。


  如果現在有人看到我,一定看不出來我是個人是男人,他們隻會看到一個全身血肉模糊,身體撕裂出一道道堪比刀刃劃過的豁口血肉翻飛。


  如果再深入一點,就可想象一個屠夫,拿著屠刀在割著案板上的肉,鮮紅的肉層層疊疊帶著皮,被一分為二為三直到變成一片一片。


  “痛?”那聲音總算傳來了。


  但是這時候的我不想回應了,我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我甚至沒有一點恨意,更加絕的說是我一點情緒反應都沒有。


  “還當自己是一個人?知道說錯話和態度不好的結局了?”


  那聲音帶著揶揄,依舊中年人的那種特有的嗓音,有些年輕卻是市儈又不夠老道的感覺。


  它又道:“年輕人說話要動分寸,這世界不是你想怎麽樣紀怎麽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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