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欠一個道歉
“就為這句話，你寧願被侮辱？”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他長得不高隻有四十多厘米，跟我在廟裏看到的童子一樣很是可愛，可那眼睛滿是滄桑，這是騙不了人。
對於他的文化，我不想理會我背靠著斑駁的牆壁，就這麽盯著他看。
“我不是那個人的手下！”童子說道。
我投去不信任的目光，對我來說這個府邸裏麵不管是人還是鬼，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信任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不管我還是開口，我道：“你想幹什麽！”
“給你指條明路！”童子說道。
“哼！”我不想理會閉上眼睛。
然而童子並不放過我，他緩緩道：“風華園中，你的主子跟你說過，天下事事萬變，誰人能永恒不滅，所做的都是奢望，到頭來終究是夢幻空花一場，誰是誰非也成雲煙。”
“你！”我驚訝的睜開眼睛，當年這句話可沒有第三者在場。
“我啊，是一個鬼，還是一個比較厲害的鬼，我想去哪裏，這天下之大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童子說道。
這話我信了，什麽理由我不知道，但是我直覺就是如此，我道：“我要是那麽做不算背叛？”
“不算！”童子笑著然後身影慢慢消失不見了。
之後一個下雨的夜，那人又來了還帶著另外一個人來，他一開口就是那句話，我不想看到他那張臉，閉著眼睛道：“龍長三丈三，龜大九尺九，寧陽三鎮是乾天，太平東北有坤地。”
這話是很早很早，我和那個小皇帝在書閣裏陰暗的角落翻出來，當年我們不懂事問過人，前兩段，而問的就是此時跟著來人的老人。
“還有呢！”來人問道。
“帶著我一起去！”我說道。
來人沉默一會兒，招呼一幫手下過來把我抬出去，然後被扔進馬車裏就在三更夜裏出發了，向著寧陽而去，一開始還好，接著是顛簸的路讓我雙腿疼痛難掩。
夢到這裏結束，我睜開後看著一張胖臉和夢裏見到的那個童子臉，胖子用高分貝大喊著：“大崔啊，回魂了，回魂了……”
反反複複數十遍，我的記憶如潮湧一般衝進腦海，心底諸多往事浮現，有些已經被我遺忘在角落裏的都一一呈現。
“回魂咯！”杜村這死胖子繼續叫著。
我捂著疼痛的腦袋坐起來罵道：“你大爺的，叫魂啊！”
“就是叫魂啊！”杜村聳肩，他道：“你知道你著魔了？”
蛤！
我有些驚訝想要起來發現沒力氣，趕嘴就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後我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述說一番。
“我們沒有著魔，著魔的是你。”靈開口說道。
我不信但是又不得不信，因為我之前看到他們的狀態，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行為。
靈看著我道：“那個太監最後的地方是來這裏，他一直也在這裏，你著魔是因為他。”
“你別告訴我他是我的前世這類鬼話。”我說道。
“那到不是，隻是你們有緣。”
“滾！”我費力大吼，身上的傷勢引動疼得我差點又暈過去。
靈指著我道：“我真沒有說謊，你身上的玉就是當年他的，最後我撿到了，因為怨氣太重，所以我一直壓著。”
我嚇得伸手要扯下來，靈笑道：“莫慌，他害不了你，否者你找見閻王去了。”
我滿臉狐疑，這老鬼一直就蔫壞蔫壞天知道哪句話才是真哪句假。
“就這麽沒腦袋。”靈搖頭走過來拍一下我肩膀，然後我那子鍵之眼又開了，瞬間我眼中充滿紅光。
讓我差點又掛了的是，那個太監，不對，是哪個斷腿的鬼就懸浮在我身前，用著那雙無神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
“咋了，不就死好個鬼，至於怕得渾身發抖？”杜村取笑道。
我憤怒的瞪了眼，“老鬼，幫他也開啟！”
“別啊！”
杜村急忙搖頭擺手，我就知道這死胖子裝叉，我怎麽可能放過他，我道：“老鬼，你讓我掛著一個死人脖子上，你至少表示一下歉意。”
靈眯著眼看著我一會兒，然後癟癟嘴閃身到杜村背後拍了一掌，然後是死胖子淒厲的慘叫，接著他就給我蹲著背對著不看了。
這讓我鄙視不已，不過其實也無可厚非，因為那懸浮的鬼，斷腿隻有筋連著，一邊是大腿根部斷裂，一邊是膝蓋粉碎。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不至於讓我害怕，最主要的是他的傷口留著濃，裏麵還有蟲子在蠕動著，冒出來的血液是黑色。
顯然當年那些人行凶用了特殊的手段，否則不會是這個樣子。
說實話我害怕的顫抖本應該閉眼不看，可是同情對方的命運，我卻做不到無視，即便對方冷眼麵對我，我還是鼓足勇氣對視。
“沒看過太監長什麽樣子？”這鬼語調非常特殊很是混雜，有尖銳的聲音也有著低沉的男音。
“沒看過！”
這是我認真考慮後的才開口，當然這話是有歧義，卻是我真正的想法。
鬼似乎有些驚訝，他試著要用他心通看我的真實本意，不過眼睛光芒射到我身上的時候，被無形的波紋彈開了。
他頓時臉就冷下來，那本就毫無情緒的眼瞬間寒光爆閃，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對我下死手的動作。
我想解釋又覺得多餘，最後直接閉嘴。
靈開口道：“他說的是真，你不能知道他什麽想法，那是一位他是半死人，或者說天福的人，不管你是說都不可能探查他內心的。”
“當年的事你欠我一個道歉！”鬼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讓我瞬間鬆了口氣，他又道：“你一直壓著我，要不是回到死亡之地，我連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上百年都過去了，大清已亡了，你還有什麽放不下！”靈的語氣有些傷感，我不知道他針對的是什麽，不過可以肯定不是為朝代更迭。
鬼陰著臉，道：“大清與我何幹，我一輩子就隻聽那個人的命令，你知道我在說什麽，為什麽要轉移話題。”
“你也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為什麽要裝傻？”靈針鋒相對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