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幸與不幸並存
什麽叫絕望?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上下左右前後都是牆麵,你尋不出一個出口,你找不到一個切入點。
我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無語道:“明明剛剛我看到還是有出口啊。”
“剛剛是多久?”
“跟你吵架前,差不多十分鍾左右。”我說道。
杜村哼哼一笑,道:“我十秒前看著牆麵從地板慢慢升起來。”
“我你大爺的,你看到還不說,這是故意等死?你是腦袋住著一頭豬?”我氣得口齒上火生疼。
“哼,我們就是出去了,那妖婆折磨和這裏有什麽區別?”杜村斜著眼道。
“瑪德……”
我想要反駁卻也找不到理由,確實情況就是這麽無奈,我隻能幹歎氣,我覺得這牙齒更上火了,痛得我不得不捂住揉著安撫。
杜村也不再開口,想來應該是在推測事情,因為他那小眼睛一閃閃‘智慧之光’。
我沒去想,一方麵是以為內我牙齒痛,一方麵是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麽方法。
三分鍾悄然流逝,杜胖子忽然開口,道:“也許唯一的出路在上方。”
我聽他一說立即會意過來了,昏黃的燈光一定有些什麽?
“你幹嘛?”杜村把我從他背上甩下來。
我站穩後道:“要敲打燈,肯定是得你馱著我,不然就你那體重我承受得住?”
“滾,我兩百三十斤比較重沒錯,可你也有一百六,能有多大區別。”杜村晃著他一身肥膘反駁。
我立即不高興了,這他大爺了整整七十斤,這死胖子竟然給我說沒有區別,這是瞎子都不敢胡扯的話,他是拿來的勇氣。
我舉起手中斧頭準備好好幫他減減肥,死胖子不甘示弱也舉起他手中劍刃,道:“你敢說我胖我跟你急。”
“哈,178二百三你給我說不胖。”
我說著的同時斧頭砍下去,這要不分出個勝負,肯定最後我比不過他那張嘴,就得吃多大的虧。
“你也才多我一……”杜村開口反擊,這時我們的耳朵飄來那妖婆的聲音,她道:“胖子你托著他。”
“憑什麽!”杜村脫口而出,然而瞬間色變了。
不過劃出口來不及了,妖婆道:“憑我能揍得你三個月下不來床,你們天福的人沒敢說什麽。”
我和杜胖子身體一陣抖索,顯然這話一點也不虛,因為靈沒有任何話,這肯定不是狗不到,畢竟都是老鬼,妖婆能夠從橋上飄來話語,靈也一定做得到。
何況我脖子上海掛著那個老鬼的家,說不定還有奇特的功能也說不定。
妖婆的威脅就是聖旨,杜胖子就是不爽也隻能蹲下來讓我騎上脖子,我內心非常爽,但是為了避免刺激表麵裝得很淡定。
當然我們不是隨便找個燈泡就捅,而是返回剛剛走過的玻璃渣,之前無辜掉下來一定跟橋上的兩個老鬼有關係。
砰!
我左手是有紅布包裹,所以隻有用右手持斧頭砍,這力量減少不是一半,第一下下去隻有一小片碎片掉下來。
還不到指甲蓋大,可是卻給我很大的信心,畢竟之前我們怎麽努力,牆麵都紋絲未動。
我深呼吸吐出濁氣,吸入一口潮濕的空氣,然後對準燈泡原來的位置,用斧頭一下又一下的砍著。
建築碎片嘩啦啦跟著粉塵掉落,讓我視線有些受限,呼吸也很難受,我隻能避開源頭,憑著趕緊砍連續二十幾下後,‘哢嚓’響起。
我坐下的杜村牌馬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邁開兩條大肥腿要躲避,可惜來不及了,天花板從我砸中的地方,裂開一道道裂縫,速度還賊快。
然而‘嘭’一聲,大片的建築物掉落,然後緊隨而至的是鮮紅粘稠的血液。
不用多說我們兩個,從頭到腳被淋得渾身都是,且我比較倒黴,因為是騎著死胖子的脖子,被一片鍋蓋大的建築物砸中腦袋,差點因此背氣過去,還從死胖子的脖子上摔倒。
“哈哈……”死胖子不顧滿身和上麵窟窿狂泄的鮮血,竟然對著我狂笑。
我回神過來氣得暴走,持著斧頭準備大戰一場,可是這時候流下來的血液中,不再是建築物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始一接觸我驚得狂跳,因為我感覺皮膚被接觸後,像是被毒蛇咬過了,養得我想把皮膚撕爛了,還好有個墊背一起,才讓我平衡一點。
“他大爺的死妖婆坑大爺。”杜村罵罵咧咧的狂跳甩著身上的東西。
我也是一眼的動作,我們都極力在躲避著血液裏無法看清的東西。
然而讓我驚秫的是,天花板的裂縫已經蔓延整個走廊上下左右前後了,這意味著我們已經無處可逃,如果其餘地方也是血液蘊含著其他東西,我們就都玩玩了。
嘭嘭嘭……
我們根本沒時間去想什麽對策,六方牆體全部爆開,然後黑壓壓一大片如同海浪一般把我們包裹了。
之後我感覺自己在下墜,方向什麽的都不存在了,先不說我路癡的原因,現在我全身被黑色的東西包裹,我根本就看不到外界一點東西。
因為我根本不敢睜開眼睛,畢竟被覆蓋著我皮膚以及快要潰爛的感覺,我不敢想象眼睛被接觸後的後果。
啊啊啊……
耳邊杜村慘叫聲響起,同時還有一段話,可是因為黑壓壓的東西發出嘶嘶的聲音,我聽不到到底講什麽,當然其實不用聽我也知道,那死胖子一定在咒罵。
我很奇怪這死胖子咋敢開口,讓我佩服他的勇氣,說實話我心裏也在咒罵,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下墜的感覺一直存在著,我心裏從恐懼到慌張,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附在我身上的玩意兒有多危險,而是我得考慮,如此長的時間在下墜,到最後我是不是會粉身碎骨了。
我腦袋試圖想一個可以拯救的方法,然而並沒有一個頭緒,畢竟我現在一點信息都沒有。
等死!
這是我最後能夠想到的唯一方法了,想想我都覺得有些可笑。
從接觸佛牌以來,才幾個月而已,我卻經常要跟死亡直麵,這命也奇葩的夠可以,現在竟然能夠坦然去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