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房間裏的世界
我們前麵十來米豁然開朗,從隻有兩麵寬變成一個上百平凡的地方,這是一個房間。
不過說是房間實際上有點勉強,這是一個沒有牆壁和屋頂,隻有幾個形式主義的柱子,說是地基其實更加準確。
上麵有一張八仙桌和四條長椅,每一個方向各自坐著一個‘人’形的生物,桌子上是一個躺著的人。
這人明顯是死人,因為身體浮腫肚子被破開,其中有一個‘人’,正拿著一把水果刀和筷子,伸進去挑挑揀揀,另外三個人正在大快朵頤,吃得是那個滿嘴鮮血。
除卻一個背對著我們看不到表情,其餘三人的神情都是非常享受,一個還用筷子跳起一節腸子比劃著,說道興奮的時候,還不斷用手怕打桌麵。
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無法避免犯惡了。
現在去還是不去,成為我和杜村犯難的根由,從我們內心來說是不願意,可是不去麵對,返回橋麵不知道方法不說,就是有幸返回了,也逃不過那個老妖婆的折磨。
“兩害相較取其輕。”杜村輕輕開口,我蹲著轉頭看著他,他歎氣道:“眼前這畫麵隻是惡心,但是橋上那個是不講理,指不定怎麽折磨我們,我們有的選擇?”
嘔……
我鼓起勇氣想要去麵對去直視,但是我看到一個用筷子插著眼球舔舐,我還是順境敗下陣來了。
杜村也使勁的吐著,由於他的肚容量太大了,所以吐起來那個海量,不過不是有老話說得好,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比我先一步隻剩下苦水了。
“走,現在吐幹淨也就沒什麽好吐的了。”死胖子真是夠奸詐,自己完事了竟然催促走向哪裏。
本來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左手的紅布跟他右手的紅布是連接一起,現在收緊的情況下,不出兩米我就被拽扯住了,要不是小爺我反應快,就差點跌坐在自己的嘔吐物上了。
我又是生氣但是更多的是忐忑,畢竟能看到這房子這件事本身就怪異,天知道真的隻是惡心沒有危險?
我不情願的被拽著走還邊吐,因為越是靠近那地方,一股腐爛的味道就猛衝進我鼻子裏,用手堵住都隔不開。
但是終究是要進去,我帶著絕望的情緒走進去,裏麵情況果然如我所預料,這是一個完整的房間。
長長的走廊隻有幾盞昏黃的燈光,牆麵地麵都是非常潮濕,布滿著青苔甚至有些非常奇怪的印記。
這時,那死胖子竟然伸出他那肥膩膩的手去抹牆麵的印記,我都根本來不及阻止。
他手上搓了一下,道:“跟鼻涕一樣的玩意兒,感覺是某些大型動物的口水。”
“你什麽時候對生物也有研究了?”我眉頭跳動,這死胖子越是隨口胡謅越是不靠譜。
“現在!”杜村揮揮手,然後伸手我我推到前麵,道:“你比較壯實你走前頭。”
“你大爺的,你剛剛那手摸著鼻涕,現在在我身上抹,你惡心不!”我很是惱火。
杜村歪頭斜眼,道:“你是不是瞎子,剛剛我用的是左手,推你的是裹著紅布的右手。”
“我有潔癖!”
“喲,你上衛生間用的手還跟拿筷子的一邊,你怎麽不有潔癖了。”杜村挑著眉頭。
恍鐺!
我正想吐槽一番,忽然天花板的一盞燈泡掉落下來,碎得滿地的玻璃渣。
玻璃渣在昏黃的環境下,跟那些青苔比起來顯得非常紮眼,我和杜村停止無聊的爭吵,認真的麵對我們所處的環境。
當然叫我走前麵,那是絕對做不到了,我讓死胖子跟著我一起並排走,雖然他身寬體胖顯得有些擁擠,但是至少比我去當誘餌好多了。
我兩走得小心翼翼,越過玻璃渣後也沒有發生什麽事請,平靜得我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事實。
可是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不管是妖婆還是杜爺爺,顯然對這都有忌憚,且剛剛那副畫麵可不是作假。
沒有門!
我們發現這個走廊最大的詭異,盡頭看不到具體情況,但是走過數十米了,前麵隻有那鼻涕一般的印記和蘚苔,就沒有任何他物。
“還有必要走下去?”杜村停下腳步,我以為他有什麽見解,也跟真停下來看著他。
我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沒有!”
“你敢不敢稍微思考一下?”我對這死胖子如此幹脆的回答非常不滿,用眼刀殺了他幾個來回。
杜胖子也用眼刀反擊,並不滿道:“你丫的,不要每次遇到事情就推給我,你不會動動的自己的豬腦子?”
“都他大爺是豬腦子了,還這麽動你告訴我。”
“……”
我兩一句我一句的又爭吵起來,當然不是我們兩個閑得慌,相反是害怕煩躁得慌,因為這長長的走廊讓我們的心裏壓力非常大,特別是潮濕的環境,讓我們渾身像是被螞蟻爬過一般奇癢無比。
說實話我們真的很想現在原路返回,然後離開這鬼地方,因為我們都覺得這是一個牢籠。
不過吵架再怎麽吵也是有詞窮的時候,且還非常消耗體力,我們兩足足罵了十來分鍾,筋疲力盡後我擺手才停下來。
“一起想想吧!”我喘著氣說道。
“早幹嘛去了。”杜胖子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想要反擊,想想體力還是會浪費,就壓製住怒火不在廢話。
現在顯然向前走完全就是摸不到邊,砸牆麵也是白費,因為剛剛我們就有實驗過了,這牆麵跟鋼鐵一般強度,根本就動不了。
我絞盡腦計的思索著,可是完全就眉頭頭緒,一個隻有入口沒有其餘出口的地方,能想出來什麽?
我沒辦法了,隻能開口道:“你覺得有沒可能,出口就是入口,我們現在返回走就可以到達之前的那個大廳!”
“你是不是傻,哪來的出口?”
杜村的語氣讓我眉頭跳動,但是這次我沒有發飆,而是先看情況後在計較。
然而讓我傻眼了,那裏還有什麽出口,剛剛我們走進來的地方,現在根本就是一堵牆,跟其餘的地方一樣,鼻涕般的印記和蘚苔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