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眼睜睜看著他死
賭場中,伍憐踱步在一號大廳前走來走去,不安的大門口的方向,“怎麽還不回來,難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玄子聰在一旁安慰道:“放心吧,那所學校可是軍立學校,排查都很嚴格的,玄念在裏麵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好不容易挨到周五,玄淩他們卻不讓我去接人,我在這裏苦等著,實在是……”伍憐焦心的看著大門口的方向,盼望著下一輛停下的車中玄念便會蹦蹦跳跳的跑下車。
玄子聰拍拍伍憐的肩膀,“學校很安全,賭場也安全,可是路上會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不知道。人還沒抓到,哥不讓你去接玄念也是為你好。”
伍憐低歎一聲,“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賭王,三號廳來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說是不服要跟你挑戰。”伍憐話音剛落,便有侍者急急忙忙跑過來,氣喘籲籲的道。
伍憐麵色陰沉,自從她一戰成名,何決又飛快將賭王之位傳給她之後,每天來挑戰的人不計其數。還好她多少還是學了些許東西,對付一般的人都不在話下,但是今天,“你幫我轉告他一聲,我今天還有些別的事情,暫時不能接受他的挑戰了。”
“恐怕你今天不能不接受我的挑戰了。”伍憐還沒說完,一群浩浩蕩蕩的人便從三號廳那邊直接衝了過來。
“你們是?”伍憐皺眉看向眼前氣勢洶洶的一群人,怎麽看都覺得有些眼熟。
為首的是一體格龐大的男人,頗有幾分老大的樣子,一臉痞氣的看著伍憐,“喲,沒想到傳說中的新賭王還是個美人啊。”說完用那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伍憐一分,賊兮兮的笑了,“還是個有身材的美人,恩,不錯。”
“什麽時候起我上皇賭場開始接收這樣的賭客。”被男人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伍憐一個眼神,示意周圍的保鏢上前將麵前一群人趕走。
“你開門做生意的,怎麽還有資格趕客人走?”沒想到一群人卻不依不撓,開始和保鏢廝打在一起。
眼看著就要變成一場混戰,伍憐忍無可忍道:“夠了,你不就是要賭嗎,我陪你就是。”
軍立學校門口,玄淩靠在車前,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都走光了,校門都快關了,玄念卻還是沒有影子。再也忍不住衝上前,“這位老師你好,我是玄念的家長,請問我家玄念呢?”
老師疑惑的看著玄淩,“噢,原來你是轉校生念的家長呀。”說完疑惑的看著另一邊校門,“可是剛才有人自稱是念的阿姨,將念從那道門帶走了。”
“我們家長在這裏,你怎麽可以讓我的孩子隨意跟一個陌生人離開?”玄淩暴怒,一個衝動之下差點打了麵前的老師。
“別著急,問清楚再說嘛。”鄭艾葉急忙上前攔住,給老師賠禮之後才仔細問道:“老師,您能將剛才的情況,仔仔細細跟我們說一遍嗎?”
聽完老師的話,鄭艾葉也迷糊了,“玄念認識接他的女人,而且還很依賴她?”可是在英國,玄念接觸過的人根本不多呀。
玄淩雙拳緊握,“是橙子,念除了伍憐之外,最黏的人就是她了。”
秦家大宅,萱萱看著將玄念成功帶回來的橙子,滿意一笑,“辦事效率不錯嘛,看來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橙子低垂眼眸,將念護在身後,“我隻是答應你將念帶回秦家,可是並沒有答應你其他的事情,現在,你可以放過我母親了吧。”
“說什麽呢,你母親好端端的在醫院養傷,我怎麽會去動她呢?”萱萱放聲大笑,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保鏢立即將玄念從橙子身後帶走。
“橙子阿姨,救我,救我。”玄念被保鏢控製著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個勁的朝著橙子呼救。
橙子猶豫不決的看著被保鏢帶走的玄念,著急的問道,“你到底要玄念做什麽,如果是想威脅玄淩,那玄淩隻會更加恨你。”
萱萱斜眸看向橙子,陰陽怪氣道:“你倒是很了解玄淩嘛。”話音未落,已經一巴掌扇在橙子臉上,“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隻是我的一顆棋子,玄淩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別想碰他一下。”
“我知道了。”橙子淡漠的點頭,不動聲色的將包裏的錄音筆按掉。
賭場,男人才上了桌便自報家門,“先說一下,我也是中國人,我姓薑,叫薑離。”
伍憐還在掛念著未歸家的玄念,也沒興趣和薑離繼續客套,隻是點頭,“薑離你好,我叫伍憐。”
“我知道您是賭王架子大,不過我今天玩的,絕對是你喜歡的。”說完鼓鼓掌,立即有人搬上來一台液晶電視。
伍憐皺眉,“你在搞什麽?”
“橙子阿姨,救我,救我。”電視才打開,玄念撕心裂肺的喊叫便從電視中傳出,伍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的兒子怎麽了?”
電視機被男人關掉,玄念的畫麵隨之消失不見,玄子聰一邊安慰著激動的伍憐,一邊看向來者不善的男人,“說吧,你們到底要什麽?”
秦家大宅,玄淩一路飛車趕到,車子直接衝破了外麵的大鐵門一路狂奔到大廳外麵。
“那扇門可是你外公的爺爺親自製作,不知道你這樣對待那扇門,死去的長輩會如何看你?”萱萱早已在大廳中等待,玄淩才到便將玄念的書包從階梯上扔了下去,“那麽小的孩子,讓他背那麽大一個包,你麽可真是狠心。”
玄淩彎腰將小小的書包從地上撿起,拍拍包上的灰塵,“我的兒子我自己管教,不麻煩你費心。玄念在哪兒,我要接他回家。”
“家?”萱萱大笑起來,雙手張開,“這不就是你們的家嗎,玄念回來了,你也該回來了。”
“橙子父親若是知道你這幅嘴臉,還不知道會如何看待你。”玄淩斜眸看向發狂的萱萱,如果他能狠心一些,在解決黃世天的時候將萱萱一並解決,今天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聽玄淩提起橙子父親邁克,萱萱一下子變了嘴臉,從階梯上跑下來揪住玄淩的衣領,“要不是你當初狠心拋棄了我,你以為我想投奔那樣沒錢沒勢的老男人嗎?”
“路都是自己選的,怪不得誰。”玄淩不願和萱萱多說,直接開口,“把我兒子還我。”
“我都是被逼無奈的。”萱萱忽然變得柔弱起來,兩眼泛著淚光看向玄淩,“我現在有權有勢,你把伍憐忘了,我會好好撫養玄念,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的。”
玄淩猛地一把甩開萱萱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別說我不肯,就算念是一個不明是非的孩子,他也絕對不會認賊作母的。”
“是嗎,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萱萱臉色一變,不遠處的洋房二樓落地窗打開,玄念被一根麻繩捆著出現在玄淩麵前。
“念~”玄淩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想要掐死萱萱的心都有了。
“爸爸~”玄念被綁了許久,精疲力竭之餘看見自己的親人,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整張小臉都揪在了一起,讓人看著格外心疼。
鄭艾葉聽玄淩的話默默守在車後座,看見玄念被吊著出來的那一刻同樣心塞,可是還沒接到玄淩的暗號,又不敢輕舉妄動怕壞了玄淩的計劃。
萱萱滿意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冷嘲熱諷道:“真不愧是父子情深呀,可惜了,上天就沒有兩全其美這個說法。”說完揮揮手,玄念的下發頃刻間出現一個偌大的坑,坑中白色的石灰水沸騰得噗嗤噗嗤的冒泡。
“你!”玄淩哆嗦著看見念腳下出現的石灰水,氣憤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這是綁住玄念的繩子,隻要你抓緊了它,玄念便不會掉進那石灰水裏。”萱萱緩緩將繩索的另一端交給玄淩,動作優雅得仿佛是在西餐廳用餐一般。
玄淩想也沒想,動作迅速接過萱萱遞過來的繩索,可誰知道才拿起繩索,整個人便被拖出去一截,遠處念的高度也隨之下降。
“爸爸!”念不知道自己的腳下是什麽東西,可是他就是害怕,尤其是在高度忽然變化的時候更為害怕。一聲爸爸叫出來,讓玄淩瞬間清醒過來,將繩索在雙手上繞了幾圈之後,飛快的朝著相反方向跑去。
“搞什麽。”鄭艾葉在車中看著念一會兒忽上忽下,玄淩一會兒前進一會兒退後,更加的疑惑不解。
賭場,伍憐在看完玄念被抓的視頻之後,又看見玄念拽著另一端繩索的畫麵。“萱萱到底想做什麽,她有什麽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和玄淩!”伍憐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番話。
後麵的玄子聰看不對勁,立即揮退了不相幹的荷官和侍者,隻留下幾名保鏢貼身保護伍憐。
之前的彪形大漢好整以暇的看著激動的伍憐,不屑道:“賭一局吧,如果你能贏,他們兩都能平安。”
“如果我輸了呢?”伍憐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漢。
大漢哈哈一笑,“如果你輸了,那根繩索就會從中間剪短,玄淩就會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自己眼前被石灰水燒焦。”
“你們真是卑鄙無恥。”伍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
“你現在別激動,你一激動就著了他們的道了,越是這樣的情況越要心平氣和。不就是賭嗎,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公認的賭王,要說賭術,你敢認第二,誰還敢認第一呀。”玄子聰盡力安撫著伍憐的情緒。
伍憐深呼吸好幾次之後才平靜下心情,斂去眼中一切的情緒極其平淡的看著大漢,“說吧,賭什麽,梭哈還是轉盤,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