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璃慈揚威！路越走越寬
……
「你就是王璃慈？」
水月聖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到了王璃慈面前，伸出纖長有力的手指捏了捏她玉潤細膩的下巴，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長得真是嬌憨靈動，清純可愛，不染一絲俗氣，難怪連青源那塊千年頑石都對你心動呢~」
「水月姐姐？」王璃慈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你是青源師兄的道侶嗎？我和師兄只是單純的師兄妹關係……」
十分顯然，王璃慈求生慾望很強，鬼才會想捲入爭風吃醋的修羅場中。
豈料，水月聖女聽到這話卻是瞪了璃慈一眼，沒好氣道：「莫要胡鬧，就青源那塊朽木，我能看上他？」
那語氣里的嫌棄之意，簡直都快要溢出來了。
正在這時。
一聲怒喝驀地在墟市上空炸響：「水月，放開我師妹，有什麼手段可沖著我青源來！」
話音未落，一團璀璨的水藍色能量光團便已經在半空中炸開。
那光芒如同水波般蕩漾，又似驚濤般澎湃，甫一出現就震得周圍的空間都劇烈震蕩起來。
光芒炸裂間，青源聖子的身影驀然穿透空間，出現在了光芒之中。
他英俊的臉上神色冷峻，眼神中卻透著一抹焦急。
翻滾的能量掀起了他青色的衣袍，恐怖的真仙境威壓在天地間席捲，雖只是一放即收，卻仍是讓空氣都凝滯了一瞬。
周圍勐地安靜了一息，眾人才忍不住用神念悄然八卦起來。
「青源聖子居然這麼快就來了？看樣子他真的很關心璃慈仙子。」
「兩大洞天傳承人當面懟上，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覺得是青源聖子厲害，還是水月聖女厲害？」
「我賭青源聖子勐一些，畢竟他年紀略大些，修為更加渾厚。」
「這次的萬法盛會可真熱鬧，兩大洞天的傳人居然都來了。」
議論紛紛間，青源聖子已然飄然而下，落在了水月聖女對面。
「青源，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水月聖女瞥了他一眼，撇嘴道，「我是聽說了璃慈師妹的名頭，才有興趣來交個朋友。怎麼，璃慈師妹是你的寵物么？都沒有獨立交朋友的資格了？」
「璃慈，你交任何朋友，師兄都不會反對。」青源聖子理都沒理她，而是看著璃慈語重心長道，「不過這個水月聖女，師兄建議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此女蠻橫跋扈、脾氣暴躁、小雞肚腸、睚眥必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喲~青源你這狗東西，本聖女還沒說你呢~」水月聖女直接被氣笑了，「璃慈師妹啊，姐姐跟你說，你這師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看他表面風度翩翩，一派風光霽月，可實則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滿肚子都是鬼蜮伎倆和算計，尤其最愛欺騙像你這樣的單純少女。」
青源聖子被氣得臉色鐵青，周身那如青藍色雲霧般拂動的仙靈之氣都沸騰了起來，氣勢陡然間暴漲了一截：「水月，你若再敢青口白牙污衊本聖子，就別怪我動手了。」
「來啊，本聖女怕你不成？」
水月聖女不甘示弱，當即便冷笑了一聲，將王璃慈拉到了身後，隨即上前一步。
澎湃的真仙境威壓驀然升騰而起。
「正好，藉此機會，咱們來算一算你上次在【虛空仙府遺迹】中搶我寶貝的賬。」
「什麼叫搶你寶貝？」青源聖子臉都黑了，「遺迹內的寶貝都是無主之物，大家自然是各憑本事，何況那不過是區區一株十品靈藥而已，就值三四枚仙靈石，值當你大張旗鼓滿世界嚷嚷嗎？你不會窮得連這點仙靈石都沒有吧？」
水月聖女臉一紅，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似的瞬間炸毛了，氣勢洶洶地罵道：「本聖女是窮是富，關你何事？還妨礙著我交朋友了？你搶我寶貝，我就是要找你算賬。」
眼見著兩人越吵越凶，王璃慈趕忙擋在了他們中間，勸道：「水月姐姐，青源師兄，你們就別吵了。你們都是好人，放下芥蒂，當個朋友不好嗎？」
「不好！」
水月聖女和青源聖子幾乎是同時開口。
見對方跟自己一個反應，兩人又很是嫌棄的瞪了一眼對方。
「行了，看在璃慈妹妹的面子上，本聖女就不與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計較了。」水月聖女揮揮手，一副大度的模樣，隨後拉著璃慈道，「璃慈妹妹，聽說天興聖族媯氏這一次弄來了不少好東西在賣，還有他們家族的特產【天雲仙錦雀】和正品美酒【不羨仙】出售。走走走，姐姐帶你嘗嘗鮮去。」
「我家師妹不喝酒。」青源聖子怒道，「水月，不准你帶壞我師妹。」
「嘁~璃慈是你師妹，又不是你女兒，你管得著嗎？」
水月聖女才不會搭理他，拉著王璃慈就騰空飛起，化為一道遁光「嗖」一下飛遠了。
藍宛兒，包子餃子倆侍女，還有跟班姒無愁嚇了一跳，急忙也架起遁光追了上去。
天空中，傳來王璃慈安慰的聲音：「青源師兄你別擔心，水月姐姐是個好人，不會害我的。」
青源聖子臉色變幻了幾下，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飛身追了上去。
自家師妹實在是太單純了，哪能相信水月的鬼話？
見三人相繼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人終於鬆了口氣，隨即相視幾眼，俱是綳不住樂了。
「噗！想不到，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青源聖子，居然也有被人氣得暴跳如雷的時候~~」
「嘖嘖嘖~青源聖子涵養那麼好，大概也就只有水月聖女有本事把他氣成這樣了。」
「今兒這事可太有意思了，我得回去跟師兄弟們好好嘮嘮~~」
議論紛紛間，人群漸漸散去，街道上很快便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熱鬧模樣。
……
墟市中央。
這裡是整個墟市之中最熱鬧的地方，有許多聖族，亦或是洞天的攤位都在這附近。
當然，跟外圍那些弟子們自己擺的攤位相比，這些聖族亦或是洞天的攤位就要豪華得多了。像媯氏，就直接拿出了煉製好的移動仙閣，放大后往攤位上一放，再擺上桌椅，便成了現成的酒樓。
其他洞天，聖族也同樣各顯神通，提前做好了一系列準備，用各種手段將攤位布置了起來，看起來都是格外高大上，在各種不經意的小細節上彰顯著自身的底蘊。
但在這一片流光溢彩的仙閣之中，卻有一個異類。
那是一個身穿邋遢道袍，長得有些獐頭鼠目猥瑣的老頭擺的攤位。他一個人佔據了一個大攤位，攤位附近的空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石頭」。
這些石頭顏色各異，表皮緻密堅實又有著各色斑駁，看上去很是不起眼。
可若是在靈石礦工作，或是內行的都知道，這些都是靈石原礦。靈石礦脈結構複雜，有些靈石原礦靈氣顯性，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其中蘊含的靈石數量、品質等等。
但也有少部分靈石原礦結構密閉，核心靈石藏在肉墩墩的靈玉和厚實表皮之中，可隔絕神念探測。即便是透視眼，都無法看透其中奧妙。
只有切開后，才能發現深藏在內部的靈石品質，有可能是垃圾靈石，也有可能蘊藏著珍貴的極品靈石，甚至是仙靈石！
正因為這少量靈石原礦的特殊性，也催生出了一種特殊活動，那就是——【賭石】。
神武世界也有賭石，王守哲就曾經從中獲利過，不過神武世界的賭石規模非常小，靈石原礦中能開出的靈石也不過是普通靈石而已。以王氏如今的財力，就算橫掃全世界賭石界也不過如此。
「新來的靈石原礦，買到就是賺到。」猥瑣老頭一邊整理著面前的靈石原礦，一邊吆喝道，「一刀賺，十刀富，百刀可成仙。各位小兄弟小妹妹們，走過路過莫要錯過。」
玄武世界中，有信念堅定之人，自然也有一些沉迷於走捷徑的人。
果不其然。
有不少參加萬法盛會的年輕人們，禁不住誘惑開始玩起賭石來。賺到的喜不自勝，大呼小叫，引來諸多圍觀，輸掉的人則是面紅耳赤，心有不甘。
那猥瑣老頭顯然熟諳人心，見人輸得多了，有些想要收手了，便暗中拿出些被鑒定過的半顯性靈石原礦，以精妙手法來一個偷梁換柱，讓人切出后小賺一筆，隨後來一番諸如公子霉運消散，運勢好轉之類的鬼話。
自然引得對方不斷加大賭注投入，最終輸得欠下了一屁股債，連神通靈寶之類都抵當了出去。
「財有道，果然是你。」
正當攤位前圍滿了乍富乍窮的修士，熱鬧非凡的時候，天空中，驀然傳來了一聲帶著怒意的女聲。
眾人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穿著一身紅色戰裙，氣質狂野不羈的水月聖女帶著王璃慈從天而降。
眾人臉色一變，下意識地便往後退去，給水月聖女騰出了地方。
水月聖女一瞅見那猥瑣老頭就氣不打一處來：「貪財無道的猥瑣老騙子，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本聖女面前？」
她原本是要帶王璃慈去姒氏攤位的，沒料想半路上竟看到了這個老騙子，當即就拐了個彎落了下來。
「哎喲！這不是水月聖女殿下嘛~」猥瑣老頭財有道見是她，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瞧您這話說得，我財有道正兒八經經營賭石攤，賺的都是幾個辛苦錢，別說出現在您面前了，便是去那太初道宮心都不虛。」
「你莫非已經忘記了？」水月聖女氣得不輕，「就在三年之前，你可是坑過我足足十九枚仙靈石！」
「聖女殿下，你可莫要冤枉人。」財有道頓時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向周圍哭訴道，「諸位明鑒。這賭石嘛，本就是有輸有贏，講究的是一個運氣，哪有人輸了就怪人坑？喲，青源聖子也來了，您可是講道理的人，您給老頭子評評理。」
說話間，青源聖子也已經帶著餃子和藍宛兒她們也落到了賭石攤邊。
見到財有道，他的臉色也不太好：「是誰同意你在歸靈墟市擺賭石攤的？」
「我老頭子可是正兒八經交過攤位費的。」財有道說著就拿出了主辦方的收款證據，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道，「聖子殿下，您上次說不准我去雲海洞天附近擺攤，我可是謹遵聖命了。難不成，你和水月聖女要聯手對我趕盡殺絕嗎？」
「老傢伙，別以為你是個真仙境，本聖女就不敢揍你了。」水月聖女被氣得不輕，「本聖女對你趕盡殺絕，還需要和其他人聯手嗎？來來來，讓本聖女教訓教訓你這潑皮老賊。」
「多謝聖女大恩大德。」財有道嬉皮笑臉地往地上一躺，「聖女殿下，來吧。隨便打，隨便揍。我老財要是被聖女打死了，那就一了百了。要是沒死，我就去水月洞天門口一躺，保管下半輩子吃喝都有著落了。」
見他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水月聖女頓時被氣得牙根痒痒，捏著拳頭的手舉了又落，落了又舉，終究還是下不動手，不由氣道：「這老東西，怎的比青源還讓人討厭。」
青源聖子無語地瞅了她一眼。
他青源怎麼著都比你水月強多了吧？
「聖女殿下要是不打，不如來照顧一下老財的生意。」財有道瞅了她幾眼，見她確實放棄了打人的想法，當即拍拍屁股坐了起來，滿臉諂媚道，「這一次的靈石原礦，我都是去太初道宮的產業【天靈礦場】進的原料，保管質量可靠，絕對有料。你看看這一塊，品相極佳，保不齊就能開出一大塊仙靈石。」
「真的？」水月聖女一下子意動了，「這些真的是天靈礦場的原料？」
「真，比仙靈石還真。」財有道拍著胸脯，甚至拿出了進貨憑證道，「聖女你瞅瞅這天靈礦場的戳。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充太初道宮產業的戳吧？咦，聖女殿下你今日華庭紅光隱現，乃是大吉之照啊。」
「那就試一把手氣。」水月聖女轉悠了一圈后，指著一塊品相不錯的靈石原礦道，「就開這塊。」
「聖女好眼光，此乃上等原礦，有較高几率開出仙靈石，誠惠八枚極品靈石。」財有道攤著手，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
「給！給我開~」
水月聖女直接甩了一小袋極品靈石過去。
財有道手指一點，一柄金燦燦的仙器級金玉剪一晃而過，它剪石如豆腐，霎時間就將靈石原礦切成來兩丬兒，露出了其中一大塊亮閃閃的靈石。
這塊靈石體積不小，可品質卻僅是上品靈石級別，約莫能打磨出七八十枚的樣子。可水月聖女買這顆靈石原礦可花了八枚極品靈石，而百枚上品靈石也才能兌換一枚極品靈石，認真算下來，水月聖女足足虧了七枚多極品靈石。
「聖女殿下，願賭服輸。」眼看著水月聖女又要發飆，財有道急忙安撫，「仙靈石如此珍貴，自不能隨隨便便賭出來。說不定只是緣分未到呢~」
「再來！」
水月聖女擰著眉，又是丟出了一袋子靈石，挑中了下一塊靈石原礦。
接連數把，水月聖女只盈利了一把，剩下數把全都是虧的，總計已經虧損了一個仙靈石還多。
然而，這麼多靈石投下去，水月聖女已然殺紅了眼，一塊不成就再挑下一塊，根本停不下來：「本聖女就不信，這把開不出仙靈石來。」
一旁的王璃慈都被驚呆了。
水月姐姐不是說要去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嗎？怎麼這就賭上了？
「璃慈啊~」青源聖子拉著璃慈的衣袖往後面躲了躲，離水月聖女遠了點，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現在明白我為啥不讓你和水月聖女交朋友了吧？」
「你是不知道，她貪財、吝嗇、好賭還動不動酗酒……脾氣更是火爆的很，一言不合就開干！」青源聖子眼神複雜地說道，「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聖女，可真是難為水月聖尊前輩了。」
姒無愁也在一旁低聲八卦道：「聽說水月聖尊已經被氣得閉關好幾次了，嘖嘖，要不是水月洞天還指著她傳承下去，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你們兩個，不要說聖女姐姐的壞話。」王璃慈卻不幹了，氣鼓鼓地說道，「我能感覺得出來，聖女姐姐是真心想要和我交朋友的。而且，她原來肯定不是這樣子的，否則水月聖圖也傳不到她手上，其中多半是有什麼隱情。」
「也許是吧，不過，璃慈師妹你莫要……」
青源聖子的話還沒說完，王璃慈就已經走上前去挽住了水月聖女的胳膊，開口勸道：「水月姐姐，我四叔說過，十賭九騙，咱們不賭了。」
水月聖女勐地從殺紅了眼的狀態里清醒過來，神色略顯複雜地看了眼嬌嬌憨憨護著她的璃慈，點頭說：「既然璃慈妹妹開口了，行，這一次我聽你的。」
可就在王璃慈挽著水月姐姐準備離去時，卻不小心一腳踢中了一塊丑不拉幾的石頭。
她哎喲一聲，眼淚汪汪地生氣道：「可惡的石頭，你敢擋我的路，水月姐姐你替我買下它切碎它。」
「行，姐姐替你出氣。」水月聖女義薄雲天的拍著胸脯，爽快問財有道，「財有道，這塊又丑又小的破石頭多少靈石？」
「這……」財有道猶豫了一下，拿出價格表瞅了一眼，「就值一枚上品靈石，聖女殿下是老顧客了，我送你了。」
「誰要你送，瞧不起誰呢？」
水月聖女瞪了他一眼，抬手就丟出了一塊上靈，也不勞煩財有道了，直接指尖一劃拉，一道磅礴劍意掃過，頃刻間就將那塊丑石頭一切為二，算是替璃慈出氣了。
她連看都沒看那石頭一眼，拉著璃慈就準備走。
「等等！」王璃慈定在原地沒動，嬌憨地盯著那塊石頭瞅來瞅去，「水月姐姐，您看那是不是極品靈石？」
「極品靈石？」
水月聖女隨便掃了一眼，卻見那破石頭中心位置正在閃閃發光，一股微弱卻精純的仙靈之氣正絲絲縷縷地向外瀰漫。
她心裡咯噔一下。
這難道是……
「仙靈石？！」
有眼尖的人同樣發現了異樣，已經大呼小叫起來：「開出仙靈石了！水月聖女開出仙靈石了！
」
「怎麼可能？！」
水月聖女勐地伸手一抓，將那塊被切成兩丬的靈石原礦攝入了手中，定睛一看，果然是仙靈石。
雖然體積不大，但仔細看看，大概也能切出三枚仙靈石的樣子。
一枚上靈換三枚仙靈石？
她被驚得目瞪口呆，連說話都結巴了：「這這這，怎麼可能？」
財有道也被震驚到了。
這是什麼鬼？隨便一塊破石頭中也能開出仙靈石？
疼，肉疼，心也疼。
他恨不得穿梭時間回到剛才，狠狠抽剛才的自己一巴掌。
只可惜，願賭服輸，這仙靈石已經是水月聖女的了。
「水月姐姐，看樣子咱們的運勢迴轉了。」王璃慈一臉也十分意外的樣子，開心地嘻嘻笑道，「不如再試幾塊？」
「好好好，璃慈你運氣好，你來挑。」水月聖女興奮不已。
她玩到現在，還沒開出過這麼大個兒的仙靈石呢~
「我要這塊，這塊，還有那塊……咦，這一塊看起來很漂亮，就這塊！」王璃慈在靈石原礦堆里掃了一大圈，一口氣挑出來二十多塊大小不一的原礦。別看數量不少，可相對於滿地的靈石原礦來說，她挑出來的這些也就是一小堆。
「誠惠，一共兩仙靈十五極靈三十六上靈。」財有道笑得一臉熱情，心中卻是暗自得意。
你們剛才收手的話，他財有道就得虧了。幸好這小姑娘有僥倖心理，還想繼續賭下去，這樣他翻盤就不難了。
小姑娘啊小姑娘，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久賭必輸」。
人家礦區的負責人都是人精，為何願意將這些不易鑒定的原礦打包賣給賭石商人？那自然是估價比直接開啟碰運氣要多賺一倍的樣子。
而賭石商人為何能賺錢？那當然是在購買的價格上，再加了一倍在賣。
等於就是說，他每一塊靈石原礦，都是按照估價的四倍在賣。
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沉迷於此道的修士，也許能靠運氣一時得利，可久賭必輸，只要不及時收手，贏來的東西終究還是要還回去的。
「價格還算公道，就當剛才那塊沒有開到了。」
水月聖女這人固然有很多毛病，可有一點好，那就是只要她有錢的時候，對師兄弟姐妹，對朋友都是頗為大方的，而且言出必行。
既然剛才她說了讓王璃慈挑，此刻自然也沒二話，乾脆利落地就把錢結清了：「這些石頭，我統統都要了。」
一旁的藍宛兒看得是心中直偷笑。
果然又是這樣。
璃慈姐姐的外貌欺騙性太強了，演技又好，誰能想到她其實遠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般傻憨憨呢？
這把戲，她們兩個當初在仙朝遊歷時偶爾也玩過。
只不過當時她倆沒後台，不敢太高調，怕危險，也就是在沒錢吃飯的時候，靠這個刷點小錢錢，都是小打小鬧，頗為謹慎。
眼下璃慈姐姐這一波可能玩得有點大。
不過沒關係了，誰叫她有靠山了呢~這個財有道，怕是要虧死了。
隨著靈石結清，很快，那一堆靈石原礦就被一一開了出來。
「極品靈石？好大的一塊極品靈石！這能切出一兩百塊吧。」
「咦？又是極品靈石，這塊略小一點。」
「這是……仙靈石！好大一塊仙靈石。」
隨著一塊塊靈石原礦被開啟，水月聖女眼睛里已經滿是閃亮閃亮的靈石了。
這這這，這是賺翻了啊！
水月聖女眼神放光，血液沸騰，只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一種濃濃的幸福感充斥了她全身。
她興奮地抱住王璃慈，在她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璃慈妹妹，你不會是氣運之子吧？這運氣也太好了！你這個妹妹，我認定了。」
青源聖子眼皮子一抖，差點沒忍住上去和水月動手。
忍了又忍，他才勉強忍住了打人的衝動，卻暗暗又在心裡給她羅列了一條罪名。
這女人，非但貪財，還好色！
「璃慈妹妹，雲海洞天有什麼好的？都是一幫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哪裡懂我們女兒家的心思？」水月聖女摟著王璃慈不放，語氣親昵地挖起了牆腳，「來我們水月洞天吧，美女多還養眼，好吃好喝也管夠，以後本聖女罩著你。」
聞言，青源聖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嗖」的又冒了出來。
他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怒道：「水月，你放開我師妹，我師妹不用你來罩。」
「不放，有本事打一架。」水月聖女摟著王璃慈，一臉挑釁。
「打就打！」
青源聖子冷著臉一揮袖擺，驀然化為一道青藍色的光芒凌空而起，眨眼間便到了高空之中。
水月聖女也是輕哼了一聲，放開了王璃慈，身形一晃，也是化為一道赤紅的光芒凌空而起，眨眼間到了高空。
兩人一言不合，竟是就這麼在半空中打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墟市上空都被兩人交戰時爆發出的可怕威勢充斥，翻滾的能量波動在高空中肆意橫掃，攪和得整個天空風雲詭譎，時不時還有刺眼的光芒乍亮，就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很快，就連在各處坐鎮，幾乎沒有現過身的幾位仙君都被驚動，紛紛放出神念探查。
來賭石的這些客人大多實力不弱，凌虛境強者不在少數，膽子自然也比那些精英弟子大得多，見兩人真的打起來了，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竟是在旁邊悄悄開起了賭局，就賭兩人誰輸誰贏。
一時間，整個賭石攤周圍都鬧鬧哄哄的，格外熱鬧。
王璃慈也是有些擔心，仰頭關注著頭頂的戰況，生怕青源聖子和水月聖女兩人誰受了傷。
就在這時。
「這位小姑娘……」獐頭鼠目的財有道悄悄湊到了王璃慈身邊，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眨巴著猥瑣的眼睛悄悄問王璃慈，「你悄悄告訴我，你是不是真仙轉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