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酒吧買醉,羅妍的心思
4月1號愚人節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澆在地上帶來絲絲的涼爽,也就是那天,改變了兩個人的生活。
愚人節在中國算不上是節日,但是很多人都喜歡看別人被騙的樣子,抱著這樣的心裏,很多人開始思考著愚人節的整蠱,而就在這個日子裏,羅妍出奇的反常。
從來就很少請假的羅妍,在這天卻是請假,打著傘獨自走出了校園。
小雨輕飄飄的打在雨傘上麵,響起好聽的旋律,但是她的神情很悲哀,眼底的悲哀仿佛隨時會絕提,落下美麗的淚水。
眨眨眼睛,羅妍感覺今天特別難熬,她永遠不會忘記,在櫻花高中發生過的事情,那一年的記憶如此的深刻,深刻到她至今都感覺心裏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實,她忘不了那年愚人節,那個原以為是騙局的告白,忘不了。
徘徊在街頭,看著躲雨的行人,以及來去匆匆的車輛,水花濺到她的裙子上,她也沒有感覺。盲目的行走在街頭,不顧旁人投來異樣的目光,隻是一味的行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羅妍終於停住了腳步,站立在雨中,眼神飄渺而空洞,似乎想在這雨中模糊的視線裏,找到什麽一樣。
室友最後還是不放心,決定把這些事情告訴戈總裁,戈氏的電話號碼雖然隨便上網一查就知道,但是陌生人的來電,應該沒有人會轉接給總裁把?這樣想著上次那位室友想起銀子月,銀子月是在校生,想要她的資料應該簡單多了,比起找戈總裁找銀子月好像更靠譜一點,電話號碼也容易找到。
“你確定找這個人能幫忙?”上次銀子月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出去了,所以不知道銀子月和羅妍,以及戈艾凡的關係,才會覺得這個做法很不靠譜,加上銀子月這個名字在學校裏的名聲,想想就很沒可信度。
“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擅自的進入學校的資料庫,從裏麵得到銀子月的電話號碼,試探性的撥過去。
那個室友有點激動,所以接電話的時候開的是擴音,生怕要是說不上畫的時候,這樣旁邊的人還能幫忙接話。
電話接通,是個男人的聲音。“喂?”
大家相互看一眼,這不是銀子月的手機號碼嗎?怎麽會是一個男人接到?
之前反對打電話找銀子月的室友,快速的說一聲打錯了,然後掛掉電話。
“你不是說可以的嗎?”如果這是銀子月的手機號碼,那她確實和傳聞的那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幫忙。
激動完的室友,突然結巴的說道:“剛、剛才那個聲音,好像是戈總裁的聲音,果然和妍妍說的一樣,銀子月是戈艾凡的正牌女友,連手機都可以相互接聽。”
羅妍接電話的時候,她在旁邊湊著聽過,所以能知道那個聲音,和剛才手機裏的聲音是來至同一個人。
從廚房走出來,看他剛好放下自己的手機,隨口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自從兩人真心想在一起之後,這已經是他經常不去公司的習慣了,春天下雨天氣多,一下雨他就不去公司,直接留在家裏,連辦公都是董偉送到別墅來的文件,兩人就死宅在這個家裏。
電話再次響起,他拿過,看著熟悉的號碼,和剛才那個號碼一模一樣,手指在接聽鍵下點一下,隨後又點上了擴音鍵。“有話快說。”
“請問是銀子月學姐的手機嗎?”
抬眼望了一下在餐桌旁的人,故意說:“桑城找你。”
電話那頭的人被雷到了,桑城明顯就是男人的名字,什麽時候她們變成男人了,還是聲音比較像男人?
“別開這種玩笑。”桑城怎麽可能找她,雖然兩人達成了協議,但是桑城又不急著需要他的資料和行程,怎麽可能會打電話過來,而且如果是桑城的話他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了。擺好最後碗筷,她才走到他身邊,拿起手機,取消了擴音鍵,放在耳邊接聽。“你好,我是銀子月。”
“學姐,我是妍妍的室友,請問妍妍回去了嗎?”報道上清楚的說著他們三個人住在一起,所以問羅妍的去處之前最好先問清楚這點。
看了眼戈艾凡,似乎是在問他羅妍有沒有回來過,見他疑問的眼睛,才回答電話那邊的人。“沒有回來,怎麽了?”
“是這樣的,妍妍今天很不對勁,一早就請假離開了學校,走的時候神情很難看,所以有些擔心。”不好直接開口說要別人去找羅妍,所以隻能說明這樣的情況。
“我知道了,我會出去找。”
她剛說完,戈艾凡就在旁邊說了一句。“讓凱子去找吧。”
沒有聽見他的話般,去廚房把火關了,之後在找了把雨傘,就開始在玄關處換鞋子。意思十分明顯,他不去就算了。
“我去拿車鑰匙。”無奈的看著玄關處的女人,他十分的無奈,好好的時間又要被毀掉了,這是第幾次了,就不能兩人好好的待著嗎?
無奈歸無奈,還是上樓去臥室拿車鑰匙,兩人一起出門。
嘈雜的音樂聲,瘋狂扭動著身體的男女,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整個環境十分的負責。
吧台前,羅妍失魂落魄的坐在高腳椅上,手不斷的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笑容十分的苦澀,就像是剛失戀的少女一般,提不起精神,反倒是像放聲哭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來到酒吧裏,隻是突然想起一句話,一醉解千愁,醉了就真的忘記所有的事情了嗎?她想要嚐試一下,嚐試著看看醉了之後,能不能把那些傷心的事情全部忘掉,那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疼了,醉了好呀。
抱著這樣的想法,踏進了附近的酒吧裏麵,坐在吧台前,要了烈性的粉紅瑪麗,一杯一杯的喝著,明明喝了很多,她卻是感覺和原來一樣,深刻的記得那年4月1日的事情,就連每句話,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喝酒沒有用,或者是還不夠醉,所以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拚命的喝著,想要忘記腦海裏的記憶,不想再被這樣的情緒控製。
那是高中的時候,到現在她已經大二了,為什麽已經兩年了還無法忘記?深深的思念是為什麽,在愧疚,還是在抱歉?這個時候連她都不清楚,腦海裏的場景不斷的閃過,跟走馬燈一樣。不斷的重複著,同一段記憶。
望著酒杯裏紅色的液體,就像是那天入眼的顏色,看著看著,她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
內心的折磨,就像被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心間,每一下都很痛,但是卻和傷心的心疼沒有關係,她的隻是在懺悔而已,所以才會覺得痛,因為那個人在痛,所以她也在痛。
仰頭喝掉酒杯裏的液體,繼續拿過旁邊的酒杯,往裏麵倒酒,重複著一直重複的動作。
旁邊兩個猥瑣的男人,看著羅妍的方向,笑得有點詭異,似乎是看中了羅妍是單身走進酒吧,現在又是傷心買醉,所以覺得很好下手,才會這樣緊緊的盯著她的周圍,等待一個號時機,隨時把傷心的小綿羊帶出這個複雜的酒吧。
楊凱接到通知的時候,有點緊張,下雨天他的車瘋狂的在馬路上開著,不斷的尋找著路邊的人。
心裏很清楚,這個時候羅妍很可能是去了酒吧,隻有那個地方是所有人在失意的時候,都會選擇的地方。但是上海這個繁華的都市裏,酒吧不下百家,要在那麽多的酒吧裏走一個人,是件相當有難度的事情。
最後他還是撥通了那個極少撥通的號碼,派人出去尋找,她一個女孩子,進入酒吧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要是出事就更加糟糕了。
當消息傳回到某個位置時,某個人的腦筋很快的轉動著,在電筆上敲下一串字,嘴角的笑容不斷的擴大,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楊凱剛掛掉電話,就有意個無名的號碼打進來,這個時候本來他不該管這些,但是他鬼使神差的居然把這通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好聽的女聲,帶著絲絲的笑意。“羅妍在風尚酒吧,你的時間隻有十分鍾。”
簡單的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楊凱突然想起,羅妍身邊有人保護著,應該不會有事,但是聽到她的消息,他就像是中毒了一樣,快速的轉變了方向,在本該慢行的馬路上,瘋狂的開車,速度達到二百二十碼,連他都覺得這樣的速度讓車子有點飄了,隻是那個時限不斷在腦子裏回蕩,讓他沒辦法靜下心來慢慢驅車過去。
兩名男人慢慢的靠近羅妍身邊,天生就擁有良好的威脅感知的羅妍,這個時候即使是腦袋已經是一片漿糊,還是意識到了危險的靠近。
眼角瞥見兩個靠近的男人,她嘴角竟然出現一抹嗜血的微笑。
有種人生下來就帶著嗜血的因子,即使表麵再如何的乖巧,在潛意識裏保留的嗜血因子,總會在某些特殊的時刻被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