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代送玫瑰花

  想想有點不適合,楊凱想送花,就親自送給羅妍就好了,拿著這束玫瑰花送給羅妍,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而且送的是玫瑰花,為什麽要讓人代送,怎麽也該是楊凱自己送去比較適合。


  “走了。”拿開她一直抱著的花束,把她從車上拉下來,然後他打開車門,讓她把後座的兩束花拿了下來。


  到了墓園之後,她就提議說,她先去看父親,再過去戈魏國那邊,讓戈艾凡自己拿著花先過去。隻是交代一聲,也沒理會他有沒有同意這個做法,就率先往墓園的另一邊走去。


  說起來她也很久沒來看父親了,事情太多有時候擔心的事情多了,就會忘記一些事情,所以說起來,她這個女兒,和戈艾凡也差不多,那麽的不孝順。


  站在父親的墓前,他顯得有些不自在,畢竟是怨恨了多年的人,要立刻讓他改變態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把花隨意的放下後,他就筆挺的站在墓前,沒有開口說半句話,也沒有打算要說話,更多的就像是個木頭人,等待著銀子月過來,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看著墓碑上的相片,上麵的人顯得很蒼老,明明隻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已經是滿頭白發了。光是臉龐就顯得一臉病態的模樣,看不出是個很健康的人,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老頭子到底有什麽病,他隻知道他身體不是很好,但是具體情況他一次也沒過問。


  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很簡單,隻要讓人去調查一下就好了,他固執的堅持著恨父親的念頭,所以沒有想要要知道這些。比起銀子月,她知道很多老頭子的病情,甚至一直在照料著,但是身為兒子,他任何都不知道,他確實是個不合格的兒子。


  或許她說得是對的,很多事情都是你內心裏過不去的坎,但不是真的就過不去,就看想不想過去,而他一直不想過去。


  本來她沒打算早早的過來戈魏國這邊,隻是有點不放心,畢竟他是第一次來這裏,很多話可能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她躲在遠處看著,看著他站在墓前一言不發,看著他望著墓碑上的相片失神,期待著他能說出一點話語,一句都好,對戈魏國來說都已經值得欣慰了。


  可是最後,他還是無法徹底的放下心裏的隔閡,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就打算離開。


  慢慢的靠近他這邊,走到戈魏國的墓前,他已經站到旁邊去了,抗拒著這些事情。


  她同樣沒有說話,隻是不想戳破他的內心,隻是對著墓碑恭敬的鞠躬三次,就和他一起離開了。她不逼著他去解脫這個心結,希望在以後他能夠自己想清楚,該怎麽去麵對這個父親,隻是希望他內心也能好受一點而已。


  “在馬路邊放我下來吧,你該到時間會公司了,我自己去找羅妍。”看著前麵的站牌可以在那裏坐公車到學校,而他卻沒有要停車的打算,急忙出聲,讓他停車。


  “到公司,我讓董偉送你去。”做公交車擁擠,萬一被占便宜不好,果斷的否決掉這個方案,公司裏又不是沒有人,隨便找個保安送她去都可以,為什麽要做公交車,上麵擁擠不說,還不安全。


  “現在停車。”讓董偉開車送去,那他幹脆直接叫董偉去送花好了,她剛好想回家了,也不想見到學校裏的那些人,肯定會扯出很多的流言蜚語。尤其是上次報紙上的事情,羅妍和她就像是情敵一樣的較色,這樣的較色去送花,多少回覺得有點尷尬,她的朋友估計也會覺得這是在使詐吧?


  最後她還如願的在站牌處下車,看著他的車開遠,才在站牌處等待著通往學校的公交車。


  當真正站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她竟然有了一絲退縮的意思,感覺現在的她在回到學校,會造成很多的流言也不一定,比如就像報紙上說的那樣,戈老夫人當眾宣布了羅妍的身份,而他也沒有淡薄,那麽她就像是被否定了的人。


  恰巧就是這樣的人,來學校找羅妍,說是代別人送玫瑰花,要是換做她是羅妍的朋友,也會覺得這是別有居心。否則那個情婦會給別人的未婚妻送玫瑰花,而那個情婦還是羅妍未婚夫的父親的情婦。不止破壞別人父親的情感,之後還要破壞戈艾凡和羅妍的情感。想想這樣的留言可能,她就覺得不該來這裏了。


  站在學校門口,她隻是打了電話給羅妍,讓她出來門口拿花,沒有進去學校裏麵。很多學妹都知道,她在做情婦的事情,所以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


  “子月姐,要不你進來吧?我在洗頭,一時沒辦法出去,你應該知道宿舍的位置,進來吧。”羅妍沒有想那麽多,隻是這個時候她真的在洗頭走不開,這個時候她還是邊洗頭,邊在接電話。


  “這樣啊,那我進去好了。”避免不了的事情,那就順其自然的接受好了,像之前那樣當做無所謂,對於這些話她聽得也不少,所以多些少些也沒有差別。


  抱著玫瑰花往宿舍區走去,這個時候有很多學生下午都沒課,所以校園裏經常都能看到學生在行走,有些人看到她對著她指指點點,畢竟是一個已經畢業了的人,這樣抱著玫瑰花進來學校,大家都會覺得這是在炫耀,所以經常有人路過身邊時,會說上一兩句很酸澀的話語,她也就當做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宿舍區走去。


  宿舍樓的管理大媽認識銀子月,雖然畢業很久了,但在校的時候,她經常有時候不會宿舍,最後又因為情婦的事情鬧大,被趕出宿舍,所以名聲很大,想不認識都難。


  “我找羅妍。”跟管理大媽說出羅妍的名字。


  管理大媽看銀子月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覺得事情不該這樣發展,但也不好阻止別人進去,最後隻能放她進去。


  銀子月一直知道羅妍學的係別,在這所她就讀了四年的大學裏,想要找到羅妍的宿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敲響羅妍宿舍的門,開門的是她的室友,似乎都看過了報紙,所以看著她的到來,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


  “你來這裏找我們妍妍做什麽?”她的室友隻把門打開了一半,用身子堵住門口,不讓她進去。


  “她知道我要來。”明顯的維護意味,她怎麽會看不出來,所以隻好搬出羅妍,想必是她們都覺得是來找麻煩的。


  “來炫耀呀,炫耀她的未婚夫給你送花。”帶著玫瑰花來畢業來的學校,來找羅妍,難道不就是炫耀。誰知道她是如何出賣身體得到這束花的,真的就像學校裏麵說的那樣不知羞恥。


  宿舍門口響起吵鬧聲,羅妍裹著毛巾從浴室走出來,不明所以的問著室友:“怎麽回事?”


  “沒事,你去洗你的。”室友頭也不回的對她說。


  “對了,等會我朋友會來找我,你讓她進來。”說著羅妍就準備去吹頭發。


  室友看著麵前的人,在想著羅妍說的話:“妍妍你說的朋友不會就是那個和你未婚夫上報的女人吧?”


  “拜托,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好吧,再說我真不是他的未婚妻。”還打算在大學裏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現在走到哪都背著戈艾凡未婚妻的印章,誰還敢追自己呀,羅妍十分的鬱悶。


  狠狠的把門打開,讓銀子月進來,室友走回床邊走下,拿著書繼續看著。


  “子月姐。”關掉吹風機,看著眼前的人,但是她手裏抱著玫瑰花,羅妍露出幸福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神透著不敢置信,戈艾凡開竅了,居然知道送玫瑰花。“他送的?”


  “不是。”也差不多是,反正現在不是他送的就對了。


  “子月姐,你背著他收了別的男人的花?”雖然不知道這兩天兩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肯定是很好的進展,羅妍不想他們繼續耽擱下去,否則折磨的就是一群人,所以別人的玫瑰花還是不要收的好。“我幫你處理掉。”


  結果她手裏的玫瑰花,聞聞還挺香的放在宿舍裏還可以清新空氣,不錯不錯。


  “你可別扔了,這是楊凱讓送給你的。”擔心羅妍誤會,把花給扔掉,所以提前給她點個醒。


  羅妍的室友好奇的聽著她們的談話,聽到新冒出來的人名,兩眼頓時放光,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看著那束花,羅妍眨巴著眼睛,不明白為什麽楊凱要送花給她。眼神疑惑著看向銀子月,希望她能解答這束花送來的原因。


  “具體我也不太知道,楊凱拜托他給你送束花,今天去花店的時候……”老板娘送了這束玫瑰花,然後就給送過來了。“總之就是他送給你的,似乎有些擔心你最近心情不好,有什麽煩心事嗎?”


  沒想到已經過去幾天了,還有人會記得,那天情緒變化很不好,羅妍心裏有點小小的感動了。


  其實這些事情和他也沒有關係,隻是回想起一些往事,所以才會很悲傷,不自覺的露出那樣的表情,也沒指望著別人會注意到這些。


  楊凱懷疑過她不是真的羅妍,所以也不想過這個人會為了那天的表情,和情緒給她送花,來安慰心裏的憂傷。


  再次嗅一下玫瑰花,覺得異常的好聞,比剛才好聞了很多倍。


  “就是想起一些往事,和他沒關係,所以也沒必要讓你送花過來。”


  “大家有點擔心,沒事就好,要是有事可以找我說說。”釋然的笑笑,羅妍幫過她很多,所以她也有點擔心羅妍的情況,所以才會過來學校。


  隨便聊了幾句,她就離開了學校,不方便在那裏多待。


  等到銀子月離開,羅妍的室友才湊到羅妍的麵前,很神經兮兮的問:“這是現在流行的情敵相處模式嗎?”


  送給室友一個鄙視的眼神,羅妍真的不覺得兩人表現得很像情敵的樣子。再說了她又不喜歡戈艾凡,戈艾凡愛的也不是她,怎麽可能個銀子月是情敵,不是情敵相處肯定沒有火藥味,這是多希望兩人在宿舍打起來呀?


  “快說說,你們是決定兩女共侍一夫了嗎?”在古代見過男人三妻四妾,沒想到在現代還能有這樣的情節發生,這兩個女人的心是由大大,看著自己的男人同時還擁有另外一個女人,居然還可以表現得這樣淡定,真實佩服佩服。


  手指點點室友的眉頭,羅妍很無奈的說:“人家那才是正牌女友,我隻是擋箭牌的未婚妻,懂不懂啊你?”


  “什麽?”室友覺得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未婚妻突然變成沒關係的路人,父親的情婦變成了兒子的正牌女友,那兩個男人也好大度,雖然一個已經死了。“他這樣算亂倫嗎?”


  羅妍覺得室友真的好奇葩,難道銀子月看著像是情婦的樣子嗎?明明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很良家婦女性的女人,怎麽在室友的眼裏就變得那麽的不倫不類了,誰能給她解釋一下。


  “我跟你說,子月姐和戈艾凡的父親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隻是掛著一個情婦的名義而已。而戈艾凡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和子月姐兩情相悅,隻是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而已。”說完之後,羅妍還送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給她的室友。“你床上那幾本小說,就是殘月就是她本人,很高興吧,你居然把你的偶像攔在了門口,還諷刺你偶像,親愛的,有沒有很興奮?”


  抱著玫瑰花,羅妍想找個東西想把花插起來,這樣比較能活得久點,沒空理會室友那膛目結舌的表情,以及已經有點傻掉的思維。


  留下的人,望著床上那本被反撲過來的書,上麵清楚的寫著黑色的大字《化身暗夜絕殺者》,她心裏的殘月,居然會是個女人,而且還是那個在學校惡名遠昭的銀子月,世界突然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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