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拷問(下)
地牢內的士兵立馬將博比包圍,他們拿的大多數都是長戟,以防止敵人靠近,因此在距離方麵還是有極大的優勢。
他們警惕的看著博比,就算敵人毫無殺傷力,這些地牢的士兵也不會鬆懈,因為他們所見過的暴徒實在是太多了。
博比同樣警惕的望著所有士兵,雙手被縛住無法進行很多的動作,他此番行為的最大目的,其實就是不想再受到過多的折磨,於是,他警惕的周旋片刻後,反手愈將劍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打鬥的欲望,雖然他並不把蒂法妮看在眼裏,他認為女性不論如何也不會比男性要厲害,於是他選擇了背對蒂法妮,望著那些比較強壯的士兵。
然而這番行為讓他的自殺行動徹底失敗。
在見到博比竟然背對自己想要自殺,於是蒂法妮立即向前跨步,就算她穿著皮革靴子,但當她的腳踏在地上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所以博比也根本沒有察覺到蒂法妮的接近。
隨後蒂法妮抬起手中的劍,精準的插進博比手中的劍刃和其脖子之間,單手一挑,在博比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立即將其繳械,甚至將他嚇了一跳。
在博比從回過神來想要撿起仍在地上的劍時,其他士兵立即衝向前,將其按壓在地麵,再度捆綁起來,身軀上的每一個關節都綁的嚴嚴實實的,這是用來防止犯人自殺的方式。
博比憤怒的望著蒂法妮,因為口中塞著布料,他無法說出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就憑他的表情就不難看出,那一定是汙穢至極的辱罵之詞。
然而沒過多久,博比就後悔了,因為整個地牢極其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蒂法妮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雙手的疼痛感不斷地衝擊他的大腦,因為自殺沒有成功,再加上辱罵之詞,他知道自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謀殺本來就是大罪,更何況還欺騙拷問官。
他想到這裏全身都顫抖起來,沒過多久,地牢的大門再度被打開,這一次麵對他的不再是蒂法妮,而是他同樣在醫療室見過的女性。
漢妮在聽到蒂法妮的闡述後大發雷霆,她們的官職已經有可以對犯人判決生死的能力,因此根本不需要對國王進行請示,再加上這個案子本來就是蒂法妮掌管,權力全部都在她的手上。
“帶他去拷問台。”漢妮輕聲吩咐道。
“大人,您確定嗎?他剛剛經曆了拷問,還沒有進行補充體力,恐怕支撐不住。”拷問官輕聲在漢妮身後問道。
然而聽到這番話後,漢妮表情依舊冷漠,連話都沒有說,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繼續。
前為雇傭兵軍團的首領,她的手段可是要比蒂法妮殘忍的多,拷問,屠殺,虐待等事情她都做過,因此她不會向蒂法妮一般躲避畫麵。
博比也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性散發出不同凡響的冷意,甚至對自己接下來所麵臨的困境陷入了極度的恐怖,因為無法移動,所以他扭動著身軀,用請求的眼神望著漢妮,嘴中不斷發出淒慘的嗚嗚聲。
“不用理會,繼續執行命令,帶他去拷問台。”漢妮冷漠的說道。
拷問官和幾位士兵隻能遵循命令,他們從來沒有這麽做過,在這之前想要拷問某個人,都是先問問題,如果不老實,那麽才會施行一係列的拷打,直到將問題如實招來。
但不論是蒂法妮還是漢妮,這兩個女爵士都不按照正常的套路進行,一上來就直接上拷問台和指甲鉗,要知道這些都是相對於比較殘忍的刑具。
拷問官和士兵將博比的四肢綁在拷問台的四個角落,隨後狠狠拉緊,隻要漢妮下令,他們就轉動滾筒,讓繩子向四個角落拉緊,直到四肢被拉扯斷裂,期間的疼痛比起指甲鉗隻重不輕。
博比同樣認識這個刑具,於是他開始掙紮和呼喊,就算口中讀者布料依舊能夠感受到他淒慘的祈求之意,在處刑還未開始之時,他的眼淚已經流淌而下。
“讓他說話。”漢妮吩咐道。
“呼……我說,我說!吩咐我的人叫做米高,是一位雇傭殺手,也是我的老板,有人懸賞佩格的人頭,於是他就接下了這個單子……啊!!”
在博比坦誠之時,漢妮仿佛並未聽見一般,雖然記錄官在旁邊奮筆疾書的記錄著,但漢妮依舊揮手示意士兵轉動滾筒,四肢關節和皮膚突然傳來的劇痛讓他的嘴角張開的巨大,仿佛快撕裂一般。
“快點說,什麽時候說完什麽時候停。”漢妮依舊麵無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博比的生死。
然而她的內心並不是這樣,雖然對這個襲擊者懷有恨意,但就剛才他所述,他還是知道不少的情報的,因此並不能讓他輕易的死去。
可是這是她進行拷問的一貫手法,就連她的妹妹都覺得她一貫殘忍,死在她手下的犯人多不勝數。
“啊……我是他的……啊小弟!”
“他……讓我去逼問,詩人!”說道最後一個字時,聲音提升了許多,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清脆的骨響,除了他沒有人知道是哪個關節被拉扯脫落。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博比的雙眼開始向上泛白,現場除了拷問官和漢妮外,其他的士兵都已經不敢直視,生怕在接下來某個部位突然被撕裂,鮮血噴濺。
“停。”漢妮示意停下,隨後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博比旁邊,望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後者,不禁冷哼一聲。
“你為你自己爭取了幾秒鍾的時間,倘若被拉脫臼的位置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你就隻能截肢,又或者某隻胳膊或者腿的動脈被拉扯斷,等待你的也是截肢,隨後用火烤止血,你未來的人生就要殘疾相伴,不過路在你手裏握著,你可以自己選擇。別裝死,來,給他澆上一盆冷水清醒清醒。”
漢妮的語氣依舊冰冷,就連周圍的士兵都為此感到恐懼,從今天的事情發生後,他們絕對不會去招惹這位女爵士,能不去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按照吩咐,士兵提過來了一個鐵桶,裏麵的水還帶有冰碴。
當把冰水全部倒在博比的麵孔上時,他瞬間清醒,寒冷,恐懼和疼痛,讓他下巴不斷地打顫。
“聽到我剛才說的了?”
“聽到了,米高,我在暗處聽到米高說傍晚之時會再度襲擊,我敢以我的性命保證,我絕沒有撒謊,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