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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廢太子劉榮(10)

  這些糟心言論,    很快就傳到了季言之的耳朵里。季言之聽到后,直接的反應就是心中MMP,面上很舒雅的罵不帶髒字的話,    將一干不要臉的貨,    說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羞愧做人。

  不過季言之心裏面並沒有好受多少,    反而堵著氣。因為嗶嗶的人裡面除了栗姬的娘家人外,    還有陳家。嗯,也就是說現在的皇後娘家和未來的皇後娘家『聯合』起來,    給他作妖。

  季言之這個人吧,一身臭毛病。最典型的就是『你讓我不爽,    我讓你去死』。季言之不爽了,    雖然遠遠達不到讓栗姬娘家人和陳家去死的地步,但多折騰收拾幾回那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不用季言之出面,單劉德、劉閼於兩個紈絝子弟,    就能好好的折騰死他們。

  季言之陰惻惻的笑了笑,隨即就將帶栗家人、陳家人好好玩耍的工作,    交給了劉德、劉閼於。

  劉德、劉閼於得這樣的任務,    那叫一個高興,    不用季言之再細細交待,    就歡天喜地的帶著栗家、陳家人『玩耍』去了。剛『玩耍』時,栗家、陳家人還覺得有趣,    然後……TM的,劉德、劉閼於這兩貨,    是奉命溜他們玩呢。

  栗家、陳家的男兒哭唧唧,    其中陳須、陳蟜更是仗著他們的妹妹陳阿嬌是未來的皇后,    跑進宮在陳阿嬌的面前述說劉德、劉閼於奉旨欺負他們。

  陳阿嬌用看稀有動物的眼神,    細細打量了陳須、陳蟜一番。

  「都說是奉旨了,你們跑來跟我訴苦有用嗎?」陳阿嬌雙目充滿了鄙夷。

  陳須和陳蟜那是萬萬沒有想到啊,自己充滿期待跑來宮裡告狀,居然給了他們兄弟倆這麼一個回答,簡直不要太扎人心了。

  陳須不敢置信,陳蟜捂著胸口,那副不能接受的模樣兒,直接換來了陳阿嬌狂翻白眼。

  「如果是父皇,你們的皇帝舅舅安排河間王、臨江王收拾你們,或許我這個做妹妹的,還能幫你們說幾句好話,減輕懲罰。可要是…如果是太子哥哥安排的,那我這個做妹妹的啊,就只有一句話送給你們倆。活該!!!」

  ——你說誰活該???

  陳蟜暴躁了,很想將大巴掌安放在陳阿嬌的身體上,但是不敢,所以下一刻陳蟜果斷的慫了,只差抱著陳阿嬌的大腿兒,嚎嚎大哭。

  「阿嬌妹妹,請你救救你可憐的兩個哥哥啊。」陳蟜假哭順便假裝抹眼淚。「太子殿下,除了你以外,就連皇帝舅舅,估計也不能使他輕易改變主意呢。」

  陳阿嬌臉紅了一下下,顯然是極其滿意陳蟜口中那句『除了你……輕易改變主意』的話。所以陳阿嬌很好奇的『嗯』了一聲,就讓兩個哥哥跪安……

  陳須、陳蟜:……

  跪毛的安啊,

  你這眼裡只有未來夫婿的渣妹!

  陳蟜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陳阿嬌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太子哥哥一向是最好說話的,你們讓河間王、臨江王收拾你倆,想必你倆一定犯了天下的錯誤。」

  說到尾聲,陳阿嬌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氣勢十足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著陳須和陳蟜鼻尖,喝罵起來。

  「說,你們最好給我老實的交待,你倆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導致太子哥哥這麼生氣。」

  陳蟜冷汗噠噠的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果斷的搖頭,表示自己很乖巧,應該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還專門去捻虎鬚。

  陳須卻是遲疑了一下,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

  地震發生后,他慶祝小命抱住的同時和著一些紈絝子弟嗶嗶抱怨太子殿下太過仁慈,不先關心一下他們這些個同樣受到災難的世家子弟,反而先顧著只有賤命一條的賤民,太過於厚此薄彼。

  話語不知怎麼回事傳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太子殿下不愧為太子殿下,直接把他們一個不落的全拎到跟前說了一個狗血淋頭。據說有的回家之後,就抱著祖宗靈牌痛哭流涕說自己對不起祖宗。

  他跟陳蟜以及栗荳都分別被各自的老子爹抽了一頓,原以為這樣也就過去了,沒曾想……

  陳須簡直都想跪倒在季言之的面前,抱著大腿兒,哭唧唧的述說再也不敢了。

  只是…想法很好,陳須也沒有那個膽子敢抱著季言之的大腿兒哭唧唧,不說季言之的直男屬性,會把陳須一腳踹飛,他要是敢做,第一個生氣的準是陳家的小霸王陳阿嬌,說不得在被季言之踹飛上天的同時,陳阿嬌還要飛快竄上前去,補他媽一刀呢。

  越想越可怕,陳須額頭上的冷汗那是唰唰的流。

  陳阿嬌嫌棄的瞄了他一眼。「惹我不死不活,惹到太子哥哥必須死。明兒等母親進宮,我會跟母親好好談談,關於陳家子弟的教育問題。」

  這條威脅一出,陳須、陳蟜卻是齊齊鬆了一口氣。還好,陳阿嬌跟館陶長公主告狀,他們最多被揍得下不來床,三個月後又是混跡花海的好紈絝。

  陳須、陳蟜齊齊慶幸著,可惜慶幸了不到三秒鐘,陳阿嬌又道。「不行,告之母親,你們最多挨一頓抽,遠遠達不到替太子哥哥出氣的地步。」

  陳阿嬌笑得明媚,卻惡意滿滿的道:「好了,不會告訴母親的,我會跟和河間王、臨江王加油鼓氣,讓他倆好好教教…嗯,用太子哥哥的話來說就是,教你們做人。」

  陳須、陳蟜:……

  所以?他們是白來求情了!

  陳須、陳蟜兩人嗚呼哀哉,還想告饒求放過的同時,只見陳阿嬌如同一隻飄然起舞的花蝴蝶,離開了座位。臨走出甘泉宮的漪瀾閣的時候,這隻飄然起舞的花蝴蝶還不忘警告陳須、陳蟜兩人。

  「你們倆啊,就是活該。都不知道甘泉宮是皇祖母的地盤,你們跑來求情,皇祖母會不知道?」

  竇太後知道了也就代表了館陶長公主也會知道,於是自然而然,在陳阿嬌如同一隻飄然起舞的花蝴蝶,飛去太子東宮找季言之的時候,陳須、陳蟜也被竇太後身邊伺候的宮娥請去喝茶。

  嗯,是真的喝茶,竇太后坐上首,陳須、陳蟜坐下首,戰戰兢兢就好像小傻子一樣兒的喝茶。

  館陶長公主在一旁作陪,完全沒有陳阿嬌口中所言的明天才進宮請安。

  「說吧!」竇太後涼涼的說道:「你們到底怎麼惹了太子,以至於連自己出手收拾你們都不屑一顧,直接甩給河間王、臨江王來收拾你們。」

  陳須、陳蟜兩人『撲哧』一聲,撲倒在地。

  陳蟜又開始哭唧唧,而陳須比陳蟜還要不如。雖然吧,他的生母一出生就死了,而他之名掛在館陶長公主的名下,算是館陶長公主養育大的,但陳須從來都算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早就知曉館陶長公主不是他生母,又怎麼敢……

  陳須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將事情經過,外加他的揣測,全部說了出來。

  竇太后聽了久久不言,館陶長公主聽了面色一片複雜。

  許久之後,竇太后讓陳須、陳蟜兩人退下,館陶長公主這才幽幽開口問道:「母后你說,太子這是想幹嘛!」

  「男人之事,女人少過問。」

  竇太后隱隱有些猜測,但這猜測可不好告之館陶長公主這政治敏銳度略低的女兒,所以只能用這麼一句,嗯,會讓後世女權者針對的話語打發館陶長公主。

  館陶長公主呢,弟弟因為竇太后敷衍的話語鬱悶了,而且最最過分的是,她的腦子和她兩個兒子一樣,腦子裡也裝著漿糊,根本不知道『民同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覺得季言之這位太子殿下做了傻事。

  先顧著安撫同樣受到損失,且損失更為嚴重的鄉紳世家不好?非得先顧著賤命一條的賤民?

  館陶長公主想不明白,所以對著竇太后說話,也隱隱帶出點意味兒來。

  竇太后都對館陶長公主這個傻閨女無奈了,只得循循告誡道:「館陶啊,有些事情,你能少摻和,就盡量少摻和一些吧。太子的性格,哀家是知曉的,不會刻薄寡恩,一朝得勢,就做那拋棄糟糠妻的惡徒。」

  「我摻和什麼了?」館陶長公主不明所以然的辯解:「女兒巴不得阿嬌和太子長長久久,沒有姬妾插與其中,又怎麼可能瞎摻和?」

  竇太后含笑不吭聲,顯然不認同館陶長公主的辯解。

  館陶長公主沒法兒了,只得又道:「是真的,母后你就相信館陶一回吧!」

  「難道不是依著太子的脾氣,你不好瞎摻和?」竇太后輕笑了起來,顯得愉悅極了。「你啊,這段時間就好好陪陪哀家這個糟老婆子吧,別的…暫時不要過問。由著太子處事吧。」

  館陶長公主沉吟,終究說了同意。

  竇太后很滿意的頷首:「皇帝來了信件,說是還要在驪山待一段時間。哀家琢磨著,皇帝是被這次的地龍翻身給嚇著了,索性驪山行宮沒受到什麼波及,就等著太子慢慢的將事情給理順了,再回來。」

  竇太后是真的不求漢景帝像季言之那樣會做事,畢竟漢景帝的身體是真的不好,一旦高強忙碌起來,事後必然會生一場病。所以在季言之得封太子以後,竇太后就有心讓漢景帝少管點政務。

  偏偏漢景帝權力心重,又對自己的身|體承受度沒個逼數,導致竇太后想使手段幫孫兒爭權,都輕不得重不得,只能盡量放任自流。好在……天都助季言之『奪權』,一場連綿關中數幾百里地,波及了長安的地震,讓季言之通過各種有效的措施,樹立起了更高的聲望。後面只要好好的加以操作,想必漢景帝能夠甘願的禪位,好好調養身體,爭取活得長久一點兒。

  竇太后幽幽嘆了一口氣,轉而再次告誡館陶長公主不要仗著身為漢景帝姐姐的身份,隨意的瞎摻和。

  且說季言之這邊。

  季言之今日並沒有在太子東宮,也就是說陳阿嬌撲了一個空。

  好在太子東宮留守的宮人是知道,季言之今日去了哪兒。所以陳阿嬌撲了一個空后,也不算太失落的,繼續找她的太子哥哥玩。

  陳阿嬌興沖沖的,沒曾想剛找到季言之,就被季言之抓了壯丁。

  「我安排人手賑災,既然阿嬌妹妹來了,就幫太子哥哥守著粥棚吧。」

  季言之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又道:「我覺得那些世家功勛子弟還欠收拾,特別是栗荳還有陳須、陳蟜三人,真想把他們塞進各自親娘的肚子里,回爐重造一番。」

  「我就說大哥、二哥一定犯了天大的錯誤,才惹得太子哥哥你這麼生氣。」

  陳阿嬌傲嬌的哼了哼,卻是盈盈寬慰季言之:「太子哥哥放心好了,今兒雖然我沒有怎麼懟大哥、二哥,但是我離開甘泉宮后,皇祖母一定會把大哥、二哥拎到跟前好好教育一番的。至於栗家公子,栗荳那個傢伙,還是交給河間王、臨江王來收拾吧。」

  季言之瞬間明悟,陳須、陳蟜這兩貨十有**是跑到陳阿嬌面前告狀訴苦了,估計沒想到陳阿嬌這位妹妹標準的胳膊肘往外拐,告狀訴苦沒成功不說,還被拎到了後宮第一大佛面前挨訓,可想而知,陳須、陳蟜十有八|九淚奔之餘,還會後悔找陳阿嬌告狀訴苦。

  ——該的他們。

  真當他當了那麼多事的季霸霸,就忘了怎麼訓狗?

  季言之扯嘴,涼涼一笑,隨即還真就給陳阿嬌安排了活計。而陳阿嬌驕縱歸驕縱,但做事情挺認真的。特別是賑粥這回事兒,說來說去,還會增添她身為準太子妃的名聲兒,所以陳阿嬌那是高高興興的做事,完完全全沒有世家貴勛那種狗眼看人低的高傲。

  季言之繼續有條不紊的安排災后重建事宜。

  沒辦法,季言之這回算是深刻的了解到了大漢官僚體系的問題,可真的是嫌貧愛富、階級分明演繹得淋淋盡致。維修皇城外圍富裕人家的住所,不同季言之怎麼吩咐,就幹勁兒十足,輪到平民百姓駐紮的地方,如果季言之沒有親自帶隊,他們就敢陽奉陰違。本來季言之都打算將瑣碎的事務分攤給屬下,結果這麼搞季言之還敢嘛,

  季言之只能憋住火氣,自己加班加點的先把長安一帶災民的安置問題處理了,再來收拾這些屍餐素位的大漢官員。真當他看起來年輕剛剛極冠,就好忽悠,真當他沒有做過抄家皇帝,不知道打壓一個世家到塵埃,永遠起不來的手段?

  「舉孝廉,呵呵!」

  季言之陰惻惻的笑了笑,隨手招來一位侍從耳語幾句。

  侍從忍著驚悸,規規矩矩的領命。

  片刻后,劉德不知道打哪兒出現,笑得過於猥|瑣的道:「大哥,聽說陳須、陳蟜跑進宮告狀了,我們是不是…….」

  劉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惹來季言之側目。

  「我的刀不殺狗!」

  劉德深以為然的點頭:「的確,陳須、陳蟜這兩鱉孫太狗了,居然知曉找皇祖母告狀。可惜啊,皇祖母是睿智的,將他們噴了一個狗血淋頭,回家抄寫《道德經》三十遍去了。」

  「……」季言之默了默,開口說話道:「……他們進宮不是找的皇祖母告狀,而是找的阿嬌妹妹。」

  「跟我通風報信的宮人沒說這件事啊。」劉德瞪眼:「不過陳須、陳蟜這兩鱉孫真心蠢,就從阿嬌妹妹對大哥的在乎勁兒,能夠幫他們倆?」

  季言之點頭:「你也說了,就因為蠢得夠清麗脫俗,所以滾回家去抄寫《道德經》三十遍去了。」

  劉德真想跑到陳家去好好的嘲笑一通蠢得有夠清麗脫俗的陳須和陳蟜二人,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就扳正自己先前因為嘲笑顯得很猥瑣的面部表情,盡量顯得真誠,且為國為民的道。

  「哥,這次地震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關中到關西地區,連綿了數百里地都受到了地震的影響。就沖你這次主持長安一帶的救災事宜來看,都有不少的世家紳豪陽奉陰違,並且抱怨你不先救治他們,難保除長安一帶外的官員……」

  「我明白這個道理。」季言之打算了劉德的喋喋不休,並道:「所以我打算讓你和三弟各自領兵千餘人,分別前往關中、關西參與救災工作。」

  「英雄所見略同啊,大哥你在我心中就是這個,南波灣!」劉德比了比大拇指,很俏皮的說話道:「那麼,親愛的大哥,我和小三兒什麼時候出發?」

  「人手安排妥當了。如果不打算看日子選個吉利的天數,那就明天出發。」季言之很認真的說話道:「就算不憑藉河間王、臨江王的身份,單憑皇子身份,料那些個舉孝廉也不敢……」

  不敢什麼?

  劉德偷偷的瞄了一眼雙目冰冷如刀,充滿了肅殺之意的季言之,心頭瞬間有了明悟。他家金大腿大哥,十有**打算救災事宜一過,就拿舉孝廉這種選拔官員制度開刀了吧。

  劉德默默的抖了抖身上一瞬間起的雞皮疙瘩,趕緊麻溜的滾了。

  而劉德其實猜得沒錯,季言之的確是打算等救災事宜一過,就拿舉孝廉這種選拔官員制度開刀,推行科舉。所謂舉孝廉,即孝子廉吏。舉孝察廉原為察舉二科。被舉人的資歷,大多為州郡屬吏或通曉經書的儒生。規定了大漢治下,各郡國每一年都要向中央推薦人才,並有人數的限定。

  不是說這個舉薦制度不好,事實上漢朝時不少名公巨卿都是孝廉出身,對大漢的政壇影響很大。在季言之看來,縱觀漢朝,這個舉孝廉的問題真的很大,很容易,不,應該說已經造成人才被世家大閥壟斷了。

  上品無寒士,並不只是適用晉朝,就拿現在漢景帝時期來說吧,在朝為官者超九成的官員都是出自世家,尤其是因為裙帶關係關係進入世家行列的世家大閥。比如說竇氏,因竇太後門楣光耀……

  歷史上因為衛子夫從擺脫賤籍,一躍成為新興世家的衛家。現在的栗家,不也是因為栗姬母憑子貴成了皇后,即將迎來輝煌嗎?

  當然了,這是這麼傳言之人沒有考慮到季言之到底願不願意讓栗家成為新興世家,但不可否認的是,以後被舉孝廉者,甚至直接入主朝廷中樞,封侯者必將有栗家的一席之地。

  這種任人唯親的感覺,很不好,而且因為舉孝廉制度讓整個大漢超九成的官員任免問題都被世家大閥把控,季言之感覺就更加不好了,更別說季言之還在賑災事宜上,被所謂的世家大閥擺了一道,可想而知季言之的心情,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原本還打算著自己現在沒有繼位,萬事需要徐徐圖之,結果經過這麼一起糟心事兒刺激,季言之才真就將各種準備或者即將進行的計劃暫停,直接將取消舉孝廉制度、開啟科舉考試納上了綱程。

  就這樣全神貫注之下,幾套組合拳打出,直接就把災難過後,打算暗搓搓的請回在驪山行宮休養,處理政務比較溫吞、比較縱容世家大閥的漢景帝請回長安,讓太子歸政的官員,給打蒙了。

  「科考?何謂科考?」

  朝會上,季言之一身黑色玄衣,頭戴玉垂珠太子冠冕,目光清涼如水的一一掃|視參與早朝的諸位文武百官,在竇嬰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下一刻,一旁打幡伺候的太監趕緊遞上涼茶,季言之接過喝了一口,這才不快不慢、有條不紊的解釋道。

  「孤口中的科考,指的是科舉制度。是孤經過數個晝夜,苦思之下受到仙人點撥,所想到能夠取代舉孝廉,更大程度上為吾大漢選拔人才的任免官員制度。」

  諸位文武大臣面面相覷,就連自認為和季言之有夠親近的竇嬰、周亞夫都忍不住心生感慨,覺得季言之實在太會瞞,直到把什麼都安排得妥妥噹噹,他們不同意也必須得同意的情況下,才甩出這麼一個驚天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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