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07)
王熙鳳吃驚的瞪大眼睛, 顯然季言之所說的話,信息量過大,以至於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
賈璉卻是因為季言之的提醒, 立馬激動起來。
「她…對鳳哥兒下了絕育葯?」最後那話尾音高得都出了破音。
「很奇怪?」季言之故作不解的道:「這是后宅的常規操作手段吧。如果我是王夫人, 在一心想要謀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時候,會直接對子嗣下手。敵方生不出繼承人,自己只需耐心等待,就能一勞永逸的摘取勝利的果實。你說說, 璉二你會讓賈寶玉斷子絕孫嗎?」
「會啊。」賈璉很乾脆利落的道:「她要是真不顧姑侄情分, 對鳳哥兒下手, 我就找葯讓賈寶玉斷子絕孫。不對, 還有個賈蘭, 那孩子不錯。心地善良的我怕是難以對他下手啊。」
「就你?心地善良。」
季言之搖頭呵呵兩聲, 轉而低頭對著林黛玉耳語幾句。
林黛玉詫然, 隨即點頭:「師兄放心, 我會做好安排,不會耽誤師兄的大事。」
季言之沖著林黛玉溫和一笑,隨即便出了偏廳, 親自做事去了。
而季言之一走,王熙鳳才覺得壓力備減。
王熙鳳拍了拍胸口,有些誇張的道:「殿下的氣勢太強,真的是……」
「還好吧。」賈璉卻有不同的意見。
相比於林黛玉略帶矜持的笑臉, 賈璉倒顯得要隨意得多,當然, 這裡面肯定有賈璉已經被季言之收拾習慣的因素在。
賈璉:「表妹夫超有本事, 當然最主要的是, 表妹夫長於鄉野, 並沒有其他皇子皇孫們的傲氣。」
王熙鳳呆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測瞬間湧上心頭。
王熙鳳看了看打扮樸素,但整個人如同籠罩一層光圈,好像世外仙姝的林黛玉,又看了看對季言之滿是崇拜佩服的賈璉,不禁腦袋兒有些暈圈。先太子自刎之後雖說被證實冤枉的,謀朝篡位者另有其人。
可是據她娘家叔叔王子騰講,先太子一脈即使有血脈存活於世,也完完全全沒了上位的可能性。那她的傻相公又到底是中了什麼樣兒的邪,非要投靠這位(明面上)一點勝算都沒有的先太子遺孤,而且倍加推崇。
王熙鳳這樣想,純粹是沒有經過過來自季言之的『毒打』。如果經歷過了,少不得會像賈璉一樣,成了季言之這位先太子遺孤的迷妹兒。
就算他現在在皇室之中還是個生死不詳的人又如何,願意動用謀略之時那就運用謀略將當今各位皇子各種碾壓,一旦犯懶了,那就直接用武力碾壓好了。
被罵一時的亂朝賊子又如何,反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到時說不得後世說起季言之奪位的公案時,還要贊一句,殺戮果決呢。
就像唐太宗李世民殺兄奪位是個污點,可是後世幾乎沒人評價他不堪為帝,都是吹捧唐太宗乃是大唐萬國來朝的結締者,盛世明君。季言之不才,奪位成功后,卻總能獲得幾句後世的正面評價吧。
「還請璉二表嫂不要多想,璉二表哥之所以哄騙璉二表嫂離開京城南下姑蘇,想必原因,璉二表哥也應該跟你說了。」林黛玉看了看王熙鳳臉上複雜神色,終於出聲道。
「不過黛兒想來,璉二表哥肯定與璉二表嫂說的不怎麼全面。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璉二表哥很擔憂璉二表嫂的安危,就怕璉二表嫂繼續留在榮國府,被二房完完全全的哄騙了過去。」
王熙鳳才真就差點被二房王夫人完完全全的哄騙了過去,就像先前說的,如果不是派的丫鬟口拙愛說大實話扎心,說不得王熙鳳在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南下的情況下,會下意識的找我王夫人拿主意。
榮國府自從賈璉的生母,賈赦的原配妻子逝去,直到賈赦繼娶刑氏到賈璉長大成人娶妻王熙鳳之前,都是二房王夫人捏著管家權。
王夫人和王熙鳳一樣,都有掌權時拚命往自己包包里撈銀子。遠的不說,最起碼王夫人管理榮國府的那些年,可是把賈赦原配妻子的嫁妝基本都撈進她的私庫里。
賈璉知道這事嗎?估計是知道的,所以乾脆和喜歡養門客的賈政賽著花錢。沒辦法啊,誰讓賈赦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呢,只能選擇這種幼稚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了。
王熙鳳嫁給賈璉后,之所以賈母一提管家權,王夫人就乾脆利落的就將管家權交給了王熙鳳,明面上是附和賈母,認同王熙鳳的管家能力,實際上還不是因為她已經撈夠了,榮國府越發入不敷出,想要繼續維持奢靡生活、少不得要往裡填補不少的嫁妝。王夫人可是個標準只進不出的貔貅,怎麼肯為了維持住榮國府的體面,而貼補嫁妝。
而只有王熙鳳這看似聰明,實則和賈璉不相上下的鐵憨憨,原著里興高采烈的接過管家權,然後…就跌進榮國府財政入不敷出的泥潭裡。先是被王夫人說動拿了丈夫以及公爹的公章放印子錢,然後用賺了的錢繼續維持榮國府上下奢靡的生活不夠,還時不時的典當自己的嫁妝。
這一切的一切,你品你細細的品,能找出王熙鳳智商在線的片刻,算你贏。
所以吧,為了防止王熙鳳在找回智商之前,又把智商往下掉,接過賈璉的書信真去找了王夫人求意見的事兒發生。前去支會王熙鳳的丫鬟,早就打定主意,如果王熙鳳猶豫不決的話,直接乾乾脆脆的把王熙鳳敲暈,帶來姑蘇。
所幸,王熙鳳對於賈璉的擔憂之情佔了上風,又有通房丫鬟平兒在旁勸說,那領命送信來的丫鬟這才沒有採取非常規的手段帶王熙鳳來姑蘇。
而林黛玉說得那一長串話語也在理,至少說到了王熙鳳的心坎里。
王熙鳳心平氣和下來,認真的想了想,雖然達不到茅塞頓開的地步,但至少少了一些堵塞腦子的漿糊。
接下來,王熙鳳開始讀書識字,賈赦則跟著陳老一天到晚的往外跑。
至於季言之,那天出門之後,就過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才出現。而這一周,林黛玉營造出了季言之閉門讀書,好爭取頭回參加科考就拿下小三元成績的假象。
季言之的才學,早就經過林如海、王宇的有意引導,在揚州、姑蘇一代都甚有名聲,可以說是江南一帶、年輕讀書人中領軍人物。只不過十歲之時,季言之依然在王宇所開的私塾讀書,並沒有進入揚州書院。
不過靠近揚州書院的那處宅院,自從和林黛玉定下親事後,季言之明面上租了出去,實際上將他用來做錦衣衛互相傳遞信息的一個據點。季言之悄然離開姑蘇,前往揚州的隱秘落腳處就是那處宅院。
不過季言之並沒有待很久,只盤旋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運用輕功快速的去了京城。而第一站恰好就是寧國府秦可卿和賈蓉所住的小院兒。
「你,你怎麼來了。」
秦可卿見了季言之第一個反應是想叫嚷有賊,可是當她看清楚季言之的長相后,卻是吃驚又慌張。秦可卿和季言之一樣,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見她的吃驚與慌張都是因為季言之的出現。
「來看看你,到底蠢到什麼程度。」季言之看著秦可卿很不客氣的道。「沒曾想,可卿姐倒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秦可卿左右看了一眼,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不該回來的,當初父王想法送你走,就是想讓你好好活著…你怎麼?」
「可卿姐你知道嗎?五年前我從屍體堆里想來,發現雙腿腿骨粉碎,如果不是師傅恰好路過救走我,或許我已經在出事的荒郊野外餓死了。」
季言之的話,讓秦可卿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就這麼不顧念親情,一定要趕盡殺絕。」
「為了那個位置很正常。」
季言之在椅子上落了座。或許是季言之語調變得始終是那樣平穩,毫無波瀾,秦可卿這才好像鬆了口氣一般,拿著手絹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那小弟,你上京,只是為了單純的看望我?」
季言之:「秦可卿啊秦可卿,不得不說,你真的挺天真無邪的。對啊,我特意來京城就是為了看望你過得好不好,順便報…當初的斷腿之仇。」
明明只是未成年,如玉的臉頰還保有淡淡的嬰兒肥,但那份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冽狠辣,卻讓他氣勢斐然,深不可測。
秦可卿忍不住攥緊手帕。
她在緊張,這是她緊張時候,下意識會有的動作。
「你…查出兇手是誰了?」
季言之怪笑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道:「這需要查?左右會弄死我的,逃不了宮裡的那幾個。別忘了除我之外,還有父王的大仇未報。」
秦可卿久久無法言語,像是在消化季言之這一旦傳言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話語。過了一會兒,秦可卿突然抬頭,那雙漂亮的狐狸招子緊迫的盯著季言之。
「需要我做點什麼?」
季言之微微一愣,隨即曬然一笑。「不需要,你安好,就成。」
賈珍那老貨病了,倒是天大的喜事。秦可卿早就惱了賈珍時常落在她身上的淫|穢目光,就怕賈珍以後寧願當那扒灰的畜生,也要讓她染上一層淤泥。
好在病了啊。全身潰爛,就好像得了花柳病似的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可真是讓她高興,而現在……現在她見到了心心念的弟弟,那心情自然也就更加的高興了。
秦可卿眨眨眼睛,斂去眸中淚意。
「小弟。」片刻后,秦可卿突然道:「賈珍那老貨,是你動的手腳吧。」
見秦可卿猜到了,季言之也懶得隱瞞,很自然的點頭嗯了一聲。「對,是我。誰讓他打算當畜生呢。」
最後那個辭彙,季言之說得咬牙切齒。
秦可卿眉目寡淡,不見平日里的風流嫵媚。
「小弟,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原先站在父王陣營的四王八公,他們……」
「已經背叛了?」季言之很自然的接過話茬,眉目清淡實則含煞道:「牆頭草左右搖擺下注很正常的事。而且,我也知道你說這話的意思,其實給賈珍下藥之前,我曾經想過賈珍想對你出手,是不是他現在跟著的主子的授意。」
秦可卿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理所當然。「我懂小弟你的意思,是有這個可能性。但更多的,我卻覺得,賈珍本質就是個畜生。不能讓他這麼輕易死了,不然我還得給他守孝。」
「除非你和賈蓉合離,不然賈珍死了始終要給賈珍守孝。不過我倒覺得賈珍現在死最好,這樣可卿姐跟著賈蓉一起扶棺南下金陵,也就不必再回京城了。」
秦可卿:「……那葯能讓賈珍痛苦多久才死。」
季言之伸出手掌,比了『十五』的數字。「還有半個月。」
「那好,剩下的,我會好好做安排,還請小弟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為了我的事而分神。」
「怎麼能說分神。」季言之緩和了語氣,又恢復了光風霽月,柔和如光的面具,溫潤的道:「在這個世間,除了我未來的子嗣外,就只剩下你和我血脈相連。既然我來了京城,自然要想方設法的與你見上一面。如今見了,我也算滿足了一樁心愿。」
秦可卿:「能和如此肖似父王的小弟相見,我亦是滿足了一樁心愿。」
隨後,秦可卿嘆了一口氣,卻說起了隔壁榮國府的事兒。
「我總覺得榮國府有鬼,卻始終猜不透原因。不過四王八公同氣連枝,早就盤根錯節,算是一體。而自從父王自刎而死就頗受當今看重的七皇子生母甄貴妃,就是出自金陵甄家。」
秦可卿頓了頓,又道:「而最近賈家和甄家交往甚密,我作為隔房晚輩,也跟著那王夫人見了兩三回甄家人。聽王夫人說,她的一位堂妹嫁給了甄大人,所生子嗣也就是那甄寶玉,長得和那隔壁史老太君捧著的鳳凰蛋兒賈寶玉宛若雙生子。」
「一個真寶玉,一個假寶貝,嘖,說沒有淵源,怕是連鬼也不相信。」季言之:「行了,可卿姐也不要再琢磨榮國府的事兒了,左右和你待的寧國府相差不遠。你且為自己多考慮,安安心心的在寧國府過自己的日子就成,至於其他……萬事有我在呢。」
秦可卿緘默片刻,到底還是點頭應下季言之的要求。
於是季言之方才又道:「我給你兩個丫鬟,一人善醫一人善武,可卿姐且待在身邊,也好讓我這個做弟弟的多放一份心。」交待完這話,季言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便再深深的看了秦可卿一眼,然後整個人好像一隻蝙蝠一樣,突然躥離出了房間,轉瞬消失。
秦可卿望著季言之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語。許久之後,秦可卿雙手合十,幾乎一字一頓的道。「父王、太子母妃,你們若在天有靈,還請保護小弟萬事昌順。」
夜風突然吹過,紗窗呼呼作響。
秦可卿放下支撐紗窗的木棍子,將窗戶關好,轉身就上船歇息。
難得的一夜無夢,秦可卿睡醒之後,就去了正院給尤氏請安。尤氏嘆息的詢問賈蓉昨晚可曾回復,秦可卿冷淡卻故作委屈的回了一句不知,便以想採買丫鬟為借口,離開了正院。
寧國府的確是要採買一批新的丫鬟,只不過因為賈珍那葷素不忌的性格,尤氏很怕新採買的丫鬟婆子還沒養熟,就遭了賈珍的毒手,乾脆就猶豫不決。索性如今賈珍因為那見不得人的『臟病』卧病在床,眼看著都是熬日子,自然也就沒那花花腸子。秦可卿這一說,尤氏乾脆就由著秦可卿去處理。
而也不知道季言之是怎麼安排的,秦可卿一讓府上採買下人的管事叫來了牙婆子,那分別擅醫、擅葯的就自動鑽了出來,變著花樣兒對秦可卿奉承,說自己雖然模樣普通,但各有長處。
秦可卿瞬間就猜到了他們是季言之安排來的,順勢裝作被她們誇獎得格外高興的買了她們,並且出人意料的安排她們作為自己的貼身丫鬟。
季言之隨後沒再出現,而是利用還剩餘的五天時間,往紫禁城以及已經出宮建府的各成年皇子府邸好好的溜達了一圈,並順手做了一名不走空室竊賊,挨個將諸位皇子以及皇帝私庫全部搬空。
「嘖,果然呢。都參與了當年『先太子謀逆』之事。」
季言之一一看過在面前堆積如山的賬冊,笑得分外涼薄。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站著陳老。
陳老也是詫然諸位皇子就跟蠢蛋一樣,居然將私下收買官員、私造兵器的明細都給記錄下來。這是打量藏的地方隱秘,無人知曉不成?
陳老搖頭,估計現在正處於驚慌失措階段的皇子們也沒料到,會有人不計較手段,甘願做那梁上君子,取得了最重要的證據吧。
陳老:「少爺,重要的證據已經到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季言之:「等。」
等四皇子領皇命出京,也等中了秘|葯、做完持續一周『有關前世今生夢』的當今正德帝後續動作。季言之覺得那可以隨意編織夢境的葯|丸,十分的神奇。
上一個位面世界,他用它來對付劉寡婦,而現在……
季言之勾唇露出淺淺的幅度。「一周之後,當今聖上必然有大動作。說不得如今沒有定下四皇子出京南下賑災的章程,他會安排南巡。」
陳老詫異的看著季言之。
「你真以為四皇子繼位乃是中樞朝廷眾望所歸的事兒?」季言之坐回了太師椅上,顧盼生輝間依然毒舌。「自從先太子被污衊謀逆自刎而死後,當今聖上可是一邊慢吞吞的找證據證明先太子沒有謀朝篡位之心,一邊忙著寵幸甄貴太妃,給七皇子添加與四皇子打擂台的籌碼。陳老,你是跟著先太子的老人了,你說說看,這代表了什麼?」
陳老:「代表了當今聖上雖然將罪魁禍首算在了二皇子、三皇子的頭上,但心中最懷疑四皇子,只是苦無證據,所以……」
季言之點頭又搖頭:「苦無證據不好處理四皇子?陳老難道沒有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話嗎?身為帝王,全天下都是他的,即使沒多少證據證明四皇子是主要策劃者,當今聖上也可像軟禁二皇子、三皇子那樣,將四皇子軟禁……」
可是沒有,季言之就不得不懷疑,其他皇子合謀算計太子之事,當今聖上一直是知情的。只是他把兒子們都成蠱蟲來培養,並美其名曰磨鍊太子,任其發展。
季言之甚至有理由懷疑,他,不不不,是原身的遭遇,當今聖上也是知情的。不然在他『遇害』之時,明明先太子庶女的秦可卿會以外室女的身份,被送去養生堂讓營繕郎秦業撫養?
季言之討厭當今合謀害死先太子的諸位皇子,卻更加厭惡明明知道一切,卻假裝自己不知道,任由事情發生的當今聖上。
真以為這樣的騷|操作就能保得住秦可卿這明面上,先太子唯一剩下的骨血?
不,如果秦可卿是以郡主身份下嫁給賈蓉,而不是以營繕郎秦業之養女高嫁賈蓉,葷素不忌的賈珍敢對秦可卿下手嗎?
無非就是欺辱秦可卿的真實身份暴不得光,明面上只是無依無靠得幸被營繕郎秦業收養的孤女嗎。
即使講真心話,季言之因為《紅樓》原著的關係,有點兒不喜歡秦可卿的不知反抗。可是秦可卿既然成了他血緣上的姐姐,他在謀划未來的時候,必然也要為秦可卿謀劃一二。
她不願和賈蓉合離,覺得沒了賈珍的話,會更好拿捏賈蓉,那季言之這個做弟弟的,就順著她的心意來,讓寧國府徹底的只能夠靠著她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