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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被拐孩子自己回家后(04)

  季奶奶本身就是寡婦拉扯孩子長大。不管哪個地方,    受欺負的總是弱勢群體,比如說孤兒寡女。為了不受欺負,    原本性格挺溫柔如水的季奶奶開始轉變,    在季雲帆還小的時候,    就以潑辣聞名整個小鎮,    人送外號朝天椒。

  而如今的季奶奶,    之所以有時候看起來很隨和,    那也是日子過得舒暢、恢復了原本性格的緣故,可這並不代表可以有人跟她討沒趣。鄰居大媽居然敢傳她和兩個孫孫的閑話,    即便季言之不出手,季奶奶也不會吃虧的。

  不過季言之護著她這個奶奶的行為,    季奶奶還是很受用的。

  她心裡頭暖洋洋,熱乎極了。

  說什麼她註定養兩個白眼狼,    小的只是個吃奶的娃就不說,    可大的,    誰家大的那麼聰明還喜歡幫著長輩做事啊。

  就鄰居大媽家那一天到晚除了瘋玩啥也不會,還欺負前頭兩個姐姐的胖孫子,小時候就霸道成這樣兒,    只怕長大了才是地道的白眼狼哦。

  季奶奶下意識的撇嘴,囑咐季言之道:「以後別跟她家打交待,她家那個小霸王啊,能避就避,    不能避小言你就放開手揍,    不能白受欺負。」

  季言之若有所思的點頭應下:「我知道了。」

  隔壁那胖小子多半又趁著他不在家,    跑來砸他家窗戶了吧。等明兒上學,他就找機會套那胖小子的麻袋。

  季宇窩在季奶奶的懷中咿咿呀呀,顯然是準備用火星語插話。

  季言之白了季宇一眼,隨即張開手從季奶奶懷中接過季宇。這臭小子被鄒紅枝喂得可真好,力氣很大的他抱著都墜手,何況是季奶奶。季言之心疼季奶奶,只能在不討厭季宇的基礎上,將照顧季宇的工作接了過來。

  嘖,就當他不過問任何人的意見,就擅自決定讓鄒紅枝坐幾年牢,然後弄個意外身亡免得鄒紅枝出來還要找麻煩事情的補償吧。畢竟有個判刑的親媽不好,有個不服管教刑期一直拉長的親媽也不好,還不如就讓鄒紅枝坐幾年牢,就想法弄死來得好呢。

  當然這是季言之的想法,最主要的想法就是鄒紅枝根本就不值得他一直就盯著。

  生活那麼美好,倒不如一邊成長一邊照顧季奶奶,順便欺負欺負季宇。

  季奶奶可不知道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季言之心頭的小惡魔已經重點發育。季言之抱著季宇,跟著季奶奶回家之後,季奶奶就開始忙活起來。剛才在大街上吆喝著說要回去給季言之包大肉包子,那就一口唾沫一口釘,絕對不會摻假。

  季奶奶果真就把昨兒買的還剩下一半的五花肉剁了,加上家裡現摘的香蔥,蒸了一大籠的肉包子。

  在海口的時候,季宇一直吃的是奶粉。不過回來之後,奶粉麥乳精之類的營養品即使不再限購,但是在小縣城中還是不太好買。主要是東西一擺出來,基本上就被內部員工瓜分了,外人根本就買不到啥。

  不過不太好買也沒啥,反正季宇也快一歲了,斷奶的話也適合。所以季奶奶挺乾脆就給季宇斷了奶粉,平日里剁點碎肉,熬米糊糊喂季宇。

  小季言以前,季奶奶也是這麼喂的。

  不過由於小季言當時還有秦香草這生母背地裡偷他的食物吃,所以三歲之前小季言一直都是瘦瘦弱弱的。後來季奶奶好不容易把小季言的身子骨養回來后,又碰到了那樣的事……

  導致季奶奶看到白白胖胖的季宇,都忍不住時常感嘆,鄒紅枝這女人對待小季言的確壞,但對季宇這個親生兒子卻沒什麼好指摘的。

  日子就這樣在平凡卻很溫馨的日常中一天天過去,彷彿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五年。季言之已經年滿十三,讀書跳了幾級,目前正讀高一。季宇則已經六歲了,正準備讀小學一年級。

  前段時間,海口女子監獄傳來消息,說是當時監獄里正在組織犯人收看電視,當時正好播放到鄂省電視台。鄂省電視台當時正好播放關於對小小天才發明家的報道,並重點介紹了季言之這位小小天才發明家以優異成績入讀縣一中,卻婉拒離開老家小縣城到鄂省省會城市入讀的詳細。

  鄒紅枝估計是不想看到『害』她囹圄入獄的季言之那麼風光吧,當即就氣得心臟病發作,並在保外送醫的過程中去世。

  鄒紅枝死後,海口女子監獄方面通知了鄒紅枝的親屬。

  沒想到鄒紅枝的娘家怪鄒紅枝幹出了這麼丟臉的事,導致整個鄒家的名聲在海口當地很差,所以並不願意為她收屍,最後還是季雲帆出面並出錢在墓園區買了一塊地理位置比較差的墓地,將鄒紅枝的骨灰葬下。

  這是季雲帆職業所帶來的不得已,鄒紅枝無情他不能無義,所以包括季言之在內,都對季雲帆這一舉動沒什麼好指摘的。唯一讓季言之評論他是個渣中戰鬥機的也只有——

  季雲帆那個渣爹果然又娶妻子了,就是原先組織介紹的那位單身帶著孩子的軍人遺孀,當時的季雲帆並沒有看上她,進而選擇追求年輕有活力的鄒紅枝。

  前文好像說過,季雲帆這位於家庭來說很渣的渣爹,有吸引同樣很渣的渣女的特質。

  即便季雲帆當時沒看上那位叫陳玉蘭的女士,但總得來說,陳玉蘭某些方面和鄒紅枝有些類似,這也是大多數女人們的天性。更在乎自己所生的骨肉一點兒。

  這是季言之簡單了解過陳玉蘭資料時所做出的總結,不過有一點,在季奶奶包括季雲帆在內都防著這點看來,陳玉蘭是不敢幹出像鄒紅枝這種膽大包天到拐賣前任留下的孩子的地步。

  陳玉蘭有個女兒,比季言之小了一歲,目前只有十二歲。鑒於孩子大了,陳玉蘭又以想給前面丈夫留個血脈為由,在她做了季雲帆的第三任妻子后,並沒有給前面那個女兒改姓,依然叫劉曉麗。

  其實吧,季言之對於季雲帆會再娶妻子,是早有預料的。

  而且為了防止季雲帆再娶個糟心女人,來傷季奶奶的心,季言之早在當初跟著季奶奶離開海口回鄂省老家的時候,就特別乾脆利落的給季雲帆為了那種能夠全面殺精卻對身體毫無影響甚至能更強壯一點的藥劑。

  那是當時季言之還有系統時,從子系統攜帶的福利商場用福利點數換取的。數量不多,幾乎是用一次就少一次,不能再搞到的做壞事超級棒藥劑。說老實話,季言之當時用得可肉疼死了。

  所以如今聽到季雲帆又娶妻了,季言之就沒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季言之把照料季奶奶、奉養季奶奶的事情放在重中之重,把季雲帆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不過無關緊要,只要季雲帆按時每個月將工資的一半寄回來就成了。

  對,季奶奶養育兩個孩子,只要了季雲帆所有工資的一半。

  她一片慈母之心,考慮到季雲帆遠在海口,平日里忙著做海上狙|擊訓練以及海域巡航,工資的確花費不了多少,可閑暇時總要交際應酬吧。所以就沒按照季言之所說,最起碼要季雲帆總工資的七成。

  而這回季奶奶得知季雲帆又娶了第三任妻子,妻子還帶了一個孩子過來。季奶奶也沒說什麼不妥的話,只是在電話里有點兒擔心的問:「帆娃子啊,每個月的錢,你不會為了養新的小家而減少吧。」

  電話那頭的季雲帆哭笑不得,「怎麼會呢。媽,我是那種人嗎。前次被鄒紅枝那女人陽奉陰違的騙過,我怎麼可能還會犯這種錯誤。」頓了頓,季雲帆又道:「結婚之前,我就跟陳玉蘭同志商量好了,每個月我的工資不用經過她,直接就劃撥到媽你的戶頭。」

  季奶奶聽到這話,倒是對季雲帆口中的陳玉蘭同志多了一分好感。

  「行吧,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身邊不能沒有一個知暖知熱的人陪伴,小言小宇有我帶著呢,以後啊,帆娃子你就專心經營自己的小家吧。」頓了頓,季奶奶又道。

  「你也別勸我帶著兩個孩子來海口和你們一起生活。我啊,現在是深刻理解遠香近臭這句話。那鄒紅枝剛接觸不也表現得十分的好嘛,可結果……」

  季奶奶也沒管季雲帆是否看得到自己搖頭感慨的一幕,直接搖著頭道:「帆娃子啊,我說句難聽的話,這人心啊是最不可測的,你敢保證你以後不會再有孩子,能夠保證陳玉蘭同志能夠一輩子都好?小言一直都是個好的,小宇也被我教得不錯,就算帶著小言、小宇一輩子生活在老家縣城,我這把老骨頭也高興。」

  季奶奶的話太過語重心長,也太過大實話扎心了。至少季雲帆只管生不管養的渣爹,那顆琉璃心就被扎得千穿百孔,輕輕一呼吸,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那媽你好好保重身體。平日里也別一個勁兒的寵著縱著孩子,季言已經大了,平日里也該幫你做不少事了。」

  季雲帆這樣說卻讓季奶奶有些不滿起來。

  「你沒在身邊看著兩個孩子長大,不知道咱小言多懂事啊,自從知道小宇要跟我們一起生活后,每天放學回家,就幫著我帶小宇。這樣好的孩子,我寵著縱著他又咋地?難不成還能寵壞。」

  「媽,親媽,我沒這個意思。」被懟了一通的季雲帆哭笑不得,只得連說不少的好話,才哄得季奶奶沒有再抓著他所謂的『口誤』不放。

  季奶奶在郵局掛了電話,便徑直回家。

  此時季言之已經放學順道兒將季宇從幼兒園裡接了一起回家。

  季奶奶到家的時候,季言之已經將飯煮上,目前正在檢查季宇的作業。

  「你爸說已經三婚了就不大操大辦,他和陳玉蘭同志到民政局領了紅本本就成了。還有啊,奶奶琢磨著咱家也是時候裝台電話了,免得每回還要去郵局,實在不方便。」

  季奶奶戴著老花眼鏡,開始蹲在門口摘菜。季言之過來幫忙,一起將買回來的白菜對半切,準備用來腌制辣白菜。

  從這手製作辣白菜的手藝,就可以看出來季奶奶是延邊朝鮮族人。當初戰亂的時候,父輩們為了避禍,便帶著季奶奶遷移來了鄂省。如今過去多年,季奶奶除了從父輩那兒學來的製作辣蔥、辣白菜以及朝鮮泡菜的手藝以外,說話口音都被同化,和土生土長的鄂省人毫無差別。

  「小言啊,奶奶買的粗鹽放在那兒了?」

  「在廚房的柜子里,我去拿。」

  季言之起身,便進了廚房拿了幾袋粗鹽出來。

  「奶奶買了這麼多的白菜,是打算做成了辣白菜來賣?」

  季奶奶點頭,繼續清洗著白菜,頭也沒抬的回答道:「你爸又娶了新媳婦,現在看著還好,以後誰知道會怎麼樣。咱們祖孫三人不能全靠你爸那點兒工資生活,所以奶奶左思右想,只能將老延邊人的手藝撿起來,賺點小錢好補貼家用。」

  季奶奶之所以會這麼考慮,沒有不相信季雲帆的意思,而是不敢在輕易相信人心。所以不管今兒有沒有接到季雲帆的這通電話,季奶奶都會這麼未雨綢繆。

  季言之將一包粗鹽倒進了大粗瓷盆里,按照比例加入了不少的自來水。

  原本專心寫字的季宇看著季奶奶、季言之忙活,也想來幫忙,直接被季言之制止,讓他繼續去寫字。

  季宇很聽季言之這個哥哥的話,又轉而回屋子,開始練字。

  這時院子中的季言之將已經清洗乾淨、對半剖開的白菜放進鹽水裡浸泡。並且抽空說,「奶奶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季雲帆他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我現在就怕,他把帶孩子養育孩子的事當做奶奶該做的。聽說那陳玉蘭同志帶來的孩子已經十二歲,又是個閨女。怎麼著陳玉蘭為了以後,也會努力的生個兒子……」

  季奶奶瞪了一眼盡說大實話的季言之。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提你爸的時候直接叫他的名字,怎麼還季雲帆季雲帆的叫?還有啊,他和陳玉蘭生不生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我這個做媽的管不著也不想管。」

  「我這把老骨頭養你和小宇都夠吃力了,還想我再給他養孩子,想得倒美。而且聽你爸的口氣,只怕那陳玉蘭同志就算真和你爸再生了孩子,也不會讓我養的。」

  季言之一邊聽一邊點頭,末了在季奶奶絮絮叨叨完了后,卻是道:「那陳玉蘭同志也是組織介紹的?」

  季奶奶聽了這個疑問,卻是嘆了一口氣,有點兒一言難盡的道:「是啊,組織介紹的。說是領導幹部單著也不是個辦法,正好陳玉蘭同志帶著孩子,日子過得艱難,所以……」

  「組織上就保了這個媒,讓季雲帆幫著死去的戰友養妻子和孩子?」季言之砸吧一下嘴巴,也有些一言難盡的道:「這事兒吧,真的挺不好說的,本來照顧戰友遺孀算是做善事,可季雲帆一娶陳玉蘭同志,事情就有點兒變味。」

  ——可不是變了味兒嗎?

  「…算了,現在結婚證都去領了,說這些有啥用。」    季奶奶搖頭:「反正以後沒時間多接觸,我也不求那陳玉蘭同志能想到孝敬我,只要能夠照顧好她和你爸重新組建的小家的同時,不要陽奉陰違的想著剋扣你爸一半的工資那就成了。」

  季言之微微眯了眯眼,隨即笑著對季奶奶道:「奶奶你放心,季雲帆不像話,還有我和小宇在呢,都會好好孝順你的。」才不需要季雲帆那渣爹呢。

  季奶奶已經懶得指正季言之又直接叫季雲帆的行為了,在所有對半切開的白菜都浸泡進了鹽水中后,季奶奶便進廚房炒菜。

  如今正值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民眾可以自主的做買賣,不過在小鎮上,就和電器設備一樣並不怎麼普及。原先季奶奶沒有起做小生意賣點辣白菜辣蔥辣蒜朝鮮辣泡菜的主意,是因為小鎮生活節奏慢,季雲帆又把每個月的工資按時寄一半回來,作為她們祖孫三人的生活費。

  可如今季雲帆又娶妻生子了,即便季雲帆說陳玉蘭不錯,季奶奶也升起了一種迫切感。所以乾脆就趁著還有季言之這個小幫手在,盤算起做小生意的事情來。

  這是好的決定,所以季言之是支持再支持的。甚至吃了晚飯,還和季奶奶一起將浸泡在鹽水裡的白菜撈出來控水,並且使喚起現年不過六歲的季宇剝蒜洗蔥,自己則開始煮糯米糊糊做朝鮮風味兒的辣椒醬,至於剁姜剁蒜剁蘿蔔外加剁買回來已經焉兒吧唧的秋梨都是季奶奶的工作。

  季奶奶自認還有一把子的力氣,沒讓季言之搶著干這活兒。不過有季言之和季宇這一大一小兩個孫兒的幫忙,這回腌制辣白菜,即使數量有些大,季奶奶也沒有感覺有多勞累。

  新腌制好的辣白菜放在窖里窖藏個一周,便已經入味兒了。

  一顆大白菜,分兩次對半切開就成了四份兒。正值周末,季言之帶著兩個孫兒一起帶著腌制好的辣白菜上街叫賣時,並沒有稱斤數,而是按照份兒,一份一份的賣。

  辣白菜是延邊那兒的地方特色食物,味道甜辣爽口下飯吃很開胃。加上季奶奶賣的很便宜,一份辣白菜才兩毛錢,帶來的辣白菜很快就賣完了。

  這時候的物價還很低,遠遠達不到後世那種豬肉幾十塊蔬菜幾塊錢一斤的地步。新鮮的大米五毛錢一斤,菜油貴一點三塊錢一斤,新鮮豬肉則是三塊八一斤,蔬菜也都很便宜,特別是白菜,一毛錢五斤不講價。

  第一次上街叫賣很快賣完,季奶奶高高興興領著兩個孫兒回家數錢的途中,又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場,割了一斤豬肉,買了一百斤的辣白菜。準備回去包白菜餃子吃了,再接著做辣白菜。

  季言之在一旁提醒:「咱們小院以後就少種些小菜,多重點香蔥和韭菜。」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季奶奶一拍腦門,趕緊又去專門賣蔬菜種子的農技站,買了青蔥種子和韭菜種子,準備趁著今天的好天氣一起種了。

  對於種菜這種需要出力氣兒的事,季言之自然是要幫忙的。

  季宇也想幫忙,不過被季言之一腳撅開。

  「一邊玩蛋去,別搗亂。」

  對於季宇,季言之做不到有多疼愛,不過卻也會把身為長兄的責任主動攬在身上,讓季宇不至於長歪。不過其他的,例如傳季宇高深武功那就別想了。

  而對於季言之時不時的用腳踹,季宇也已經習慣了。

  季言之一踹開,他就嘿嘿傻笑,然後乖乖的聽話,叫幹嘛就幹嘛。那對季言之這個同父異母哥哥恭恭敬敬的態度,讓不少人看了都紛紛稱奇,說他們兄弟倆的感情真好。

  嗯,他們感情的確很好。最起碼季言之想揍季宇,季宇絕對不敢躲。

  時間就在這樣溫馨的日常中悄然流失。由於季雲帆已經是三婚,而第三任妻子陳玉蘭也是二婚,所以他們只是簡單的請戰友們吃了一步,並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便妥了。沒想過回鄂省老家辦,季奶奶也沒想過千里迢迢的帶著兩個不同媽的孫子去參加親爹重新娶媳婦的婚禮。

  只在電話里問候幾句,聽陳玉蘭期期艾艾的叫了一聲媽,就繼續過屬於他們祖孫三個人的樂呵日子。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二月份。這一月,鄂省罕見的下起了大雪。大雪紛飛,整個小鎮銀裝素裹,天氣冷得讓人覺得透心的涼。

  季奶奶是延邊人,習慣在家裡盤炕。

  今年天氣格外的冷,又下了鵝毛大雪,剛好那炕就派上了用場。一入冬,季奶奶就會早早的燒了炕,將季言之和季宇都拘在房間里,不准他們輕易外出。

  這天,夜裡霜重,第二天起來屋檐處凝結了一排排的霜冰。季言之率先起來,先是重新燒熱炕,然後便去了廚房做早飯。

  早飯很簡單,一鍋加上小米小火熬煮的米粥,配上季奶奶親手腌制的辣蒜、辣蔥以及辣白菜,味道很不錯。就連季宇這個孩子,都能吃下一大粗瓷碗盛的米粥。

  「小宇,起床了沒?」季言之走出廚房,朝著季宇所睡的那間屋子喊道。

  「起來了。哥,我正在穿褲子呢。」

  「出去看看街上包子鋪開門沒有,開門就去買點饅頭包子。」這麼冷的天,柴火都用來燒炕了,季言之也懶得特意燒煤現蒸饅頭包子,乾脆就吩咐季宇去買饅頭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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