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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穿之風雨同治(04)

  見到不久之前才又走馬上任的恩崇,    季言之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很深沉的問題。他居然忙碌於學業到了忘記處理內務府的地步。

  恩崇乃是慈安太后前不久欽點的內務府總管,    說起來他還是季言之這世的姨夫。恩崇尚道光帝第五女壽臧和碩公主,    算是宗室之人,    也算得是慈安太后的親信。

  當初季言之『鬧』的那一場,致使內務府總管倒霉,管事換了一批。新走馬上任的內務府管事們算是安份了一段時間,卻又開始拚命的挖錢,虛報價格。

  內務府是清朝掌管宮廷事務的機構。明朝並沒有這個機構,都是由宮女太監負責。

  清入關以後,    吸取了明朝後期太監橫行霸道的教育,    不想過多的信任太監。再加上原本八旗就有包衣奴才制度,乾脆就把屬於自己的家奴『組合』起來,    成立了內務府,    主管皇家的衣食住行。

  清朝前期的內務府還好,    有幾位手段強硬的皇帝鎮著,    不敢太過貪婪。

  可從乾隆之後的嘉慶、道光,特別是道光那個憨憨,    自己省吃儉用養肥整個內務府的包衣,    連十兩銀子一個的雞蛋都吃過還感嘆貴卻從沒有想過去核實。

  這一出出的,    真的讓偶爾了解了這件『趣事』的季言之,    都覺得道光吃得怕是天上來的鴕鳥蛋吧。

  一個傻得冒煙的憨憨。

  道光的智商並不怎麼樣,    道光後面的咸豐,    也就是季言之這世的爹,    智商也不怎麼樣。所以這個時候,    北京民間流傳著一句話:「房新樹小畫不古,此人必是內務府。」

  這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就是說如果北京城裡出現了一幢新的房子,房子裡面的樹都是剛種下不久,裡面的擺設顯然都是新的話,那麼房子的主人必然出至內務府。這話兒很顯然的指出內務府官員斂財的速度,是多麼的可怕。

  據季言之所知,清朝這時候關於雞蛋的市場價是三銅板一個,一兩銀子的話大概能夠買500多個。也就是說如果每年流向內務府的銀子是百萬的話,那麼只有百分之一都不到的錢財用在了皇家身上。

  思索到這兒,季言之驀然想起了自己的一日三餐,又想起慈禧、慈安兩宮太后堪稱奢華的孝期套餐,瞬間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

  沒得說,已經擺脫五歲半正式長到七歲的他,也被當成了道光、咸豐那樣的傻子,吃的是十兩銀子一個的雞蛋。

  看來得找個時間出宮『玩耍』才行了。畢竟只有這樣才有理兒好好整頓內務府,務必要讓他們吃了都給他全吐出來。

  「還是太小了啊。七歲又如何,框框款款那麼多,能做的……呵,吃了我的都要吐出來。」

  季言之打定了主意,可真正找到機會終於出宮『玩耍』了一方卻是同治三年的開春。

  季言之領著小王公公,不動聲色的將京城現實物價都抄錄了一遍,甚至連最近幾年『發家致富佑三代』的內務府官員們確切地址都記錄了下來。

  作為對季言之了解最深的總管太監,小王公公隱隱猜到了季言之想搞一件極有可能造成大動蕩,甚至內務府官員全體洗牌的大事兒。

  當然如果季言之真的搞了大事兒,依著小王公公了解到的小皇帝真性情,小王公公覺得內務府官員們丟官棄爵都怕是好的了,就怕全家抄家流放,終生披甲為奴。

  小王公公心中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躬著腰肢,候著在一旁。只等季言之用外文師傅『教導』的阿拉伯數字以及拉丁語密密麻麻的在宣紙上記錄完,小王公公才戰戰兢兢的說話。

  「爺,時候已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

  季言之隨意的瞄了他一眼,那雙璀璨若星河的眼眸泛現的冷意,當即讓小王公公打了個激靈,渾身冷汗直流。

  「小爺今兒走了哪些地方?」

  季言之冷淡的問。

  小王公公恭恭敬敬的回答:「去了琉璃廠的茹古齋、古藝齋等地兒逛了逛,卻沒能尋到讓人滿意的古玩字畫,以至於讓爺空手而歸。」

  季言之扯嘴笑了笑:「如果兩位額娘詢問,那就照實說。小爺又沒幹偷雞摸狗的事兒,有什麼好隱瞞的。」

  小王公公可沒有想過季言之是這個反應,不過出色的家僕總是最會察言觀色。小王公公絲毫詫異的神色未露,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爺,奴才知道了,要是兩位主子聞起來,奴才一定老老實實回答。」

  季言之抬頭望了一下天色,發現真如小王公公說的那樣已經暗了下來,便將手中捏著的那疊用羽毛筆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撿好,開口道:「回去吧。」

  小王公公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領著穿得很普通,看起來就是個富家公子哥兒的季言之往宮門口走去。

  就那麼恰好,剛準備利用小王公公的腰牌進宮門的時候,剛好就碰到了慈禧太後宮里的人。於是就這麼著,季言之利用休沐偷偷摸摸出宮的事情當晚就傳到了慈禧太后的耳朵里。

  因為虛弱藥丸的關係,就算吃了一點解毒藥丸,慈禧太后的身體雖說沒有達到不良於行的地步,但終歸是精神不濟身體不好,以至於所住與慈寧宮僅有一牆之隔的擷芳殿(慈慶宮)並不是鐵桶。

  慈禧太後知道了季言之『偷摸出宮』的事兒,也就代表了慈安太後知道。而出於對幼年天子的關懷,第二天季言之去給兩宮太后請安的時候,兩宮太后就湊到一起,詢問甚至責備季言之出宮遊玩不帶侍衛的事情。

  「就你和王貴那狗奴才二人,這要是遇到歹人,憑藉著王貴那狗奴才一個人,能保護好皇帝你嗎?」

  季言之故意牛逼轟轟的道:「朕學了武,能夠一個打十個。」

  慈禧太后無奈,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頭疼的道:「就你,還一個打十個?皇帝怕是覺沒睡醒,把夢裡發生的事兒當成真的了吧!」

  季言之故意鼓起腮幫子,跟慈安太后告狀:「慈安額娘,你看看慈禧額娘,怎麼能這麼說朕呢。這樣子,朕還有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了。還能夠統率群臣嗎?」

  這狀告得慈安太后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得用帶著玳瑁指甲套的手指輕微碰觸了季言之的額頭,嗔道:「你啊,就仗著哀家和你慈禧額娘疼愛,使勁的鬧騰吧。」

  「誰鬧騰了?」季言之不服氣的哼唧一聲,隨即道:「朕現在都將近九歲(虛歲)了,怎麼可能還是當初那個剛剛當上皇帝,什麼都懵懂不知的孩童。朕出去是有正事要干,可不是單純的出宮玩耍。」

  慈禧太后挑眉:「皇帝的意思是想干正事?哀家能不能問問皇帝口中的正事指的是什麼正事。」

  季言之眨了眨眼睛,卻道:「這是朕的秘密,慈禧皇額娘就不要問了嘛。就算問了,朕也不會告訴你的。」

  慈禧太后:「……那慈安皇額娘問呢?」

  季言之:「也不告訴。」

  慈安太后:「……得了,哀家也不問了,反正問了皇帝也不回答,哀家和你慈禧皇額娘就等著看皇帝打算做什麼樣兒的正事。」

  季言之笑了笑,笑得格外甜蜜蜜的道:「那就請兩位皇額娘拭目以待。」

  就像季言之所說的那樣,隨著光陰流逝,如今的季言之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初初登基,必須事事謹慎,裝懵懂裝熊的幼帝。

  即便現在的季言之實際還是個孩子,但由於四位帝師以及幾位教授他洋文的洋人不間斷的教育,季言之所展現出來的沉著冷靜,早就讓群臣甚至兩宮太后都讚歎他有聖祖(康熙)遺風。

  而且由於慈安太后並不像慈禧太后那樣權力**過重,而權力**過重的慈禧太後身體又隨著年齡的增長愈加衰敗,可以說季言之雖然還是少年天子,但他手中還是掌控有一定權力的。如果真要在證據充足的情況下搞事,那是絕無失敗的可能。

  況且,兩宮太后垂簾聽政佔了上風的慈安太后還支持季言之搞事,所以幾乎在內務府那些個中飽私囊到把乾隆以後帝王當成傻子來糊弄,四個雞蛋都敢報價34兩的包衣奴才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季言之沒動用暗衛(皇家暗衛很多成員也是選自包衣奴才)的力量,直接讓由八旗子弟擔任的大內侍衛,把內務府所有總管以下的管事們全部抓了一個現行。

  「朕一個早膳要吃兩個雞蛋,唔,十七兩銀子,可真貴。翁老師啊,聽說你生活挺簡樸的,想必是吃不起吧。」

  這是季言之抓管事們貪污中飽私囊現行的前一天問的。

  翁同龢不知道季言之為什麼會這麼問,但並不妨礙他特別小心翼翼的回答說,雞蛋那麼貴的食物平日里怎麼吃得起,家裡只有祭祀時偶爾用用,平常絕對不敢吃。

  季言之明白翁同龢這樣回答,不過是怕得罪內務府的人。

  可季言之恰好十分不喜歡這種兩邊討好的行為,你說說堂堂一介帝師,即便不是當今天子唯一的師傅,但一番師生之誼,翁同龢怎麼著也不該這麼回答吧。

  季言之心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來了一句:「朕知道了。下回朕請翁老師吃平常絕對不敢吃的雞蛋。」

  這不第二天,將貪污中飽私囊到了極點的內務府官員一網打盡之後,季言之命令小王公公親自給翁同龢送了兩枚煮好的雞蛋,然後讓他帶著這兩枚『他平常時候絕對不敢吃的雞蛋』,領全家老小到三千里開外重新安家落戶。至於家產,自然是用那兩枚平常時候絕對吃不起煮熟了的雞蛋給抵押了。

  身為四位帝師之一的翁同龢落得如此下場,被季言之抓了一個現行的所有內務府官員們自然也討不了好。

  季言之在朝廷之上,鋒芒畢露的放話說。「既然諸位認定朕有聖祖遺風,那朕自然免不了學習聖祖的雷霆手段。記住了,朕有意向組建一支類似於前明錦衣衛的稽查衛,諸位愛卿要是有意向,不妨試驗一下朕組建的稽查衛手段能不能夠媲美前明錦衣衛。」

  滿朝還站著的文武百官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左右坐著的兩宮太後面面相覷,下一刻右邊軟凳上坐著的慈禧太后就一陣頭暈目眩。

  慈禧太后覺得自己多半是得了眩風症,因此頭痛難忍的她只能中途離場,回了擷芳殿(慈慶宮)休息。

  依然規矩坐在龍椅左側那方軟凳子上的慈安太后沉默沒有出聲。這一刻的她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季言之遠遠比自己認識到的還要早熟,還要適合當一國之君。

  說不得會和聖祖康熙爺一樣,十三歲大婚後她們兩宮太后就該捲簾歸政。

  慈安太后說不清一想到這個問題,心中到底是怎麼一個滋味,只能說喜憂參半吧。

  算了,慈禧那老娘們的身體漸漸不好,而她也是上了歲數,也開始漸漸的精力不濟,索性再支撐個幾年,等小皇帝滿了十三,就捲簾歸政吧。這樣子主動,說不得她還會得到孝庄文皇后的待遇,讓小皇帝對她比對生母還要尊敬。

  心裡頭打定了主意,慈安太后卻沒有表露出來。她甚至坐姿也沒有變,依然一副規矩到刻板溫柔到沉默的模樣兒,只是氣場相比前一刻柔和了不少。

  季言之若有所思的撇頭看了一眼慈安太后,隨即收回了視線。繼續似笑非笑的端坐在龍椅之上,隔著珠簾看著站立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迥異的神態。很過了一會兒,季言之才繼續用清脆到悅耳的嗓音說。

  「朕前幾天說了一個笑話,眾卿知道是什麼笑話嗎」

  滿朝文武整整齊齊同呼:「奴才/臣等不知。」

  「哦,不知道啊。那朕跟你們說說。」季言之勾唇,笑容越發的清脆悅耳。「幾天前,朕和擔任帝師的翁同龢談起了物價。朕說朕一頓早膳要吃兩個雞蛋,一個雞蛋差不多要九兩,兩個就是十七兩。

  朕又問翁老師,『雞蛋實在太貴,翁老師你吃過沒有?』

  翁老師回答朕說,雞蛋那麼貴的食物,奴才平日里怎麼吃得起。奴才家裡只有祭祀時偶爾用用,平常絕對不敢吃。

  朕就對翁老師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覺得身為帝師之一的翁老師好可憐啊,哎喲不行。作為一國之君,朕不能在吃這麼貴的雞蛋時,還讓身為帝師之一的翁老師吃糠喝稀。

  所以朕啊,就帶著王貴出宮,準備給翁老師買兩個雞蛋送過去。結果,三個銅板一個,一兩銀子能夠買500多個哦!」

  群臣顫若驚蟬,全都不敢發言。

  季言之轉而冷哼一聲,用孩子特有的那種氣憤之言接著道:「這是當朕傻子來糊弄啊!所以吧,在朕眼皮子底下糊弄朕的奴才們,就全家整整齊齊一起去官窯挖煤吧!」

  挖煤?不是闔族發往寧古塔,披甲為奴?

  兩位尚書面面相覷,有心想說點什麼吧。又怕他們這位性子有些古怪、還熊熊的小皇帝為了讓人整整齊齊,不光全家倒霉,還連累親族。乾脆就閉緊嘴巴,保持沉默是金。

  季言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趁著他們都『默認』的情況下,季言之緊接著又開口。

  「既然諸卿都認同朕的處理辦法,抄家所得贓款全歸於私庫。正好朕訓練稽查衛需要一大筆銀子,也算物盡其用了。」

  季言之說罷連出腔的機會都不給滿朝的文武百官里,丟下一句『退朝』,就急匆匆的回了乾清宮開始安排他口中缺銀子需要組建的稽查衛按照他羅列出來的名單,挨個兒抄家。

  「對了,還有他們的親族,如果有收授賄賂的情況,一併兒給處理了,朕在山西新圈了幾個煤窯,正缺人手呢。」

  清稽查衛的首位都統叫欽顯,賜名,地地道道的純漢人,而且還是太監。為了妥當,季言之從組建稽查衛之初,就給欽顯這位稽查都統拍了一張忠心符,保證其忠心后就全力放權,擴充人手的訓練都交由欽顯來負責。

  「喳。」欽顯叩首:「奴才會按照萬歲爺交給奴才的名單仔仔細細的抄家,不放過任何一家。」

  「嗯,欽顯做事,朕放心。」    季言之:「對了,朕聽說這地方藏有豐富的鐵礦資源,欽顯可按照這張朕詢問各國名師繪製而成的圖紙,將這幾處朕圈的鐵礦找到,朕需要大量的鐵來鍛造火|器。」

  欽顯:「奴才領命,這就安排手下督辦此事。」

  季言之:「跪安吧。」

  欽顯離開養心殿後,季言之便看起了奏摺。

  同治三年這一年,大清所有兵力基本上都與太平天**在糾纏。至於西方列強,《北京條約》的簽署,暫時滿足了他們瓜分華夏的胃口,所以在兩宮太后捲簾歸政季言之親政之前,除了割肉養虎為患外沒其他的威脅。

  所以現在的季言之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暫時沒有威脅的西方列強上,也沒有怎麼放在正與太平天**交戰的曾國藩、李鴻章等淮軍湘軍部曲,而在放在了洋務運動上。

  在咸豐元年(公元1861年)正月的時候,恭親王愛新覺羅·奕訢會同桂良、文祥上奏《通籌夷務全局酌擬章程六條》,推行了一項以富國強兵為目標的洋務運動。

  而慈禧、慈安兩宮太后發動辛酉政變成功從咸豐臨死之前任命的顧命八大臣中奪取權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得到了愛新覺羅·奕訢的支持。

  季言之目前所待的這方以清末為主的位面世界里,慈禧、慈安兩宮太后就是以全力支持愛新覺羅奕訢展開以『師夷制夷、中體西用    』為主的洋務運動,說動了愛新覺羅·奕訢。

  季言之登基之後,以愛新覺羅·奕訢為首的洋務派代表,開始以『自強』為旗號,引進西方先進生產技術,創辦新式軍事工業,訓練新式海陸軍,建成北洋水師等近代海軍。

  以『求富』為旗號,興辦輪船、鐵路、電報、採礦、紡織等各種新式民用工業。並且還創辦新式學校,選送留學生出國深造,培養翻譯人才、軍事人才和科技人才。教授季言之洋文的老師,就是出自大清第一家官辦新式學校——京師同文館。

  從洋務運動的中心思想,以及條條框框來看,都是在尋找讓清政府恢復強大之路,如果上下一心,少不得會像日本進行的明治維新一樣,讓整個日本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了後期甚至有了禍害華夏的能耐。

  只是這時候的清政府四分五裂,有頑固派、洋務派之分。而作為實際上掌控權力的慈禧太后既沒有大膽\"駁議\"的勇氣,更沒有奪取政權、取而代之的想法。

  她完全是因為內外交困的形勢,為保護清政府統治才暫時採取了支持洋務派的策略。然而實際上她跟許許多多掌握了實權的頑固派一樣,覺得『洋務太過』會破壞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會影響她霸權統治,因此對於洋務運動多方掣肘,以至於洋務運動缺乏一個健全、有力的領導核心,僅憑几個地方上熱心洋務的總督、巡撫去搞……

  這樣的洋務運動就好比大海中無人掌舵的大船,搖擺著不知駛往何方。

  而現在換了季言之——

  季言之必然是一個健全有能力,而且堅持甚至固執的領導者。

  即便愛新覺羅·奕訢在野史上和著他這世的親生額娘慈禧太後有很多香|艷無比的瓜葛,甚至還說他愛新覺羅·載淳有可能不是咸豐的兒子,而是愛新覺羅·奕訢的兒子,季言之也會竭盡自己所能確保洋務運動順利的展開。

  許多掌握了中央實權的頑固派改變思想倒好,如果不改變還想阻撓……

  殺是不可能的,多浪費以前吃的白飯啊,乾脆就全家整整齊齊的一起去官窯挖煤挖鐵礦,也算為國家強大盡了一份心力。

  呵。這樣子的話,看誰還敢擺著老祖宗規矩重要不能破壞的譜兒,一天到晚的瞎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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