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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死後下地獄

  我的四肢被他壓著,推不成就咬,並且捶他的背。


  我當然打不過他,這樣激怒他搞不好還會被打,但我一點都忍不住,覺得他欺人太甚。


  打了他好幾下,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顎,掰過來咬到了我嘴上。


  很痛,我也不知道嘴裏的血是誰的。因此更生氣了,也更使勁,我下手比一般女人重,他是鐵打的也要痛,一邊報複地咬我,一邊冷冰冰地用眼角看著我。手掌一路朝下,拉開了我的腿。


  我的腿自由了,連忙用膝蓋頂他,但他已經先我一步按緊,很快就搞定了。


  接下來我一打他就動,終於漸漸沒了力氣。


  心裏的怒火卻並沒有因此減少,我討厭他在我說不要時還硬撲上來,討厭他這種要求別人理解他的德行。我真的很討厭,我甚至覺得我以前的眼光有問題,我為什麽會愛上把人當物件的家夥!


  忍耐了挺長時間,費子霖終於不再壓著我,心滿意足地翻過了身。


  我連忙爬起來,找到枕頭,繼續打,把我一輩子的架都打完。


  他沒動,也不吭聲,躺在原地看著我,事不關己。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把他身上抽紅了,鴨絨鑽出來,飛了一屋子。突然覺得沒意思,扔了枕頭,去拿我的衣服。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腕,問:“出氣了沒有?”


  沒有。


  “我走了。”


  “不累麽?”


  “……”


  “聊聊天。”他又拽了拽我,低聲說:“說說你對我不滿的理由,除了複婚的事,還有什麽讓你不滿意?恨不得殺了我一樣。”


  我看向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走了。”


  “你說說看。”他還在要求。


  “就是你現在這樣子!”我的確跟他無法溝通,“我現在要回我家,你能不能放開?我不想跟你講話你能不能體諒一下?”他臉上露出煩躁,我立刻就跟上,道德綁架誰都會,“是不是又要拿孩子威脅我了?那我又要妥協了!”


  “我隻是想跟你聊……”


  “別說你隻是。”我憤怒地打斷他,“你永遠都是‘我’怎麽怎麽樣!我現在告訴你我要回家,我不想看見你!不想跟你聊!你搞不定你自己家裏人,就來搞定我?你怎麽就知道抓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抓他們的孩子,像威脅我一樣威脅他們逼人家同意你跟我複婚呢!”


  費子霖坐起身來,伸手想抱我,我掙紮了一下,他就不管不顧地使勁摟住了,說:“你冷靜一點,我隻是嚇你。”


  我本來不想哭的,但眼淚也不知道怎麽下來的。


  “周四你接他,我不會攔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有點無奈似得,“我是想讓你留下來。”


  還是沒聽懂我的話,雞同鴨講真是好累,我這下連脾氣都沒有了。


  “這件事我需要時間。”他用手掌擦著我的臉,說:“不可能去抓他們的孩子。”


  “你就可能抓我的。”


  “我沒有抓。”


  “是啊,我自己送過來的,怕他以後恨我,說我讓他沒爸爸。”我說:“我不想送來了。”


  “不要。”他這輩子大概為懷信妥協的次數最多,程度也最強,“是我不對,你冷靜一點。我不是在侮辱你。”


  我冷靜了一下,“我今天能把懷信帶走麽?”


  “不要。”他說:“周四,我保證,我不會扣住他。”


  “你對天主發誓。”保證算什麽?

  “我對天主發誓。”他認真地看著我,“周四你可以帶走他。”


  “你以前也這麽說過,”我此時才想起,覺得我的要求也不靠譜,“你說以後再也不會弄疼我了。”


  他沒說話。


  “你得這樣說,要是周四我接不到懷信,你就……”


  “就怎樣?”


  我想好了,“死後下地獄。”


  宗教的最怕這個。


  “好。”


  “一輩子都不準扣懷信,不讓他見我。”我好不容易才叫他發誓,就得說全了,“一輩子。”


  “好,我一輩子都不會扣住懷信,不讓他見你,我對天主發誓,如有違背,願意下地獄,接受懲罰。”他說得非常流利,說完後便笑起來,捏我的鼻子,問:“相信了?”


  我張口想回答,卻因為剛剛哭了半天,鼻塞嚴重,被他一捏,頓時hold不住了。


  我洗完澡後,費子霖還在洗手間。


  我去敲門進去,看到他還在洗手。


  手已經搓紅了,快要蛻皮似得。


  我忍不住問:“有這麽惡心?”


  他對著鏡子瞪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去洗。


  “也是,都是鼻涕,這麽髒不如剁了,我去給你拿刀來。”


  他擦了手,轉身朝我走來,目光依然充滿嫌棄,好像是我逼他捏我鼻子似得。


  我說:“我走了,你記得自己的承諾。”


  他坐到了床邊,又沾了一身羽毛,像隻鬥敗的公雞。但他依舊氣定神閑,“過來。”


  “什麽事?”


  “抱你。”他瞅著我,蹙著眉,說:“顯示我不是嫌棄你。”


  我也不想激怒他,心裏也盼著他能跟我複婚,所以即使確定他不會扣懷信,我也過去了。


  他抱住了我,把臉貼在我懷裏,說:“以後不要哭了,你可以打我。”


  “沒成就感。”


  “很痛。”他說:“我隻是不習慣出聲。”


  我放心地去找我兒子,跟他聊了會兒小孩天,就回了劇組。


  拍了兩天夜景,第二天收工很早,因為NG少。


  不過因為明天早晨是這個月最適合拍野遊那場戲的日子,我就呆在劇組的酒店,擔心熬夜臉會上妝難看,又敷了麵膜唇膜眼貼膜等等,酣然入睡。


  直到聽到手機鈴聲。


  側過頭一看,屏幕上的號碼我已經刪了,可我每次撥打時,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李昂。


  我被他甩了兩次臉子,現在看到他的電話,不知道他會說什麽,卻怎麽都不想接。


  還是結束吧。


  既然我早就決定放棄他。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響到沒電。


  我在繁雜的心事中睡著,連做夢都夢到了李昂,夢到我接了他的電話,他跟我說:“魚丸,你回來吧,我不介意那個孩子,隻要你把我的小鯉魚生出來……”


  我在搖搖晃晃中驚醒,臉上沒有了不透氣的麵膜。


  危險的直覺令我汗毛倒立,聽到引擎聲,間或呼吸聲,卻是死一樣的寂靜。


  豐富的被挾持經驗告訴我,我出事了。


  悄悄地眯起眼,看到車窗外的漆黑,沒有燈火,沒有路牌,月亮藏在烏雲裏。汽車顛簸得厲害,路麵非常不平坦。


  我手腳被綁,幸好睡前想著早起床,便沒有脫衣服,目測貞操還在。


  車裏有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夾雜著煙味。


  我偷偷看了看,一共五個人,握著方向盤的那人穿著短袖,肌肉憤張,帶著滿臂的紋身。


  如果都是這種水平,五個人我也不難跑,可我被綁著,周身酸軟。手臂有一處特別痛,懷疑是被人打了什麽藥。


  抓我一個女人,還這麽複雜,是熟人?


  現在想收拾我的人太多了,我閉起眼睛,一邊記路一邊分析。費家有極大可能,但我覺得看在懷信跟費子霖的麵子上,他們好像不會抓我。


  李昂的堂哥?

  不,他從來沒動過我。


  素清沒有背景,一個盛華延就把她欺負得動彈不得,更不可能。


  李俊山?

  我又想起李昂給我打的電話。


  最差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他隻要敢綁我,就真的敢玩死我殺了我。


  一直開到早晨,有人在我臉上拍了拍,我連忙裝昏倒,趁著他們停車,把我抬下來,看到了一片工整的四合院。


  四周甚是荒涼,道路沒有整修,非常泥濘,雖長得像農村,村裏卻仿佛鬼城,沒有任何動物和人類的聲音。


  我被弄進了一間房子。


  扔到了床上,觸感柔軟,跟費子霖家裏的差不多,不像是農家。


  我聽到腳步聲走遠,悄悄睜開眼,環顧四周。房間裏非常奢華,比起李昂和費子霖的房子都分毫不差。


  我想著自己是否曾聽說這類地點的傳聞,想起曾經有個女藝人自殺,消息被壓下,但我知道。


  她的遺書上寫了,偏僻的村落,豪華的房間,kingsize的大床。


  專門玩多人遊戲的據點。


  我基本確定是李俊山。


  摸著手上的繩子,始終沒有解開。


  身上沒有力氣,有點害怕。


  門口又有了聲音,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我身體不能力行,隻好繼續不動。


  有人推開門,是個男傭,在我眼睛上套了眼罩,澆下了一盆冰水混合物。


  我不由痙攣,男人的聲音傳來,“醒了。”


  身後跟著戴口罩的男人,他們過來時,我再也忍不住地掙紮,卻還是被壓死,針頭紮進了我的手臂,液體推了進去。


  幾分鍾後,我的身體開始起反應。


  失去力氣,五感消失,眼前開始模糊。


  有人影出現了,五個以上,具體的看不清。


  我被翻過身去,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古龍水的味道襲來,是蒂凡尼。


  我連忙掙紮,身體卻軟綿綿地不聽使喚,有人拽住我的腿,許多隻手,男人的手,嚴密地配合著,壓住我,撕扯我。大約是我掙紮的太厲害,有人給了我一個耳光,拽起了我的頭發。


  我如同被黏在蜘蛛網上的小蟲,無法掙脫,就在這時,聽到了一陣巨大的混亂,槍聲傳來,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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