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我是災星
他一愣,揚起了眉,彎彎的眼睛眯了起來,鬆了握著我的手,掐住了我的下顎,“唔……”我咬了他一口,但他毫不在意,一邊嘬著我的嘴唇,一邊壞笑:“不用戴。”
我總是沒他快,我感覺不是體力而是技術的問題。即使很努力地掙紮了一番,依然未果。
感覺到自己的期待,既渴望又難堪。
就在這時,徐妍的聲音忽然從外麵傳來:“Fuck!開門!爺要進來了!”
拉門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感覺他深深地撞了進來……
我嘴被堵著,不能叫喊,隻好使勁地拍他的背,叫他別再胡鬧。
門被拉開,李昂意外地蹙起了眉,鬆開了我的腿,把我的裙子拽了下去,然後使勁地按著我的頭,往他懷裏。
我已經絕望了,悶聲道:“別按了……她知道是我。”
他沒吭聲。
時間流淌的好緩慢,終於,我又拍了拍他:“走了嗎?”
他的臉頰蹭在我臉上,十分的灼人,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沒。”
我使勁地咬他的肩膀,絕望地問:“你還不要出去?”
他咬著牙,小聲說:“出去了更明顯。”
終於,傳來了徐妍的聲音,“快親。”
“喔……”
我應完,便感覺到下顎墊著的肩膀在不停顫抖。
嚇哭了?還是在笑?
“真是,我還……算了!”徐妍終於恢複了往日的暴躁,啪的一聲撞上了門。
我終於放鬆,死狗一樣地攤在他身上,“能出去了嗎?”
“出去?”他拎起了我的左腿,美滋滋地說:“傻子才出去。”
……
結束之後,我周身發力,又被他摟著,擱到了字台上。
他的雙手撐在我身側,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問:“現在聊天是不是好一點?”
“哦……”我指著他的肚子,說:“你先把褲子係上。”
他笑了起來,直起腰,低頭去係腰帶。
我趁著這點時間,說:“你回去吧。”
他手一僵,沒吭聲。
“我不想追究你為什麽會過來,又突然這樣。”我小聲說;“如果是因為有人告訴你我打算去德國,也不用這樣。我始終相信你,可你不用勉強。”
他終於係好了腰帶,握住了我的手,看著我說:“聽我解釋……”
“不想聽。”我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知道嗎,李昂……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可能早就發現了。我不想這樣了,你跟我要的根本不一樣。”
“聽我解釋。”他攥緊了我的手,語氣有點凶:“我今天結婚。”
我呆了。
我心裏想過,他怎麽處理跟萬艾琳的事,我……
隻能想到萬艾琳。
“見你那天約好去拿證,我以為你知道了鬧自殺,沒有去拿。剩下的好日子就剩明天,今天早晨辦婚禮。”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苦笑起來:“這個時間應該去接新娘了。”
我有點驚慌,為他這種豁出去的表情,忍不住地縮了縮:“你什麽意思……”
“如果要我走。”他抬起頭來,認真地盯著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我咬了咬嘴唇,說:“你故意的。”
“不知道。”他灰著臉,說:“我沒有想好,反正我搞砸了一大堆事情。”
雖然按他所說,他現在就站在我麵前,主動權在我。但我更不開心:“你又要娶誰?”
“萬艾琳。”他說:“她出事之後被人救了,做了整容,做了假肢。當初大家都以為她死了,也安排了葬禮,她在心理診所工作,聽說過一些萬艾琳的傳聞,自己很討厭,不肯承認。所以沒有恢複她的身份。”
“哦……”
“總之我不會再考慮他們了,誰都不想再考慮。”他的聲音不高,表情也很難過:“我不想斷,覺得沒有你,賺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
我整個人都是糊塗的:“你的話是真的嗎?”
他愣住,看著我,那一臉受傷,不像是假的。
我狠了狠心,說:“萬艾琳既然還活著,你不就是在騙我?”
“不,我是後來才知道她還活著。那時樊奇他……他因為目睹飛機爆炸,受了心理創傷,我才認識了鄺格。”他握緊了我的手,心急地說:“她在鄺格身邊,別人認不出,我能認得出來。”
我不信服這個解釋:“我不信……”
“爆炸細節她自己也不記得,但鄺格救了她,但她毀容了,自己也什麽都不記得,我們沒有公布過她失蹤的消息。”他低聲說:“我沒有告訴你,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把她還給萬董,還是幹脆做掉。”
“然後呢?”我忍不住地瞎猜:“發現她活著你更好拿錢嗎?”
“不是。”他痛苦地閉了閉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開了口:“那天你去賭場找我,我怕你出事,一直跟著你,後來……”
我心裏徒然一驚。
那天,我從喝醉之後就全都忘了。
從他的表情,我已經能夠猜到他看到了什麽。
“我以為你還在愛他,也許你也在騙我,為了讓自己在我身邊過得舒服點。”他說著說著,忽然就開始掉淚:“你最開始的心理測試,的確是心理疾病的早期症狀。我是之後拉攏到鄺格才看到,那時……已經全都晚了。”
“其實……”我不舍得看他哭,總覺得他不是個愛哭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擦他的臉,“我見過她,她被費子霖抓了……”
“是。”他低聲說:“因為我猶豫了很久,費子霖也發現了問題,在我之後不久就發現了她。萬董先從他那邊知道,對我起了疑心,費子霖先抓了她。”
“那你……”我緊張地問:“你怎麽把她要回去的?”
“我抓了他六哥。”李昂看著我,低聲說:“水上樂園的老板是費子霖的人,所以他們不防備他六哥。”
我完全驚呆了:“你把他六哥策反了?怎麽可能?”
他不是跟費子霖關係最好嗎?
李昂冷笑了一聲,說:“是他自己來找我,要我弄走你,偽造死亡現場,也是他的提議。”
這對費子霖真的……太不公平了。
那是他六哥,跟他關係最好的親哥哥。
“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見李昂神色擰緊,慌忙解釋:“是他太太先給我打了嗎啡,費子霖才給他太太打了海洛因。我戒了很久,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是啊。”李昂忽然很無奈地笑了:“魚丸,你覺得他這樣實在害費子霖?”
我看著他這樣詭異的表情,想要出口的認同,變成了思考。
終於,想通了一點:“是在害你……因為我是災星。”
“不是。”李昂鬆開握著我的手,撫著我的臉頰,柔聲道:“他們不知道你哪裏討人喜歡。”
“不想讓我在他身邊,拖他後腿。你也不要我,也是這樣想,是嗎?”我覺得很受傷,又是那種無力的感覺:“才說要送我走,給我改名換姓,假裝我已經死了……”
“不是。”他伸手摟住了我,臉頰蹭著我的臉,撫著我的背,溫柔地說:“我跟他身後不是隻有一群聽話的小弟。他們需要安全感,需要賺錢,怕被對方弄死,所以要變得更強。在他們眼裏我跟他都隻是工具,不論是通過什麽渠道,要盡可能地使用,不會去想我們要什麽。”
他輕輕地吻了吻我的臉,摟緊了我,笑著說:“可愛又不是你的錯,況且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走了。”
我承認,我被他說服了。
我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發現才過了十五分鍾。
十五分鍾就淪陷了,我努力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決定忘記他。
抱了好一會兒,我才強打著精神,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坦白說,完全沒想好。”他捏著我的臉,苦笑著說:“管他呢,我這輩子還沒這麽衝動過,過兩天再想也都來得及。”
他沒計劃,那我更緊張,認真地盯著他,小心翼翼地說:“你如果說,你就回來陪我一兩天,最後還是要分手,我也理解的。真的不用擔心,我沒有怪過你。”
他又來捏我的臉,使勁地揉,這種力道,我要是有個假鼻子也非得讓他揉塌了:“你真的想太……”
“還是你怕我得神經病或者自殺?”我剛剛忘了問這個:“我真的得了神經病?”
“很快就沒事了。”他一臉輕鬆:“放消息時你已經正常了,確實隻是毒品引起的連鎖反應。”
“隻是”這個詞我不太滿意:“還因為我太想你了……”
“嗯。”他摟住了我的腰,把我從字台上抱了下來,使勁地摟著,還啃我的脖子:“小傻子。是不是那個消息把你嚇著了?”
我一愣,推開他:“你幹的?”
“嗯。”他笑著說:“我要把你弄出去啊。”
“不是因為我真的得了精神病……”
“傻瓜,精神病需要精神病醫生,鄺格是做心理疏導幫助戒毒的。”他揉著我的頭,說:“抓了好幾天終於拍到一張相似度高的,你知道嗎?你看起來一直都不像有問題,不是那張照片拍的太準,他可能不會對你有任何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