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情人草
怎麽還念叨這個事:“沒有一樣的。” “換成跳舞草。”他抬腕看表,說:“十二點前放在禱告室。” 這個花我根本不認識,回答:“現在花市都關門了。“ 費子霖瞄了我一眼,道:“盛華延送的就是。” 我們結婚時,盛華延送了兩盆情人草,其中一盆在我的房間裏養了兩天就開始掉葉子。費子霖喜歡養花,我就去問他,他就直接搬走了,現在都在他的房間。 好吧,總算不是刁難了:“那你要自己去選嗎?” 他搖頭:“做兩個。” “為什麽兩個?” 他斜睨著我,許久才道:“替換。” 孟買在門口下車時外麵突然開始下暴雨,又快又猛,叫他的保鏢連傘都沒來得及給他撐。 我連忙跑去把自己的雨傘找來,體貼地塞給費子霖,諂媚地說:“你別淋著。” 他瞅了瞅我手裏的小花傘,沒吭聲,司機默默地走到外麵,撐開了他那把送葬一樣烏漆嘛黑的傘。 好吧,黑道哈。 我怪尷尬的,不想上樓,也沒話可說,這時費子霖開了口:“我希望回來時候能在房間看到你。” “這個……”雖然現在這個狀態不錯,但他這種翻臉如翻書的人,絕對做得出半夜把我趕出房間的事來,再說他的床不舒服。我蘑菇了一會兒,企圖掙紮:“我能不能……” 他麵無表情地打斷我:“不能。” 好吧,我認了,但是站著沒動。 這時門外下著暴雨,天色就格外的黑。 費子霖難得沒有立刻就走,問:“還有事?” “嗯。”我舔了下嘴唇,瞅著他,鼓起勇氣說:“走前把能不能親我一下啊?” 說完我就後悔了,果然,他用眼角看著我,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和不情願。 他牛!我隻得說:“那你路上小心,我上樓了。” 費子霖沒理我,而是回頭看了看孟買,倆人不知道怎麽眼神交流了一下,孟買就笑著朝我揮了揮手,自己先上了車。 這時費子霖忽然掰過我的臉,傾身過來,偏過頭,嘴唇輕輕地觸到了我唇邊。 我連忙伸手要去摟他,卻被他閃到了一邊,轉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瞅著門外暴雨中,那個藏在黑傘下的灰色背影,明知道我在也視如不見的傲嬌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覺得很甜。 我的房間就在費子霖隔壁,衣帽間完全聯通,所以我除了我的玩具狗就什麽都不用帶。 我這把年紀當然不用抱東西睡覺,但我覺得費子霖現在少了一個枕頭,我得給人家填補一個。 我的房間是婚房,所以裝潢什麽都比他的精致漂亮。他的房間裏空蕩蕩的,牆上掛著劍盾和武器模型,怎麽看都像個庫房。 我是個動手能力特別強的人,家裏材料齊全,很快就搞定了書簽,又去找來我的外套想修理我的卡子,結果發現沒了,可能是跑來跑去弄丟了。 心疼了一會兒隻好認栽,把狗放在背後,放了個輕音樂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