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對天主發誓

  這時他又捧起我的臉頰，側過頭吻了過來，我想掙紮，後腦又被他按住，要命地吮，吮得我嘴巴很痛，但又很甜。 大概是因為我喜歡他，吻了一小會兒就自己犯賤地把舌頭伸了進去，舌尖卻感覺到一痛，想收回來，又被吸了回去。 在這個挺美好的過程中，我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摟住他的脖頸，跑偏地想著費子霖的吻技好像進步了點，不但會伸舌頭，還會咬人了。 等這個吻結束時，我還在犯糊塗，不明白事情怎麽變成這樣。抬頭時看到他垂目看著我的眼神，覺得好像比平時溫柔點，依然淡淡地，但有了點我形容不了的熱情，叫人……怪臉紅的。 他按著我後腦的那隻手稍微動了動，說：“我不會再把你弄疼，我對天主發誓。” 當初我們結婚那天是遵循的天主教儀式，誓詞的內容是：而今而後，不論境遇好壞，家境貧富，生病與否，誓言相親相愛，至死不分離。 到這裏，費子霖對神父說：“我不希望念誓詞，我不能欺騙主。” 神父問：“這段婚姻不是你希望的嗎？” 費子霖答：“是我希望的，但我不能承諾我做不到的事。” 當時滿座賓客通通聽得到他在說什麽，我站在他旁邊，當他拉著我的手，把戒指套進我的無名指時，突然就忍不住地哭了。 接下來神父問他：“你希望吻你的新娘嗎？” 費子霖很幹脆：“不希望。” 至此，神父下了結論，說：“男孩兒，你很誠實。”又告訴我：“主認為人都當愛妻子，如同愛他們自己。女孩兒，很抱歉我無法代表上帝公證和祝福你們的婚姻，它是不相愛的。” 最後我們還是結婚了，因為費子霖的酷老頭爸爸聽到神父這樣說，站起身拔腿就要走。這時費子霖拔出手槍，上膛抵上神父的額頭，說：“不祝福，不公證，你就上天堂。” 神父被他嚇壞了，顫抖著在胸前劃著十字，詛咒他：“你是個魔鬼，主會讓你下地獄。” 我也嚇壞了，擋到神父麵前，說：“我又不信天主教，我結婚憑什麽要天主來認可！” 這時酷老頭發話：“把槍收起來，我認可。” 第二天我陪酷老頭去找神父道歉，回來的路上，他說：“你們結婚之前，我就跟他講過，我七十歲了，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他結婚。他啊，能拉著你進教堂已經不容易，他信這個，比家裏誰都信得虔誠，是我逼他一定要在教堂公證，隻是沒想到他寧可拔槍也不肯撒謊。” 那時我想，費子霖一定是我見過最虔誠的天主教徒，沒有之一。 所以現在費子霖對他的天主發誓了，我頓時明白砸到頭上的是燙金的保證書，覺得我的人生巔峰終於來了，連忙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老公你真好！我愛死你的天主了！” 費子霖瞟了我一眼，隨後扯下我的手臂，我連忙爬起來跟過去，見他回到餐桌邊，拿起那個書簽，甩過來說：“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