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複合

  聽了父母的責備,陸邵謙卻不能吭聲,隻能皺緊眉頭,看著此時還昏迷著的左憶,心裏期盼著她能快點醒過來。


  文妙慈看著此時依然昏迷的左憶,心裏很是心疼,隻是知道傷害左憶的卻是兒子,讓她又氣又無奈,隻是為這個可憐的女子感到悲哀。


  想著以後有機會,她會用她全部的愛,都給左憶,這樣來彌補左憶所缺失的。


  文妙慈歎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著此時也在皺著眉頭看著左憶的陸邵謙,惱火的瞪著他問道:“那個女人呢?”


  陸邵謙聽到母親得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是在問白禾。


  陸邵謙知道,自從白禾出現後,他們母子關係便陷入僵局。


  尤其是知道了他和左憶離婚後,他的母親便拒絕再見他。


  原來陸邵謙還覺得是母親太固執,對白禾有偏見,此時卻感覺大不相同,才真正明白,什麽叫旁觀者清。


  當初母親的警告和提醒,都讓他當成了耳旁風。


  此時聽到母親問白禾,陸邵謙臉上表情一窒,緩緩的張口說道:“我讓她走了!”


  聽到陸邵謙如此說,文妙慈和陸行雲反倒一愣,彼此對看了一眼後,才又轉頭看著此時低著頭不願麵對他們的陸邵謙。


  文妙慈聽陸邵謙說“讓她走了!”就覺得裏麵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白禾突然出現的時候,文妙慈就覺得有些不對頭。


  隻是,她還對白禾原來印象不壞,如果不是她突然離開,傷害了她的兒子,文妙慈還覺得白禾是個不錯的女子。


  隻是,麵對突然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傷害兒子很深的女人,文妙慈從心裏有種抵觸感。


  尤其是,她現在覺得左憶很好,白禾的出現會破壞自己兒子和左憶的感情,所以她才對白禾有成見的。


  隻是,到了後來,事情真的如她猜想,陸邵謙被白禾牽著鼻子走,完全失去了理智,忘記了當初受的傷,忘記了他和左憶之間這段的相處,最後和左憶離婚,要和白禾結婚。


  最開始的時候,文妙慈隻是覺得這樣對左憶不公平,她替左憶不值。


  到了後麵,文妙慈接觸了兩次白禾,感覺到這個女人不在是原來的那個單純的愛著他兒子的女人,而是心事藏得很深,現在很有心機的人。


  前兩天陸邵謙出事後,南宮絕給她打電話,讓她去醫院多看著陸邵謙,雖然沒有說什麽事情,但是她已經知道,肯定是針對白禾的。


  因為,陸邵謙是自己的兒子,哪有母親不擔心兒子的道理。


  隻是,最開始她去醫院的時候,白禾總是霸著陸邵謙不讓她靠近,好像她的出現是為了和她爭男人似的。


  看了幾次兒子,知道隻能等後,醫院也不讓留太多的人,加上她後來實在不想看白禾,也就留下她看守了,想著等陸邵謙醒來後,再說。


  加上那兩天,左憶也正好住了院,讓她突然覺得身體被擊垮,站著都是一個問題,所以幹脆就在家休養了幾天。


  因為南宮絕的提醒,文妙慈讓老公陸行雲去查一下白禾。


  隻是陸行雲的情報來的晚一些,剛看到白禾和王明有關係,然後聽說王明因為劫持左憶被抓,還曾經參與六年前陷害自己的兒子。


  文妙慈和陸行雲本想拿著這些查到的資料去找陸邵謙,告訴他身邊養著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卻在還沒有出門的時候,接到朋友的電話,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剛把兒媳送到搶救室,而且腹中還有一個胎兒。


  文妙慈看著此時表情有些尷尬,卻眼神中帶著煩躁的陸邵謙問道:“你為什麽讓她走,左憶這次受傷是不是又是她的原因?”


  聽了母親的話,陸邵謙知道,母親也知道了很多,所以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反正也是遲早要知道的,所以呼了口氣後,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陸行雲看到兒子點頭,氣惱的喊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不得好死!怎麽能作出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是故意想要毀掉我們陸家的根啊!”


  文妙慈看到陸邵謙並沒有辯解,隻是皺緊了眉頭,所以可以確定,左憶的受傷肯定是白禾幹的。


  正如上次她想要讓王明綁架左憶一般。


  綁架!


  想到那個可怕的後果,文妙慈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帶著愛憐的眼神,看著此時還在昏睡的左憶,心酸的歎了口氣。


  陸行雲心裏很是窩火,對著陸邵謙繼續追問:“你就這樣把那個女人放跑了,不打算追究她的責任?就讓左憶白白的受她的欺負,還讓她兩次差點喪命!”


  陸邵謙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王明雖然承認了罪行,但是他卻全攬下了,並沒有供出白禾,你說我能怎麽樣她?你們知道我當初是愛過她的,現在雖然知道被她騙了,但是卻也無法對她下得去狠手,所以隻能讓她走!”


  “哎,你!可憐了左憶了!”


  聽了陸邵謙的解釋,陸行雲隻能無奈的歎口氣,最後看向還在昏迷中的左憶。


  知子莫若父,陸邵謙是他的兒子,所以陸行雲怎麽能不知道,雖然路上邵謙表明上很冷酷,但是心裏卻非常的脆弱,也非常充滿了愛心。


  所以他這樣對待白禾,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和左憶交代?”文妙慈轉頭看著陸邵謙,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卻聽到陸邵謙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要和她複婚!”


  “我支持!”


  “我同意!”


  話音剛落,就聽到文妙慈和陸行雲異口同聲的回答。


  陸邵謙聽到父母如此的統一,知道左憶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現在比他還重,所以苦笑了一下,轉頭看著左憶心裏卻想著:還不知道她肯不肯!


  陸邵謙送走父母後,陸邵謙還沒有緩過神來,便看到帶著東西歸來的林佳。


  林佳帶著洗漱用品進來後,看著陸邵謙就開始抱怨:“真是倒黴,我原來以為左憶找到你是找到了一個依靠,卻沒有想到是找到一個瘟神而已!不但讓她感情上受傷,還還她多次身體受傷,現在連孩子也不放過,真是過分。”


  陸邵謙知道是在說自己,此時他能做的就是一聲不吭,讓他們發泄一下。


  林佳一邊規整東西,然後一下就看到桌上的鮮花和地上的水果,皺著眉頭看著路邵謙問道:“誰來過?”而心裏在想,左憶不過是剛住院誰會這麽消息靈通?

  卻聽到陸邵謙淡淡的說道:“是我的父母!”


  “他麽來幹嘛?左憶不是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嗎?”


  聽林佳帶著情緒的話,陸邵謙隻能讓自己平靜的說道:“等我和左憶複婚後,那我的父母就是還是左憶的父母,所以他們來看左憶是應該的!”


  “我不會和你複婚的!”


  林佳還沒有回答,就聽到身後床上的左憶,突然發出一個雖然虛弱,但是卻充滿了堅定的聲音。


  原本林佳和陸邵謙在說話,突然聽到左憶的聲音後,都趕緊來到病床旁,看著此時剛剛睜開眼睛,一臉疲憊且表情有些痛苦的左憶。


  左憶剛剛蘇醒,就聽到身邊傳來陸邵謙的聲音,讓她腦子裏想起了她昏迷前在林佳家裏聽到白禾說的話,所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剛才陸邵謙說的話左憶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左憶心裏並不想要和陸邵謙複合,因為她現在不確定陸邵謙愛的是自己還是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


  左憶將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處,似乎想要確認哪裏的孩子是否還在,轉頭看著林佳問道:“孩子怎麽樣?”


  “孩子還好,隻是醫生讓你安胎,說經過了兩次的刺激,現在的你很容易滑胎!”林佳知道左憶的擔心,所以趕緊把醫生的交代說了出來。


  左憶聽了林佳的話,鬆了口氣,但是心情卻很沉重。


  畢竟兩次她遇到危險,尤其是危機到孩子的生命,都是由於白禾。


  而白禾是陸邵謙的初戀,更是他想要結婚的對象,想到這裏,左憶心情鬱悶的轉過頭去,不想看床邊另一個人,孩子的父親,陸邵謙。


  她將視線移動到窗戶外,看著遠處,視線是裏麵一座座鋼筋水泥的建築。


  那灰色的建築,仿佛是她現在的心情。


  “左憶,你沒事吧。”陸邵謙看著此時始終不曾看他一眼的左憶張開嘴說道,眼睛盯著左憶的表情,眼神裏麵盡是關切,他的聲音低沉,聽起來很好聽。


  左憶不想和他說話,但是又不能不回應,於是搖搖頭。


  “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剛才我的父母也來看你了,我也和他們說過了,所以請你相信我,孩子也需要父親!”


  看到此時左憶表麵平靜,陸邵謙用低沉的聲音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和決心。


  “陸邵謙你回去吧,我不會和你複合的。”左憶聽了陸邵謙的話,隻是苦笑了一下,然後依然看著窗外,聲音裏麵盡是堅定。


  陸邵謙聽到左憶的話之後,眉頭皺的緊緊的,他是怎麽都不會想到左憶竟然會是如此的堅決,不肯給自己一點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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