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負荊請罪
“你是說……他們是剛遇到的？”上官佑辰的腦袋一轟再轟，彥晞愣愣點頭，上官佑辰怔了怔二話沒說就衝了出去。
“王爺……”彥晞才喊了聲，他已經沒影了。
……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我紅杏出牆？以為我在外麵有男人？我跟他隻是剛剛碰上……”
“所以……你昨天突然對我施暴，是因為你懷疑我對你不忠？”
“我走。我這就走。上官佑辰，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情，到頭來隻得到淫娃蕩婦一個稱號。你厲害！咱們永生不見！”
“王爺哥哥每次生氣的時候，都不管恬兒。王爺哥哥這次若走了，恬兒以後也不管你了！”
“王爺哥哥以後不要這樣好嗎？恬兒好害怕。”
“恬兒不喜歡王爺哥哥用這種方法發泄自己的不滿，王爺哥哥如果遇到不高興的事情可以跟恬兒說，恬兒會自個滿足你的……”
“我走。我這就走。上官佑辰，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情，到頭來隻得到淫娃蕩婦一個稱號。你厲害！咱們永生不見！”
……
她說過的話像浪潮一樣一下一下撲打在他的腦袋，上官佑辰抹著眼角不斷溢出來的淚花，揪緊的心像被萬千螞蟻在啃咬，彷徨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奔跑。
“恬兒……”上官佑辰彷徨無助在大街尋找那個傷心欲絕的身影，從繁華的大街到漸漸寂靜的街道，月光升上半空，還沒找到她的蹤影。
“恬兒……回來了……回來……”上官佑辰一邊抹淚一邊絕望尋找，整座城市幾乎被他翻轉過來了，還是沒看見她。
“恬兒！”上官佑辰站在大街的勁頭大聲呐喊，“王爺哥哥錯了，我知道自己該死，又傷了你的心，你出來好嗎？我不要永生不見！我不要沒有你的日子！恬兒！出來……好嗎？”
上官佑辰哽咽了一下無力跪坐在地上，漆黑的大街仍舊寂寂無聲，他低下頭去狠狠捶了兩下地麵，正欲站起來，突然一個空酒壺滾到了腳下。
上官佑辰愣了愣扭頭看去，看見一個傷心欲絕的女子醉倒在地上。
“恬兒……”他輕輕低念了聲，再迫不及待跑上去扶起她。她滿身酒氣，地上還有不少空酒壺，應該喝了不少酒吧。
“恬兒……”上官佑辰輕輕拍她醉紅的臉，看見她眼角晶瑩的淚花，他頓時心如刀割將她緊摟在懷裏哭念，“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我冤枉你！我讓你傷心難過，對不起！”
“咳咳……”裴以晴難受地咳了幾聲，濃烈的酒氣衝上來鼻尖，她差點沒喘過氣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滿帶疼惜的目光。
她無力靠在他的肩上輕撫著他的臉黯然呢喃：“為什麽你的目光總是那麽溫柔，你的行為卻傷我那麽深？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非要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呢？”
“我該死……”上官佑辰緊握著她的手心哽咽低念，“我沒氣量，沒風度……沒自信……隻要想起你們曾經青梅竹馬？想起你們曾經相戀，想起你們還有剪不斷的情意，我就瘋了……恬兒，對不起……”
裴以晴湧上一汪委屈的淚水哭喊：“誰跟他青梅竹馬？誰跟他曾經相戀？誰跟他有剪不斷的情意？上官佑辰，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那隻該死的大母雞，我跟他壓根就不認識！你憑什麽冤枉我，汙蔑我？”
“別哭了，別哭了……”上官佑辰才剛抹掉她的淚水，自己的淚又滴落在她臉上了。
“我天生麗質，別人喜歡我，這是我的錯嗎？”裴以晴用力揪了他的衣衫幾下，又使勁捶打他的肩膀著問，“我已經很努力拒絕他了，你沒看見嗎？我把自己毫無保留給你了，為什麽你還要質疑我的心？我真的有那麽差勁嗎？”
“不是……”上官佑辰搖搖頭又將她緊擁入懷裏哽咽低念，“是我的錯，是我太差勁，是我小人心，是我，都是我的錯！恬兒是最好的！”他又撫了撫她的臉溫聲呢喃，“我們回家吧。”
“不回！”裴以晴淩厲拍開他的手，她打了一個嗝又從他懷裏掙紮開來，扶著牆壁跌跌撞撞站起來，搖搖欲墜向前走去低念，“那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從來都沒有。上官佑辰，我本以為你是我唯一的歸宿，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趕我走，我裴以晴再怎麽不要臉，也不會死皮賴臉纏著你！”
“恬兒……”上官佑辰衝上從後緊摟著她，淚水堵在喉嚨上霎時說不上話來。
裴以晴把渾身力氣靠在他身上，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黯然低念：“從小我就孤零零一個人，沒有家。你給了我一個家，你知道我有多珍惜，多努力嗎？可你……你卻一次又一次讓我嚐到被趕出家門的痛。我累了……我受夠了……我不要再這樣！”
她又異常激動想要跳起來厲聲咆哮，卻被他緊摟著腰跳不起來，但還是胡亂瞪著雙腳張開雙臂大聲哭喊：“婚姻是什麽呀？婚姻就是幸福的墳墓！尤其在這個男女不平等的社會，給我休書？憑什麽休我？你丫的，我同意離婚了嗎？你上官佑辰是什麽東西，我不要了！我寧願一個人！自由自在一個人！”
“王爺哥哥不是故意趕你走！”上官佑辰緊摟著她心如刀割低念，“我隻是……隻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你，又怕自己傷害你，所以才放你走……恬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以晴頓了頓流轉眼眸向後看了看滿眼通紅的他，她扶著他的手臂急切轉過身來，又輕怕他的臉幾下不悅低念：“你哭什麽？你以為你一個大男人哭就很了不起嗎？上官佑辰，你知道我有多看不起你，多恨你嗎？你把我當什麽呢？你說你把我當什麽呢？”
“你當然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的心頭肉！”上官佑辰輕撫著她的臉呢喃。
裴以晴不爽地拍開他的手慍悶叱喝：“去你他媽的，怎麽你上官佑辰的命根子這麽低賤！這麽肮髒！這麽沒有尊嚴！你懷疑她就折磨她？你懷疑她不潔就肆意蹂躪她的身體嗎？你他媽的命根子就是泄欲工具？”
“恬兒……”上官佑辰凝視著她痛心欲絕的樣子，知道自己傷了她有多深有多痛，再讓她難過的不僅僅是不相信她，還不經意地羞辱了她。
靖王府
“小心點，進去……”上官佑辰攙扶著裴以晴回到房間，她還是一直跳一邊吵鬧，上官佑辰緊箍著她的腰溫聲低念，“恬兒別鬧了，你先到床上歇著，王爺哥哥給你打水洗個臉。”
“上官佑辰那王八蛋都說我不要臉了，還洗什麽臉，我不洗！”裴以晴咆哮了聲，又在他懷裏掙紮叫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好……你別亂動……”上官佑辰小心翼翼扶著她走去，不料絆上了她的腳，“啊……”他倉惶喊了聲摟著她旋轉了一圈，將她壓倒在床上。
“呃……”裴以晴又打了一個嗝，酸濃的酒氣撲到他的臉上，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眸，然後擢著他的臉勾起一抹苦笑喃喃低念：“昨天你以為我跟別人通奸，趁我洗澡的時候羞辱我，今天又說我勾引男人，你又生氣了吧？又把我壓下來，又想對我施暴是不是？”
“當然不是……”上官佑辰忙摸了摸她眼角溢出來的淚花，然後坐到床邊扶起她懇切低念，“是我錯了，我誤會你了，都是我的錯，你別再難過了好不好？”
“你錯了？”裴以晴扭頭看了看他，又打了一個嗝，搖晃了下在迷迷糊糊擢著他的肩膀說，“既然知道錯了？那還不趕緊負荊請罪！負荊請罪了，我就原諒你。”
“負荊……請罪？”上官佑辰愣了愣好奇問道，“怎麽負荊請罪？”
“笨死呢？”裴以晴搖搖晃晃站起來，睜著眼睛地朦朧往房間掃看一眼，再睨向坐在床邊的上官佑辰不爽說道，“還坐著幹嘛？趕緊脫了衣服跪地上去，你懂不懂什麽叫負荊請罪？”
“脫了衣服跪地上？”上官佑辰納悶地看了看她，但是想起自己實在罪大惡極，隻好順著她。他走過去謹慎關上門，再折回來脫了上衣跪在她跟前苦巴巴低念：“恬兒，王爺哥哥知錯了，你就別難過了吧。”
裴以晴跌跌撞撞走到他身後，往他背上摸了摸，又蹩蹙眉心納悶低念：“荊呢？怎麽沒有荊？”
她再往地上掃看了一眼，看見散落在地上的飯菜中有兩根筷子，她“嘿”地詭秘一笑，然後把筷子撿起來，再往他腰上輕輕踢了一腳不爽說道：“挺直胸膛，舉高雙手。”
上官佑辰忙挺胸收腹，高舉雙手。裴以晴把筷子放到他的手心上再微微一笑說：“行了，開始請罪吧，把你所犯的罪惡全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