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誰憐帝心
仇千延毫不買賬冷聲說道:“是我癡心妄想,還是王爺昏了腦袋?她是殺手,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若不是你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逼迫她,她怎麽肯就範?別以為你是個王爺就很了不起,可以搶占婦女,你若真以為自己有本事,我們來個公平競爭,看誰能抱得美人歸!”
“切!”上官佑辰擺出一副拽死人不償命的姿態,不以為然聳聳肩說,“她是本王的妻子,憑什麽拿出去給別人競爭?你有病在身,本王卻清醒得很。”
仇千延頓時拍案而起淩厲叱喝:“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是偽君子,這邊要我為你辦事,那邊卻奪人妻子!”
“別以為你聲音大,本王就怕你!”上官佑辰隨即拍案而起厲聲反駁,“你這是為我辦事嗎?我們是在做交易!還是你找上門的交易!還有,她壓根就是我上官佑辰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是你一手把她推過來的,就算強搶民女,你仇千延是第一個幫凶!”
仇千延鼓著厲目死死盯著他,久久說不上話來,這的確是自己理虧了,的確是自己把她推出去了,但是,那時是因為自己還沒愛上她,現在不一樣了!
仇千延隨即擺出一副淡若的樣子冷聲說道:“那是首領的安排,我也無可奈何。但是,既然現在要背叛首領,那他的命令就等同一張廢紙,換句話說,晴兒嫁給你這件事,不算數,他還是我的。”
“強詞奪理。”上官佑辰哭笑不得說道,“她嫁給本王是鐵一般的事實,跟你們首領的命令壓根沒有絲毫關係,難不成改天你又歸順首領了,又把她踢出去?我告訴你,恬兒她是人,不是一件貨物,也不是你們奴役的工具!從今開始,不,從嫁給本王那一天開始,她就是靖王妃!而且,是名符其實的靖王妃!”
兩人還是個據觀點一直吵個不停,最後不約而同轉向獨坐在一旁的上官明宇炮轟:皇兄你來評理!/皇上,你給個詞!”
上官明宇看著兩個掙得耳紅臉赤的人,禁不住在心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唉……他多希望自己也能拍案而起,但是,自己先在算什麽?壓根連吃醋的資格都不允許擁有,隻能看著酸聽著痛。
“兒女私情放一邊吧,還是先把燃眉之急解決了再說。”上官明宇一臉無可奈何說。
仇千延和上官佑辰互盯了一眼又各自坐下來,好一會兒,仇千延又看向上官明宇問道:“陛下見過侯爺夫人嗎?”
上官明宇理所當然點點頭說:“因為宣貴妃的緣故,侯爺夫人常進宮來,這有什麽的呢?”
仇千延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說:“長信侯地位顯赫,一生卻隻有這麽一個妻子,而且無兒無女,陛下不覺得奇怪,為何這夫人這麽得他歡心?她是什麽身世背景?”
上官佑辰和上官明宇忙對看一眼,這個侯爺夫人向來低調,雖然常進皇宮,但見麵的次數不多,而且她很文靜,安靜得似乎從來不存在,所以一直沒把心思留在她身上。
上官明宇若有所思說:“殷弘冠雖然寵愛這夫人,但是,很少提及到她,而且,連她的名字、家世也從來沒有提及過。現在想想,這女人真的很特別。”
此刻,上官佑辰想到的,當然是她身上的那塊玉佩,跟自己的那塊玉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據仇千延所說,殷弘冠正打這玉佩的主意,看來真的要好好從他的夫人身上查探一查。
仇千延暗下眸光緊看著前方的杯子,突如其來的家變,他的生活一下變得淩亂,從前的嚴父慈母不見了,母親失蹤,父親放縱。不管他怎麽問,父親都不肯多說一個當年的字眼。他真的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請。
上官佑辰回到王府,正巧碰上沿著回廊走來的悅芯,他低想了一會兒再問:“八王妃呢?回來了嗎?”
悅芯點點頭微笑說:“八王妃正跟其他王妃在一起。奴婢這就去準備晚飯。”
上官佑辰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說:“給本王八王妃喊回房間,有點事跟她說說。”
“是。”悅芯應聲轉身走去。
裴以晴正在顏夕的房間和其他王妃“咬耳朵”,宛如月突然輕輕往她腰間戳了戳,裴以晴愣了愣迷惑扭頭看她,宛如月眸色詭秘地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身離開,裴以晴愣眨眼眸然後跟她走去。
到了假山後麵,宛如月衝裴以晴詭秘一笑然後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邊,裴以晴瞪圓了眼睛忙縮回手警惕問道:“你做什麽?”
“你我都是女人,我能對你做什麽?”宛如月如含苞桃花似地笑了笑,再次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輕輕揉摸笑問,“怎麽,感受到了嗎?”
裴以晴溜溜眨了眨眼眸驚乍說道:“糟了!月姐姐你發胖了!得多運動,要節食!”
宛如月一臉無語地白了她一眼,然後冷聲說:“你再摸真一點。”
裴以晴擰緊眉頭看了看她,再輕撫她的肚皮,有點軟軟的又有點硬,她驚乍揚起眼眸愕然看向她。
宛如月玉扇掩唇竊笑一下然後得意笑說:“沒錯,我懷孕了。”
裴以晴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再退後一步驚乍地看向她,她噎了噎唾沫微咬下唇試探問道:“誰……誰是孩子父親?”
“放心,當然不是你的王爺哥哥。”宛如月輕搖折扇轉身走去。
“什麽意思?”裴以晴愣在原地迷惑低念,“不是上官佑辰的……那刻意告訴我做什麽?想借我告訴上官佑辰?還是故意向我示威?這種子是上官佑辰的,還是那奸夫的?”
裴以晴酸溜溜地回到房間,看見上官佑辰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悶悶不樂地歎氣,心想難道:他已經知道宛如月懷孕呢?心裏納悶著不知道該怎麽向我解釋?難道真的是他們鬼混出來的東西?
裴以晴盯了他一眼,再輕盈走過去脫下鞋子然後伶俐爬到他背上,輕輕揉著他的肩旁微笑問:“王爺哥哥在想什麽呢?”
上官佑辰把手搭在肩上再摸到她的玉手,若有所思低念:“你說,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在什麽情況下才會欺騙自己的孩子。”
裴以晴推著他的後背俯身下去,壓著他的後背,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王爺哥哥想起母親了嗎?是不是跟恬兒的玉佩有關?”
上官佑辰伸手向後攬住她的肩,再將伏在身上的她撈下來問:“那日侯爺的夫人都跟你說什麽呢?”
裴以晴凝視著他在心裏默想:要不要把仇千延的事情告訴他呢?但是,現在還不確定侯爺夫人是不是他的母親,萬一弄巧成拙了怎麽辦?現在辜負了他的愛,不能再出賣他最在乎的事情的。
裴以晴拿出玉佩看了一會兒說:“她問恬兒這玉佩是哪來的,恬兒騙她是仇哥哥送的,她就說不可能是他的。”
“不可能是他的?”上官佑辰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然後在心裏思忖:這是什麽意思?是她已經知道玉佩在我手上,所以這麽肯定?既然他們對這塊玉佩虎視眈眈,那又為何讓侯爺夫人故意跟恬兒在宮中相見?她們的見麵是故意安排還是偶然相會?若真是鴛鴦玉佩這麽簡單,長信侯又何必要它?
裴以晴看了看他深蹙的眉頭,再試探問道:“她為什麽這麽肯定?難不成王爺哥哥這塊玉佩還刻了名字?”
上官佑辰垂下眼眸看了看躺在身側的人兒,繼而勾起一抹輕淡的笑弧,何必在這苦苦揣測,反正現在已經“投入侯爺門下”,直接去問就是了。
好一會兒,裴以晴又戳了戳上官佑辰的肩膀問:“王爺哥哥,如果月姐姐懷孕了,怎麽辦?”
“為什麽突然這樣問?我跟她可沒那回事。”上官佑辰連忙說道,看了看裴以晴怪異的神色,他霎時皺緊眉頭問,“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
裴以晴嘟嘟嘴沒有說話,上官佑辰迫不及待爬起來,裴以晴連忙坐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問:“王爺哥哥要去哪裏?”
“當然是寫休書!”上官佑辰理所當然說道,“萬一她把孩子生下來,要我供養怎麽辦?王府已經夠窮了,那經得一個小鬼頭折騰!”
裴以晴極度語無盯著他——臭男人,摳門得要死!還一直嚷著要我生孩子,這會又怕供養,分明就是想騙了我的身體然後把我給踹了!
上官佑辰瞧見她毒辣的鋒芒,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天地良心,那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恬兒你別亂吃醋!”
“是她的情夫的?”裴以晴不爽問道,上官佑辰像隻小綿羊似的乖乖抿唇點頭,裴以晴咧起嘴角笑問,“王爺哥哥為何允許他們找情夫,卻不準恬兒找情夫?”
上官佑辰連忙回答:“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們是別人的女人。”
裴以晴眯起眼盯著他問:“王爺哥哥為何把別人的女人養在王府裏麵?”
“恬兒想知道?”上官佑辰一臉詭秘笑問,裴以晴理所當然點頭,上官佑辰輕笑說,“恬兒你這麽聰明,自己查吧。”
裴以晴不爽瞪了他一眼,然後繞過他下床去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