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心生一計
仇家山莊
仇千延看見到來的裴以晴頓時露出喜色爬起來,靠在床邊微笑說:“你總算來看我了。”
“對不起哦,因為某些事,耽擱了。”裴以晴抱歉說道,仇千延微笑搖頭有忙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心,裴以晴下意識縮回手去繼而輕扯嘴角苦笑說,“我今天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的。”
仇千延愣了愣忙舀起一抹慎色好奇問道:“什麽事?”
裴以晴頓了頓再坐下來試探問道:“對了,你娘今年大約多大呢?”
仇千延皺下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應該四十出頭了。”
裴以晴心頭一緊再試探問道:“那……你娘是不是國色天香,一個出水芙蓉的大美人?”
仇千延連忙點點頭再一臉急切看著她問:“怎麽,你已經找到她呢?她在哪裏?”
裴以晴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說:“我還不確定她是不是你娘,她身上就有跟我差不多的玉佩,而且,她長得美豔,年齡相符。但是……”
“但是什麽?”仇千延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問道,“她怎麽呢?你說,她到底怎麽呢?”
“她改嫁了。”裴以晴脫口而出。
仇千延頓時腦袋一轟,繼而揚起毒眸冷盯著她責問:“你說我娘不守婦道?”
裴以晴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退到足夠安全的位置,再苦澀笑說:“我說了,不確定她就是你娘……她……她現在是長信侯的夫人。”
“長信侯的婦人?”仇千延恍然若失喃喃低念了兩聲,又苦澀冷嗤一聲,“長信侯的婦人?我辛辛苦苦找了她十多年,她卻背叛了我爹和我。”
“也許她不是你娘了,這一切都是巧合罷了,你都還沒有親眼見過她,別往下定論嘛。”裴以晴輕扯嘴角苦澀勸說,她又低下頭去嘀咕,“而且,你爹早已移情別戀了,即使你娘改嫁,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誰稀罕守著一個負心漢……”
看這仇千延寒毒的鋒芒,她忙緊閉嘴巴再討好地打了自己的嘴巴幾下。
仇千延醞釀了一陣子,再低著眼眸冷聲說:“你想辦法讓我見她一麵,看看……是不是我娘。”
裴以晴硬著頭皮點頭,一會兒,她又輕扯嘴角笑了笑說:“我給你辦事可以,但是,你怎麽也得給點支援吧?而且,上次救了你的那位高人,向我討獎賞……”
“過來吧。”仇千延淡若說道,裴以晴遲疑了一下走過去,仇千延彎身從床頭抽出一個錦盒然後拿出一疊銀票交給她。
裴以晴樂滋滋地接過銀票,卻被仇千延抓住了手心,她皺了皺眉頭忙把手縮回去,仇千延卻緊抓著她不放。
“喂,你幹什麽?”裴以晴不爽責備,“我這是為你辦事,可不是賣身給你,你別動手動腳的!”
仇千延揚起眼眸懇切說道:“以後不必再看銀子辦事,這件事結束之後,就會到我身邊吧。”
裴以晴使勁甩開他的手,繼而踉蹌倒退幾步,側過身去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了,我已經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為什麽?”仇千延異常激動問道,“上官佑辰對你做什麽呢?”
裴以晴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說:“我跟他是夫妻,他還能對我做什麽?你懷疑得沒錯,我是喜歡他了……”
“閉嘴!”仇千延淩厲叱喝一聲,裴以晴心髒無力顫跳一下不敢說話,仇千延緊閉著眼睛把手中地撒向她淩厲叱喝,“滾!帶上銀票馬上給我滾!”
裴以晴盯了一眼丟在地上的恥辱銀票,但是現在不是談骨氣的時候,還是先穩定雁北四虎再說。她抿了抿唇硬著頭皮蹲下身去一一把銀票撿起來。
“我會把你搶過來。”仇千延忽然冒出一句話來,裴以晴愕然抬起眼眸看他,仇千延鼓動了一下喉結酸澀說道,“我會不擇手段將你從他身邊搶過來。”
裴以晴哭笑不得說道:“這天下又不止我一個女人,你幹嘛非要鑽牛角尖呢?”
仇千延凝視著她痛心低念:“但我喜歡的女人隻有一個。”
裴以晴聽見他這話,忽地心頭一酸,忙擼著銀票急急走了。
裴以晴離開了仇家山莊又輕輕舒了一口氣,怎麽突然就犯桃花了,而且兩個都是這麽癡情的人,別想了,現在不管身心都已經是上官佑辰的,對仇千延,隻能說聲抱歉。
她再往前走了一會兒,忽然一輛馬車來到身邊,她止住腳步愣了愣,隨即馬車裏探出一張銷魂清雅的玉臉來,是侯爺夫人。
裴以晴沒有多少驚訝,反而在心裏得意地竊笑:她過來主動找上門來了。
侯爺夫人勾起一抹淡雅笑弧溫婉說道:“王妃怎麽一個人在街上行走,要不我送你一程?”
裴以晴忙揚起笑容眯眼笑道:“恬兒到仇哥哥家玩。”繼而伶俐地爬上馬車。
侯爺夫人看了看對麵的人兒,沉思了一會兒又微笑問道:“王妃似乎很喜歡這位仇哥哥,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裴以晴眨了眨眼眸忙笑說:“他對恬兒很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給恬兒講很多有趣的故事。”這些話都是昧著良心的來說的,天地良心,每次見到仇千延,不是鼻青臉腫就是心血嚴重下降。
侯爺夫人低想了一會兒微笑問道:“聽王妃這樣講,這位仇哥哥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人,讓我對他很感興趣,王妃可否引見一下?”
“好看姐姐要見他嗎?”裴以晴故作好奇地眨了眨眼眸,正好,這是你們的自己的問題,讓你們倆自己見了麵自己解決好了。
侯爺夫人點點頭,再略作謹慎說:“但是,侯爺不喜歡我跟其他人有太多交往,所以,這件事要保密,包括靖王,也不能告訴他。”
裴以晴抿唇笑了笑再一個勁點頭說:“嗯嗯,王爺哥哥也不喜歡恬兒跟別人玩,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另一邊,裴以晴離開仇家山莊後,仇千延也沒閑著,他換了衣服就到酒樓裏跟上官佑辰會麵。
上官佑辰早早就在廂房裏等候,知道裴以晴溜到仇家山莊去,怎麽都有點不高興,但是想起她的身份就算了,而且,那妞對自己可是一條心的,別管得她太緊。
仇千延掃視了一下廂房再坐下來,接過上官佑辰遞來的酒杯冷聲笑說:“應該不僅僅我們兩人嗎?”話音未落,他又睨向上官佑辰若有意味說,“以在下愚見,靖王跟陛下的關係應該比外間傳的還要親密,說不定,陛下就站在某處看著我們。”
“仇少莊主很聰明。”上官明宇的聲音從廂房裏麵的布簾後傳出來,隨後他就走出來,“如果你是敵人,恐怕我和靖王都會栽在你手上。”
仇千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淺作低笑繼而站起來拱手拜了拜微笑說:“仇某多謝陛下替草民解圍,還有救命之恩。”
“仇少莊主客氣了,既然你現在是替靖王辦事,朕那舉手之勞是理所當然的。”上官明宇揚手示意讓他坐下,然後自己再坐下來淡若笑說,“長信侯耳目太多,朕不便久留,還是說正事吧。”
仇千延點點頭回想說:“據我所查,長信侯派重兵把守的地方隻是故弄玄虛,而我闖進的那個地方,布滿了機關,稍微不留神,差點就把性命給丟了。”
說著,他又意味深遠地盯了一眼上官佑辰說:“幸虧晴兒及時到來助我,否則我已經上了他的圈套。”
“她是靖王妃。”上官佑辰鄭重提醒,仇千延勾起一抹險笑正欲說話,上官佑辰沒給他機會緊接著問,“圈套?什麽意思?”
“滿布機關的房間跟重兵把守的地方一樣,都是在故弄玄虛。隻是為了引誘敵人白白送命罷了。”仇千延若有所思說道,“據我對長信侯的了解,他是最狡詐的,而且最沒有安全感,所以,最重要的東西一定放在最接近自己的地方。”
“你指的是他的臥室?”上官明宇將信將疑問道,“可是,他放心朕留在他的寢室,而且,那時候朕也沒有看出什麽異樣。”
仇千延端起酒杯眸色詭秘說道:“這就對了,長信侯最擅長的就是玩心計,如無意外,他的罪證就藏在自己的房間裏麵,至於在房間哪裏,那就再進去一次才知道。”
他提議再進去一次,不僅僅是為了查探殷弘冠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他想見一下那個侯爺夫人,想確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找了十多年的母親。
“這恐怕不容易。”上官明宇輕搖頭說,“長信侯這人疑心太重,從來不喜歡可人上門拜訪,若朕貿貿然到去,一定會招他懷疑。”
“那便夜探吧。”仇千延說著睨向上官佑辰說,“靖王內功深厚,要潛入侯爺府不是件難事,當然,仇某跟晴兒會率先進入裏麵為王爺開路掩人耳目。”
上官佑辰滿臉不悅冷盯著她說:“這事危險不能讓她插手,還有,別一口一個晴兒,她是本王的妃子,她叫溫恬兒,你別在這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