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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樂西姍你的報應也不遠了

  元元搖頭,乖巧的看著靳言忱,“爸爸,元元不再是小公主了,以後讓元元照顧爸爸,直到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好不好?”


  “那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元元該怎麽辦呢?”他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眸中盈滿熱淚的說道。


  “元元會快樂的生活,總不會接著回去做小乞丐。爸爸,做小乞丐,真的好辛苦。他們那刀子割元元的臉,好痛好痛,可是後來,他們卻拿硫酸潑,那比刀割還要疼呢……”元元心有餘悸的說道。


  靳言忱咬牙切齒,“他們是誰?元元告訴爸爸,他們究竟是誰?”


  元元搖頭,乖巧的看著靳言忱,“爸爸,元元不再是小公主了,以後讓元元照顧爸爸,直到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好不好?”


  “那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元元該怎麽辦呢?”他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眸中盈滿熱淚的說道。


  “元元會快樂的生活,總不會接著回去做小乞丐。爸爸,做小乞丐,真的好辛苦。他們拿刀子割元元的臉,好痛好痛,可是後來,他們卻拿硫酸潑,那比刀割還要疼呢……”元元心有餘悸的說道。


  靳言忱咬牙切齒,“他們是誰?元元告訴爸爸,他們究竟是誰?”


  元元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如果可能的話,請爸爸去救救那些小乞丐。他們都跟元元一樣,是從別的地方拐來的小孩。還有瞎眼婆婆,她很可憐,每天都吃不飽飯……”


  靳言忱伸手,撫摸元元的腦袋,他皺眉,深深的看著女兒那猙獰恐怖的小臉,心口仿佛被強酸侵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痛。


  “元元,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及時的將你找回來,這兩年,你受苦了……”靳言忱低頭,親吻女兒那焦黑的臉頰,好看的臉上,寫滿痛苦之色。


  元元隻是搖頭,摟住靳言忱的脖子,“爸爸不嫌棄元元醜,元元就已經很開心了!”


  靳言忱閉上眼睛,幫元元拉上靳被,“爸爸晚上陪著元元好不好?元元告訴爸爸,這兩年你究竟經曆了什麽!”


  元元微微一笑,依偎在爸爸的懷裏。


  爸爸給她的感覺,很安全,很安心,這種感覺,是她五歲以前,在媽媽身上找不到的。


  她摟著爸爸的脖子,不願意再會議往事,隻是輕聲說道,“爸爸,元元好累,也好怕,你會一直這樣陪著元元嗎?”


  “會,爸爸會一直陪著元元,直到爸爸老的走不動為止!”靳言忱閉上眼睛,摟著女兒瘦小的身體,輕拍女兒的肩膀,哄著女兒入睡。


  元元睡的很不安,夢中她總是尖叫,然後雙手胡亂揮舞。


  靳言忱一次又一次,將女兒從噩夢中喚醒,看著豪華的房間,躺在鬆軟的大床上,元元總是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抓著靳言忱的手,“爸爸,元元好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之後,爸爸就不見了,元元又要接著出去乞討!”


  “不會的,這不是夢,元元找到爸爸了,爸爸再也不會弄丟元元!”他摟著女兒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安慰。


  早上醒來,靳言忱聯係了T市這邊的醫生,幫元元做一個全身檢查。


  檢查的結果是元元的臉頰,屬於重度灼傷,需要進行大麵積的植皮手術,就算做了植皮手術,臉頰上也會有縫合的傷口。


  而元元的心髒功能,也不是很好,有嚴重的心肌炎。


  肺部在照影下顯示,有一小片陰影,原因尚不明確。


  並且她因為長期的不衛生飲食,染上了乙肝,目前有肝損害的臨床表現。


  靳言忱很苦惱,好好的一個女兒,隻是兩年的時間,卻被折磨的瘦骨嶙峋,渾身都是病痛。


  他一次次拿起電話,想要通知白心心,可是卻都被元元阻止。


  她告訴靳言忱,“爸爸,如果被媽媽看見我這個樣子,可能比殺了她還要難受,所以不要再打擾媽媽了,我們給媽媽一個平靜的生活,就讓她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靳言忱擰著眉頭,思索半響。


  沒錯,如果心心知道,元元這樣受盡折磨的回來,還不知道要難過成什麽樣子,更重要的是,元元的臉……


  他想,天下沒有哪個母親,能夠受得了自己的孩子,被折磨成這副德行。


  他還是先等一等,等治好元元的心肌炎和肝炎,再通知白心心吧。


  帶著元元去美國做植皮手術之前,靳言忱已經派人去了元元之前,行乞的城市。


  可是他找到了那間被大火焚燒的出住屋,卻找不到裏麵的首領和乞丐。


  這件事情,隻能暫時擱一擱,目前元元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元元的植皮手術,做的很成功,她終於不再頂著一張猙獰的小臉生活,但是那小小的臉頰上,傷口依稀可見。


  所以每天,元元都打很厚重的粉底,然後穿著漂亮的衣服,等著爸爸回來。


  ……


  已經三個月了,靳言忱再也沒有纏著白心心,他似乎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杳無音訊。


  有時候,白心心深夜從噩夢中醒來,一個人倚著窗口,看著樓下。


  她在想,他究竟在做什麽呢?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新歡,所以她這離婚之後的前妻,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不!

  她很快的否決了這個想法,靳言忱有時候,跟她很像很像。


  一旦倔強的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變的。


  但是她又有些擔心,樂西姍呢?樂西姍曾經也是他的最愛,可是後來,他卻移情別戀,喜歡上了自己。


  她自嘲一笑,自己竟然,拿自己跟樂西姍比。


  她這是怎麽了?

  捧著玻璃杯,她站在高層上麵,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任由時間在耳邊,寂寞的流逝。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她有瞬間的疑惑,這個時間,誰會打電話給她呢?


  她走到茶幾旁邊,接起了固定電話,裏麵傳來陸成飛溫和的聲音,“心心,是不是又睡不著了?”


  他住在她的家裏一個月,所以了解她的生活習慣。


  她總是半夜的時候睡不著,然後一個人起床,捧著一杯溫水,站在窗戶邊。


  “我還好……”她淡淡的回答,聽著那邊的歎息之聲。


  “我也睡不著,每天晚上都會想,心心你在做什麽?心心你吃飯了沒有,心心你睡著了沒有,怎麽辦心心?我中了你的毒!”陸成飛無奈的道。


  白心心抿了抿唇,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她一向不喜歡他說這些,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掛了電話算了,那邊陸成飛的聲音繼續傳來。


  “周繼陽和樂西姍的孩子,已經兩歲了,心心你見過那個小家夥沒有?是個兒子,很漂亮,模樣竟然跟靳言忱有幾分相似,周家的人還在懷疑,孩子究竟是靳言忱的,還是周繼陽的!”陸成飛溫和的說道。


  白心心眉頭皺的更緊,她揉揉眉心,坐在地毯上,任由自己單靳的身體依在沙發上。


  “陸成飛,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聽見有關任何樂西姍的消息!”白心心的聲音,變得冷厲。


  很大程度上,她覺得樂西姍害死了元元,她沒有出手對付周家,對付樂西姍,已經算給了爸爸的情麵。


  “好,我不提這些,明天早上我接你上班,一起去吃早餐,如何?”他笑著建議。


  “明天早上再說吧,我去睡覺了!”說完,她掛了電話,坐在那裏揉著自己的眉心。


  一個人的公寓,一個人的黑暗,還有屬於一個人的孤單。


  她不知道,將白氏更名念童,做的風生水起,又有什麽作用,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麵對著黑暗的空間,麵對著外麵的車水馬龍,麵對著日複一日的生活,她覺得,她的生命已經快要枯竭了。


  沒有女兒的生活,是荒蕪的沙漠。


  她就是沙漠中的旅客,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每日的走啊走,忙啊忙,直到有一天,白發代替黑發,皺紋爬滿她的臉頰。


  她就再也走不動了,然後被渴死在沙漠中。


  隻是為什麽,她在裏麵死不瞑目,隻是為什麽,她的心中帶著深深的怨氣?


  白心心,不要恨,不要怨,一切都是命啊……


  她閉上眼睛,捂著自己的臉頰,任由思緒如枯井裏麵的荒草,不住的蔓延。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光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坐著。


  溫暖的光線,終於刺激她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又是枯坐到天明。


  茫然的洗漱,茫然的更衣,接著拿了錢包鑰匙,來到車庫開車上班。


  她如一隻沒有辦法停下來的小鳥,時時刻刻的忙碌,用工作麻醉自己。


  下班的時候,陸成飛在外麵等她,她臉色淡漠的經過他的車,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


  陸成飛有些著急,趕緊下車,抓住了她的手,“心心,我早上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上班了。你的手機一整天都沒有開機,打電話去你的辦公室,秘書不肯接線進去……”


  他埋怨的看著她,仿佛被拋棄的怨婦一般。


  “我很忙,有事麽?”她麵無表情。


  他有些挫敗,自然知道,昨晚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她今天開始逃避了。


  “我大嫂三十六歲的生日,我得買個禮物送給她,你也知道,對於女人的東西,我真的不懂,所以想請你幫忙挑個禮物!”陸成飛抓著她的衣服,不肯鬆開。


  他怕自己一鬆開,她就會逃的無影無蹤。


  以前靳言忱時時刻刻追著她的時候,他還有利用價值,現在靳言忱消失了,他就變得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白心心蹙著眉頭,“我找喬秘書幫你挑選吧,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些累,想要早點回家休息!”


  “不行,別人的眼光,我都信不過,你這位國際出名的珠寶設計師如果不肯出手,那麽我挑選的禮物,隻能落入俗套了!”他拉著她,強迫的將她塞上車,然後自己走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來到了銀河國際廣場,陸成飛逼著她陪他逛珠寶,她一路走過,都沒有看見什麽滿意的珠寶。


  大概是做這個行業太久,她自己也算半個專家,所以並沒什麽能夠入眼的東西。


  很多款式,都是新瓶裝老酒,多年前的舊款,拿過來改一改,當做新款售賣。


  一圈看下來,她什麽也不說,陸成飛就那麽靜靜的跟著。


  旁邊,傳來一道小朋友“咯咯”的笑聲,白心心回頭,卻見一個兩歲的孩子,粉雕玉琢,如一個小肉球般,站在她的腳邊。


  大概是她高跟鞋上的鏈飾,吸引了小肉球的眼光,小肉球蹲下身子,開始拉扯她鞋子上的飾物。


  “晨晨,晨晨……”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女音,白心心直覺的收回自己的腳,那孩子因為拽著白心心鞋子上的飾品,所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小肉球裂開嘴巴哭了起來,樂西姍臉色蒼白的上前,扶起了地上的小肉球。


  兩年不見,樂西姍豐滿了很多,儼然有了少婦的味道,她上前抱起小肉球,不住的柔聲安慰。


  白心心隻是冷眸看著兩人。


  周繼陽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西姍,晨晨怎麽了?”


  “她把晨晨踢倒了!”樂西姍蹙著眉頭,摟著自己的孩子,敵意的看著白心心。


  周繼陽護犢的攬著樂西姍和兒子,擰著眉頭,“白心心,你什麽意思?你自己的孩子死了,就見不得別人的孩子好,是不是?”


  “我想你們誤會了,心心並不知道,這個孩子你們的兒子!”陸成飛上前,微微一笑,幫白心心解圍。


  白心心冷笑,推開了陸成飛的手,冷眸看著樂西姍,“人在做,天在看,樂西姍,我們之間究竟孰是孰非,你心知肚明!”


  “我當然明白,白心心,你就見不得我好!”樂西姍咬牙切齒,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兒子,“你不是大方的成全了我和靳言忱嗎?最後為什麽又嫁給他?算算時間,你是在嫁給他之前,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吧?白心心,其實你比我更賤!”


  她森冷的看著白心心,唇角帶著猙獰的笑意。


  白心心上前一步,眯起了眼睛,“你說什麽?”


  “我說,因為你犯賤,所以你失去了你的元元,所以你的女兒死了,這就是你的報應,報應!”樂西姍笑著,狠狠的盯著白心心。


  白心心揚手,“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樂西姍的臉上。樂西姍臉色一白,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一隻手抱著兒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心心。


  “白心心,你別太過分了!”周繼陽怒吼,護著妻兒,怒視著白心心。


  白心心冷笑,“樂西姍,你的報應也不遠了,你最好看牢了你的兒子,別讓報應,降臨在你的兒子身上!”


  她轉身,冷漠的離去,仿佛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她一般。


  周繼陽氣的跳腳,“白心心,你不要太囂張了,要不是有陸家給你撐著,你在T市,早就已經被拆骨扒皮了!”


  白心心卻如沒有聽見一般,淡漠的遠走。


  周繼陽心疼的看著樂西姍,“老婆,你沒事吧?我們回家好不好?”


  “你個沒出息的男人,她打我,她打我你看見了嗎?”樂西姍捂著自己的臉頰哭泣,眼睛瞪得圓圓的,死死的盯著周繼陽。


  周繼陽有些無奈,“下次我們看見她,遠遠的躲開,好不好?”


  “不好,你這個窩囊廢,竟然叫自己的老婆孩子,躲著那個賤女人。周繼陽,你給我在周家奪權,你給我爭取周家的繼承權,我要打敗白心心,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比白心心強一百倍!”樂西姍歇斯底裏。


  憑什麽?憑什麽她處處受她的鉗製。


  在設計界,她隨隨便便一個作品,都能夠拿紅點大獎,但是她辛苦了這麽久,連一個像樣的作品都拿不出來。


  她樂西姍,不比她白心心差……


  總有一天,她要讓靳言忱後悔,讓白心心害怕,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樂西姍,才是最優秀的女人。


  從銀河國際出來,白心心走的很快,她不想看見樂西姍,更不想看見他們的孩子。


  這讓她想起了元元……


  她的元元死了,他們的孩子卻已經兩歲了。


  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她究竟做錯了什麽,要讓這種懲罰,降臨在孩子的身上。


  她的手被陸成飛握住,眼眸盈滿水霧,陸成飛皺著眉頭,“心心,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嫁進了周家,並不如表麵的那樣風光!”


  “她風光不風光,都跟我沒有關係,隻是我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麽要帶走我的元元,我做錯了什麽,才讓元元受到這種懲罰!”白心心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簌簌落下。


  陸成飛有些慌了,他很少看見她哭泣,拿出手帕遞給他,他聲音溫和,“元元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你越是傷心,樂西姍和周繼陽就越是開心,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堅強起來,活的好給所有人看!”


  白心心平靜自己的情緒,捂著嘴巴,仰頭,讓自己的眼淚流回眼眶。


  半響,她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對不起,今天不能幫你挑選禮物了,如果你能等,我幫你親手設計,然後你去訂做!”


  “真的嗎?”陸成飛欣喜起來。


  如果能拿到心心的設計手筆,那麽大嫂一定很開心。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心心的作品在設計界一直作為神話般存在。並且那些舊的樣式,都被翻成了新樣,在各大市場,依舊暢銷。


  並且陸家,正在挑選當家人,大哥因為雙腿殘疾,所以被排除在當家人外。


  而二哥和三哥,則是一條心,他和老四則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現在大哥的支持,就變得尤為重要。


  所以大嫂的這個生辰,他一定要拿出像樣的禮物,爭取拿到大哥的那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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