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她對他的愛早已經被他揮霍殆盡了
“我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她轉身回房,不去理會他那種無奈卻又寵溺的眼神。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愛情,她的愛情已經隨著元元的離開,一起燃燒殆盡了。
死灰,沒有辦法複燃……
樓下,靳言忱躺在那裏,透過天窗,看著高層上屬於她的公寓。
她和陸成飛同居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他每天看著他們同進同出,自己像個傻瓜一般,漫無目的的跟著他們。
可是跟著他們有什麽用呢?除了給自己自找難堪。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見她,忍不住想要監視她。
他想要知道,她每天吃飯了沒有?有沒有按時吃藥?她有嚴重的胃炎,不能喝酒。可是偏偏,這個可惡的陸成飛,總是帶著她各種應酬,然後大肆喝酒。
“我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她轉身回房,不去理會他那種無奈卻又寵溺的眼神。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愛情,她的愛情已經隨著元元的離開,一起燃燒殆盡了。
死灰,沒有辦法複燃……
樓下,靳言忱躺在那裏,透過天窗,看著高層上屬於她的公寓。
她和陸成飛同居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他每天看著他們同進同出,自己像個傻瓜一般,漫無目的的跟著他們。
可是跟著他們有什麽用呢?除了給自己自找難堪。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見她,忍不住想要監視她。
他想要知道,她每天吃飯了沒有?有沒有按時吃藥?她有嚴重的胃炎,不能喝酒。可是偏偏,這個可惡的陸成飛,總是帶著她各種應酬,然後大肆喝酒。
看著她日漸瘦弱的身體,他總是很擔心,她是不是故意要將自己玩的垮掉,然後好早一些去見元元。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雙手捂著自己的俊臉,揉揉自己疲憊的眉心,讓自己強打起精神。
清晨的時候,白心心和陸成飛一起出門,兩人宛如情侶般,步伐一致。
他已經見怪不怪,隻見兩人一起走到停車場,陸成飛意氣風發的將車子泊了出來,白心心坐在副駕駛座,兩人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離開了公寓的樓下。
他跟在後麵,卻見兩人去了一家高檔酒樓,接著去了醫院,白心心掛了婦科,陸成飛在一邊等候。
靳言忱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想,但是一種不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時時刻刻折磨著她。
她,是不是懷孕了?
是不是將會有另外一個孩子,代替元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他坐在那裏胡思亂想,看著陸成飛親昵的擁著她的肩膀,陪著她進去看了醫生。
她沒有做任何檢查,隻是開了一些藥,然後跟陸成飛一起離開了醫院。
看著兩人離開,靳言忱徑直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裏是婦產科……”醫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是想問一下,前一位女士,她怎麽了?”靳言忱皺眉,開口道。
年過半百的女醫生,上上下下打量著靳言忱,“對不起,我們不能隨便泄露病人的隱私!”
靳言忱焦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半響怒視著醫生,“她是我老婆,她的事情,不是什麽隱私!”
“既然她是你老婆,為什麽陪著她的人,不是你?”醫生鄙夷的看著他。
靳言忱更加焦躁,雙手緊握成拳,門外有患者聽見叫號,走了進來。
他揮手怒吼,“滾,滾,還沒有到下一位呢!”
他上前,將門“嘭”一聲關上,回頭看著醫生,“她懷孕了是不是?她快要有自己了的孩子,對不對?”
醫生無奈的看著他,翻找出白心心的病情記錄,“不是懷孕,隻是有些乳腺增生,她這些天感覺乳、房脹痛,所以過來看看!”
她將病情記錄拿給靳言忱看,靳言忱看了一眼,放下心來。
將病情記錄還給醫生,他皺著眉頭,離開。
醫生在後麵提醒他,“小夥子,追老婆你這樣可不行,你得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出來!”
他瞥了醫生一眼,轉身離開。
回家他翻了很多關於乳腺增生的書籍,上網搜了不少內容,接著全部打印了出來。
看著這些東西,他無端的煩躁。
她都已經不要自己了,甚至連見麵,話都不肯跟自己多說一句,自己還這樣作踐自己,有用嗎?
將資料一股腦全部丟在垃圾桶,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外麵,傳來秘書的聲音,“靳總,下午三點鍾的會議,資料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下午的會議我不參加了!”他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和外套,接著走出了辦公室,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秘書有些為難,“靳總,可是董事長說了,下午的會議,你必須參加!”
她迎麵走了過來,將資料攤開,放在靳言忱的眼前。
靳言忱煩躁的一把揮開,資料散落在地上,秘書彎腰去撿,露出了豐滿的胸部。
久違的嘔吐感,再次出現,靳言忱臉色煞白。
他記得他已經將公司的秘書,全部換成了男人,怎麽現在突然跑出個女秘書。
那女秘書不知道靳言忱的禁忌,拿起資料,使勁兒的往他手中塞,“靳總,您還是先看看這些資料,這都是十分重要的東西,關乎未來公司的發展!”
她的手,觸碰到了靳言忱的手指,靳言忱如遭蛇蠍,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她,怒吼,“誰準你靠近我的?不想活了嗎?竟然敢靠近我五米以內?”
公司的所有女職員都知道,總裁得了一種怪病,隻要是女人靠近他,都有可能引起他的嘔吐和厭惡。
所以沒有女人敢靠近總裁五米以內,這也成了這兩年來,公司不成文的規定。
而這位新來的女秘書,似乎不知道這個規定,隻是站在那裏嚇的瑟瑟發抖。
靳言忱強忍住惡心,拿出手帕,將自己的手擦了又擦,怒視著這個女人。
“今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上班了,我以後不想在環宇看見你,明白了嗎?”他將手帕丟在地上,冷著臉離開。
秘書嚇的哭了出來,旁邊辦公室的小董助理趕緊出來解釋,“靳總,這位秦小姐是董事長的秘書,已經跟著董事長兩年了!”
靳言忱冷冷的瞥了小董一眼,“怎麽?我兩年沒有理會公司的事情,連開除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小董慌忙說不是,然後看著這位倒黴的秘書,隱忍著哭泣,收拾東西離開。
*
高明新來到T市的時候,首先給白心心打了電話,兩年不見,他黑了很多,也壯實了很多。
兩人吃完午飯,他這才去了賀子軒的辦公室報到。
賀子軒睨了他一眼,“早上八點的飛機,你現在才過來,你怎麽不等到假期完了再來我這邊?”
聽著賀子軒的怨言,高明新“嘿嘿”一笑,“哥你也知道,我兩年沒有看見心心了,所以首先去找了心心!”
賀子軒臉色一變,“你告訴她元元的事情了?”
“哪能!”高明新搖頭,“元元不一定能夠找到,再說,萬一證明兩年前死的真是元元,心心不是又要傷心一次!”
這次算他做事還帶了腦子。
賀子軒拉開抽屜,找出兩張機票,仍在桌子上麵。
“去日本?”高明新不信任的說道。
“沒錯,那個長毛,現在在日本,我已經有了他的地址,我們去找他,隻有他知道元元的下落!”賀子軒站起身,提過放在一邊,早就準備好的行禮。
“可是哥,我沒有簽證,我們特種兵出國,是要跟組織報備的!”高明新嚷嚷著。
賀子軒“啪”一聲,扔出另外一本護照,“拿著——”
高明新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他“嘿嘿”的笑著,“還是哥你神通廣大!”
兩人在日本,很容易找到了那個叫做黃毛的男人。一頓胖揍之後,那男人告訴他們,後來他將小女孩兒賣給了T市專門販賣人口的團夥。
那個團夥的首領,叫做田雞。
而被他賣掉的小女孩兒,確實自稱靳言忱的女兒。
賀子軒和高明新都開心起來,元元沒有死,她果然沒有死。
慌忙的趕回國內,他卻根本無法找到兩年前販賣兒童的組織。
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告訴白心心這個消息,起碼讓她知道,她的元元並沒有死。
白心心下班,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外麵蹲著一個小乞丐。
小乞丐看見她,忽然朝著她衝了過來,她拿出錢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張粉色的鈔票,打算給小乞丐。
可是忽然,背後出現了一雙手臂,她被陸成飛被攬入了懷裏。
她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他很少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她這麽親密。
陸成飛點了點背後的方向,白心心這才明白,靳言忱跟在後麵。
她沒有拒絕他的懷抱,隻是轉頭看向小乞丐的時候,小乞丐已經消失不見。
她將錢放入包內,在陸成飛的擁抱下,走進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不遠處,元元縮在角落,險些哭了出來。
媽媽不認識她了……
她現在跟陸叔叔在一起,她果然跟爸爸離婚,有了自己的生活。
終於,她開始明白,為什麽陸叔叔要讓人殺了她,因為她一直都是媽媽的拖油瓶。
隻要她死了,媽媽就能順利的跟爸爸離婚,然後跟陸叔叔在一起。
可是陸叔叔是個壞人啊,媽媽為什麽要和壞人在一起。
她嗚咽的哭著,被硫酸毀的徹底的小臉,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手中,打結的頭發,雞窩一般的蓬亂的頂在頭上。
誰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小乞丐,和昔日裏漂亮伶俐的元元聯合在一起。
眼前似乎走過一個高大的陰影,而且一張粉色的鈔票飄了下來,元元拿開自己的雙手,看見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靳言忱,還有他手中拿著的錢包。
他一定以為自己是乞丐,所以給了自己錢,可是自己不是啊,自己是他最愛的小公主元元啊。
元元哭著,上前抱住了靳言忱的雙腿。
靳言忱有些奇怪,低頭看著眼前的小乞丐,小乞丐十分可憐,整張臉都黑乎乎的扭曲著,唯有那雙漂亮的眼睛,十分熟悉。
他看了一眼並沒有被小乞丐撿起的現鈔,又從錢包中拿出一疊,“不夠嗎?這些錢全部都給你,拿去買些吃的吧!”
他將剩餘的鈔票,全部拿出來,遞給小乞丐。
可是小乞丐依舊不接,隻是哭的厲害,抱著他的腿,淚水洶湧。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即將離開的白心心和陸成飛,想要拔腿離開,小乞丐卻抱著他緊緊的,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我隻有這些現金了,要是不夠,你明天直接去環宇公司,那邊會有人送錢給你!”靳言忱不再理會哭的厲害的小乞丐,將錢一股腦塞進小乞丐的懷中。
小乞丐哭的更加大聲,抱著他的腿,叫著,“爸爸,爸爸——”
靳言忱愣住,拿著錢包的手,有些僵硬,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元元。
元元哭的嗓音嘶啞,“爸爸,爸爸,我是元元……”
靳言忱一把提起元元,將她的頭發全部捋在一邊,可是怎麽看都看不出半點元元的影子。
她的臉被徹底毀掉了……
扒開她的衣服後領,他看見了指甲大小的一塊胎記,以前給元元換衣服的時候,他仔細留意過,元元的後頸項是有一塊胎記的。
竟然,一模一樣……
“爸爸,爸爸……”孩子繼續哭著,為自己的爸爸,已經不認識自己,哭的肝腸寸斷。
“元元,你真的是,元元?”靳言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骨嶙峋,醜的可怕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元元。
元元點頭如啄米,淚如雨下,哭的嗓音嘶啞,那雙淒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靳言忱。
這是她朝思靳想的爸爸啊……
靳言忱蹲下身體,一把緊緊的抱住了元元,他的眼眶紅了,抱著元元,他覺得自己的大腦無法運作。
元元,元元,他的女兒……
為什麽元元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元元會在兩年之後忽然出現?
這比七年前,白心心忽然告訴他,他有一個女兒,還要來的意外。
“元元,你的生日是多少?”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
“九月一號!”元元哭著回答。
“媽媽的生日呢?”他再問。
“六月九號!”元元回答。
“元元,元元……”靳言忱激動的無以複加,這真的是他已經死了兩年的女兒!
抱著元元離開,他視若珍寶般的將女兒放在副駕駛座,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拉著女兒的手,然後將車開了回去。
沒有讓元元下車,他隻是抱起幾乎沒有重量的女兒,接著上樓。
親自給女兒洗浴,然後剪頭發,看著元元身上累累的傷痕,他懊惱的要死。
“元元……”他還沒有開口,眼淚已經落在了浴池之中。
元元伸手,撫摸爸爸俊美的側臉,“爸爸,元元沒事,早已經不疼了!”
“你……”他問不出來。
這兩年,她究竟遭遇了什麽?為什麽弄的這樣傷痕累累。
“爸爸,你和媽媽離婚了嗎?”元元倒是事先開口,悶悶不樂的問道。
靳言忱點頭,眼淚掛在臉頰,卻怎麽都無法抬手,擦拭自己的眼淚。
“爸爸,媽媽和陸叔叔在一起了嗎?”元元再次問道。
靳言忱依舊是點頭,伸手摟住女兒纖瘦的身體,“元元,如果媽媽知道你回來了,她一定會離開陸叔叔的!”
“爸爸——”元元尖叫起來,她握住了靳言忱的手,“陸叔叔是壞人!不要讓媽媽和壞人在一起!”
靳言忱警覺的皺眉,“怎麽了?陸叔叔做了什麽壞事?”
元元的心思,百轉千回,接著搖頭,“不要讓陸叔叔知道,元元回來了好不好?”
她害怕,害怕陸叔叔再對她下手。
可是她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破壞陸叔叔和媽媽了。
這兩年,她飽受折磨,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前的做法,有多麽不對。
或許陸叔叔不是壞人,隻是自己太壞,太壞,壞到要破壞他們。
“元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靳言忱追問道。
元元搖頭,“爸爸,如果媽媽離開你,真的能夠幸福,那我們就放手好不好?”
靳言忱一陣沉默,這真的是元元,說出的話?
元元低下頭,就著水麵,看著自己醜陋的容顏,“爸爸,以前很對不起,元元任性,給你和媽媽帶來了很多麻煩!”
“不要這麽說,你是爸爸的小公主,你有任性的權利!”他捧著她的臉,將自己的俊臉,貼在她扭曲的小臉上。
“爸爸,媽媽是不是很愛陸叔叔?”她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
靳言忱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也不願意承認,可是這麽多天,他看著他們同進同出,旁若無人的親密,他終於意識到。
心心不愛他了,她對他的愛,早已經被他揮霍殆盡了……
不得不承認,白心心、陸成飛,真的是商業上的才子佳人。
他們很配很配!
看著靳言忱的表情,元元忽然懂了。
其實很大程度上,她確實是媽媽的拖油瓶。
因為顧忌她的感受,所以媽媽不能和陸叔叔在一起,這才讓陸叔叔對她痛下殺手。
她坐在浴缸中沉默片刻,靳言忱已經起身,順勢摸去了自己臉頰上的眼淚,用浴巾包裹住元元。
幫元元穿好睡衣,然後親自動手,給元元煮了吃的,他看著元元將整整一碗湯麵,全部吃完。
“爸爸,我決定了,我們不要去找媽媽,如果媽媽能夠幸福的話,我們就祝福他們!”元元微微一笑,挽住了靳言忱的胳膊。
靳言忱擰眉看著她,思索著她的話。
元元上前,拿過他手中的空碗,“當然,有一天爸爸遇見自己喜歡的人,比如樂西姍阿姨,元元也會祝福爸爸!”
她拿著空碗去了廚房,然後放水開始洗碗。
靳言忱看的心疼,趕緊上去幫忙,“元元,交給爸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