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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賣火柴的小女孩兒

  “記得,記得,他們販賣了很多兒童,有些資質好的,就賣去恐怖基地,有些根基差一些的,就賣去大城市做乞丐!”高明新大聲說道。


  賀子軒深吸一口氣,“你立刻請假,來T市一趟,元元可能,沒有死!”


  “記得,記得,他們販賣了很多兒童,有些資質好的,就賣去恐怖基地,有些根基差一些的,就賣去大城市做乞丐!”高明新大聲說道。


  賀子軒深吸一口氣,“你立刻請假,來T市一趟,元元可能,沒有死!”


  高明新大驚,“怎麽可能?我們明明看見元元中槍,掉進了白沙湖,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成年人都沒有機會活著,別說元元了!”


  賀子軒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隻是擰緊了眉頭,“別廢話了,叫你回來,你就趕緊回來……”


  高明新有些為難,“哥,你也知道,部隊上請假有多難,再說我前陣子姑媽去世,才請了假!”


  賀子軒長籲一口氣,“你不打算喜歡心心了,是吧?”


  “喜歡,當然打算一直喜歡下去了,我明天就跟領導請假!”高明新說著,就掛了電話。


  賀子軒揉揉眉心,這個傻瓜,隻要一提起白心心,那就什麽難事都不是事了。


  不過元元,真的還有可能活著嗎?


  或許是他多心了,真正的元元已經死了,那兩個笨賊說的五歲孩子,根本就不是元元。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都要將這個案子,追查到底。還有那個錢局長想要栽贓他的事情,他都不會就此揭過。


  *

  濱海市的街頭,一個七歲的孩子,出落的高挑美麗。她雖然衣著襤褸,但是從她形狀優美的臉頰可以看出,她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


  跟一個瞎眼的老婆婆呆在一起,她的前麵放著一個塑料紅盆,盆缺了一個角,裏麵零零散散放著一些零錢。


  瞎眼婆婆的腿有些問題,盤在地上,整個人有氣無力,而小女孩兒則是攙扶著老婆婆,一邊走一邊唱,“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


  不少人看見小女孩麵黃肌瘦的樣子,十分可憐,紛紛投了一些零錢,甚至有些是十元的麵鈔。


  其中一個拉著孩子的家長走過,看了女孩兒一眼,接著從包中拿出了一個蛋糕,放在小女孩兒的手上。


  小女孩兒瑟縮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蛋糕,清脆的說了聲,“謝謝——”


  她很餓,拿起蛋糕想要吃,卻看見了不遠處轉角的地方,一個麵容猙獰的漢子。


  她將蛋糕丟進了盆中,接著唱了起來,“走啊走啊走啊走,走過了多少年華……”


  接著來到轉角的地方,這裏的人、流最旺,她接到那個隱藏在不遠處漢子的指示,跪了下來。


  老婆婆也跟著一起跪下,用泛著眼白的雙眼,看著四周,她磕頭起來,“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我……”


  小女孩兒跟著一起磕頭,“叔叔阿姨,爺爺奶奶,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們,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奶奶得了重病,我們隻好乞討為生……”


  不少人駐足,有些看著小女孩兒前麵的牌子,落下了眼淚,然後悄無聲息的留下一些錢,接著離開。


  小女孩兒攙扶著老婆婆,時時刻刻注意著旁邊漢子的動靜。


  她被控製,已經兩年了,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乞丐團夥,她曾經嚐試過無數次逃跑,可是每次都被抓了回來,然後遭受虐打。


  這兩年來,她吃了很多的苦,他們為了讓她乞討到更多的錢,故意將她餓的瘦骨嶙峋,然後在她的身上,刻意製造出很多的傷痕。


  她和老婆婆是一組的,老婆婆更加可憐,她來的時候,眼睛原本是好好的,但是現在……


  旁邊傳來咳嗽聲,小女孩兒抬頭一看,那個監視他們的漢子,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於是她更加賣力的吆喝,“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


  一天終於結束,兩人在漢子的監視下,走進了一個巷子,巷子裏麵早就準備好了一輛貨車。


  兩人被趕上了貨車,車上,各種被折磨的畸形的乞丐坐在那裏,旁邊是正在算錢的上線。


  幾人一合計,討來的錢,越來越少了,他們得盡快的換地方。


  “胖子,明天你帶著一組的人去春心街,我帶著二組的去芙蕖溝……”一個滿臉胡子的人,一邊數錢,一邊說道。


  監視小姑娘的漢子,明顯不悅意,“你們總是把最賺錢的分走,我帶著這兩個,天天業績不夠,隻能挨罵!”


  “嫌業績不夠,我告訴你,打殘他們,特別是斷手斷腳,最好討錢!”旁邊的胖子,“嘿嘿”一笑的說道。


  小姑娘瑟縮一下,明顯的朝著老婆婆依偎起來。


  老婆婆仿佛聽不見般,坐在那裏,一雙泛白的眼仁,宛如死魚的眼睛。


  “這倒是好主意,特別是這個丫頭,長的忒漂亮了,哪裏像是乞丐!”漢子拿出腰間的小刀,上前撥弄小姑娘的臉。


  小姑娘嚇的臉色一白,“叔叔,我會努力要錢的,求求你不要弄殘我的手腳!”


  “不弄殘手腳,也行,你這張臉,得盡快廢掉,不然越長越好看,哪裏還像乞丐?”他手中的刀,割向了小姑娘的臉,小姑娘疼的尖叫起來。


  旁邊有人立刻上前,捂住了小姑娘的嘴巴,任憑漢子的刀,割在她柔嫩的臉上。


  頓時,鮮血直流,小姑娘疼的昏迷過去,一口咬在了捂著她嘴巴的胖子手上。


  “靠,還是一個咬人的辣椒?這賤人,兩年了還是沒有學乖!”胖子十分憤怒,狠狠的踹了一覺瘦骨嶙峋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臉頰,血肉模糊,鮮血瞬間將破爛的衣服打濕。


  旁邊的大胡子,啐了一口,“你們笨不笨?將她的臉上割的到處都是傷口,還不引起媒體的注意?”


  “那怎麽辦?”拿著刀的漢子問了一句。


  “用火燒,或者硫酸潑,這樣才能顯得不那麽刻意!”大胡子經驗十足的說了一句。


  拿刀的漢子,覺得有道理,他點點頭,“晚一點的時候,我拿硫酸潑吧,還有她的雙腿,得砍了,不然長的太高,都不像個討飯的孩子了……”


  一間租來的三居室中,外麵睡著大胡子、胖子,還有監視小姑娘的大塊頭漢子。


  另外一間房子,堆放著雜物,乞討用的推車還有破舊的棉絮。


  剩下的一間房間,則是睡著小姑娘、老婆婆,還有別的一些乞討人員。


  他們都是社會的弱勢群體,不懂得什麽道理,有些甚至自願跟隨著他們,起碼能混的一口飽飯。


  大概半夜的時候,小姑娘被一陣刺痛灼醒,她睜開眼睛,看見了正在朝著她的小臉潑硫酸的大塊頭漢子。


  她大叫了起來,剛剛死命兒的掙紮,瘦小的身體就被兩人按住。


  是那個胖子和大胡子。


  她“嗚嗚”的哭著,嘴巴卻被緊緊的捂了起來,高濃度的硫酸,再一次潑上了她的小臉,她撕心裂肺的一陣疼痛。


  大概是她的動靜,吵醒了對麵的老婆婆,瞎眼的婆婆咳嗽兩聲,接著翻身,繼續入睡。


  旁邊的乞丐,都見怪不怪,各自換了一個姿勢,接著睡覺,小姑娘則是如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切方剁園。


  她好疼好疼,疼的想要死掉,臉頰上如火燒一般,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終於,那人住手,她哽咽著,如死魚一般,在地上掙紮著。


  “大塊頭兒,你做什麽?”旁邊的胖子,忽然叫了一句。


  “砍斷她的雙腿啊,這樣她以後就再也不能逃跑了!”大塊兒頭的漢子,拿著砍頭,在朦朧的燈光下,比劃著。


  “你瘋了,想要弄死她麽?就算截肢,也要專業的醫生來弄,今天把她的臉毀了也就算了,剩下的事情過過再說吧!”胖子拉了大塊頭一把。


  大塊頭這才看了瑟縮在地上的小姑娘一眼,不甘心的離開。


  到了後半夜,小姑娘實在是疼的厲害,嗚嗚的哭著,可是她又不敢太過大聲,因為要是引來了前麵的幾個煞神,她少不了又是一頓挨揍。


  身邊似乎摸索過來一隻溫暖的手,這隻手太瘦太瘦,瘦到隻剩下骨頭。


  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能拉住了這隻手。


  接著遞過來另外一隻手,手中一塊蛋糕,她伸手拿過。


  “吃吧,吃了就不疼了!”耳邊,又把蒼老的聲音,這麽安慰著她。


  她點頭,拿著蛋糕吃了起來。


  多久沒有吃到這麽精美可口的蛋糕了,上麵是一層潤潤的奶油,下麵是鬆軟的蛋糕,奶油上麵還有水果,她吃著,眼眶幾乎就立刻濕潤了。


  以前的時候,是她不懂得珍惜幸福。


  她原本有很好的媽媽,會給她買很多漂亮的衣服,可口的零食,可是她自己不好,非要爸爸,結果把自己給弄丟了。


  她現在很後悔很後悔,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再任性。


  她不會惹媽媽生氣,也不會再鬧離家出走,更不會逼著媽媽追回她的爸爸。


  她隻要,能夠乖乖的呆在媽媽身邊,享受著媽媽的溫暖,沒有這暗無天日的乞討生活,就已經很開心了。


  想到這裏,她哭的越發厲害,眼淚流淌在臉頰,仿佛火燒一般,疼的她實在咽不下香甜的蛋糕。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老婆婆,忽然問了一句。


  小姑娘一怔,淚眼漣漪的看著老婆婆,她一直以為,婆婆是個瞎子聾子和啞巴……


  因為呆在一起這麽久,她從來沒有開口說話過。


  “你叫什麽名字?”老婆婆又問了一句。


  小姑娘哽咽,她叫什麽名字?她自己幾乎都要忘記了,不,她不會忘記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叫做什麽名字。


  她叫做元元,她的爸爸是靳言忱,她的媽媽是白心心。


  她不是小乞丐,她是爸爸媽媽的小公主啊……


  “別哭了,吃東西睡覺吧!”老婆婆嘀咕一聲,翻身睡覺,元元卻怎麽都睡不著。


  她的臉很疼很疼,眼睛也模模糊糊,刺痛的睜不開。


  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還能不能清晰的看見明天的太陽。


  又是幾天辛苦的行乞,元元的臉,已經焦黑一片,原本清秀漂亮的臉蛋,變得恐怖無比。


  她總是瑟縮在那裏,不哭也不笑,隻有旁邊的老婆婆,不停的磕頭,然後他們麵前盆裏麵的錢,也越來越多。


  有一天,那個大塊頭,終於忍不住她瘋漲的個頭兒了,其實她跟同齡孩子比起來,也不算太高。


  隻是在行乞的孩子中,她算是鶴立雞群了,所以他們請了專業的醫生,打算給她截肢。


  晚上的時候,她被一隻瘦幹的手給推醒,睜開眼睛,她看見了蜷縮在一旁的老婆婆,正拿著幾張皺皺巴巴的鈔票。


  她將鈔票塞在她的身上,黑乎乎的手,指了指外麵。


  元元看向外麵,原來是大塊頭正在跟一個開黑診所的醫生商量著什麽,大概正在討論她截肢的事情。


  老婆婆指了指旁邊的洗手間,說了一句,“跑……”


  元元明白過來,見老婆婆拿了蠟燭,她趕緊朝著洗手間跑去。


  跑進了洗手間,她這才有些後悔,這種情況,要怎麽跑啊?


  洗手間的窗戶,全部用鐵欄杆封住,目的就是防止他們逃跑。


  她著急的幾乎快要哭出來,老婆婆睡的房間卻燃起了大火,她咬咬牙,抓著鐵杆,使勁兒的掰。


  奇跡發生了,鐵柵欄“哢嚓”一聲斷開,她乘機跑了出去。


  來不及多想,為什麽洗手間的鐵柵欄會是開的,她沒命的逃。


  對,媽媽。她要首先給媽媽打電話,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這兩年來,一直烙在她的心裏,她一刻也不敢忘記。


  於是衝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電話響了五聲之後,終於被接起,可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子。


  她死也不會忘記這個男子的聲音……


  她聽的清清楚楚,殺了她!

  他讓他的幾下手下殺了她。


  他是惡魔,一個披著羊皮的惡魔。


  元元嚇的瑟瑟發抖,然後掛斷了電話。


  大概是出租屋著火的原因,那幾個控製她的男子,並沒有追上來,她跑著去了車站。


  她要買票回家,她要回到媽媽身邊。


  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嫌她醜,不知道媽媽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會不會淚流滿麵。


  媽媽,我回來了,你的元元,回來了……


  *

  晚上,白心心睡的很不安,她再次做夢,夢見了元元。


  元元滿臉是血,哭著喊著媽媽。


  她伸手,想要拉住元元的手,元元卻突然消失不見。


  驚的一頭冷汗,她坐了起來。


  伸手四處摸索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手機沒有在枕頭底下。


  她開始思考,自己的手機放在哪裏。


  踢著拖鞋出了臥房的門,門外,陸成飛坐在沙發上,拿著她的手機,正在發呆。


  “怎麽了?”她擰著眉頭問了一句,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接著從他手中拿過自己的電話。


  “剛剛有個電話很奇怪,我接了之後,那邊聽見我的聲音就掛了!”陸成飛微笑著道。


  白心心有些疲憊,“下次不要接我的電話!”


  她拿著手機起身,看著那個陌生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


  可是卻無人接聽。


  歎息一聲,將手機放在酒櫃上,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陸成飛從後麵走了過來,“又做噩夢了?”


  白心心點頭,將溫水一口氣全部灌下。


  “自從那個人守在你家樓下開始,你似乎就不斷做噩夢!”陸成飛用嘴,努了努樓下的位置。


  樓下,靳言忱呆在那裏。


  他似乎這段時間,吃住都在車上,每天的監視著白心心,她上班,他就跟著。


  她下班,他也跟著。


  如果不是知道,靳繼揚回到環宇,接管了靳言忱的生意。他幾乎以為環宇快要倒閉了,所以靳言忱這才能這麽閑。


  “你怎麽還沒有睡?”白心心看了陸成飛一眼,將玻璃杯放在酒櫃上麵。


  “睡不著!”他歎息著。


  “睡不著,你明天就回自己的公寓住吧,總是讓你住在我這邊,也不是辦法!”白心心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的一角,看著樓下等候的黑色賓利。


  她不知道他究竟還要跟著自己多久,她和他在元元死的那一刻,早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他們現在,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人。


  她沒有辦法原諒他在婚姻裏的過錯,更沒有辦法接受元元的離去。


  她和他,終究隻能作為陌生人,漸行漸遠。


  放下簾子,陸成飛從後麵走了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也遞給她一杯。


  “心心,我們喝酒吧……”他拿著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白心心搖頭,“不,你知道的,我現在沾酒就醉!”


  陸成飛於是放下杯子,靜靜的注視著她,“心心,不如我們試著在一起吧!”


  白心心閉上眼睛,“不可能,陸成飛,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覺得是浪費時間,我卻是一種享受!”他苦笑一笑,拿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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