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是唯一的例外
而靳北澈與李逸塵已經通知了警方,著手調查以亦被害的事情,這一次,無論是誰做的,那個人的下場都不會好。
監控室中,靳北澈與李逸塵兩人勉強控製住情緒,陪同著辦案的警方一起調取了監控錄像,畫麵中,他們清楚的看到,在雅芙與李逸塵先後離開監護室後,一個女人隨後就走了進去。因為監控室裏麵並沒有攝像頭,所以,她在裏麵究竟做過什麽,他們無法知曉,但以亦出事的時間,與這個女人出現的時間完全吻合,所以,她的嫌疑當然是最大的。
並且,這個女人明顯的就有問題,因為她走路時一直是低著頭的,監控錄像並沒有拍到她的臉。警方找來了醫院的護士長,讓她辨認這個女人的身份,護士長卻一語道破,“她肯定不是我們醫院的護士,雖然衣服一樣,但她的胸口沒有名牌,我們醫院的製度很嚴,護士不帶名牌是不允許上崗的。”
如此,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人是喬裝的,而她喬裝的目的就可想而知了。
“靳總,您和太太與什麽人結過仇嗎?因為沒有拍到臉,我們目前還無法鎖定目標。”辦案警員為難的說道,因為是靳家的案子,市局都非常的重視,他一個小警員,自然更是不敢怠慢了。
然而,靳北澈與李逸塵兩人都死死的盯著監控畫麵,好像要把畫麵中的人射穿了一樣。
別人或許看不出,但靳北澈與樂夕瑩相處那麽久,隻一眼,他就能確定是她。
而對於李逸塵來說,他經手過的女人,對她的身體當然了若指掌,他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喬裝過的護士就是樂夕瑩本人。
兩人相視的看了一眼後,彼此心領神會。靳北澈第一個轉身衝出了監控室,而李逸塵對警員交代了一聲後,也帶著幾個人跟了過去。
靳北澈並不清楚樂夕瑩人在哪裏,但如果他猜得不錯,樂夕瑩做了這麽大的事兒,這會兒肯定是要回她和韓宇痕的地方。
他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李昂的電話,讓他立即調查樂夕瑩和韓宇痕現在的居所,其實,這個也並不難,李昂稍一打聽,就有了結果,很快發到了靳北澈的手機上。
靳北澈根據地址找到了他們居住的公寓,是市中心新落成不久的一棟小區,還是靳北澈的公司承建的,他知道韓宇痕私下裏留了套公寓,卻沒想到居然留給了樂夕瑩。
靳北澈來到門前,怒衝衝的砸著門,裏麵很快傳來了一道略微慵懶的男聲,那是屬於韓宇痕的。
“二哥,你怎麽來了?”他打開門,一臉驚愕的看著門外的靳北澈。
“樂夕瑩呢?”靳北澈懶得和他廢話,推開他就向屋內走去。
“夕瑩還在臥室休息呢,二哥,你找她做什麽?”韓宇痕雖不知靳北澈的來意,但他還是會察言觀色的,靳北澈的臉色明顯難看到極點,想必不會是什麽好事。
靳北澈向臥室的方向走去,而樂夕瑩正開門走出來,頭發披散著,身上穿著吊帶睡衣,看起來的確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惺忪樣子。
靳北澈不由得在心裏冷笑,這些年她別的沒學會,戲倒是演的越來越好了。
“澈,你怎麽來了?你,你別誤會,我和宇痕什麽事都沒有,我們一直分房睡……”樂夕瑩急切的解釋著,聰明的轉移著靳北澈的注意力。
然而,靳北澈豈是那麽好糊弄的人呢,他來到樂夕瑩麵前,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巴掌。
“啊!”樂夕瑩驚叫一聲,險些摔倒在地。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向靳北澈。
“二哥,你這是幹嘛!”韓宇痕至今還被蒙在鼓裏,把樂夕瑩摟進懷裏緊護著。
靳北澈冷笑著,因為過度的憤怒,額頭上青筋凸起,他指著樂夕瑩,冷聲道,“我靳北澈這輩子從沒打過女人,你是唯一的例外。”
樂夕瑩做過什麽她心裏自然有數,隻是沒想到她那麽精心的設計,靳北澈居然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她躲在韓宇痕身後,悶聲不吭。
隨後,李逸塵帶著警隊的人也找上門了。靳北澈的教養與修養讓他對一個女人動手時還有所顧忌,但李逸塵的性子卻是不管那一套的,他一把扯過樂夕瑩的頭發,直接往對麵的牆壁上撞,嚇得樂夕瑩驚叫聲連連。
韓宇痕自然要護著,和李逸塵便大打出手。
“逸塵,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韓宇痕和李逸塵的身手相當,兩個人自然都掛了彩,幾個警隊的人怕事情鬧大了,都上前攔著。
“有什麽話讓她和警察說去,樂夕瑩你這個賤人,等你蹲了大獄小爺非找人弄死你不可!”李逸塵雙眼血紅的瞪著她,猶如一隻困獸。
以亦出事,同樣對他打擊不輕。
韓宇痕一時間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幾個警察已經走上來,控製住了樂夕瑩。
“樂小姐,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故意傷害案有關,請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
“你們一定弄錯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宇痕,我快救救我,我被人冤枉了。”樂夕瑩矢口否認,目光求救似的看向韓宇痕,樣子非常可憐。
韓宇痕自然是相信她的,急忙對警方說道,“夕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麽可能傷害別人,你們搞錯了吧。”
警方當然也不是吃幹飯的,看著樂夕瑩說道,“樂小姐,請問你兩個小時之前的那段時間裏在做什麽?有沒有人能夠證明?”
“我,我一直呆在家裏沒出門,宇痕可以為我作證。”樂夕瑩抬眸看向韓宇痕,目光中盡是哀求。
而韓宇痕卻沉默了,眉頭緊鎖著。他知道兩個小時前樂夕瑩出過門,而她想要要他幫著說謊,就證明她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樂夕瑩被幾個警方壓入警車後,韓宇痕才扯住靳北澈,急切的詢問,“夕瑩到底犯了什麽事兒?”
靳北澈冷冷的盯著他,俊顏深冷駭人,“她去醫院拔掉了以亦的呼吸管,如果以亦死了,她就等著償命吧,這一次,沒人救得了她。宇痕,如果你敢插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靳北澈的語氣中夾雜著霜雪,冷的人骨頭都跟著發疼。韓宇痕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他知道以亦對靳北澈來說究竟有多重要,這一次,夕瑩真的死定了。
警車呼嘯著從眼前駛離,靳北澈高大的身軀仍矗立在原地,脊背挺得筆直,在寒風之中,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