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想好好的談一場戀愛
病房沉重的門扉剛剛合起,靳北澈就像一隻迅猛的豹子一樣撲向了李逸塵。他身上帶著傷,力道卻大的驚人,直接把李逸塵按在了長廊堅硬的牆壁上。
靳北澈一向不喜歡動拳頭,但最近,他似乎一直在用拳頭說話,對待李逸塵這類的人,似乎隻能以暴製暴。
“李逸塵,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不是你把以亦從荷蘭帶回來,她就不會有此一劫。現在,她隻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你滿意了嗎?”
“二哥,對不起。”李逸塵自知理虧,根本不敢還手。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今天的地步,他也悔不當初。
“你們幹什麽?在家裏打的不夠,還打到醫院來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異常沉冷的聲音,靳衛國剛剛從京裏飛回來,結果一來到醫院,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麵。
在父親麵前,靳北澈沒敢造次,冷漠的放開了李逸塵。
“錦榮,把逸塵帶回去,現在風頭還沒過呢,讓他少出門,以免惹是生非。”靳衛國嚴肅著一張臉,不怒而威,靳錦榮慌慌張張的扯過自家兒子,快步離開。
長廊內總算是恢複了安靜,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窗,他看了眼裏麵睡著的以亦,心裏的火氣更盛,就為了這個女人,他的兒子險些把性命和家族都搭進去。
“還能打架,我看你傷的也不重。”靳衛國怒瞪了靳北澈一眼。
“爸,一點小事而已,姓程的已經解決了,您其實不必辛苦跑這一趟。”靳北澈恭敬的回道。
靳衛國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麽。程先生的事情上,靳北澈的確處理的不錯,現在京裏麵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那些老戰友和老同誌見麵就誇讚他這個兒子好本事,一個國際上的走私販毒團夥,被他輕而易舉就給連根拔起了。
靳衛國的確是掙足了麵子,而話說回來,他的兒子就應該有這樣的本事,否則也沒資格接管公司。
“爸,阿澈肋骨斷了一根,還有幾處骨折的地方需要靜養,您要訓他,也等他傷好再訓吧。”靳北嶽這個當大哥的自然要護著弟弟,連忙出聲解圍。
靳衛國見靳北澈的臉色的確難看,也沒再說什麽,擺了擺手,示意他去休息。
靳北澈進病房後,靳衛國卻不忘和大兒子叮囑道,“一定要請最好的專家,傷到骨頭不是小事,很容易落下病根,我現在沒空整天盯著他,你這個當哥的不能任由他胡來。”
“我知道了,爸。”靳北嶽連連點頭,他最近一直請假守在醫院裏,就是怕靳北澈不愛惜自己。
“還有,讓家裏的阿姨多燉些滋補的湯給他,真是,從小到大都不讓人省心。”靳衛國說完,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
靳北澈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的院,身上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最後一次全麵檢查後,醫生就批準他可以出院了。
隻是,以亦卻再也無法出院了,她麵臨的依舊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唯一慶幸的是,她的病情已經被控製住,並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以亦的主治醫生對靳北澈說,“你們還有時間選擇,但我的建議是,等她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後進行手術,或許,成功率會提高一點。”
“我知道,您費心了。”靳北澈點頭,神色凝重。
透過玻璃窗,他側頭看向病房內的以亦,以亦靠坐在床頭,正在低頭翻看著一本圖冊書,陽關散落在她的發間,留下一片美麗的斑駁。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凝視,以亦抬眸看過來,彼此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淺淺的對他一笑,那笑容好像帶著魔力一樣,能點亮他心中所有的陰霾。
“今天怎麽沒有午睡?”靳北澈推門走進去,來到床邊,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以亦咯咯的笑了,順勢把頭靠入他胸膛。隨意的和他討論著今天的天氣。
這月餘的時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討論不完的話題,天氣,曆史,文化,甚至是靳北澈生意上的事情,她都會偶爾問上兩句。
但他們卻非常的有默契,絕口不提以亦的病情。他們都自欺欺人的以為,隻要不提,就可以當做這件事並不存在。
“靳北澈,今天天氣這麽好,你帶我去遊樂園好不好?我已經在這個房間裏住的快要發黴了。”以亦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語氣中還帶著撒嬌的味道。
她的眉宇間一直含著笑,把所有悲傷的情緒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裏。
她知道自己不會活的太久了,可是,她好像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做。
比如,和他一起去逛遊樂園,再不如,去看一場浪漫的電影,聽一場音樂會,或者,到海邊撐起帳篷,坐在沙灘上一起看星星,等日出。
在以亦的記憶中,靳北澈總是很忙,忙的沒有時間和她好好的談一場戀愛。
“想去遊樂園嗎?那我要問過醫生才行。”靳北澈輕刮了下她的鼻子,麵對著她過分清澈的眼睛,他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靳北澈問了主治醫生,雖然沒有得到讚同,醫生卻也沒有極力的反對。
就這樣,靳北澈帶著以亦離開了醫院。
在經過一家時裝店的時候,以亦讓司機停車,扯著靳北澈進去挑選衣服。
她挑了一套情侶款的羽絨服,像雪一樣純淨的顏色,羽絨服厚厚的,還帶著毛茸茸的帽子,她穿在身上尤顯可愛。
而男款的雖然沒有毛領子,但這種衣服給靳北澈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幼稚’,他長這麽大都沒穿過這種東西。他冬天的衣服都是以深色灰色與黑色為主,質地幾乎都是羊絨大衣。
“你想讓我穿這個?”靳北澈英俊的眉幾乎擰成了川子。
“嗯。”以亦重重的點頭,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靳北澈寵她寵的緊,隻能脫掉外套丟給助理,然後套上了那款白色的羽絨服。
以亦牽著靳北澈的手一起回到車裏的時候,連司機都是微微一愣。
“好看嗎?”以亦的頭靠在靳北澈肩膀,笑眯眯的問著司機。
司機憨厚的笑了笑,回道,“還是第一次見總裁穿這種衣服,顯得特別年輕。”
靳北澈依舊沉著臉,連誇人都不會,什麽叫顯得年輕,難道他平時很老嗎!
車子緩緩啟動,向遊樂場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