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酒醉三分醒有閱餅,速搶
“你剛做完手術不久,胚胎應該還沒有被處理掉,要不要我讓醫生做一下DNA檢測,看看你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種?”
“……”樂夕瑩無言以對,連臉上的淚痕都凝固了。
沉默半響後,她才不死心的問道,“你,你為什麽這樣肯定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靳北澈唇角的弧度不便,眼底卻一片薄涼,“夕瑩,酒醉三分醒,那晚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不僅那晚,自從我和以亦結婚之後,我從來都沒碰過別的女人。”
“你就這麽愛她?”樂夕瑩尖利的問道。
靳北澈唇邊漸漸的溢開笑靨,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問他了。“是啊。也許,你根本無法想象,我究竟有多愛她。”
樂夕瑩聽完,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又悲慟的放聲痛哭。
靳北澈沒再說什麽,而是把一張早已經簽好的支票放在了她床邊的茶幾上,“以前的事,無論是非對錯,我都不想再追究了。但這次的事的確是我牽連了你,害你沒了孩子,這是給你的補償,如果覺得不夠,還可以找我的助理商量,或者讓宇痕來找我。”
樂夕瑩淚眼模糊的看著那張印著藍綠色花紋的支票,心裏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悲哀。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淪落為他需要用錢來打發的女人了。
“把你的錢拿走,我不需要!靳北澈,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樂夕瑩歇斯底裏的尖叫著,突然失控的跳下床,與他撕扯。
靳北澈的神情越來越不耐,他單手鉗製住她,打算按響床頭的警鈴,把護士喊來給她注射一針鎮定劑,好讓她冷靜下來。
而此時,門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響,之後,是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夏小姐,你醒一醒?”
靳北澈的心好像猛然間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疼的厲害。他下意識的想到了以亦。
靳北澈不管不顧的把樂夕瑩推開,快步走出病房。果見,病房外的長廊上,以亦穿著藍白條紋的病人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亦亦!”靳北澈把以亦橫抱入懷中,對一旁的護士厲聲質問道,“她怎麽從重症監護室中跑出來的?”
“夏小姐醒來後就吵著要見你,她拔掉了身上的儀器和輸液就跑出來了,我們根本攔不住。”護士一臉委屈的說道。
此時,以亦已經昏迷了,身上的傷口裂開,染紅了胸口的衣襟。靳北澈顧不得其他,快步把她抱回了監護室中。
醫生和護士給她重新處理了胸前的傷口,但以亦沒再醒來,並開始發高燒,燒的人都有些糊塗了。
她的身體蜷縮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臉頰上都是淚,口中不停的呢喃著,“靳北澈,靳北澈,我疼……”
“亦亦乖,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靳北澈緊握著她的小手,任由著她的臉頰枕在他掌心裏。
以亦每呼痛一次,靳北澈比她還要疼上十倍百倍。他的脾氣越來越大,不停的對著醫生和護士大吼大叫。
“我太太為什麽還沒有退燒?她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你們這群庸醫到底會不會治病?”
醫生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們是人,又不是神。然而,這話沒人敢說出口,都知道麵前的這位靳二少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靳總,靳太太由於傷口二次縫合造成了感染,我們已經給她注射了消炎以及退燒的藥物,您放心,明天早上她一定能夠醒過來。”
“可她一直喊疼,難道你沒聽到嗎?”此刻的靳北澈如同困獸一般,他恨不得替她傷,替她痛。
幾個專家和護士都低著頭沒吭聲,發燒難受一些是很正常的事,隻是靳二少對老婆太緊張了而已。
靳北澈一直守在監護病房裏,這一次,是真的寸步不敢離開。
然而,他也還是個病人,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身體肯定吃不消。天亮的時候,以亦的燒退了,終於睡得安慰了,靳北澈才在靳北嶽的強製要求下,到隔壁的病房去休息。
……
以亦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靳北澈和樂夕瑩糾纏在一起,她想出聲喊他的名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裏……
“靳北澈,靳北澈!”以亦仍在不停的苦苦掙紮著,許久後,才從睡夢中驚醒。
她呆呆的看著頭頂上方雪白的天花板,回憶著適才的夢境。
真的是夢嗎?為什麽那畫麵與疼痛,都是如此的真實。
“以亦,你總算醒了。”李逸塵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她側頭看向他,渙散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距。
“怎麽是你,靳北澈呢?”以亦沙啞的問道。
李逸塵微微一愣,而後失笑。他沒想到,以亦醒來後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二哥把你從海裏救出來後,也傷的不輕,又守了你一天一夜,天亮後才到隔壁病房去休息。”他如實回答。
隻是,他話音剛落,以亦已經掙紮著想要下床。
“你幹什麽?是不是還想扯裂傷口!”李逸塵冷著臉把她按回病床上。
然而,以亦卻非常的固執,似乎不見到靳北澈,就不肯罷休一樣。
而正是此時,靳北澈突然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靳北嶽。
靳北嶽見以亦真的醒了,不免有些詫異。剛剛在隔壁的病房,靳北澈原本睡得好好的,卻突然醒過來,硬說以亦在找他。
沒想到,以亦真的醒了,他們這算是心有靈犀?!
“亦亦,快躺下,並胡鬧。”靳北澈冷著臉說了句,以亦就真的乖乖的躺會了病床上,還自己蓋好了被子。
而剛剛無論李逸塵說什麽,她都不肯聽話。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吧。
以亦從被子裏伸出了一截手臂,扯住了靳北澈衣角,一雙漂亮的眸子怯生生的看著他,“逸塵說你傷的很重,我很擔心你。”
“傻瓜,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靳北澈俯下身,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她額上的溫度是樂涼的,沒有再燒,這總算讓靳北澈鬆了一口氣。
“可是,你的臉色不太好。”以亦又說。
“嗯,還沒來得及休息呢。亦亦乖乖的好不好,我去隔壁的病房再休息一下。”靳北澈問聲細語的哄著她,就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
以亦點了點頭,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很好,不用他擔心。
靳北澈走出監護病房,靳北嶽和李逸塵也一並跟隨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