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是我的,記住了嗎?
你是我的,記住了嗎?
以亦醒來的時候,腦海中仍回蕩著他說過的那句話。
然而,誓言猶言在耳,夢醒後,他卻已經不在了。
以亦伸手胡亂的抹了下臉頰,才發現臉上都是淚。
她掀開被子下床,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揚揚灑灑的飄著幾片雪。
她幾乎一整天沒怎麽吃過東西,肚子不停的唱著空城計。她走進廚房,從冰箱中翻出了一些簡單的食材,開始動手下麵。
而此時,房門卻被人從外叩響,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急促。
以亦還以為是雅芙回來了,她關掉了爐火,快步跑過去開門。“急什麽急,你趕著投胎啊。”
以亦一邊不滿的嘀咕著,一邊拉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的卻並不是雅芙,而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廊道內的感應燈有些昏暗,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陰之間,感覺有些不真實。
以亦眨著清澈的瞳眸看著他,隨後,手握成拳,用力的敲打著額頭,難道她還在做夢嗎?
“你幹什麽!”他突然緊握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扯進了懷裏,不允許她繼續傷害自己。
以亦的腦海有瞬間的空白,渾渾噩噩的無法思考了。她抬眸看著他,模糊的問道,“靳北澈,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想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靳北澈略帶暗啞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種霸道。他說完後,毫無預兆的把她按在了門板上,放肆的啃吻。
以亦被他困在門板與胸膛之間,他的身體上還夾雜著一絲風雪與清寒,又冷又硬。以亦的意識瞬間就清醒了,她在他懷中不停的掙紮著,而他卻像巍峨的高山一樣,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想必,她的反抗在他眼中也一定是可笑之極的。
以亦被他吻得幾乎窒息,她卻不甘示弱,揚手就向他英俊的臉龐揮去。
而靳北澈明明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甜蜜的滋味,卻在她手臂揮來的時候,精準的捉住了她纖細的玉腕。
他的手掌捏在她腕間,明明力道不大,可她就是無法掙脫。
靳北澈終於放過了她的唇,卻仍有些戀戀不舍,舌尖在她鮮豔欲滴的唇上輕輕舔舐。“夏以亦,你記住,隻有我能這樣對你。”
他霸道的宣布著主權。
以亦睜大了眼眸瞪著他,眸中含著點點淚光。她的唇都被他吻腫了,微微的嘟著,很是委屈。
靳北澈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疼,低頭再次吻住她,這一次的吻,不似剛剛那般的霸道強硬,反而變得異常纏綿、樂柔。
“亦亦,我不想你嫁給別人。”親吻後,他對她說道。語氣溫柔,有些孩子氣的固執。
以亦仍被他反鎖在懷,卻淡漠的側開臉頰,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的沉溺。
“靳北澈,你有什麽立場對我說這樣的話呢?無論嫁給誰,都是我的自由。”
靳北澈的眼眸幾乎在一瞬間深冷,周身凝聚起淡淡的寒氣,以亦的身體與他相貼合著,也被他凍得冰冷了。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她掙動了幾下,他抱得她喘不過氣。
靳北澈沉默著,卻依言放開她,強硬的把她推進了屋子裏,並砰地一聲合起了房門。
現在,屋內隻有他們兩人,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方便了。
而以亦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和靳北澈呆在同一個空間內,有多危險。
“請你出去,靳二少,你這是私闖民宅!”以亦憤憤的說道。
靳北澈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一笑,“那你可以報警抓我啊。用不用我替你撥打報警電話?”
以亦真是被他氣到了,她才不會傻到真的報警。警察局長可是整天和靳北澈稱兄道弟。
曾經有一次,他們吵得很凶,靳北澈行駛慣用的伎倆,把她按倒在床上進行懲罰。以亦說他是婚內強奸,說要報警抓他,他卻很欠揍的對她說:請自便。
以亦那天是氣瘋了,居然真的報了警。然後,警察局長親自上門,堆了一臉的笑,像個街道調解員一樣的對她說:弟妹,你消消氣,夫妻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靳北澈見她仍僵在原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他反而被愉悅了,笑著說道,“終於學聰明了,免得繼續鬧笑話。那次的事,吳局到現在還在笑話我。”
以亦狠狠的瞪他一眼,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彼此間,隔著一大段距離,過分的涇渭分明。
“上次在海牙,為什麽沒有去?”靳北澈突然出聲詢問道。
以亦這會兒仍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回了句,“靳總裁不是已經覓得佳人了嗎,我再不懂事也不會攪了你的好事。”
靳北澈看著她,忽而就笑了。隻這一句,似乎所有的芥蒂都釋懷了。原來,她是去過的,天氣那樣惡劣,她還是冒雪趕去見他了。隻是,陰差陽錯下,他們失之交臂。
靳北澈起身走向她,在她麵前半跪下來,他高大沉重的身軀再次把她困在了沙發上,雙臂緊纏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傻瓜,那天,我一直在等你,樂夕瑩的出現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他聲音柔軟,甚至帶著一點點的誘哄。唇再次與她的唇瓣貼合在一起。
以亦卻很不配合的躲閃開,臉頰漲紅著,呼吸極為淩亂。“錯過就是錯過了,何必再去追究緣由。靳北澈,放開我好不好?我們不應該這樣。”
“怎樣了?我又沒上你。”靳北澈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極為愛昧的呢喃著。
以亦在他的挑豆下,身體一陣陣的顫栗,她緊咬著牙關反抗道,“靳北澈,我就要嫁給別人了,你別為難我。”
“嫁給誰?李逸塵?你愛他嗎?”靳北澈墨眸邪魅,笑意中帶著一股強烈的諷刺。
愛這個字眼,似乎再次刺痛了以亦。她的眼中盈動著淚,聲音卻異常的平靜了。
她含淚看著他,對他說,“靳北澈,我很累,真的。愛與不愛,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我隻想要一個依靠。而李逸塵,他願意對我好,好一輩子。我願意在他身邊安定下來。”
靳北澈聽罷,手掌輕輕的托起她的小臉,認真的凝著她,若有似無的歎息。“傻瓜,你懂什麽是真正的好呢。”
如果,她真的跟了李逸塵,隻怕一輩子都別想要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