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心狠殺兄
從動手到結束秦必剛都沒有多說一句話,不過現在這些話,完全能夠看出來他的內心受了多大的刺激,遭遇對手和敵人,再強都可以忍受,可被自己親兄弟算計,那種滋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楚天暗笑一聲,環抱起雙臂開始看戲。
雖然殺死魏泉和何亮的人是秦少雲,搞垮白家的也是他,但現在已經被自己幹掉了,死了該報的就報了,相比之下,楚天更痛恨秦四海這種人。
“父親從小就教我們做大事不拘小節,做人要狠,才能立於不敗,我秦家在南方發展到今天這麽龐大,做過太多狠辣的事,單我從沒有想過你會如此狠辣,狠辣到對自家人也下手。”
在盯著秦四海的時候,秦必剛牙關緊咬,眼角流下了兩行熱淚,兄弟,親兄弟,這個詞語已經在心中被摧毀。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事態也進展到了這個地步,裝,已經失去了意義,秦四海臉上的表情漸漸的發生了改變,沒有了剛才對楚天那種憤怒,變得極為平淡,而這種平淡才是可怕之處。
“有人始終要死,我不想死。”
“所以我必須死,對嗎?”秦必剛蒼涼的笑了起來,“所以你利用了少雲,還想利用我,更利用了楚天和秦家的仇恨,坐收漁人之利,對嗎?”
秦四海沒有否認,沒有應答,等於是默認了。
“好,好!親兄弟,好一個親兄弟!”秦必剛緊握拳頭,“你不認我這兄長,我也不認你這兄弟……來人!”
碩大一個秦家,又豈會隻有剛才出現那批人,秦必剛自然也還有準備,而這些準備原本是為楚天做的,如今卻用來對付昔日的兄弟。
周圍很快出現了另一批人,比之剛才那些槍手,這批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更強,就算達不到修煉者這個層麵,也絕對都是兵王級別的好手。
“我沒殺少雲。”
“那還重要嗎?”
“你當真要殺我?”秦四海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殺少雲的是楚天,不是我。”
隻可惜,現在的否認和解釋已經沒有意義。
在旁邊的楚天搖了搖頭,嘖嘖道,“可悲,可悲啊。你可知道,秦少雲臨死之時的心願是什麽嗎?”
止住了笑意,楚天瞳孔微微一縮,“他讓我放過他老子,最大的心願是殺了你,因為你的確是一位好二叔,一個將他推向了火坑的親人。”
其實秦少雲死的時候並沒有說後麵一句話,不過一個人眼神是心靈的窗口,楚天能判斷出來,秦少雲死得很憋屈,他被耍了,被自己的二叔狠狠耍了一把,如果可能,他想殺人,殺了秦四海。
當然楚天的話也等於是承認了他殺了秦少雲,之前沒有承認,是時機還不夠,如今的秦必剛已經不在乎兒子究竟是死於楚天之手還是秦四海之手,他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還有一個兒子,秦四海不死,連小兒子或許都活不了。
一筆寫一個秦字,狠起來的時候比外人還狠。
很多時候大家族內部的紛爭都是呈現在熒幕上經過藝術加工的影視作品,卻沒多少知道,現實社會中的紛爭遠比那些影視作品還要血腥。
秦四海是王家的女婿,不撕破已經撕破臉,秦必剛心裏有把稱,真要是鬥起來,他必輸無疑,既然秦四海做得如此絕,他絕不會給對方留下活路。
“殺了他!”
當這精英保鏢聽到秦必剛那淡漠的語氣,個個眼神一凝,抽出了身上的短刀,快速的撲向了秦四海。但是秦四海也有準備,在那些精英保鏢出動之初,外邊就有了動靜,另一批人快速湧進來。
“既然要殺,那就殺吧!”秦四海的語氣也很淡漠,不,應該是狠到了不動容的地步。
兄弟倆,兩方人,主子不同,迅速的展開了對衝。
“殺了秦必剛!”
“殺你麻痹!”秦必剛手下的人擋住了秦四海手下人,衝自己人大喊,“宰了秦四海。”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將一切當做一場大戲的楚天心中感歎,這就是兄弟,這就是親人,落得個兵戎相見,手足相殘。
當然,倒不是每一個家族都會這樣,這也得看人,往往被欲望侵蝕的人就會狠辣到不顧一切,眼中隻有自己,沒有他人。
如果兄弟倆彼此都將權利看得輕一點,或許根本走不到這一步,可惜的是,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如果。
雙方的精英分別護主,尋找機會襲殺對方,兄弟倆卻死死的盯著對方。
“你早該讓賢了,我是王家女婿,我當家比你當家更好,秦家會壯大到你永遠無法想象的地步,偏偏你抓著不放,是你逼我的。”秦四海拔出了一把手槍,將槍口對準了秦必剛,碰的就是一槍。
幸好有保鏢反應夠快,將秦必剛撲開,子彈打在了地板上,不過秦四海一擊未果,沒有作罷,連續的開槍,直到將槍裏的子彈打光,成功的打中了一槍。
秦必剛捂住手臂,滿臉含恨,“殺,給我殺了他!”
“保護二爺!”
雙方的火拚越來越劇烈,匕首的拚殺,手槍的近距離射擊,整個廳堂變得非常混亂。
“嗯?”忽然,楚天感覺到了另外的動靜,側頭看向外邊,眯起了雙眼,“來得還真不少啊。”
兄弟倆彼此都有一批精英,那外邊的人又是誰的人呢。
碰!
碰碰!
就在楚天狐疑之時,秦必剛中了兩槍,而秦四海小腿也被打中一槍,一個人影快速的衝向人群,展開了血腥的殺戮,這人楚天認出來了,是之前交手的葛長平。
“小心,保護大爺。”
“完了!”之前被楚天陰了,葛長平已經恢複了傷勢,一個準聚神境強者出手殺手,秦必剛身邊的精英保鏢如同虛設。
秦四海被四五個保鏢守住,滿臉猙獰,“我說了,我是王家的女婿,你不是。”
有了葛長平的出手,秦必剛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殺,很快就凋零,隻剩下無數不多七八個緊張的護住,多了一個葛長平,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
“葛先生,殺光所有人,殺!”
葛長平目露寒光,雙掌連續揮動,收割著秦必剛的人,衝近一把擒住了秦必剛,將其丟掉了秦四海的腳下。
“你說對了,做人就要狠辣,爸沒有教錯。”槍口再次對準了秦必剛。
一方勝,一方敗,現場變得安靜。
環抱著雙臂看熱鬧的楚天卻鼓起了掌,“什麽電影也比不上這一幕精彩,嘖嘖嘖。”
葛長平哼了一聲,上次被楚天打傷,這次絕不可能。
“等什麽,殺了他,然後再殺了他的小兒子,霸占他的一切,秦四海,這樣你就成功了,成功的將秦家控製在自己手裏,我恭喜你!”
秦必剛咬牙切齒,忍住傷痛,突然抓起了地上的匕首,猛刺向了秦四海,“我死,你也不能活!”
碰!
槍聲再響,子彈貫穿了秦必剛,讓他衝到了一般就僵住了。
“你死,我能活!”
碰……碰碰!
連續幾槍,秦必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軀不斷的抽搐,腦袋一歪,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本大爺真特麽佩服你的狠辣。”楚天冷笑。
“他死了,該你了!”秦四海將槍口調轉,葛長平也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外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等那些人衝進門,讓楚天吃驚,不是保鏢,而是警察,數十個警察。
“住手!”帶頭的是一個中年警察,大聲一吼。
遍地是屍體,整個廳堂都蒙上了一層鮮血,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味,縱然是警察,看到這一幕,臉上都蒼白不已。
“救命,快,救命!”
剛才還狠辣無比的秦四海比唱戲的變得還快,驚恐的躲到了葛長平身後,指著楚天,“是他,他殺了我秦家的人,抓住他。”
楚天心中一萬隻槽泥馬在被奔騰,這狗雜碎將軍隊也拉來了,還真不好搞了,要是單單隻有秦家的保鏢,可以作為私人恩怨來處理,打得再怎麽慘烈都無所謂,因為私下的爭鬥,國家層麵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提是不要造成太大的影響就行。
可秦四海這貨將警察給弄來了,這些警察恐怕沒這麽簡單啊,以秦家在景城的能量,要買通一些人不難,可再怎麽樣,他們頂著警察的身份,不過這裏死了這麽多人,直觀感覺是什麽?
狗雜種!
楚天暗罵,秦四海真是好算計,也許正是因為害怕自己被殺,才牽動了警察,楚天再怎麽不好對付,不相信就敢隨意的殺警察,要知道殺警察和殺私人保鏢,性質截然不同。
“舉起手來!”帶頭的警察一聲令下,數十個警察齊刷刷的將槍口對準了楚天,“將這毀滅人道的畜生給抓起來。”
“等等!”顧忌是一方麵,能不能弄清狀況又是另一回事,楚天可不是傻瓜,這幫警察出現得太巧了。
“誰給你殺人的權利,這是華夏,在華夏絕不容許你這種儈子手存在,來人,抓起來!”
被數十把槍指著,幾個警察上前試圖將楚天製服,恰好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聲音,“住手!”
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門口,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走了進來,掃了帶頭的帶頭警察一眼,冷言道,“別拿國家當擋箭牌,帶你的人走。”
“我若不走呢。”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就能喝退自己?顯然不可能。
眼鏡男盯著上尉軍官看了一會兒,走到了身邊,語氣變得淡漠,“提醒你一句,懸崖勒馬。”
“我們是警察,絕不能坐視不理,這種血腥的儈子手絕不能放過。”帶頭警察的態度很強硬,將自己擺在了非常公正的位置上。
眼鏡男忽然一改剛才的冷漠,笑了笑,掏出了電話撥打出去,當著麵道,“讓你們的人滾,勸你們一句,彼此心知肚明,別搞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