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皇帝陛下請住嘴(31)
天下局勢穩定下來,燕擬的根基也在漸漸穩固。
空空蕩蕩的後宮就成了大臣們幾次諫言的對象,畢竟皇嗣傳承對他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現在也就隻能拿這個說事了。
燕擬懶懶垂眼,看著大堂上一臉正經諫言的大臣,低低嗤笑。
“張大人這麽積極地勸朕納妃,是想把自家女兒送進宮來嗎?”
張大人:……
他一臉驚恐:“陛下,臣的女兒早已經嫁人了。”
燕擬挑眉:“朕不介意。”
張大人介意啊!
為了防止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年皇帝再搞出什麽幺蛾子,他還是老實待著吧。
燕擬眉眼冷淡,微微斂著一雙鳳眼,眼裏沒什麽情緒。
“不要再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他淺淺彎了下唇:“除非你們都不想要腦袋了。”
眾大臣噤聲,怯怯不敢言。
燕擬下朝回去,禾又正抱著妮妮在院子裏曬太陽,最近妮妮懶散了不少,並且開始黏人了。
尤其黏禾又。
禾又簡直受寵若驚,非常寵這位貓主子。
燕擬想去牽她,禾又隻顧著拿小魚幹逗貓,完全忽略了身邊的燕擬。
她把燕擬的手隔開:“等一會兒,我先喂妮妮吃飯。”
燕擬:……好生氣。
他壓著脾氣回寢室,拿著一本書平靜心情,隻是半晌都沒翻過去一頁。
禾又哄著妮妮吃完小魚幹,開始準備繡東西。
天氣漸漸冷了,禾又為了讓妮妮順利過冬,也為了打發時間,準備給它做件小衣服。
耐著性子等了半天才等到禾又回來的燕擬就隻能幹坐著,看禾又慢吞吞地繡花。
燕擬好鬱悶。
少年壓著眉眼,眸中有淺淺的煩躁。
他忍了會兒,還是沒忍住,出聲喊她。
“蕭秋綰。”
禾又專注地繡花,連眼都沒抬一下。
“怎麽了?”
燕擬聲音悶悶的:“我要納妃。”
禾又沒理他。
少年靜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任何回應,他皺緊了眉,加重了語氣。
“我說我要納妃!”
禾又敷衍地點點頭:“納吧納吧。”
燕擬:……好委屈。
少年可憐巴巴地垂著眼,聲音軟綿綿的。
“綰綰,你不疼我了。”
他現在連一隻肥貓都不如了。
禾又好笑,把針放下,朝他招了招手。
“過來。”
燕擬安靜了幾秒以示不滿,還是乖乖地挪過來了。
禾又親親他下巴,笑眯眯的。
“阿擬這是吃醋了?”
吃的還是一隻橘貓的醋。
燕擬捏著她手指,鬱鬱地垂著眉眼。
“你都不陪我。”
那隻肥貓有什麽好的,燕擬到現在都放不下把它丟出去的念頭,隻是不敢實施。
禾又笑眯眯地親他:“可我最喜歡你啊。”
她彎著眼睛:“我錯了,以後會好好陪你的。”
禾又突然想起來他剛剛說的話,又挑了挑眉。
“不過剛剛你說你要納妃?”
燕擬悶聲悶氣:“假的。”
就是想引她注意而已。
他看到了禾又正在繡的東西,把那隻肥貓的小衣服撥弄下去,拿起了下麵一件藏青色的披風。
燕擬抿了抿唇,有點小開心。
“給我的?”
綰綰還是在意他的。
禾又看了一眼,把披風又放回去了。
“不是。”
燕擬:???
禾又笑了一下,連忙安撫他。
“給父親繡的,答應他很久了。”
燕擬不開心:“我也要。”
禾又摸摸他腦袋:“給你繡。”
她眨眨眼睛:“給你繡個什麽顏色的?”
燕擬想了一下:“要絳紫的。”
他喜歡綰綰身上那件淺紫色的裙裳。
禾又點頭:“行,等繡完這些就給你繡。”
燕擬抿了抿唇,把她要去拿針線的手給握住了。
少年軟綿綿的蹭過來,唇瓣纏上她的:“說好了要陪我的。”
禾又:……
她真誠的發出疑問:“咱就不能純聊天嗎?”
燕擬低低笑了聲,輕輕吮她唇瓣。
“忙完再聊。”
禾又一點也不想忙這個。
她挑挑眉,扶住燕擬肩膀。
“你該兌現那句‘下次’了吧?”
燕擬眨眨眼睛,清透的眼眸浸潤著笑意。
“這麽想壓著我?”
禾又很認真的點頭。
“你答應我了的。”
燕擬彎著眉眼,輕輕地應。
“好。”
垂著的床幔間,少年長發披散在肩後,他乖乖巧巧地躺著,眼裏還帶著笑意。
“來吧。”
禾又莫名有點犯怵,總覺得燕擬的笑別有含義。
但小美人都躺好任她蹂躪了,禾又怎麽可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她眨眨眼睛:“我真的來了哦。”
燕擬輕輕笑:“嗯。”
禾又便不客氣地去扯他衣服,她的手有些涼,一碰上去就引起少年低低的喘息。
燕擬閉了閉眼,呼吸有些急促,卻始終沒有動。
禾又舔舔唇,彎了彎眼睛。
少年膚色清透,臉頰透著微微的粉,連眼尾也漫上了淡淡的豔色,透著一股清絕的魅。
禾又親了親少年鎖骨,笑盈盈的。
“阿擬,你鎖骨的地方有一顆很淺的痣。”
燕擬手扶在她腰上忍不住收緊,長睫輕輕地顫。
他聲音啞,低低一個音節都顯出幾分顫。
“嗯。”
禾又彎著眉眼,輕輕咬了下少年平直瑩潤的鎖骨。
被她壓著的少年頓時就僵住了。
禾又有點警惕:“說好了要被我壓,你可不能反悔。”
被她剝了大半衣裳的少年緊緊抿著唇,低低喘息了幾聲。
燕擬微微闔著眼,笑聲低啞。
“綰綰。”
禾又應了一聲,怕他突然起來,還特意往他腹上挪了挪。
她一動,燕擬就急促地喘息幾聲。
少年一雙清淩淩的鳳眼此刻已經覆上了瀲灩的水光,眼尾氤氳著清絕的豔色。
燕擬卻反而笑了,彎著唇角。
“我說讓你壓,可沒答應你要被你壓一整夜。”
禾又愣住。
原本被她壓的結結實實的少年十分輕鬆的就把她壓在了身下,笑意清淺。
燕擬覆在她耳邊,聲音很輕。
“綰綰,我要開始了。”
滿足了小姑娘的願望,現在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禾又隻來得及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轉瞬就隻剩下喘息的份了。
她好悔啊。
但她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