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皇帝陛下請住嘴(30)
林之鶴看著北國太子傳回來的信件,勢在必得地笑了下。
有了北國太子武力的支援,再加上他還聯合了朝中幾位大臣的勢力,隻要籌備得當,定可以給燕擬致命一擊。
燕擬根基本就不穩,再加上他不得人心,推翻他要輕鬆很多。
至於蕭秋綰,她現在隻是後宮中的一個妃子,消息閉塞,自然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現在對林之鶴來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燕擬這邊,他也收到了林之鶴的回信,上麵寫了林之鶴關於此次聯合謀權的具體手段。
燕擬眉眼淺淡,冷聲吩咐下去。
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罷了,燕擬之前能容忍他在朝中搞些小心思,卻不代表林之鶴能動大燕。
大燕是蕭秋綰要護著的大燕,誰也不能動。
事情都安排好後,燕擬揪著那隻趴在窗台上曬太陽懶貓的脖頸,把貓提溜出去。
這樣的事情經曆多了,橘貓也就懶得做反應了,任由他拎著。
燕擬出門時,禾又剛好過來。
她快走了幾步,想要把妮妮接到懷裏抱著。
燕擬抿了抿唇,手一鬆,把妮妮放下了,妮妮看他一眼,果斷跑走。
禾又連根貓毛都沒碰到。
不過她也不是過來擼貓的。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做?”
燕擬好像在準備什麽,但是沒有告訴禾又。
禾又眯眯眼:“你該不會要瞞著我吧?”
有什麽事情是要瞞著她的。
燕擬把人牽住,懶懶散散的垂著眼。
“不瞞你。”
他聲音有些輕:“林之鶴要有動作了。”
禾又眨眨眼睛:“我們有勝算嗎?”
燕擬微微彎了下眼睛:“有。”
那禾又就放心了。
她晃著兩人牽著的手:“我終於要有事情做了。”
整日待在皇宮裏實在是有點無聊。
燕擬步子頓了頓:“你不能出麵。”
一絲一毫的危險都不能有。
禾又仰臉看他:“你說過不幹涉我的決定的。”
她眯眯眼:“你又想騙我?”
燕擬微微垂著眉眼,知道不能跟她來硬的。
少年長睫垂著,眉眼清絕又精致,聲音放輕了,顯得有些軟。
“我可以處理好,不需要你出麵。”
燕擬不想她涉險。
禾又當然明白燕擬的心思,但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她思忖了一會兒,跟燕擬打商量。
“我不會以身犯險的,但我得跟著。”
禾又仰臉看他,眼眸清亮。
“阿擬,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
燕擬皺了下眉,還想說什麽,懷裏卻突然撞進來個柔軟的小姑娘。
禾又蹭蹭他胸口,聲音也軟綿綿的。
“阿擬阿擬,我會聽你的話的。”
半晌,少年也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把懷裏的姑娘抱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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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貓發現自己的女主子今天換了風格,她沒再穿裙裳了,而是換了一身銀色盔甲,長發高高的束在腦後。
而那個討厭的男主子也換了一身利落的勁裝,少年眉眼精致又冷淡,抬眼間有淺淺的鋒利感。
橘貓翻了個身,看來今天有事情要發生呢。
與此同時,林之鶴帶著自己養的精兵,跟其他幾位大臣會了麵,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計劃,保證萬無一失。
有大臣覺得事情進展的太快了,心裏有些不安。
謀權篡位這種事情,失敗也就意味著死亡。
林之鶴倒是沒他那麽心慌,他滿心滿眼都是即將完成夢想的喜悅,巴不得能趕緊坐到自己那夢寐以求的位置上去。
他有些不耐煩地安撫了其他人幾句,便率先離開了。
林之鶴得先去迎接北國太子的援兵,而這些大臣們就負責籠絡人心,指揮士兵攻入皇宮。
他一邊往約好的地方趕,一邊又牽掛著皇宮那邊的進展,顯得有些心急。
等終於趕到了約好的地方後,卻意外的沒有看見北國太子的軍隊。
林之鶴皺緊了眉,心裏立刻有些慌亂起來。
他抬了抬手,神情凝重。
“立刻回去!”
一陣馬蹄聲傳來,少年聲音清淺又懶散,漫不經心的。
“晚了。”
燕擬懶懶抬眼看他,冷冷嗤笑了一聲。
“林大人可真是好手段,連北國都能勾搭上。”
林之鶴臉色煞白,卻還勉強維持著冷靜。
他怕的不是現在被燕擬發現,而是對燕擬究竟知道多少而感到恐懼。
林之鶴咬緊了牙:“真正好手段的是陛下吧。”
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燕擬輕輕笑了一聲:“你才意識到嗎?”
他手裏拿著一支箭,指尖輕輕從鋒利的箭頭上撫過。
“林之鶴,你這次可輸慘了。”
燕擬抬眼,聲音猛然沉下來。
“擒!”
少年身姿筆直地端坐在馬上,身後的精兵領命出戰,幾乎一瞬間就包圍了林之鶴。
林之鶴臉色難看,心裏慌得厲害,卻絲毫不能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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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禾又處理完皇宮那邊的叛軍回來時,林之鶴這邊也結束的差不多了。
男人一張臉又青又白,猙獰可怖,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溫文爾雅。
他被人押著,被迫跪在地上,眼裏都是血絲。
“燕擬,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幽幽一笑:“不是想當個昏君,想毀了大燕嗎?怎麽現在又這麽護著這個位置?”
燕擬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禾又視線落在林之鶴身上,不經意間看見他手腕上那顆顏色淺淡的紅痣,微微愣了下。
這顆痣她在許多氣運搶奪者身上都看見過,不過它的顏色似乎在變得越來越淺。
如果說這個小界麵裏的氣運搶奪者的出現跟這股神秘力量有關,那是不是也可以說,這個紅痣顏色變淺就代表著這股力量也在不斷的削弱?
燕擬見她走神,輕輕牽住她。
“怎麽了?”
禾又抿唇,搖了搖頭。
她淺淺笑了下:“看他倒台還挺開心的。”
他們回宮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妮妮一直蹲在石階上等他們,見他們回來,尾巴晃了晃。
它低低叫了幾聲,聲音哀怨,有點控訴的意味。
禾又這才想起來今天走了一天,忘記叫人喂貓了。
畢竟以往這個活都是燕擬做的。
燕擬熟門熟路地把小魚幹扔給它,把禾又牽走了。
妮妮叼著自己的小魚幹,瞅一眼緊閉的房門,邁著貓步走了。
嗬,愚蠢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