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又見李小環
也就在這時,馮道德遙遙看見遠處一隊鐵騎向這邊急奔而來。
“殺了他們,馬上殺了他們!”
馮道德知道這些人絕對不能落在官府手裏,否則對武當在江湖中的的聲望極為不利,而自己臨陣脫逃之事也會因此傳遍江湖。
雷媚卻仍在遲疑,她雖有一身武功,卻從未傷過人,更不用說是殺人了。
一雲的目光轉向雷媚:“馮道德要殺我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在危難之際拋下我們獨自逃命!”
“這是真的麽?”
在這一刹那雷媚隻覺得雙耳目齊鳴,並將半信半疑的目光轉向馮道德。
“逆徒!”
馮道德於喝聲中自轎車中飛掠而出,揮劍。
劍光一閃間,已自一雲等人的咽喉間掠過。
血飛濺,人倒地。
一雲與一幹武當弟子倒地時,那隊鐵騎已飛馳而至,將馮道德與雷媚團團圍住,刀出鞘,槍在手,殺氣騰騰,為首的正是鄂爾多手下的副將及杭州的總捕頭何濤,當何濤看過地上的死屍之後臉色立刻變得鐵青:“馮道德,你擅殺人命,本官要拿你歸案,不過你最好拒絕,這樣一來,本捕頭正好將你就地格殺。”
馮道德強自鎮定:“貧道奉旨南下,可以便宜行事……”
何濤冷笑:“皇上隻怕沒有讓你擅取人命這一條吧!”
這時一個衙役已查看過死者,回報何濤:“回總爺,死者五位,俱一劍斷喉!”
“將馮道德上枷帶鎖,押回府衙,若遇反抗,就地正法。”
“喳!”
眾捕快領令齊動,立刻過來鎖拿馮道德,七八把刀幾乎同時壓上了馮道德的肩。
馮道德氣結:“你敢?“
何濤目如寒電:“其實本捕從未想過要將你拿下,所以你最好反抗,否則本捕正好將你就地處決!”
馮道德雖有心反抗,無奈功力全失,毫無反抗之力,而這些捕快都是精選的拿人好手,很快地就將馮道德拿下。
“將馮道德押往總督府!”
眾捕快齊聲答應。
何濤的目光跟著轉向雷媚:“這件案子也有勞雷當家的做個見證,這就請吧!”
馮道德被直接送入了總督府。
鄂爾多並沒有為難馮道德,隻是給了他兩條路選擇。
“大行皇帝曾有留遺命,非方姓者不得擅上思過崖,違者殺無赦,單憑這一條,本督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不過念你是一代掌門,本督就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一是你與本督合作,一是本督將你明正典刑。”
“大人想知道些什麽?”
馮道德選擇了後者。
“榮親王準備怎麽對付方家,”鄂爾多的話很直接:“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
馮道德苦笑:“貧道隻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怎麽可能對貧道說出全盤計劃?”
“你就說知道?”
“貧道隻知道方家有他的臥底,這次上思過崖的路就是他所提供。”
“此人是誰?”
馮道德搖頭:“他隻是以飛鴿傳書的方式告知了貧道。”
鄂爾多笑了:“有意思,想不到榮親王會化這麽大的功夫對付方家,既然他要玩,本督就陪他玩一玩,看看是他榮王爺棋高一步,還是本督我略勝一籌,不然他還當本督是個病貓了,至於你就先委屈一下,呆在總督府的大牢裏,”
馮道德唯有苦笑:“貧道還有選擇的餘地麽?”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選擇的餘地。
鄂爾多此刻想不到的卻是漢口的方德卻在此時發生了意外,而這個意外卻完全因為李小環。
李小環一到漢口就聽到了有關方德的消息,可是她並沒有直接去找方德,而是讓人給他送了封信。方德接到李小環的信後,又驚又喜,李小環總算是有了消息,當下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李小環落腳的客棧。
方德見到李小環時,李小環正在自己的屋裏獨自喝著一壺酒。
此時的李小環已不再是年輕的少女,而是一個充滿成熟風韻的中年女人。
“小環,真的是你?”
方德的聲音已因激動而有些顫動。
李小環笑:“可不就是我了!”
方德問:“這些年你去了哪裏?”
“我們今天不說這些,”李小環已過來,將他拉到桌前按在椅子上:“今天咱們不說別的,就好好的喝幾杯!”
她親自滿了杯酒,遞給方德。
方德接杯,一飲而幹。
此刻他心裏有的隻是重逢的喜悅。
李小環再給滿酒。
方德說:“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你別這麽掃興好不好?都說了今天不說這些,”李小環眼睛閃動:“今天咱們隻喝酒,為我們久別重逢喝酒!”
她與方德碰杯,喝酒。
她喝光酒後,發現方德一雙眼睛隻是緊緊地望著她:“怎麽這麽看著我?”
方德不無感慨的歎息:“都快二十年不見了,當然要好好看看!”
李小環笑:“那你說這二十年不見,我是變醜了,還是變漂亮了?”
方德笑,歡笑:“當然是變漂亮了。”
李小環似乎更開心了:“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你那兩個老婆好看?”
方德眉微鎖:“為什麽你要和她們比?”
“在你的心裏我永遠都比不上她們!”
李小環的語聲中帶著幾份苦澀,幾許無奈。
“她們是我的妻子,方家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擔子,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方德望著李小環:“我隻能答應你,當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一定陪著你!”
他的話很真,帶著幾許凝重。
“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了,”李小環展顏而笑:“咱們還是喝酒一醉方休,我想這點你不會也拒絕我吧!”
她舉杯邀飲。
“好!我陪你。”
對於她的邀飲方德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畢竟他覺得對李小環有些虧欠。
很快的方德就喝醉了,爬在了桌上。
——他的酒量的確不及李小環!
方德醉倒之後,李小環仍在喝酒,直到有了幾分醉意,才從懷中取出一包藥,溶入剩下的酒中,給方德灌下。這包藥不是普通的藥,而是一包可以令喪失全部記憶的藥,所以當她給方德灌藥時,一雙手不由得在發抖,不少藥因此灑了出來,隨後她以自己的手撫摸著方德的臉,眼睛中帶著無限的柔情,不無歉意地說:“我知道我這麽做對你不好,你心裏一定會怪我、怨我,甚至會恨我,可是我不這麽做就永遠無法得到你的全部,因為在你的心裏你的妻子,方家永遠都是第一,我永遠都是第二,可我不甘心永遠都做你的第二,更不能做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所以你就讓我自私這一回吧!”
她以自己的手撫摸著方德的臉:“喝了這包藥之後,雖然你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忘掉所有的一切,可是我全心全意的對你,不會讓你受任何的苦,任何的罪,而你隻屬於我!”
她的聲音很柔、很輕,似乎怕驚醒了醉酒中的方德……
從今天之後,方德就沒有再在漢口出現過,整個人就象是平空消失了似的。
二天後,方世玉、洪熙官、李錦倫、胡德帝、白安福五人一起找到了方孝玉。
見到他們一起前來,方孝玉滿意地笑了:“既然你們都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就會盡一切力量把你們變得更強,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名揚天下雖然是條榮耀之路,可也是條艱辛之路,你們會甚至會因此賠上自己的一條性命,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相反若是你們選擇平凡而又普通的人生,卻都有可能長命百歲”
洪熙官回答說:“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想著要半途而廢!”
他的話很有力。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把這次武科比試當成名天下的第一戰,”方孝玉說:“在武科比試之前,你們首先得強化自己的整體作戰的能力,整體作戰不同天你們以前的單打獨鬥、比武較技完全不同,它要求的是同伴之間的相互信任,這也是最基本的一點,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什麽整體間的攻防拒守,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所以你們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就是絕對的信任,信任自己的戰友,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夥伴,隻有做到了這一點,才能談得上其他,隻要你們做到了相互信任,別說是一個通天書院,就算是比他們再強的敵手,也有一戰之力。”
胡德帝很高興:“你就說我們該怎麽做!”
“整體作戰需要陣形的配合了,太複雜的陣形我不懂,我就從鄂伯伯那裏知道一些簡單的分擊合擊之術,既然是分進合就要做到整體配合無間,要做到這點,你們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對同伴之間的信任,這種信任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絕對的信任,沒有絕對的信任,整體作戰都是一句空話,現在我就和你們一些簡單的相互配合技擊之術,所謂配合技擊之術,基本上也就兩種,一是攻擊,一是防守,攻擊時是要將最強的力量集中在一點之上,在最短的時間之裏做出摧枯拉朽攻擊,所以他需要以武功最高之人做為箭頭,其他各人為輔了,攻擊的人要全力一赴,其他各人則是為攻擊者擋住有可能來自各方的攻擊,使其心無雜念,全力進攻,防守則是魚鱗陣的形式,則是以波浪的形勢不斷地消耗、化解對方的攻擊力,然後伺機擊倒自己的敵人,今天就由大哥和熙官攻擊胡德帝、白安福、李錦倫組成的魚鱗陣,你們要記住,攻擊的一方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擊倒對方,防守的一方則是將時間拖得越長越好,至於其他的缺陷和不足就在訓練過程中慢慢補齊,當然了做為失敗的一方,就請大家到李阿姨那去吃一頓。”
“行,沒問題。”方世玉笑:“打架的事我最喜歡了。”
他當然不會把白安福、胡德帝、李錦倫放在眼裏了,自小到大,他可經常將這三人揍得滿地跑。
方孝玉笑笑:“不過我得和他們說些話。”
方世玉很大方地說:“行,你要說多久都行。”
李錦倫、胡德帝、白安福卻是憂心重重:“真的要那麽做麽?”
方孝玉回答說:“記住我的話,多人防禦,一人主攻,攻擊要在敵人氣勢最弱的時候,不攻則已,一擊必中,然後逐一蠶食,即便是敵人的實力、人數多過你們,最後你們也可以扭轉局勢!”
李錦倫喜笑:“我們若以此戰法對付通天書院,他們可就慘了。”
“廢話少說,”方孝玉說:“你們先把銳形陣練好。“
接下來的幾天方孝玉就一直在讓眾人練習分進合擊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