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高興讓我碰?
是怎麽讓自己走到這一步,有氣不能出,有怨不能說?是她自己的選擇。
前兩年他已經明確告訴了她,他和宋木子的婚約不會取消,並且和她維持現狀。她試圖要走,一場車禍讓她徹底的留了下來,她在心裏發誓,隻要他安然無恙,委屈不算什麽,她甚至都不追究是誰想要她死。
她做到了沒有追究,不知道是誰想要她的命,也做到了委屈自己。
宋木子能說【我讓南風送你回去】這種話,是她給了她機會。
她哼笑了聲,正要開口,肩膀又被摟住,“我帶她來的,做什麽要別人送?”
宋木子對言馳沒啥好感,他不像原南風那麽好說話,也沒有原南風那樣會哄人,甚至比原南風更自大自負。
“那……”
“我家的人,需要你送?”
宋木子還沒開口,原南風就來了,以強硬的態度把言馳的手給拿了下去,改拉著原芷藍的手腕,抬眸,看向宋木子,“應該也沒我的事兒了,我走了。”
“南風……”宋木子急急一叫,她不甘。為什麽原南風對她永遠都是那副不遠不近的態度,不,應該說是冷漠。尤其是在原芷藍的麵前,他的態度很不好。
“宴會應該也快結束,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還有……”原南風微微停頓,目,漆黑而深邃,“我要送她回去沒錯,但別說你讓我送,顯得……我已經被你給管教了。”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有幾分打趣的愉悅,原本應該是一句很淩厲的話,加上他的玩世不恭與言語中的戲謔,反倒覺得是在打情罵俏。
宋木子低落的心,一下就開出了花,既沒有不高興,也沒有被質問的尷尬,一笑,“那我下次不說了。”
原南風嗯了聲,拉著原芷藍走,在所有人的矚目裏,走出了宋家大宅。
言馳雙手插兜看著他們,若有所思,宋木子低低的問,“言少爺,你……想什麽呢?”
言馳抬手摸著下巴,低聲謂歎,“我又學到了一招,這王八蛋不僅教訓了人順便還調戲了一把。”他側頭,“宋小姐,你不會沒有聽出來他是在責怪教訓你吧?”
宋木子臉色微變。
你看,這就是她討厭言馳的理由,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隻有他會直言不諱的講出來。原南風用調情的語氣說出責怪的話,她也愛聽,怎麽樣!
她怯怯的昵了他一眼,“沒有聽出來!”走了。
言馳一笑,無畏又瀟灑,抬步出去。
………
車上,原芷藍閉著眼睛,陽光從車玻璃穿透過來,落在她的臉上,沐浴著她精美細膩的皮膚,那柔嫩飽滿的像是一碰就能滴出水來。
原南風看了她兩眼,在紅燈處停車,把她的手拿過來,掰著她的手指頭,低聲,“不高興?”
沒有人回。
原南風側頭,視線兜轉在她的側臉上……兩年的時間,她也完全長開,五官越發的標致,脖子又長弧線又優美。
這麽躺著,身體的弧度若隱若現,女孩兒已經長大了。他伸手去掐了掐她的臉,她還是沒有出聲,好像是……睡著了。
很累?這也能睡著,不過也好,起碼說明她沒有在生氣。
調好車裏的冷氣,回到南水苑,把她抱上去,放在床上,他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手間。
女孩兒在床上一直沒有睜眼,也沒有動,隻是唇抿的越來越緊……
二十分鍾後,他出來,套著薄薄的夏季睡衣,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坐在床上,另一隻手去捏她的鼻子,一直把她給捏醒。
原芷藍隻能睜眼,緊閉了很久的眼睛,這一睜開便有無數個雙眼皮,她把他的手給拍掉,“讓不讓睡……”
“我難得在家,睡覺多浪費。”他扔了毛巾,確保頭發沒有在滴水,俯下身去,胳膊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去吻她的臉龐。
她躲避,他用唇去追,她還是躲……最後他用手控製著她的下巴去吻,吻到她不能呼吸才鬆開。
大男孩兒一旦開了葷,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一碰就著,“做吧。”他含含糊糊的道。
原芷藍以為他應該不會這麽隨意的就想做,至少他應該感覺的出來,她是心情不好的。
剛剛才從他未婚妻那裏回來……但他很坦然。大抵是覺得,兩年前他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給說開了,不接觸婚約,和她繼續。
她留下了,就是同意,是默認,所以不需要解釋。
“不要,你的頭發濕濕的。”她拒絕,盡管這聲音聽起來很軟,沒有多少力度。
“這和頭發有什麽關係?我又不用頭發弄你。”
“我怕你甩水到我臉上,髒不髒啊。”
他低低的笑了……這兩年他一直在工作,人倒是比兩年前多了幾分不那麽明顯的沉穩,24歲已有男人的大氣。
一笑,胸腔抖動,如,萬紫千紅。低頭,輕啄著她的下巴,“我哪兒有那麽大勁兒,至於頭發甩起來。”
低沉的男低音自帶魅惑的勾人,她看著他,眼神微暗,心頭微軟……大概是真的很喜歡他吧,又很依賴他,所以放任一切,連自尊都不要了。
他抬頭,看到了她的這種嬌憨的眼神,問,“這麽看著我,是愛我到無法自拔了?”
她兩個腳掌互相的搓了一下,像是被說到心坎裏的窘迫,但嘴上卻道,“美死你,我是在想怎麽搪塞你。”
他眉頭一揚,在她的肩膀上啃了一口,狀似惡狠狠的,“小東西,我看你要怎麽搪塞我!”
說著便脫去了她的衣服,隔著薄薄的內衣,在她的匈上咬了一口,她一顫,“原南風,不行!”
他已經上來,壓著她,“怎麽不行,嗯?”忽而又道,“不高興讓我碰?”
你知道就好。
隻是原芷藍突然就失去了和他鬥嘴的興趣,有些哀傷……根本說不出口,因為那是自己造成的,是她活該。
她沒有說話,他過來吻她的唇,“我可以不碰你,可以不做,但不許板著臉。”
他給她的偏愛,有目共睹。哪怕是在宋木子的家裏,是在宋木子的麵前,他一樣能大搖大擺的牽著她的手離開。
他對她的維護,從不隱藏,他的兄弟朋友,她的全校同學,都知道。
她不應該不高興,不應該……原芷藍卷著手指爬上他的胸膛,“沒有不高興,是快要來大姨媽,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想睡會兒。”
“真的?”
她看著他,輕輕點頭,“真的,你給我揉揉。”
他深深的看著她,好像真的沒有撒謊,躺下去,把她往懷裏一揉,再去揉她的小肚子,平平坦坦,沒有一點的贅肉,“該長點肉了你。”太瘦,禁不起折騰。
她唔了一聲。
他也閉眼,眼睛酸澀,抱著她睡覺……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燥熱的風吹著陽台上飄動的窗簾,左右搖擺,唯美曼妙。
屋子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被子上麵是他給她揉肚子的動作,過了好久好久……
“小藍。”
他喃喃細語著從來沒有過的稱呼,原芷藍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的睜開。
他低頭,她抬頭,四目相對。他眼中柔如春風,她眼中隱含癡戀。
她在等他的下文,可他一直沒有……她總覺得他是要說些什麽的,或者是像她解釋什麽,但最終什麽都沒有。
隻是……吻了她,纏綿繾綣,仿佛那一切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在這個吻裏。
比如他前兩年就說過的:你是最特別的,你是獨一無二的,你是無人可替代的。
………
原芷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這兩年也習慣了,見麵的次數不多,每次醒來他已經是消失,一定是去工作。
24歲創業階段的黃金期,原芷藍也支持。躺在床上不想動,腦子裏胡思亂想……這兩年一定是過的太安逸,沒有任何麻煩找上門來,所以就得意忘形。
但是不得不說,他給予的偏愛,任何女生都喜歡,都吃這套,包括原芷藍。
也是這種偏愛,讓她越陷越深,讓她逃不開他的那張網。
……
原南風忙到都沒功夫和言馳一切參加鬱清秋的生日會,原芷藍把言馳叫了去,鬱清秋表現的……非常平淡。
言馳對她愛理不理,其實言馳就是這樣一個人,誰在他的眼裏都一個樣兒,除了莫雲。
追莫雲兩三年也沒有追到手,倒也是奇葩一個。
說的是生日會,其實也就是在一起吃個飯就完事兒,鬱清秋並不富裕,原芷藍送她一個生日會,也不會大張闊斧的去弄,一個沒弄好就成了顯擺。
飯後,原芷藍請言馳送鬱清秋回去,言馳瞄了眼鬱清秋,哼了一聲,“沒門。”
原芷藍,“………”這種人幾年沒有追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你憑什麽不送,她還配不上你?我和她都是校花級別的人物,配你綽綽有餘,懂不懂?”鬱清秋的追求者是不少的。
“她就是配不上老子。”言馳在她腦門上敲了一把,“你沒看到吃飯時候她不停的偷看我,我長得像人民幣?”
“……言馳。”
“別拉皮條,我不喜歡這種青澀的玩意兒,沒有欲望。”
原芷藍真的……無話可說。
他和原南風一起這麽多年,兩個人居然沒有互相影響,稍微學一學對方,原南風不至於女人無數,言馳不至於鰥寡孤獨。
“要不我追你吧?你喜歡我這一款吧?”
“不喜歡,你別招惹我,我嫌煩。”
“………”
言馳甩著車鑰匙,“我走了,下次這種事兒你在敢叫我,哥可對你不客氣了。”走人。
燈光穿過利落的短發,印襯著他的不可一世。原芷藍抱胸咬唇,忽然就升起了一個想法……
言馳這種人為什麽不能當她的男朋友,涇渭分明,不亂搞不花心,若是做了他的女朋友,應該也不會受氣。
她進去,“鬱清秋。”
鬱清秋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眉目含春,想來心情不錯。
“幹嘛?”
“我好像喜歡上言馳了,我要追他。”
“………你敢!”
“公平競爭,你看他喜歡別人,又不喜歡你,我們一起追他,誰輸了誰就退出。”
鬱清秋把手機收起來,悠悠的看著她,“你也不怕被原南風給卸了,還有,他喜歡誰?”
………
對於追言馳,原芷藍想替鬱清秋出氣,就覺得言馳這人太狂,誰都看不上,說鬱清秋是玩意兒,什麽人,不殺殺他,他都不把女人放在眼裏!
還有就是氣氣原南風……她並不是他的什麽人不是嗎?他有宋木子,她為何不能有其他男人。
………
廣場上,草地上,打完架,無論在哪兒,言馳有了兩個跟屁蟲,前兩個月隻有鬱清秋,現在多了一個原芷藍。
他一坐,兩邊各一個,他媽的,這個豔福,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消化。
他往後一趟,睡在草地上,駕著腿,嘴裏吊著一根草,吊兒郎當。親眼看到兩個女人對看了一眼,又默默的給了對方一個嫌棄的眼神。
原芷藍躺下來,把言馳的手臂一拉,躺上去,瞄了眼鬱清秋,隱約有些得瑟之意。
“言馳,你要褲衩嗎?我店裏有,限量版。”
鬱清秋看著他們那麽親密的模樣,臉頰泛紅……她和原芷藍不同。原芷藍能這麽坦然的躺在他的臂彎裏,是因為她並不喜歡言馳。
可鬱清秋卻做不到。
“不要錢的話就來一打吧。”言馳扯了扯胳膊,原芷藍不讓他扯出來,他薄唇繃了繃,看向鬱清秋。
那粉嫩的臉,微微的鼓著,還生氣,風一吹,有香味飄來,也不知道是這兩個女孩兒誰的體香,搞的他也說了句原南風式的話,“來,躺下來,我一起抱,還挺爽。”
鬱清秋扭頭看著他,咬著緋紅的唇瓣,起身,給了他一腳,“趕緊把她給我放開!”吼完就跑。
言馳,“……”踢疼他了知不知道?!
原芷藍抬頭,以胳膊撐著上軀,看女孩兒窈窕的背影,馬尾在空中甩著,朝氣蓬勃。
“言馳,你眼神有問題吧,這種姿色的女孩兒,你居然不喜歡?你不是有毛病吧?”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兒那麽多事兒。”
不得不說,這種態度是真的好。原芷藍坐起來,把言馳嘴裏的草給扯下來,揉碎,扔了。
“你怎麽沒有商業聯姻?”
“我們家情況複雜,而且我有親弟弟。再者言家的企業沒有那麽久的曆史,可以隨時垮。原家不行,那是原南風的祖宗打下來的江山,若是毀在他的手上,他就是原家的罪人。”言馳波光一轉,“吃醋?”
原芷藍沒吭聲。
“要不,你跟我?”
“好,你說話算話!”
“不是,我……”
“言馳你敢跟我過家家,我鬧的你班都不能上!”
“………”還被纏上了。
………
此後言馳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隻要不上班,隻有出現在外麵的公共場合,鬱清秋和原芷藍就跟著他。
原南風出現的次數也不多,一個星期見一次是恩賜,一個禮拜不見人是常事,據說他長期呆在國外。
對於他的工作,原芷藍沒有那麽想知道,她顧好自己的就好。和溫之存也保持著朋友的關係,他依舊是個馬大哈,也時常要嚷嚷著要見她的家長。
隻是玩笑歸玩笑,誰也沒有當真。過的很快,一轉眼,大四都開始了。
她跟原南風有四年,追言馳一年半,說起來挺荒唐,想起來也挺荒唐……
隻是鬱清秋也追了兩年多,毫無動靜,言馳就是雷打不動的山,原芷藍親眼看著鬱清秋的喜怒哀樂。
又是一年秋,原南風不在。原芷藍和鬱清秋一起吃了飯,喝了酒……兩個人其實很奇怪,懂對方的點,也什麽話都能說。
哪怕是一起追言馳,鬱清秋也沒有半點怨恨她,隻是責怪她,追了言馳那麽久,言馳也沒有喜歡她。
言馳喜歡誰,無非就是那個女人。
鬱清秋第三口酒下肚,臉紅透透,有時候很奇怪,憂傷能讓一個人女性更加的美。
“你為什麽也不行?”她苦笑著問。
為什麽不行……因為原芷藍不喜歡言馳,與其說她追言馳,不去說她在幫著鬱清秋追言馳。
“大概……魅力不夠吧。”
“是啊,我們都不行。”鬱清秋又喝了一口酒,酒入喉,灼燙無比,“莫雲結婚了,在意大利,他過去了,你猜結果會怎麽樣?會把他心愛的女人給搶回來。”
原芷藍一愣,拿著酒杯沒有動,她無所謂,隻是她看到了鬱清秋隱藏在酒裏的肝腸寸斷。
她是寫的喜歡那個風風火火的少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就別喜歡了,男人有什麽好的。”原芷藍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如果能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我至於在他身邊混了兩年多,大二認識他,現在我大四。”青春在這兩年裏,因為有了他,也有了濃重的一筆色彩。
“對啊,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傷來襲。”她喃喃自語。
“怎麽,原南風對你不好?”
“好。”原芷藍一口把酒給喝光,“太好了,隻要不在家,每天一個電話。在家的時候,我一定是在他的懷裏,有他在,我是被寵愛的公主,他會給我穿衣服,會抱我去上廁所,給我擠好牙膏,會逼著我吃飯,會給我一切關照,我還能騎到他的頭上命令他……很多很多。”
“那為什露出這種被人給遺棄的表情來?因為言馳沒有對你做這種事?”
原芷藍又笑,露出兩排白牙來,燦爛又苦澀,“跟他在一起,誰也別想欺負我,包括他的未婚妻。”按照時間,他應該快結婚了,和宋木子。
“……什麽?”鬱清秋詫異,“你破壞別人?做了他的小三?”
原芷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杯子裏搖晃的液體,她的容貌倒映上去,驚為天人。
“對,小三,見不得人。”
鬱清秋不明白這種關係她為何不離開,跟在原南風的身邊,足足三四年的時間。
她的這種不理解就像是很多年後,原芷藍不明白她為何不離開已經結婚的言馳一樣。
誰說原南風和言馳不同,他們都是一樣的,自我自大,我行我素,永遠先愛自己再愛別人,他們是自己世界裏的王。
然而又有不同的是,言馳看不清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誰,所以三心二意,所以迷茫。
可原南風永遠知道自己喜歡誰,誰最重要。可他更清楚他要的究竟是什麽,是權利和事業,他愛的人,需要往後排,且,他從不迷茫。
……
寵的章節沒有了,這應該是倒數第一章、或者倒數第二章,開始虐了。明天繼續開車,開完車就是長達很多年的虐虐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