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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下輩子我可是要當你爹的

  日子忽然間變的無聊,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什麽。


  用了三天的時間去大廈把店麵的事情給利落,先暫停,過段日子可以重新裝修,重新開業。


  她還是住在這兒,哪兒都沒去。原南風有時回,有時不回,但一定會給她打電話,每天都會打,比以前殷勤很多,可能是真的怕她跑了。


  她怎麽會跑,她還要上大學的。她不會為了私事,去荒廢學業。群裏的同學都在曬大學通知書,因為她是學霸,又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所以自然有很多人都關心她上哪所大學。


  其實,她也想知道她的錄取通知書在哪兒,莫非沒考上?不應該,她應該會考上。


  ………


  一個星期後,同學聚會。其實這種聚會她真的很討厭去,一群人吃吃喝喝,說些幼稚、豪情壯誌、又肉麻兮兮的話。


  但禁不住溫之存的軟磨硬泡,她還是去了。這是原因之一,第二個是她也應該多結識一些人,這些年認識的男性隻有原南風,言馳,還有原南風的幾個屬下,再來就是最近才相識的溫之存。


  去赴約。


  ………


  原氏集團外,全子老遠看到原南風下樓,看他穿著個白襯衫,那一身無法抵擋的光芒,嘖嘖,這個騷模樣怪不得有那麽多小姑娘往他的懷裏撲。


  不過最近南哥好像不招惹小姑娘了,也是奇了怪了,改性了?


  原南風過來,一巴掌呼他腦門上,“盯著老子上看下看,愛上了?”


  呸。


  “嘿嘿,看你好看唄。”


  “那是自然。”他拉開車門上車,全子也跟著上去,給他拿了一個快遞,“給大小姐的,寄到原先你們居住的別墅,都寄半個月了,也沒人去拿,今天門衛給我打電話,我才去拿回來,嗯,好像是大小姐的錄取通知書。”


  說話間,原南風已經拆開,還真是錄取通知書,通知書的正上方,是該校的校徽,莊嚴肅穆,蘭城警校。


  他盯著那幾個字好半響,這個孩子總是這麽出人意料,但一想,其實也能想得到。她有那樣的經曆,自然想把那些人繩之以法,做警察是做好的選擇。


  這個學校可不好進,不僅僅是文學課的高要求,還有其它各項硬性條件,數一數二的警校,被她被拿下了。


  “哇!想當初,我也想考這個來著,但是我心理測試得了零蛋,大小姐要當警察,厲害啊!”


  原南風也咧嘴,“我養出來的人,你哪兒配和她比較。”


  “………”什麽屁話。


  “去聯係酒店,本少爺要宴請各方賓客。”


  “為什麽?”


  “大小姐考上了大學,可喜可賀,給她慶祝。”


  全子呃了一下,“那個……好像很少有人說她是原家大小姐哎,南哥…”


  原南風把文件的殼子疊起來,再度敲過去,“你他媽說什麽呢!”頓一下,又道,“那就把你們幾個都給我叫過來,我宴請你們,給大小姐慶賀。另外你們的禮金,每人最少兩萬,沒錢的來找我借。”


  “……”我靠,送多少不是隨自己的意?


  “通知言馳,他有錢,兩萬拿不出手,他十萬起,吃飯的時候你們一起交給大小姐,就說你們心甘情願的送。”


  “……”他沒有心甘情願啊,“南哥,你……你不是想讓我們幾個把大小姐這幾年的學費給湊出來吧?”


  他哼了一聲,“老子給錢她不用,難道還他媽的看著她去工作受欺負?還有,你,五萬!”


  “………”憑什麽。


  原南風,“開車!”


  全子開車,他繼續看通知書,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當年自己拿到這玩意兒的時候,也就掃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進大學報道時,通知書不見了。


  這丫頭真是不錯。


  電話打來,原南風把它收起來,“原總裁,你來還錢了?”兩千五百元到現在都沒有到賬。


  “對,我欠你的多了,我下輩子都還不清!”


  “別這樣,下輩子我可是要當你爹的人。”


  全子,“………”我去,這個王八蛋。


  原繼中硬生生的給氣笑了,“回來,有事情找你。”


  “有事兒。”


  “天大的事情你也給我放下,臭小子,你現在不得了,我要見你一麵我還得排隊,你出息了。”


  原南風看到這個通知書,心情變大好,露齒一笑,“行,給你破例,一會兒就讓原老見到我。”


  放下電話,令,“回原家。”


  到了原宅外麵,他把通知書放進防風板內的匣子裏,“不許任何人碰,另外不許宣揚,我會親自告訴大小姐。”這個驚喜隻能他給。


  “行。”


  “你們就默默的準備禮金,隻需要說大小姐考上了大學就行。”


  “好的。”


  ………


  原南風下車,原宅在護城河的旁邊,已經有百年曆史,它比言馳外公外婆的四合院,還有葉家的府邸加起來都要值錢。


  進去。


  “少爺。”


  他嗯了聲,大堂裏管家在,他鞠躬,管家也衝他鞠躬。


  “您父親在二樓的書房。”


  “好的。”他上去,暗色的書房總有一種書卷氣,但因為原繼中,總覺得到處都是銅錢的味道。


  “原總裁。”


  原繼中從書桌前抬頭,昵了他一眼,“連個爹都不想叫了?”


  原南風坐下來,“不叫,你不還是我爹?何必在意這些虛的。”


  “別跟我嬉皮笑臉,今天要你回來,主要是跟你講你收養的那女孩兒的事情。”


  原南風駕著二郎腿,眼裏流光溢彩的,“你願意讓她到原家?按照她的年紀,大、二小姐當不了,但是三小姐還是可以的。”


  “哼。”原繼中瞥了他一眼,“你去問問原家其他的人同不同意,再說我要是把她給弄了過來,你還能天天和她苟且?”


  “老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在這樣編排我倆,我走了。”


  啪,原繼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狠狠的瞪著他,“我還沒說什麽嗎,這算哪門子編排!”他呼了一口氣,和這個臭小子說話,永遠都不能心平氣和的,“這孩子考上了警校,你知道吧?”


  消息還挺靈通,原南風挑眉,“嗯,簡直是我們家的驕傲,多牛逼,以後就是原警官,你都要靠她罩著,你還不趕緊討好她,甩一張不限量的卡過去,現在流行送錢。”


  原繼中看他說起原芷藍的時候,那眉飛色舞,眉頭越擰越重!


  “我不需要靠她罩,我現在就已經罩不住她,這個學校她不能上,其他的無所謂。”


  原南風笑容一斂,“什麽意思?”


  “有人不想讓她上。”原繼中頓了下,語氣低了很多,也凝重了很多,“自你四年前把她救下來之後,你知道我遇到了多少麻煩。公司時不時就會被查,工商行政稅務局,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這些你肯定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讓你知道。你用強硬的態度把她帶走,你沒想過會惹來什麽麻煩,但是我一直在這這件事善後。”


  “現在我明確的收到了消息,警校她不可能上,對方我得罪不起,我隻能聽。”


  原南風的臉龐也沉了下來,手指微微曲起,“那……當年要侵犯她的那個人是誰?”


  “我能猜到,但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按照你的脾氣,不知道會做什麽。”


  “爸。”原南風正式的叫他,“這事兒我管不了,如果我不把通知書給她,我就是個禽獸。對方到底是個什麽大人物,可以來拿捏你。如果地位已經高到隻手摭天,那何懼一個小丫頭成為警察?”


  “原南風。”原繼中極力勸解,深黑的眸是無奈,“任何一個公司都禁不住隔三差五的查,任何一個公司都不可能不打擦邊於,禁不起上綱上線的一查到底!這是其一,其二,這個孩子如果上了警校,她會有性命之憂。”


  “什麽?”


  “讓一個人死很簡單,更何況是位高權重的人要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死,不費吹灰之力。你想保護她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她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上一個普通的學校,隨便嫁個人。我知道你喜歡她,那也行,等你玩夠了,就把她給我放了,讓她過她自己的日子,隻有她不掀風浪,我才能保她無憂,保我們原家繼續風風光光。”


  原南風頓在了那兒,原繼中繼續趁熱打鐵,“為何你會同意和宋家聯姻,那是因為你心裏清楚我們家的現狀,你需要靠這種關係來化解原家內部的窩心爛,原氏中心已經爛了!”自古商政一家,很多時候他們是相輔相成的,而且商大多數都得討好著政,宋家有強大的政治背景。


  原南風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可,一份通知書就是一個人的命運。


  原繼中繼而又甩了一份文件出來,“這是另外一份錄取通知書,我托人給她辦的。我看的出來你喜歡她,但是你要有分寸,不要過火,過火了我們會遭殃,她會死的不明不白。”


  原南風極度厭惡的就是這種無恥的壓製,隨意更改別人生命的軌跡!

  “我做不到。”他若是做了,那是禽獸不如,小丫頭知道了,會殺了她。


  她學散打,上警校,為的就是四年前那一樁事。


  “那也得做到!除非你想玩死原家,玩死她。”


  原南風看著那個文件,包裹著,不知道是哪所學校,他嘲弄一笑,“她是個女孩兒,優秀的女孩兒,她被賣到這兒來,被那些無恥之輩欺負,她還要學一身的本事來保護自己,現在無非是想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大學,這他媽都不行!她得罪誰了,她才是受害者!”


  聲音從喉嚨裏迸發出,“那些躲在後麵的蛆蟲,是不是狗娘養的?”


  “怎麽說話的!”原繼中吼道。


  “這是輕的,小丫頭隻是想把他們送進監獄,而我是想殺了他們。”原南風站起來,直接出去,那份文件沒有拿。


  下樓,傭人阿姨喊她吃晚飯,他冷著臉出去,車上全子還在等他,看他這臉色……就知道出事了。


  他上車,才坐上去,管家就來敲車窗。車窗降下,“少爺。”


  “有話就說。”


  管理把那份文件遞了過來,“這個您忘了拿。”


  他咒了聲,“拿去扔了!”


  管理卻徑直丟了進去,從車門一側滑了下去,“不好意思少爺,您父親吩咐,這個必須帶走,必須!”


  原南風扭頭,寒厲滲透了出來,想要發火可對方是一個跟他毫無血緣關係的長者,他得尊敬,於是,忍!

  “走!”一聲令下,把車窗升起來。


  ……


  車裏氣氛緊繃,全子也不敢說說話,更不敢問發生了什麽事,過了好一會兒,原南風才讓他給大小姐打電話問她在哪兒,是不是在家。


  全子打了過去,半分鍾後,掛掉電話,“大小姐在北城區的一個會所裏參加她們同學聚會,今晚肯定是無法給她慶祝,要不改天?”


  “開車過去!”原南風沉著臉道,她的同學,不,應該說她的男同學有幾個沒有給她寫情書的,仗著年輕漂亮就他媽瞎給他勾搭!


  “哦。”全子弱弱的應了聲,開車過去,對於原南風去原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想知道卻又不敢知道。


  ………


  今天原芷藍才知道原來在成績排行榜的人長啥樣兒,三年,整整三年,她從來都沒有好好看過他們。


  甚至在同寢室的幾位,她都不知道她們叫什麽。今天這個手機就排著過去被加好友,好在一起吃飯的也隻有五十來個,也有些人不想加。


  她清麗脫俗的氣質很吸引異性的青睞,溫之存也表現的格外的殷勤。而且他把這間會所給包了下來,飯後去跳舞唱歌。


  原芷藍實在是不想參加這種活動,又賴不住溫之存的軟磨硬泡,她隻有過去,混著玩兒吧。


  半個小時後,她開溜,實在有些不舒服。她不適合瘋瘋癲癲的場所,總覺得那些是無憂無慮的人才會去玩的東西。


  走出會所外,停車場一排排的車,沒有一輛是她的,而且她也不會開,出去打車。


  這個會所,地處較偏。為什麽要選擇在這麽這麽一個地方,是因為他們還是一群剛剛畢業的高中生,很多人都不到十八歲,大型的正規的會所不允許他們進。


  在路邊等了十五分鍾,也沒有車來。拿出手機準備給全子打電話,讓她來接一接。


  手機才點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過去……那電光石火間,她看到了車子有一個人。頓時整個脊背開始發麻發涼!

  那一年,讓她強行換成年女性的睡衣,他抱著她,胡言亂語的說著惡心的話……那兒緊緊的貼著她。


  手上一顫,手機險些掉下來!這麽多年了,她都不知道他是誰,今天第一次看到,她拔腿就跑。


  心裏那一瞬間湧起來的衝動讓她忘了這是在大馬路,這是一條國道,貨運主道。


  強烈的刺耳聲傳來,她驚的一下……終於有片刻的回神。她停下來,捏著手機,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整顆心髒都在瑟瑟發抖,好像突然間又回到了、她失聲尖叫又撕心裂肺的那一夜。


  盡管他沒有過多的做什麽,最大的尺寸也隻是貼著她,可那種驚恐不安已經深深的埋到了身體裏。從剛剛見到他的那刻起,瞬間開始發芽長大。


  她站在路中央,忽然就失去了行動力,不知是該走,還是該停下來,巨大的一塊濃黑的幕布將她整個人包的密不透風,她窒息得整個人都憋得有如針紮。


  正在這時候,路那邊有人在吼,“回來,你在幹什麽!”


  她扭頭看去,是他,正在往過跨越,那一個聲音仿佛是一個繩子,綁住了她的腰,把她從深淵裏往上拽。


  原南風,原南風……她在心裏一遍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他來了,總在她心裏脆弱的時候,他就能準時的出現。


  他走了過來,聲音頗大,“在馬路中央跑什麽,你閑你命不夠大?”


  她緊緊的盯著他,在一片光影浮浮中,他的五官重疊成影一下子進駐了她的心頭,又甜又苦。


  她是他的,可他卻不是她的。


  “發什麽呆,傻不拉嘰,走。”他去拉她的手。


  兩個人是側站,也就是說兩個人的腳都跨在了雙實現上,所以當他彎腰去拉她的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後麵極速駛過來的那輛車,又急又快!

  在要靠近他們倆的時候,原南風擰住了眉……車子走進,從車裏伸出一隻手來,一掌推到了原芷藍的臂膀處,車速快,力道大,原芷藍的身體當即就飛了出去!


  可另外一條車道,過來一輛貨車………


  事後原芷藍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隻知道原南風拉回飛出去的她,又把她給甩了出去,等到她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卷到了大貨車的車底。


  那一瞬,世界運轉、飛沙走石都嘎然而止。


  ………


  忘了原南風是如何被送去的醫院,也忘了醫生是怎麽給她交代的,好像她也受了傷,反正她沒有半點知覺。


  原家好像來了很多人,原家的大小姐二小姐,二少爺三少爺,還有誰………一群,她的眼前隻有人影在晃動,眼前隻有手術中那幾個滾燙的紅字。


  也不知道過了很久,全子把她搖醒,她頓了一下,茫然的看著他,又看著手術室,燈已經滅了下去。


  “你要嚇死我?五六個小時,不說一句話,眼睛都不眨一下,嚇到了?”


  她失去了一發的感官,隻是覺得腦子裏鬧哄哄的,好幾個小時裏,她都在雲裏霧裏。


  “那個,你臉有點腫,弄點冰塊吧。”


  腫了嗎?細想一下好像是有人打了她一巴掌,忘了,記不清了。


  “南哥已經出來了,正在觀察期,沒事的,你別這樣,我沒被南哥嚇到,被你給嚇死了。”全子覺得如果剛剛不叫她,她也會死,呼吸衰竭而死。


  原芷藍沒有說話,兩腿僵硬的走到了icu外,隔著厚重的門。


  她不知道是誰推的她,為什麽想要她死呢?他救她幹什麽,不知道他會死嗎,卷到大貨車裏麵,有多少活命的機會。


  抬手,雙掌扣在冷冰冰的牆壁上……他真的在身體力行的告訴她,除了不能娶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其他都可以給她,什麽都可以。


  可也正是他這不顧一切的把她給拽了回來,也斷了她想要離開他的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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