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怎麽知道我齷齪又肮髒
她呼吸一粗,“原……原南風!”
他抬頭,指腹摩擦著那一塊被吸過的地方,不錯,變成了吻痕的樣子,他的技法真是完美。
心情好了一大半,看著她的眼睛,黑白得當,雙眼皮層層疊疊,這小狐狸怎麽長的,怎麽這麽好看。
“一個吻你都受不住了?我隻是親你鎖骨,沒有親的地方,激動個什麽勁兒?”
她…激動了?
她掄起拳頭又朝著他的胸膛錘過去,這是她第三次打他的胸。
“你把我扔上車,一上車就罵我狐狸精,又咬我,到底是誰激動?”
今天兩個女人都錘了他的胸口,一樣的力度,可給他得感覺卻截然相反。人和人的區別怎麽這麽大,這一會兒心口被錘的癢癢的。
“你吃醋了?因為我和你不認識的人一起?我又穿了裙子給陌生人看,沒有當著你的麵穿?”
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到底是在他屋子裏生活了四年的女孩兒,受他的熏陶就是聰明。
他咧嘴,似笑非笑,伸手……她打他的胸,他就揪她的臉,多公平!
“對,我被你這小騷貨的臉給迷住了,已經要死要活,見不得你穿裙子給別人看,見不得你和別人約會。所以不要有下次,我管他是老男人還是乳臭未幹的小犢子,我都能扒掉他一層皮,知道嗎?”
臉被揪的生疼,她拍開他的手。人真的是很奇怪,她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可在聽在心裏竟然還是有一種陌生的喜滋滋的味道。
後來覺得,這種想法真的是很賤的。看到了他無數次和別人摟摟抱抱,談情說愛,可依然不排斥他的親近,依然被他這種口是心非的話給弄的心花怒放。
後來又覺得不隻是賤,還有賴以生存的溫暖。這種溫暖也隻有他給過她,這麽多年,她沒有親情,沒有友情,身邊隻有他。他討厭的很,卻又不會不管她,無論她什麽脾氣,他也發火,但也都包容了。
這種屈指可數的溫和,讓她貪戀甚至留戀,都忘了他身邊女人無數。
很久以後,她都在憎恨這個時候的自己,那些不存在的溫情不屬於自己,始終是不屬於她!
哪怕她放棄了自己的底線,去迎合,去妥協,可,他還是不屬她,也是後來才明白,很多東西越妥協隻會得來的隻是會貶低自己。
“哦。”她哦了一聲,沒答應,也沒反抗。
哦?這是什麽反應?
她把臉湊過去,“紅了吧?”
“嗯。”做什麽湊這麽近,誰讓你那麽白。
“給我揉揉。”
“……”
“我疼。”
原南風看著她的小腦袋,右側臉真是紅了一大塊,這一顆頭顱都杵在他的麵前,讓他心緒都亂了幾分。
莫不是跟著別的男人一起,她也這樣?
“哼。”他冷哼一聲,“本少爺這麽大腕,我給你揉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
原南風一把把她推回去,“坐好,發什麽騷!”
原芷藍發誓,他要是再說她騷,她就生氣了!
………求月票……
回家。
大少爺命令她去把衣服換了,於是她隻能乖乖的去換衣服。到櫃子裏找衣服,已經到了四點多,今天也不會出去,幹脆洗個澡,換上睡衣。
大少爺進來,一屁股坐在床上,姿態放浪至極,“不用去裏麵,就在這兒換。”
原芷藍手裏抱著睡衣,回頭看著他,“你不懂禮義廉恥?”所以嘛,她也不知道,這很正常。
“你上次在屋子裏洗澡,一絲不掛,我抱你出來的。十天前,你發燒昏迷,我給你洗的澡,光溜溜,該摸的該看了,我都看了,現在有那個必要遮遮掩掩?”
“……”原芷藍知道這事兒,但是有必要說出來?兩次都是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這一次都神智清醒,而且要她一件一件的在他的麵前脫衣服,辦不到。
就像四年前,她被關在屋子裏,別人勒令她把自己給脫光光,她不同意,就被撕了衣服。
她穩穩情緒,走過去,彎腰,與他的眼睛平視,“齷齪又肮髒,你說我們倆到底誰騷?”
臥室的床總是讓人想入非非的,何況還有一個女性,她的突然靠近就是給他的自持力挖了一道口子,繼而決堤!
他抓著她的肩帶把她往下一拽,兩個人都跌倒在了床上,她壓著他,肢體貼的嚴絲合縫。
他深邃的視線緊緊的裹著她,緊致的讓她無處可逃,“你怎麽知道我齷齪又肮髒?嗯?”尾音一提,道不出的誘惑力。
原芷藍不喜歡和人這麽貼著,尤其是私密部位,很討厭!
腰部一拱,想起來,他把她往下一抱,貼的更緊。
“原南風。”她的聲音帶著一點驚驚的小心翼,很害怕他會接著做什麽。
他抱著她,咫尺的距離,他眉間的那顆痣,盡是妖孽和邪魅,原本就是一張迷死人的臉,因為那痣,多了幾分不可抗拒的風流之氣。
“叫的這麽軟……”他摁著她的頭在胸口處,“聽到沒,砰砰砰,跳的非常快,都是被你給叫的,已經不行了。”
胸口滾燙,心跳強勁有力,身體的溫度透過衣服層層滲透,她的臉一下子緋紅緋紅。
他拍著她的頭顱,“好好感受,以後別這麽勾引男人,幸虧是我這麽紳士的人,否則……”
他閉上了眼睛,否則什麽呢,他也沒說。
他抱的很緊,原芷藍不是柔弱女孩兒,其實是可以掙脫的開的,但是她沒有動。
靜靜的躺著,他也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心跳其實一直都那麽正常,沒有快過。哪怕是抱著她,也是心如止水。
可她的心跳,卻在暗地裏,走過了好長一陣的兵荒馬亂。等她恢複正常的時候,他一個側身,兩個人都側著睡,他還是抱著她。
“以後……”聲音混混沌沌,聽得出快要睡著了,“不許笑給別的男人看。”
“……”嗯?
“隻給我看。”他無意識的沉悶的嗓音,像是波動了琴弦,聲音震到了她的心裏,擾亂了一池子春水。
她抬頭,用力抬頭,也隻能看著他的下巴,“為什麽,原南風,為什麽?”是因為……因為喜歡嗎?
他已經睡了,臉部放鬆意識已經消失,她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
扒開他,起身。
起來的那一刻,又聽到了他沉啞的疲憊的嗓音,“別和他走,留在我身邊。”
………
站在浴室裏,微涼的水衝下來,讓她發熱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不少。
好像今天在警局裏看到他開始,她就不像是自己了,變得糊塗,沒有理智。
所有人都覺得她和他不合適,大眾都這麽認為,那自然又他們的道理,想來是真的不合適。
【以後不許笑給別的男人看。】
【別和他走,留在我身邊。】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對她說的,他女人那麽多,而她,和其他女性有什麽區別。
洗完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頰已經不紅,就是鎖骨的旁邊,有一個被吸出來的痕跡。
她就像個才談了戀愛的女孩兒,在麵對心愛之人的親熱而表現出的甜蜜和青澀。
兀自一笑,鏡子裏的女孩兒,燦爛如花,小喜悅都讓她忘了,她和他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
情侶不是,兄妹不像。
出去,他睡的正香。有那麽累嗎,衣服都沒有脫。
她站在床邊,看著他,審視著他……就一直看著,眼睛都忘了眨。
她想,她應該也是被美色吸引了吧,人,誰不喜歡賞心悅目的人或者事物。
過了很久,電話響了。
是他的。原芷藍過去看了眼,來點是宋木子。
她心頭微微一涼,接起,沒有說話,宋木子就開口了。
“南風,你別生氣。今天爸爸說的結婚的事情,也就是說一下而已,不是真的現在就結婚,可以晚一點的。他隻是看我們感情好,兩家關係又不錯,所以才這麽說,沒有別的意思。”
結婚?
他、他和宋木子已經開始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他才22歲,這麽迫不及待?!
她把電話掛了,一會兒宋木子又打了過來,直接關機。
結婚兩個字讓她的頭腦發脹,提到了結婚,又提到了感情好,所以……
他抱她,親吻她,是在調情?就像他調戲外麵那些女人一樣。
呼吸開始亂,她站在屋子中央,一瞬間像個天踏在她頭上的失敗者,滿身挫敗潰敗。
她走過去,看著他埋在被子裏的下巴,隻有鼻子以上露出來,硬挺的鼻梁,粗黑的濃眉,腦子裏閃過最近一段時間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心裏像有跟線在纏纏繞繞,拉著她的心口,窒息的慌。
………
原南風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十點,黑漆漆的房間,暗的讓人心裏不適。
“原芷藍?”沒人答應。
起來,開燈,屋子裏沒有她。他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都在學習和工作,所以沒有睡好覺,到了這兒就沒有忍住,睡著了。
他記得睡前是抱著她的,並且逗了她,醒來人就不見了?
拿出手機,已經關了,開機。有父親的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言馳的。
他沒理,給她打過去,提示已關機。正好原繼中又打來了電話,他略顯心煩,都十點了,這女人能去哪兒。
“爸,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就不怕我在辦事兒給我弄陽痿?”
洗手間裏也沒有,出去準備到書房,一走出去就看到了廚房裏有亮光,在那兒?給他做飯?
笑容染上了臉龐,小丫頭很可以,真是越來越招人喜歡。
“你給我閉嘴,一天天的!我告訴你,對木子好點兒,這可是我欽點的兒媳婦,我們原家需要這樣溫柔識大體的兒媳婦。”
“知道,我這不就天天犧牲自己伺候你看中的兒媳婦麽?”
“這還差不多。在招惹別的女孩兒的時候,給我注意點,認真些,別三心二意。”
“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在找女朋友呢。”
“你那也叫女朋友!”
原南風已經走到了廚房,“我還有事兒,掛了。”打開門,女孩兒披著頭發正在炒什麽,一看動作就是沒有做過飯,很笨拙。
他過去,從後麵一抱,“這麽好給我做飯?”
女孩兒一僵,隨後身體一柔,“南風,你醒啦?”
“……”
他滿身溫柔滿足,在那一瞬化為烏有!
宋木子,不是她。
他鬆開手,眼神瞬變,“你怎麽在這兒?”眼神一轉,怪不得原繼中說讓他對宋木子好點兒。
“是原伯伯要我來的,我可以照顧你啊,正好你在睡覺,我就來做飯。南風,你高不高興?我來……陪你了。”
兩個人,孤男寡女,一個屋子,能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而且她還穿著睡衣在做飯,暗示性十足。
原南風掉頭就出去,她呢?!
走了?今天她和葉痕在一起,真的走了?他在睡覺的時候,跟她說過,不要走,留在這兒!!
“南風……”宋木子追出來,不解,疑惑。
原南風看著外麵的天空,黑漆漆,回頭,“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什麽地方?”宋木子柔柔的,生怕哪裏惹他不高興。
“這就是是我圈養小情人的地方。”他咧嘴,不知是笑,還是要發狠,拿起玄關處的車鑰匙,鞋都沒換,跑了出去。
宋木子手裏還拿著鍋鏟,腰上還有他抱著時候的溫度,可他這麽快的就消失,沒有半點留戀!
她咬著唇瓣,這算什麽?她來,是得到爸爸和原伯伯的同意,讓她照顧他,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促進二人關係。
圈養小情人?
是那個狐狸精?她沒有說錯,她和他真的……真的有不正當的關係!
可她打聽了,那個女孩兒來的時候,才十四歲,他們經常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反正你們做過的我們都已經做過了。】
莫非………莫非他們早就已經,已經……
天啊,她還是未成年!那個時候就已經、已經……
她震駭不已。隨後又想到,還真的是不負小狐狸精這個稱號。
………求月票的分隔線……
原芷藍的電話打不通,葉痕的電話也打不通,去他下榻的酒店,工作人員說他於下午五點就退房,不知去向。
原南風心裏多少有了譜,今天在一起,現在又同時消失,應該是一起跑了。
隻是,有點難以接受。
他站在酒店的噴泉前麵,穿著家裏的拖鞋,看著來來往往衣著鮮亮的人,就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南風?”有溫軟的聲音。
他回頭,林意嬋筆挺的站在他的麵前,精致的妝容,一頭亞麻色的卷發,風韻而端莊。
他沒有吭聲。
“這麽晚,怎麽會在這兒?在找人嗎?”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原南風麵上淡然自若,眼睛裏已經有了隱藏的不耐和煩躁,“那你呢,你不是最愛美,過了十點絕對要睡覺連親生兒子都會趕出來的女人?”
他還小的時候,要媽媽,白天媽媽上班,晚上九點半以後一定會被轟出來,因為她要醞?睡意,準備睡覺了。
因為她曖昧,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她的美容覺,誰都不行,哪怕是她親兒子生病,她依然會準時回房。
那個時候,爺爺對她說:你媽媽一定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因為心夠狠,因為夠自律。
後來為了夢想,為了去國外上學,學服裝設計,離婚。誰說不行,哪怕是原南風哭著求她不要走,或者把他帶走。
她沒有半絲動容,蹲下把他的手扯開,說了一句五歲的孩子不理解卻深刻在骨子裏的話。
【別怨媽媽,要怨就怨你做了我的兒子,我誌不在結婚育兒,也沒有有了一個兒子的幸福感,我是一個冷血的女人,不要哭,跟著你爸爸,聽話。】
然後走了,五歲的原南風哪兒懂什麽夢想,他就要媽媽,但她頭都不回的走了,對他,對爸爸,對這個家,絲毫沒有留戀。
後來爸爸忙著生意,他就去了奶奶家,奶奶家住在言馳四合院的旁邊,從此開始了浪跡天涯。
“南風。”林意嬋在生意場上意氣風發,可對兒子隻有柔,低到塵埃裏的柔,因為這是她兒子,她錯過的親人。
“坐下來聊聊嗎?”
“沒興趣。”他掉頭就走。
“南風,對不起。”
林意嬋急急的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她的嗓音又婉轉了幾個度,“年輕最想闖事業,年紀又小,於是缺乏責任感和安全感,總想出人頭地,總想……”
他霎的回頭,眼睛裏寒氣涔涔,“那你現在就有了責任感,想要母子情了?你生我的時候已經25歲,拋棄我的時候30歲,你用年輕來搪塞我,你把我當5歲?還是覺得隻有你一個人年輕過?”
別說那時候不懂她的夢想,就是現在也不懂!
“既然一心想要獨身去闖,你結婚幹什麽,你當是買東西不想要就扔了!”他字字帶著寒霜與火苗,一起在眼睛裏跳躍。
林意嬋說不出話了,她若是表現的痛苦難過,顯得矯情,因為一切的後果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表現可她就是難過悔恨!
“不想看到你,你愛怎麽發展就怎麽發展,我和我爸,相依為命,我們以前沒有你,以後也不會有。”
掉頭……走了幾步又回來,“我查了,她的店麵關了,因為被你給買了,林女士。”他目光一眯,“如果我們不是有血緣關係,我真想問你一句,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是打算和我拚有錢嗎?”
林意嬋瞳孔瞬間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