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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執意要我破壞你的婚禮

  女人這一輩對婚禮和婚紗,都有無上的憧憬和幻想,但大多數女孩兒與幻想中的大不一樣,甚至更糟。


  當然在這份糟糕裏,也很少有人穿的起名貴的婚紗,所以,她覺得她是幸運的。


  落地窗前,一身潔白的她,站在那裏。細肩帶完全凸顯出了她背部的優點和弧度,腰線玲瓏有致,婚紗脫擺呈扇子型鋪開,高貴聖美。


  從後背上來看,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神聖而不可侵犯。


  化妝人員在她的身後,卡嚓拍下了這美好的畫麵。


  “鬱小姐,回頭。”


  鬱清秋沒有動,看著窗外,聲音淡淡的,“,不需要拍。”


  “……小姐,您,不開心嗎?”


  夏天了,外麵青蔥鬱鬱的院子印著碧水藍天,這景色這麽的美,怎麽能不開心。


  “沒有。”她停頓一下又道,“很開心。”


  工作人員沒有再說話,她明顯感覺的到新娘的惆悵,既然她不回頭,那她就過去。


  新娘的五官在妝容的情況下更顯驚豔,下頜線如同教科書般的標誌。她在心裏感歎,太美了。


  就是這個眼神,沒有半點喜悅之色,看著前方,不喜不憂。


  這個婚姻……到底是什麽樣的,怎麽會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呢。


  拿起相機拍……這件婚紗哪裏都好,也特別適合她,唯獨在左側心髒下十公分的距離有一個缺口,這件完美的婚紗已經不再完美。


  工作人員在心裏歎口氣,問道,“小姐,結婚地點在哪裏?”這麽有錢,住的起這麽名貴的別墅,結婚地點應該會非常豪華。


  “不知道。”她的聲音滄桑嘶啞,仿佛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呆了千年,那種對萬事都不關心的漠然以及無所謂。


  工作人員被震到了,她無法想象這個婚禮是什麽樣的,又是在什麽情況下才有了這樁婚事。


  說時遲,那時快。


  外麵有車來了。


  在鬱清秋的角度,她看到了穿著伴娘服的柏冉從車上跳下來,手裏拿著一束花,除了她,在沒人其他人。


  柏冉對她的印象大打了折扣,但是,還是喜歡她。畢竟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她喜歡鬱清秋。


  “姐姐。”柏冉同她哥哥一樣,消失了幾天,白色的裙子如同天使一般,純美稚嫩。


  她跳到鬱清秋的麵前,把新娘的手捧花遞給她,鬱清秋接過。


  “新婚愉快,希望你和我哥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她一笑,眼睛彎起來像月牙,未曾涉世的小丫頭,不是人間煙火。


  “謝謝。”鬱清秋也喜歡她。


  “哎?你衣服怎麽了?”她看到了那裏破了一塊,隻有一塊薄薄的沙在那裏擋著。


  “沒事兒……”


  “不好吧,婚紗怎麽能破,這兆頭不好啊……”


  工作人員一下子捂住了柏冉的嘴,“小姐,這話,不能亂說。”


  柏冉明哦了一下,澀澀的撓撓頭,“對不起啊,姐姐。不對,現在我應該叫嫂子了……”


  “嘿嘿,嫂子。”


  鬱清秋摸著她的臉蛋兒,軟軟的,全是膠原蛋白,“乖。”


  “我哥在教堂,嫂子,我來接你。”


  她微愣,結婚……不是自己來接新娘子麽,怎麽讓自己的妹妹來。


  “好。”


  她無所謂。


  ……


  通往教堂的路,有點快,過於快樂點兒,以至於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這顆心才有了正常人的反應……緊張。


  被柏冉帶去了後麵的休息室,開門,正好柏炎從洗手間出來。


  唯。讓鬱清秋感覺到欣慰的是,他,盛裝出席。外套還在沙發,身上是名貴的襯衫,雪白高貴。


  發型也精心打理過,帥氣逼人。


  目光對視,鬱清秋先笑了,不是笑他今天的帥氣,而是笑他打扮了,那麽也算是把這個婚事放在了心上。


  柏炎的目光深深的眯了下,繼而胸膛開始起伏……


  幾秒後,他走過來,對柏冉道,“你出去。”


  “為什麽,我……”


  她才一開口,柏炎好像已經等不及,把她推了出去,關門,反鎖。


  他回頭,看著鬱清秋,目色幽暗,開口,卻又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欲言又止。


  他幕地一笑,捏著她的鼻子,“還挺好看。”他和言馳一樣,從來都沒有誇過她漂亮。


  據小時候他家裏的做飯阿姨說,她出生從醫院裏回來的時候,他就去了。


  那時候他才四歲,就說了一句:這娃好醜。從此對她的外在,沒有過任何評價。


  如今從他的嘴裏說出挺好看這三個字,那必然是美的驚為天人。


  鬱清秋微微勾起唇角,“真的?”


  他沒有回答,伸手把她拉向了自己的懷抱。她和柏炎的這些年……幾張紙都寫不完,卻又一句話都概括了。


  小時候兩小無猜,長大了剪不斷理還亂,如今都到了成熟的年紀,卻有了這樣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婚禮的婚禮。


  再沒了。


  他緊緊的把她抱住,有那麽一瞬間總感覺他在隱忍著什麽,因為他把她的肋骨都勒疼了。


  可隨後又放開……


  “對不起。”那些日子的傷害,非出自他的本意。


  “你不用說,是我對不起你。”她欠柏炎的。


  他抱著她沒有說話,許久都沒有開腔,鬱清秋也沉默。


  其實她很想問問孩子怎麽樣了,畢竟這些天她都沒有見過……可這種時候問,擺明了就。是拿籌碼出來作為交談,很不好。


  也不急於這一時,見了神父之後,就能去醫院了。


  一會兒後,他放開。


  看著她,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口。然後沿著額頭往下,鼻子,臉頰……


  動作輕柔而繾綣,鬱清秋閉上眼睛,配合他,輕輕的抬起了頭。


  他並沒有吻下來,隻有淩亂的呼吸在她的臉測。


  睜眸。


  他看著她,眼神複雜而深沉,還有如墨的哀戚。她心裏一抖,正要說話,他已經用微笑衝散了眼底一切的思緒。


  “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吉時一到,我來接你。”


  她柔柔的問,“你來?”


  按照規矩,不應該是他,應該是新娘的長輩。


  “嗯,想不想要我來?”他笑著問,眼裏晶亮晶亮的。


  她沒有停頓,直接回答,“要。”這種肯定句,在對方的心裏至關重要。


  他笑了。


  眼睛和嘴,同時上揚。


  他真的是個很少笑的人,“等我,嗯?”


  “嗯。”


  ………


  沙發很軟,坐著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沒有闔眼,妝容蓋住了黑眼圈。


  靠著,閉上眼睛。


  腦子裏昏昏沉沉……自從生完孩子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很不好。


  從言馳出現後,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其實穿了這個婚紗後,也就釋然了。


  結婚,真簡單,也沒什麽好緊張的。而且,這個婚姻給她帶來的利益很大。


  一會兒的時間意識就陷入到了渾濁裏,門開了都不知道。


  男人走到她的身前,坐下,兩腿自然打開,把她放在自己的兩腿間……


  眸光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流轉,最後停留在她胸下,方的位置,被人剪去了一個殘缺,隻有一層薄薄的紗。


  遮著她光滑的肌膚,他目光一諳,繼續往下看……哪怕是坐著,肚子也是平坦的。


  那一日,他摸了她的肚子,有一個疤痕,長長的,他問那是什麽,她沒有回答。


  原來這是生完孩子後的刀疤,嘴巴,挺硬。


  他伸手,隔著婚紗放在她的肚皮上。


  “原來那孩子是你生的,柏炎說那是他的孩子,是真是假?”


  他的聲音很涼,一瞬間驚醒了鬱清秋。不,應該說那是一個倒鉤,勾起了她,心裏深處的蟲。


  她嗖的一下睜開眼睛,看到了他。


  睡意瞬間全無。


  “你來幹什麽?”


  肚子猛然一重,她本能的握著肚子上那隻手。


  “你說我來幹什麽?”他反問,手繼續加重……


  鬱清秋一個弱女子承受不住這股重力,總覺得那是一個烙鐵,仿佛要拆了她!


  “放手。”


  “我說過,我不會在你結婚的這天來搗亂,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生的孩子,是誰的?!”語氣已經加重了幾分。


  鬱清秋肚子疼,他再加把力,好像能把她的腰給摁斷。


  她捉著他的手腕,可是根本沒用,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說。”一個字從他的嘴裏吐出來,幹脆利落。


  “你覺得呢。”鬱清秋忍著疼,“不是你的。”不是他的,就不是!

  “鬱清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要聽實話。”


  “柏炎做過DNA檢測,孩子……”他忽然一重,是給她最後的警告。


  “是……他的。”疼的她呼吸都緩慢了好幾個度,“言馳……”


  她鬆開了手,她知道不能和他兩力相衝,那樣隻會讓她更痛苦。


  鬆開,隨他去吧,反正死不了。


  “孩子真不是你的,毒誓,我發過,還要繼,續聽嗎?”


  她說了,她若是在說謊,她給孩子都不得好死。她不在乎自己的下場怎麽樣,她隻知道,這事兒不能讓言馳知道。


  他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而且……她真的,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牽扯,她不想在生不如死。


  言馳的眸,一下子深如鴻潭,鎖住她。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他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最後一次……”這四個字裏包含著他所有的耐性和忍力。


  已經最後………兩次了。如果鬱清秋懂,便能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別逗了。”她在疼痛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嘲弄的、破碎的笑容。


  “你很想讓我說,這孩子是你的?”鬱清秋的聲音嘶啞又輕,卻有力清晰,“你配麽?”


  你心裏有莫雲,你的戶口本上太太那一名是嚴思文!!!


  她在疼痛的時候,看到了鮮血淋漓的自己。


  他就看著她,那雙眸裏好像有千軍萬馬踏過的殺氣,然後……一點點的褪去。


  手也慢慢的鬆開。


  “看來,你很想激怒我破壞你的婚禮,也好。”


  起身,出去,頭也不回。


  “言馳,你幹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害怕,真的害怕……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可他走的頭也不回。


  ……


  人在很多時候對於危險的降臨其實都是不害怕的,怕就怕在危險通知你會在特定的時候來,讓你在等待危險的這段時間裏,倍受煎熬。


  現在是上午九點,離婚禮開始還有一點時間,在這個時間段裏,鬱清秋的心,就像是螞蟻在上麵奔跑,一刻都不得安寧。


  也不過就是過了半個小時,僅僅是半個小時……


  柏冉來了。


  氣氛,絕望,不敢相信,她站在鬱清秋的麵前,頭發一團的亂。


  “姐姐……”她無助的喊著。


  “怎麽了?”鬱清秋的心一下子懸了上來。


  柏冉哭了,“左笑出來了。”


  什麽?

  “他剛剛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要來找我,他說是我勾引的他,他不是要強奸我,他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他還說他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害怕又憤怒,讓她不停的發抖。


  鬱清秋的腦子轟的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言馳,言馳!

  你這個畜生,你怎麽能用這種方式!!

  鬱清秋狠狠的捏著手指,“別怕,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可是,怎麽能這樣……怎麽可以……”柏冉氣的哽哽噎噎。


  鬱清秋一把抱住了她。


  鬱清秋閉上了眼睛,她真不敢相信言馳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哥哥知不知道這事兒?”


  “我不敢說。”柏冉抓著她的衣袖,“姐姐,怎麽辦?我要怎麽辦?”


  “別慌,相信你哥,他會解決的。”


  柏冉的眼睛裏全是淚,水盈盈的,“那些警察為什麽要相信他的胡說八道,明明是假的。而且我也有目擊證人啊,那個言哥哥就是,怎麽……能……”


  柏冉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不食人間煙火煙火,單純的很。


  這是第一次,她被社會給愚弄了,不,應該說是被她迷戀的言馳。


  “我來解決,別怕,別哭,他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鬱清秋哄了半天柏冉總算是不哭,這事兒不告訴柏炎恐怕還真的不行。


  她出去。


  可身上還穿著婚紗,又不適合亂竄。


  “鬱姐……”


  她一扭頭看到了羅甫務,他怎麽會在這兒。


  “言馳呢?”


  “他回去了啊,鬱姐,你真的結婚啊。嘿嘿,真漂亮。”


  “我找他有事兒,他去了哪兒?”


  “我不知道,走了。不過他有禮物讓我送給你。”


  是一個盒子,紅色的,如血。


  言馳送給她的禮物……他不可能會送給她東西!

  接過來,打開。


  裏麵是一部手機,羅甫務看到了,嘀咕:哪有結婚送手機的!


  正好電話打來,這個時間點掐的剛剛好!

  “喂!”她知道對方是言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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