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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搏鬥和審問之二

  巨大的慣性讓林宇峰就地一滾,他的腦袋撞到牆上了。有點頭昏目眩。卻也因為這一滾,避過了可能的槍擊。黑暗中林宇峰看到,那兩個人是分別睡在兩張床上的。牆靠著東牆。而兩秒鍾之內就傳來了悶悶的一聲槍響。


  槍響過後,林宇峰才看到原來自己這一撞是撞到了一張桌子的邊上。這一張桌子替他低檔了子彈。林宇峰迅速地起身,直接就把桌子扛起來朝著角落裏那張床就扔了過去。


  桌子上有一套茶壺茶碗。應該說,林宇峰真的爆發起來是很厲害的。當桌子和茶具在驚叫聲中砸到槍手的床上之後。他又發現了房間裏腳底下有兩個暖水瓶,就立刻抄起一個來,直接就往另一張床上砸去。壺裏應該是有大半壺水的。那被砸中的人應該是本能坐起的宮老二,林宇峰聽到了他淒厲的慘叫聲。


  在投擲物品上,林宇峰手裏的準頭還是有的。剛才那一下子應該是砸到臉上了。那一瞬間,林宇峰看到這個宮老二在手裏順匕首。他做的像是一個甩飛刀的動作。不管這家夥手上的活計是不是厲害,林宇峰都害怕。


  終於被暖水瓶擊中之後,宮老二忙於劃拉臉上的碎玻璃,驚叫,暫時放棄了投擲匕首的動作。


  林宇峰從容地把第二把暖水瓶拎起來,跳腳砸向了持槍的尕老三。這一次他沒有砸準,尕老三這小子的反應遠比宮老二利索,他被桌子砸中之後,已經滾到了地上,他朝著林宇峰打出了第二槍。


  幾乎是出於部隊練就的本能,林宇峰一縮頭,那顆子彈就過去了。深深地擦破了林宇峰的頭皮。頓時一股皮開肉綻的撕裂頭痛淹沒了林宇峰。林宇峰一下滾到在地,那個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了。


  牆角裏有一個地秤。林宇峰倒下的同時手一扒拉。地秤受到震動,放在秤鉤子上的幾個鐵砝碼被拉到了地上。其中一個還砸在林宇峰的手背上。


  倒地後,林宇峰就地一滾,又一槍響了。這一槍差點打中了林宇峰的屁股,把他的褲子連同外麵的大衣一起打穿。林宇峰驚出一身冷汗。


  借著就勢一滾的力量,林宇峰幾乎是在搏命。他向投擲手榴彈一樣,摸到一個砝碼就扔了出去。


  黑暗中是一聲垂死慘叫,尕老三手裏的槍又響了一下。子彈沒有飛過來,而是蹦到了地上。接著他就沒動靜了。林宇峰已經滾到了宮老二的床頭這裏。他坐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床掀翻。驚魂未定、臉受到燙傷的宮老二尖叫著,被扣到床下了。


  林宇峰頭上的血已經流了下來,他迅速地用衣袖擦了擦額頭。此時室外的天色已經比較亮了。林宇峰正想進一步地情理亂局。卻聽到宮老二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啊,啊——”


  林宇峰把床頭拖起來,他看到宮老二正俯身壓在尕老三的身上。尕老三已經死了,被林宇峰投出的砝碼砸得腦漿迸裂。而且他的腦漿留下來正好抹到了宮老二的臉上和脖子上。


  找到了電燈的拉線,林宇峰沒有顧忌,直接把燈拉亮了。他沒有搭理正在淒厲哭嚎的宮老二,而是把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宮老二被熱水傷到了眼睛。他暫時什麽都看不見了。兩隻手在地上胡亂摸著,手上臉上也全是尕老三的腦漿和血。看起來宮老二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林宇峰的頭頂上傷得不輕,他在尕老三的床邊找到一卷衛生紙,撕下一些按到腦袋上。然後他一手提著槍,站在那裏看著宮老二在地上爬行,慘叫……

  地秤上放著半塑料袋蘋果,很大很喜人。那應該是這兩個小子賣了晚上吃零嘴的。林宇峰把槍裝進兜裏,用血手拿起一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今天他又一次開殺戒了。


  不殺了對方他自己也難逃活命。等林宇峰整整吃完了一個蘋果,天也就大亮了。林宇峰有些頭暈,他必須找地方包紮傷口。這地方到哪裏去找急救紗布呢。


  為了害怕宮老二逃跑,林宇峰上去把瘋癲的宮老二拖過來。放下按著頭頂衛生紙的手。一拳就打到了宮老二的太陽穴上。宮老二哼哼了幾下,昏過去了。


  林宇峰把宮老二輕輕地放在地上。他又過去抓起一團衛生紙重新按在傷口上。他必須找地方尋找急救藥品了。這一次出來林宇峰的頭發並不長。他是不在乎胡子,卻對頭發長度很在乎的人。


  太陽出來了,是個溫暖的豔陽天。林宇峰走到院子正中,他抬起頭來看看東升的旭日,一時間眩暈的幾乎要跌倒。剛才那一番搏鬥,幾乎耗盡了林宇峰全部的體力。


  黑仁發居住的那幾間屋子裏,林宇峰找到了一大紙箱的鈔票。那些錢都是裝在幾個裝蘋果的紙箱裏的。那是別人支付的買命錢。


  終於,林宇峰在黑仁發窗前的床頭櫃裏找到了一盒雲南白藥粉,一包紗布。林宇峰脫下了大衣,把白藥粉倒在床單上,然後拿手抓起來,拍打到頭頂的傷處。然後再用紗布在頭頂上簡單包紮好。屋子裏有一頂舊鴨舌帽,林宇峰在床上拍打了幾下也戴在頭上。


  整理好這一切,林宇峰疲憊地坐在了黑仁發的床上。他口渴的要命,索性把黑仁發的茶杯用熱水馬虎洗了洗,倒了一杯水。然後邊休息邊喝。


  慢慢地喝完水之後,林宇峰起身把那隻帶著消音器的槍抓在手裏。他要去辦正事了。他回到馬六的屋子裏。看到黑仁發像個粽子一樣滾到地上。林宇峰記得,他是把黑仁發放在馬六的被窩裏的。看來是這小子,醒來之後自己滾到了地上。他是想逃跑的。


  林宇峰一進門就以自己怪異的扮相嚇了黑仁發一跳。他本能地往牆角滾過去,這個滿臉是血凶神惡煞的人究竟是誰啊?難道是自己的對頭找上門來了?


  黑仁發用驚恐而惡毒的眼睛盯著這不速之客的一舉一動。他的嘴被堵著,但是轟隆裏發出憤怒的嗬嗬聲。


  林宇峰沒有說話,過來彎下腰抓住黑仁發的兩條腿往屋外拉他。黑仁發掙紮著不肯就範。林宇峰就把他扔下,抬起腳就朝著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一腳。踢到腿跨上了,這小子立刻滿臉漲得通紅,嘴巴裏發出劇烈的嗬嗬聲。這樣,林宇峰再一次拖動他的時候。黑仁發再也不敢反抗了。而是像一條死狗一樣聽天由命。這個時候,他終於認清楚這個怪異的人是誰。那就是他們綁來丟到地下室裏的林姓年輕人。


  林宇峰把黑仁發拖到了那邊的屋子裏。他注意掉黑仁發看到這房子的房門已經被徹底破壞,他的臉色立刻變蒼白起來。


  林宇峰把黑仁發拖到那個地磅上,然後撕開他嘴上的透明膠紙。黑仁發看到,他的兩個忠實部下已經死去了。其中尕老二死的最慘,整個的腦袋被砸爛,額頭部分的頭頂已經沒有了,腦漿和著血液留了一地。這慘景叫從來不知道怕死的黑仁發也嚇得臉色蒼白。


  林宇峰在地上撿起剩下的一個砝碼,他在手裏掂量著:“說吧,那被綁架的孩子藏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你這樣濫殺無辜,是要遭報應的。”黑仁發嘴唇哆嗦著,他想本能地抵賴。


  “你不說是不是?你就覺得你算個無辜之人嗎?你不是說後院的化糞池泡著好幾具屍體嘛?”林宇峰冷冷地問道。然後他在黑仁發的身邊又拿了一個蘋果,有滋有味地吃著。


  “我,我那是吹牛啊。兄弟,我們真是一時糊塗,頭一次做這事兒。可就算是綁架人了,你也不能這麽狠毒,把,把人砸成這樣……”


  “那你告訴我,你一共殺了幾個人?除了昨天晚上那個被馬六割了老二的老頭外。”林宇峰獰笑著,看著黑仁發。


  黑仁發本想抵賴說,自己沒有殺過一個人的。這一下立刻把話生生咽下去了。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大限已至,西屋裏他收藏的那幾箱子百元大鈔是沒有福氣消受了。頓時這個一直在黑道上順風順水的人,一顆心深深地沉下去了。


  “你還是老實說了吧。你不說,你的下場就得和昨天夜裏的老頭一樣。所不同的是,你是在活著的時候被砸爛生殖器。昨天晚上你們殺人,老子我就藏在馬六的床底下。”


  “我,我不說。反正說不說的都沒有活路了。”黑仁發探口氣說道。


  “你想得到也對。可是老子我的手段,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你昨天夜裏不是說要活割了我嗎?然後把我活著扔到化糞池裏去?是你說的吧?”林宇峰冷酷地說。


  “大哥,那是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蹚這一遭渾水。”急憋之下,黑仁發居然流下眼淚來。


  “你把孩子的下落交代清楚,我就打110.叫警察來處理你。反正他三個人都死了,就是有問題你也可以把主要責任推到死人身上。我呢,殺了人也得遠處去逃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現在在乎的不是多殺一個人,而是孩子的下落。”


  說完這句話,林宇峰站起身走到尕老三的屍體旁邊,找到宮老二的匕首。抓在手裏順手轉了幾個花。“我可告訴你,老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就給你二十秒鍾考慮。”


  黑仁發看到林宇峰玩匕首的動作,就知道自己不顧警告做這個活,太過自負了。他想的是,任何人看到槍,尤其是裝了消音器的槍,都是老實就範的。


  二十秒鍾過去了,黑仁發雖然臉色蒼白,囁嚅了幾下嘴唇,到底沒有開口。


  林宇峰沒有看他,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蹲下來把匕首豎起來,對準黑仁發老二的位置。左手裏的那個砝碼正好可以當錘子用。其實那柄鋒利的匕首根本就不需要什麽錘子。一刀下去,黑仁發的老二就會被插透。


  黑仁發見狀大聲叫起來。林宇峰就把匕首移開了,他獰笑著看著黑仁發說:“瞧我這記性,我忘了給你堵上嘴了。”


  “兄弟,我說,我說。錢我也不要了,都在西屋裏。連我的車都給你。有這些錢,下輩子吃喝不愁。隻求你留我一條命啊。”


  “行啊,我和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是拿錢給人消災。你言出必行,你說吧。”


  “他,他們實際上沒有離開上海。是在鬆江區三科工業區緯一路路遙包裝機械公司的辦公樓上。腦那個企業已經倒閉好久了。”


  “你不要撒謊騙我啊,找不到孩子我不會讓你走的。”林宇峰微笑道。


  “那你看著樣好不好?你們也別費心去找了。我叫他們把孩子送回去。”黑仁發巴結道。


  “送到哪裏去?”


  “當然是送到黎律師的家裏去。這樣行嗎,咱們人不知鬼不覺地一拍兩散。反正你手上有人命,我的手上也有人命,誰也不可能去舉報誰,你說是不是?如果,你要願意把西屋裏的錢留給我一半,這裏的爛攤子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絕對露不出任何破綻。”


  林宇峰想到,如果警察們冒險去搭救孩子。不如叫搶匪送回去,這樣更安全一些。


  “那幾個人是你的手下嗎?”


  “就隻有兩個人,是我的結拜兄弟。這個活是我介紹他們幹的。報酬在我這裏領,你說他們會不會聽我的?”


  林宇峰很難得地笑了,帶著滿臉的血跡,那笑容分外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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