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已經禍害了。你看看上次你做的那些事兒。你還想怎麽禍害才滿足呢？”楚天燕氣喘籲籲地說。
“我知道我做了壞事，是你放過了我。不過我不能再一錯再錯了。無論如何，我們之間不能發生實質性的性關係。否則我就隻有自我了斷一條路了。我說的是真話。”林宇峰心急如焚。他真的擔心在楚天燕的主動下，兩個人會再做下讓他悔恨一生的事來。
“我沒說和你做那件事，我就是想看看你這東西是不是恢複如初了？叫我摸摸看看，看看有反應沒有？”小楚執拗地說。
“你，你，真把自己當泌尿科醫生啊？”林宇峰喊道。
“我不是醫生，但是我要聽從醫囑。”
楚天燕的態度叫林宇峰無地自容。他甚至覺得小楚的精神是不是出了啥問題。那東西是隨便給女人看的嗎？
“你先把手拿開，聽我把話說完。如果我說完了，你仍然要摸，我叫你隨便摸，行不行？”
林宇峰不得不讓自己的口氣和緩一些。他現在終於覺得，自己是走到了某種危情裏。如果這樣下去，那不是一個身敗名裂就能了結得了的。可能他最後真的會拿生命來洗刷各種不堪和恥辱。
楚天燕的手又和林宇峰僵持了一會，最後終於不情願地抽了出去。林宇峰借著機會，趕緊把身體扭過去麵對牆壁。楚天燕就在他背後，嘴裏呼出的氣息持續地吹拂著林宇峰的後脖子。林宇峰眼看就哭出來了。
“燕子，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呢也喜歡你，可是我們沒有在一起的緣分。原因主要是出在我身上。我不是個你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我身上的性格弱點過去從沒有暴露這麽徹底過。我需要一段時間徹底地反省自己。等我把一些事情想明白了，我才能開始下麵的生活。”
屋子裏此時靜悄悄的，林宇峰能聽到楚天燕一起一伏的呼吸聲。她的胸乳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就觸在林宇峰的脊背上。
然而這個時候，林宇峰卻不再有心亂如麻的感覺了。他沿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講下去。
“從古到今，你都知道兩個相愛的男女往往就不能走到一起。很多的感情悲劇都出現在兩個不應該愛的人之間。比如你我，原本我們是可以結合在一起的。可是我身上卻發生了很多無法向外人言道的事。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碰你。我碰了你，也許你沒有任何感覺。而對我則成了一塊道德的巨石，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可是你上次還想來硬的。我要是不加掙紮，遂了你的心願。你還不是就把我給拾掇了？”黑暗裏，楚天燕的聲音充滿了傷感。
“上一次我是喪心病狂。我就真的做了，其結果就如同是吸毒，毒癮過去了我依然是會懺悔無門。幸好，你阻止了我走向罪惡的深淵。”
“林宇峰，我知道了。無論是你有什麽措辭，我在你心裏的分量都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比方說，處女什麽的。我並不看得像你那麽重。我隻想給我所愛的那個人。可是，我已經厚著臉皮第二次了。我真的就不如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嗎？叫你看著如避蛇蠍。”
“你和她不一樣。你是一個美玉無瑕的人，我如果玷汙了你，卻無法給你對等的東西。那我是個什麽呢？我是個糟蹋女人的流氓。我不想做流氓。我的道德準則也不許我做。燕子，你看這樣行嗎？”
“怎麽樣？”
“我抱著你，咱們睡一夜不做那件事，誰也別引誘誰。你叫我給自己留一塊最後的遮羞布吧？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誤入歧途，困苦不堪。”林宇峰十分真誠地說。
“嗯，好吧。你如果真的背負著這麽重的壓力，那就聽你的吧。也許我以前說過得叫你負責的話，叫你害怕了。”楚天燕語調幽幽，不無憾然。
林宇峰不再答話，他慢慢地轉過身子，慢慢地把小楚摟在了懷裏。這是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因為這樣子，擦槍走火的風險極大。但是林宇峰咬緊了牙關忍了。
假如再和上次那樣，跑進衛生間裏洗涼水浴這種事兒，是絕對不能重演了。林宇峰抱著小楚軟綿綿的身體，居然有點無計可施的悲哀感覺。
睡吧，把懷裏這個人當成男人就行了。可，問題是這真是個男人的話。那倆人摟在一起有多惡心啊！
不想了，就睡覺。這感覺真比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還難受。為什麽清清爽爽做個人就這麽難。
林宇峰正是抱著這種很無望的感覺睡覺的。過了不多久，他還真能睡著了。隻是抱著一個人睡覺，睡著了也就忘記了對方的性別。兩個人滾在一起覺得特別的累。
林宇峰並不知道，楚天燕什麽時候睡著的。反正兩個人就這麽規規矩矩都睡了。並沒有發生什麽令人窘迫的事兒。
倆個人這樣的同床共枕，這也隻能是爛到肚子裏的絕密了。林宇峰並非不喜歡小楚，問題是他如今已經分身乏術。再和小楚有什麽那真的就是耍流氓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踩破最後的底線。
這一天夜裏林宇峰做了很多被人追殺的夢。要不就是在躲避追殺的時候跑進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裏。他就是拖著兩條灌了鉛一樣的雙腿往前跑……
清晨，林宇峰終於從奔逃中醒了過來。他發現窗簾外麵天色才蒙蒙亮。他是給尿給憋醒的。這時候他已經渾身是汗。
狠狠滴喘勻了幾口氣後，林宇峰才看到原來身邊還睡著一個人。他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想起他和楚天燕昨天夜裏飲酒之後，同床而眠。
這時屋子裏隻能陰影綽綽看到各種擺設。楚天燕還在蜷著身子睡著。林宇峰注意到，小楚的一抹酥胸從開了扣子的睡衣裏露出來。裏麵什麽都沒穿。林宇峰更加心驚肉跳的是，小楚的一隻手居然十分倔強滴抓住了自己那玩意兒。那東西已經膨脹如鐵。
林宇峰身上的汗一下子變成了冷汗。他蜷腿蜷腳地盡量不和小楚的身子接觸，然後他伸過手慢慢地把小楚抓住他東西的手拿開了。
林宇峰鬼鬼祟祟地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然後躡手躡腳地溜到衛生間把憋了一夜的尿解決了。
撒完了尿，林宇峰決定不再繼續睡了。他來到自己床前，先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拿到一邊，再給睡夢中的小楚蓋好了被子。
林宇峰抱著自己的衣服來到小楚的床邊坐下。一邊穿衣服他一邊想，把小楚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個不測之地，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心。雖然，現在他還不能給小楚任何的承諾，可就倆人這一路走來的這份情份，他都有責任保護小楚周全。
林宇峰穿好了衣服來到陽台邊上，很無意地拉開了一點窗簾。窗外蒙蒙的曙色之中，林宇峰看到昨天卸貨的那輛西北來的卡車還停在那裏。
按說這輛車子應該早就離開了，怎麽還在呢？林宇峰看著那車子狐疑不定。但是他也拿不出明顯證據，證明這輛車有問題。
這個時候似乎打草驚蛇為時尚早。林宇峰歎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小楚的床邊坐下來。他想他需要提醒小楚，如果這輛車子再來的話，一定要多加留意。這些都是蛛絲馬跡。
林宇峰在黑暗裏坐了一會，這時候他很想找一支煙來抽。可是他還沒有養成買煙的習慣。下意識地在身上摸了幾下後，就泄氣地停下來了。他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的手機壓在枕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