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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開業的日子

  十月八日,盛美酒店開業。


  這一天非常忙,除了開業請客的客人,還有臨時來的客人,幾乎是同時開餐,廚房忙的就像打仗一樣不可開交。


  我和馮哥跟孫梅說過開業請客最好不要趕在一天請,趕在一天回招呼不過來,前麵也忙後麵也忙,還會有散點的客人進來,到時候會出現服務跟菜品跟不上的情況。可是這倆人沒聽,覺著開業請的人多才熱鬧,那樣也有麵子。


  人家是老板咋說咋是,咱們聽著就可以了。


  我和李劍寒不但要忙著配菜,還得招呼著服務員上菜,喊聲幾乎就沒停過,到下班的時候嗓子都有點啞了。


  馮哥滿麵紅光的來到後廚,給廚房抬了一箱啤酒,跟大夥說:“大家辛苦了,晚上做點好吃的,一起喝點。”


  他說話的時候嘴有點發瓢,看樣子是沒少喝。


  馮哥拍著我的肩膀說:“譚子,今天開業你是功臣。”


  我問:“馮哥,沒少喝吧?”


  他說:“今天喝大了,沒辦法,哪桌都得陪。”


  我說:“喝酒的日子這才剛剛開始,你得悠著點,能少喝就少喝。”


  “少喝,能少喝嗎?都是好哥們,過來捧場,咋說也得喝幾杯。”他很是興奮。


  這個時候有人站在廚房門口喊:“老馮,趕緊的,就等你了。”


  我說:“喊你呢馮哥,過去吧,想著明天還得買菜呢。”


  馮哥邊往外走邊說:“放心譚子,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保證把菜買回來。”說完依裏歪斜的往外走,真擔心他明天能不能按時按點的把菜買回來。


  和張濤說老板拿過來一箱酒,讓大家喝點。


  張濤說:“行,那就多做幾個菜,今天大夥夠累的,好好喝點。”


  我問:“都做什麽菜?”


  他說:“你安排吧。”說完就出去涼快去了。


  我和李劍寒商量了一下,做了六個菜,三葷三素。


  喝酒的時候張濤問我:“譚子,今年多大了?”


  我說:“二十一。”


  他有點不相信:“你剛二十一?怎麽長的這麽老相。”


  我自嘲地笑笑說:“長的著急,加上營養不良,就長成這樣了。”


  大夥就笑。


  郭師傅舉起酒杯對張濤說:“張師傅我敬你一杯,謝謝這幾天的指點。”


  郭師傅比張濤大兩歲,一開始對張濤不怎麽服氣,通過這兩天的磨合加上張濤做菜確實好,現在有點心服口服了。


  張濤說:“謝啥,都是為了酒店。”


  兩個人幹了一杯。


  看郭師傅和張濤喝完,我和李劍寒站起來敬張濤。張濤的菜做的不錯,同時幹活幹淨立正,這一點我很佩服。


  和張濤我們仨幹了之後,李劍寒問張濤:“張哥,你收徒弟不?”


  張濤說:“收啥徒弟,就是個炒菜的,還收徒弟。”


  李劍寒說:“張哥你要是收徒弟我就拜你為師。”


  張濤說:“我可當不了師傅,就我這手藝還得再練幾年。”


  我說:“張哥,陳哥跟我說你手藝非常好,做菜在省城有名,能和你一起工作我感到榮幸,得和你好好學習學習。”


  張濤說:“拉倒吧譚子,有啥名呀,咱就是一廚子,給人家打工的,混口飯吃,說白了都是為了養家糊口。”


  我說:“張哥你太謙虛了,我們這是養家糊口,你現在是發家致富。”


  張濤說:“還發家致富呢,一個月就兩千塊錢,還不如在外地半個月多呢。”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對工資很不滿意,我不知道他在外地掙多少錢,陳師傅沒和我說過,但是他說現在是每個月兩千塊錢對我來說已經不少了,那可是我三個月的工資呀。


  人家一個月兩千塊錢覺得少,我一個月六百塊錢還挺滿足的。


  哎!人比人得活著。


  自己好好學,一個月兩千塊錢也能掙到。


  大家都挺累了,也沒多喝,明天還得忙,收拾收拾下班了。


  換好衣服來到前廳,還有兩桌客人沒走,服務員正忙著收拾衛生。


  開業客人多,很多台麵客人走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就過去幫著收拾。


  孫梅看到我在那幫著收拾台麵,從吧台裏走出來跟我說:“譚子,今天你也忙夠嗆了,早點回吧。”


  我說:“還行,不算太累,一起收拾快點,今天這些服務員也挺累的。”


  她站我跟前,我聞到一股酒味,我問:“孫姐,今天沒少喝吧?”


  她說:“喝的有點多了。”


  我說:“看你走道不打晃兒,挺能喝的呀。”


  她把手一揮說:“譚子,你孫姐我可是酒中豪傑,一般人喝不過我。”


  我說:“是嗎,那天和你喝喝。”


  她說:“好呀,哪天喝點,叫你見識見識。”


  說話的時候最後兩桌客人結賬走了,又幫著收拾了一會兒,看看沒啥活了就準備回寢室。這個時候聽走廊裏嘩啦一聲響,緊接著就是有人“哎呀”一聲喊。趕緊跑過去,一看,一個服務員摔倒了,旁邊一下酒瓶子,有的酒瓶子摔碎了。


  過去趕緊把服務員扶起來,服務員用左手捂著右手,有血從手裏流出來。應該是在她摔倒的時候碎酒瓶子把她手劃了。


  這個時候孫梅和幾個服務員也過來了。


  我對那個服務員說:“把手給我,我看看劃的嚴重不。”


  服務員把手給我,手上都是血,小拇指上劃了個口子,正往外流血。


  我衝其他服務員說:“拿點餐巾紙和手巾板來。”


  有服務員跑去拿,這個時候受傷的服務員開始疼的掉眼淚。


  我對孫梅說:“孫姐,我送她到醫院包一下。”


  孫梅這時也反映過來,急促的說:“對,去醫院,趕緊去。”


  說完她就出去打車。有服務員拿來餐巾紙和手巾板,接過來把受傷服務員手上的血擦擦,血還在往外流,用手巾板把她手指頭使勁纏上,然後扶著她就走。


  可能是嚇得,也可能是這個服務員暈血,走道的時候不會邁步,渾身哆嗦著。我隻好把她抱起來往外走,好在她不是太胖,還能抱得動。


  到外麵的時候孫姐已經打到車,看到我抱著服務員出來的,她以為怎麽了,緊張地問:“譚子,怎麽了?沒事吧?”


  我說:“可能是她暈血,沒事。”


  上了車就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找到醫生,醫生開始給服務員傷口進行清洗,清洗的時候服務員疼得厲害,又不敢看自己的手,就把手一個勁兒的往回拽,醫生清洗起來很費勁。


  醫生衝我說:“你過來把住她,別叫她亂動,總動彈怎麽清洗呀。”


  我過去把服務員半摟在懷裏,說:“別怕,一會兒就好了。”


  醫生先是用雙氧水把受傷的手指洗了一遍,又開始用消毒水清洗。拿著鑷子夾著棉球往傷口上擦,可能是用力有點大,我就感到腰上的肉疼的要命,“唉吆”了一聲。


  醫生回頭瞪了我一眼,說:“你喊啥?”


  我呲了下牙,說:“她咬我。”


  醫生說:“咬你就喊呀,嚇我一跳。”


  說完又回過頭繼續給服務員處理傷口,很快就包好了。


  我鬆開服務員把她扶好,看她臉色還是很白,問醫生用不用開點藥,她有點暈血。


  醫生看了服務員一眼,問服務員:“現在感覺怎麽樣?”


  服務員說:“有點暈,手指頭一跳一跳的疼。”


  醫生說:“我給你量下血壓吧。”


  說完給服務員量血壓,血壓有點偏低,醫生說:“掛一瓶葡萄糖吧,沒啥大事,暈血的人都這樣,再吃一片止疼片,睡一覺就好了。”


  聽醫生說完也就放心了,對站在旁邊的孫梅說:“孫姐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就行。”


  孫梅看看服務員,說:“那也行,沒事就好,把我嚇壞了。”說完又安慰了服務員幾句回去了。


  掛上點滴,坐在一旁陪著服務員。


  我問她:“還疼嗎?”


  她說:“不太疼了。”


  這個時候她的臉不那麽白了,有了血色。


  我問:“你是不是暈血?”


  她說:“是,打小的時候就暈。”


  看著她,笑了笑。


  她叫張玲,身體有點弱,咋眼一看有點像林黛玉,弱不禁風的,個子還行,有一米六多,就是太纖瘦了。長得眉清目秀,仔細看還真有點像林黛玉,不一樣的是眉心有顆痣,紅色的。


  她不好意思的問我:“譚哥,你的腰不疼了吧?”


  我掀起衣服,腰那有兩排清晰的小牙印。對她說:“沒事,早不疼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了,那時候疼,張嘴就把你咬了。”


  我說:“咬就咬吧,沒咬掉肉就是好事。”


  她臉紅的低了頭。


  我說:“你叫我譚哥,可能我都沒你大。”


  她抬起頭問:“你多大呀?”


  我說:“二十一。”


  她說:“你才二十一?看著可真不像,還以為你——”


  我說:“還以為我二十五、六了,是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有點,那你真的沒我大,我二十五。”


  我說:“你看著也不像二十五的,也就二十。”


  她說:“二十五了,大吧。”


  我說:“二十五不大,正好,女人最美的年齡。”


  她說:“還最美呢,我可不美。”


  我說:“挺好看的。”


  陪著張玲打完吊瓶回到寢室已經後半夜一點了。


  這個開業的日子,挺折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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