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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是不是韓劇看多了

  程天佑狀似無意的聳肩,卻分明是故意的,“告訴她也無濟於事,隻是多了一個女人在這裏哭哭啼啼而已,何必呢。”


  爾白點了點頭,並未繼續糾纏著這個話題。


  上午的時候,程天佑在醫院陪了一會兒,下午還要回公司,畢竟,張雅婷一個人也程不過來。


  爾白午飯也幾乎沒吃什麽,幾乎就是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外。下午的時候,藍家兄妹又來了一次,爾白開了一張支票給他們,藍家兄妹推卻了幾次,最後藍家哥哥還是收下了。


  “我們救人也不是為了錢,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藍心嘟著嘴,小聲的嘀咕了句。


  而藍家哥哥還把支票拿著手掌,突然覺得那張大額支票像個燙手山芋一樣。他下意識的伸手,扯了扯藍心的衣角。


  藍心有些不悅的扭頭就走了。


  “小孩子,被慣壞了,季太太別介意。既然找到了季先生的家人,我們以後就不來打擾了。”藍家哥哥笑嗬嗬的說了句,轉身就去追自家妹子了。


  他們的出現就像是爾白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當然,爾白的心也太小了,裝下了季西深,又裝著言希,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了。


  下午的時候,爾白還有一次探視的機會,她穿上了藍色無菌服,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旁。對於沉睡著的人來說,是幸福的,因為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與悲傷。但對於守護著的人來說,卻是不幸的,漫長的等待是一件痛苦而煎熬的事情,並且,希望會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逐漸成為絕望。


  爾白不言不語,隻是將側臉枕在他掌心間,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溫暖。其實,她也很想和他說話,喋喋不休的,一直說個不停,可是,她怕他會嫌棄她煩,就真的不肯醒來了呢。


  爾白輕闔著眼簾,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很多人在這種時候,回去回憶彼此之間的過去,而爾白沒有,因為她和季西深的曾經,多半都伴隨著疼痛,她腦海中想著的,都是他們的未來,他許諾給她的未來,都等著他醒來後,一一實現。


  一顆淚珠無聲的滑落她臉頰,滴落在他掌心之間。爾白想到了他的笑,那麽溫暖而讓人沉默,所以,她哭了。


  她感覺到了眼角的濕意,抬起頭,輕擦掉眼角的淚痕,而正是此時,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季西深居然睜開了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爾白不可置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她以為自己真的出現了幻覺呢。她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眨來眨去的,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實。最終,她幹脆把手掌放在季西深眼前,晃來晃去的。


  這次,倒是換做季西深微微的蹙眉了,那樣不耐煩的神態,爾白終於確定,季西深真的醒過來了。


  爾白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驚喜的跑出去,大聲喊著,“醫生,醫生!”


  一對專家走進監護室,給醒來的季西深做檢查,這一次,他是真的醒來了,並且,各方麵的狀況都非常的平穩。


  “不用太擔心,如果今天沒有突發狀況,明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醫生對爾白說完,一一走出重症監護室,並吩咐一會兒給季西深在拍個片子。


  爾白站在病床前,緊握著季西深的手,忍不住落淚。


  而季西深劍眉深蹙,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問道,“你是……”


  爾白看著他,頓時就慌了,他居然不認識她了,難道是因為腦缺氧而造成的失意嗎?


  “西深,我是爾白,我是你老婆啊,你怎麽會不記得我,怎麽可以忘記……”爾白忍不住落淚,然後跑出去,再次把醫生和護士都喊了進來。


  醫生一聽是失憶,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拿著電筒在季西深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季先生,告訴我這是幾?”


  醫生伸出了兩根食指。


  季西深沒回答,卻非常不耐的蹙起了劍眉,他們當他是弱智嗎。“我的智商沒有問題。”他冷聲回答。


  “那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這位女士您認識嗎?”醫生指向一旁的爾白。


  爾白雙眼含淚看著他,而季西深也看著她,彼此凝視,他劍眉微蹙,說道,“她是我太太,我當然認得了。”


  他說完,伸出手,握住爾白冰涼而柔軟的小手,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夏爾白,你是不是韓劇看多了啊。還什麽失憶。我剛剛是想說:你是不是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眼睛都紅了。”


  “啊?”爾白錯愕的看著他,真是,好大的一個烏龍啊。


  她揉了揉眼睛,一雙漂亮的眼眸,的確紅彤彤的。“西深,你嚇壞我了,你知不知道。”


  “我很好,我不是答應過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季西深溫笑著,但因為昏迷太久的緣故,臉色蒼白的幾乎沒了血色。


  爾白緊抓著他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雙腿發軟,跌坐在病床前,額頭抵在季西深手背上,雙肩不停的聳動著。


  “季太太,季先生剛剛醒過來,我們還要給他做進一步的檢查,您還是先出去吧。”


  在護士的攙扶下,爾白被帶出了重症監護室,她仍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季西深在重症監護室又觀察了一晚,一切正常,很快轉入普通病房中,爾白終於可以時時刻刻的陪在他身邊了。


  爾白單手托腮看著他,之間事兒輕輕的撥弄幾下他額前的碎發。


  “我有那麽好看嗎?還是季太太很閑?”季西深溫雅的笑,帶著幾分邪氣,隻是虛弱了些許,畢竟大病初愈,仍需要精心的調養。


  爾白笑嘻嘻的模樣,也忘記害羞了。甚至拉住了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能這麽一直看著你,突然覺得,很幸福。”


  “傻。”季西深溫笑著,回了一句。


  “老公,你吃不吃水果?我削個蘋果給你好不好?”爾白討好的問道。


  “恩。”季西深點頭。


  爾白坐在他床邊,低頭給削平果,然後把白色的果肉切成一小塊,喂到他唇邊。


  季西深咬了口蘋果,笑靨越來越溫和,他將雙臂枕在腦後,一副悠哉閑適的模樣。“難怪人們總說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看來的確如此。”


  “你給我住口。如果這種事再發生一次,我非瘋了不可。”爾白把一塊蘋果肉塞入他口中。


  季西深微笑著,吃著蘋果,果肉是酸甜的,滋味非常不錯。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爾白說了一聲,請進後,程天佑推門走了進來。


  “終於醒了,還以為你打算就這麽睡過去呢,我正籌劃著給你辦一場盛大的葬禮。”程天佑嬉笑著走進來,在床邊坐下。


  “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至少我也得看著你這個禍害先走。”季西深反唇相譏。


  “究竟怎麽回事?說實話,你能活著回來,的確是個奇跡。”程天佑雖然翹著二郎腿,但神色卻認真了幾分。


  季西深聳肩,言語間甚是不以為意,卻不難讓人想出當時的驚險。“車子在經過幾次撞擊之後,車門已經散掉了,車子墜海後,我當然是選擇在第一時間逃生了。”


  “嗯,也是。”程天佑笑著點了點頭,季西深遊泳和潛水的技能都不錯,不第一時間逃生,難道還留在車子裏麵等死嗎。


  “本來打算遊到岸上,結果車子突然爆炸了,被衝擊波震了一下,之後就失去知覺了。對了,是誰救了我?”季西深詢問。


  “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怎麽著,季總裁還想以身相許嗎?”爾白站在一旁,酸溜溜的插了一句。


  季西深失笑,這女人啊,可真是醋壇子。“想什麽呢,就算我想以身相許,人家年輕女孩也不願意當後媽吧,你兒子當初可沒少捉弄張雅婷。”


  “可不是,雅婷現在還時常提起那個調皮鬼呢,對了,夏爾白,你還不去把你兒子接過來啊?”程天佑隨口問道。


  “言希怎麽了?”季西深突然警覺的問道。


  爾白低著頭,沉默不語,隻是微眯著眼眸,神情突然之間暗淡了許多。


  季西深自然察覺到她的異常,劍眉輕鎖,看向程天佑,再次詢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出事那麽多天都沒找到你,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掛掉了。你媽就開始和爾白掙財產和撫養權了。”程天佑如實說道。


  季西深聽罷,劍眉越蹙越深,透出幾分冷幽,片刻後,輕哼一聲,“倒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兒。”


  他說完,把手伸向爾白,爾白會意,柔軟的手掌置於他掌心間,被他緊握住。


  “委屈你了。”他說,看著她的目光是溫柔如水的,甚至帶著幾分歉疚。


  爾白淡漠的搖頭,手掌從他掌心間抽離,低聲說了句,“你餓了嗎?我去買些吃的給你。”


  “好。”季西深點頭,又補了句,“買些粥就行,菜也清淡些。”


  “嗯,我去買給你,你稍等,我很快就回來。”爾白說完,拎起手提包往外走,隻是,尚未走出病房,就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人也暈暈乎乎的,眼前不停的發黑。


  最近在醫院照顧季西深,一直就沒吃好睡好過,全憑著一股毅力支撐著。而現在季西深醒來,心裏繃著的那根弦斷了,意誌力一散,人也就撐不住了。


  她停住腳步,手撐著牆壁,輕輕的晃了晃頭,試圖揮去眼前的漆黑。她強撐著向前邁了兩步,剛伸手推開病房的門,人就一頭栽倒在地。


  而季西深與程天佑正在談公司的事,爾白突然就倒下,連季西深都驚了,他什麽都程不得,直接拔掉插在手背上的輸液管,快速下床,可他自己還是個病人呢,雙腿發虛,自己差點兒沒摔倒了。


  他的手撐著牆壁,卻程不得自己,隻程著爾白,“爾白,爾白!天佑,快去叫醫生。”


  “好。”程天佑手腳利落的把夏爾白抱到了病床上,然後出去喊醫生。


  好在,爾白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營養不良,心力交瘁,掛了輸液,就躺在病房裏休息。


  這次倒是倒過來了,爾白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季西深坐在床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一副擔憂的神色。


  “你們這兩口子真是挺有趣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這會兒都成病友了。不過說來也是,自從你出事之後,夏爾白幾乎就是不吃不睡的,那架勢,就好像要追隨你而去。找到你之後,爾白又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典型的二十四孝老婆。”程天佑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出去買點兒東西吧,熱粥,菜清淡一些。爾白如果醒來的話,正好可以吃。”季西深淡聲吩咐道。


  “好。”程天佑點頭應著,很識趣的離開,給他們夫妻獨處的時間。


  病房內,季西深牽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學著她的模樣,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側臉。“爾白,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我會補償你的。”


  他溫笑著看她安靜的睡蘇,雖然憔悴,卻還是那樣的寧靜美好。


  季西深低下頭,心疼的在她側臉親了又親,鼻尖輕輕的蹭著爾白的側臉,親昵又不猥.褻,在午後的暖陽下,靜謐的時光都變得那麽美好。


  “爾白,爾白。”他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而下一刻,爾白就真的醒了過來。卷曲的長睫輕顫著,眸中霧蒙蒙的,落進了窗外的陽光,格外的璀璨。


  “真美。”季西深輕笑著,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眼睛。


  爾白漂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的,聲音柔柔弱弱,如同呢噥軟語般,“我睡了很久嗎?”


  “沒有。”季西深搖頭,“你太累了,應該好好的休息一陣子。”


  “我沒事兒,就是這些天沒睡好而已。”爾白淺淺的一笑,握住了他的手,問道,“西深,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去接言希好不好?我想他了。”


  “我很快就能出院了,倒是你,看樣子還要在這裏住幾天。”季西深失笑回道。


  “沒有,我很好。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爾白一激動,掙紮著就要坐起來,然而,剛坐起身,頭腦一陣眩暈,又一頭栽在病床上。


  季西深急忙抱住她,心疼的說道,“乖,別任性,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再去接言希,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季西深說話間,拉著她的手,略帶著邪氣的勾動下唇角,“正好我們可以借此過幾天二人世界,這次,換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他的手掌輕托起季西深的臉頰,鼻尖輕輕的貼上她的,四片薄唇貼合在一起。爾白如被電擊一般,向後退去,臉頰羞得通紅,終於有了血色,紅彤彤的,嬌嬌弱弱,分外的惹人憐愛。


  “你做什麽啊,這裏是病房。”爾白伸出手掌輕推著他胸膛。


  而季西深雖然虛弱著,但爾白依舊推不動他分毫。反而被他扯住了手臂,擁入胸膛中。“好,我不急,反正你也逃不掉,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爾白嬌笑著,躲在他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真實的溫度,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她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


  “西深,飯菜買回來……”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程天佑高大的身體出現在門外,見了屋內的情形,不由得一笑。


  “呦,抱歉啊,打擾兩位了,我把東西放這兒,馬上就走。”程天佑把一袋子食盒放在一旁,嬉笑著離開了。


  爾白耳根子都要紅透了,推開季西深,重新倒回床上,弱弱的問著,“醫生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


  “休息兩天就可以了。”他回答。


  “那你呢?”爾白又問。


  “一樣。”季西深說。


  “太好了,等出院之後,就可以見到言希了,我都想他了。”爾白笑著說道。


  季西深英俊的臉龐靠的很近,溫潤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她,吞吐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的肌膚上,癢癢麻麻的感覺。“我也想言希,但是,我更想你。”


  話音落後,季西深脫了鞋子躺在床上,將她抱在懷裏,“睡吧。”


  爾白揚著下巴看他,卻調皮的笑,“不睡,季西深,我餓了,你喂我吃飯。”


  “遵命,老婆大人。”季西深才剛躺下,卻再次起身,一一打開食盒,一口粥,一口菜的喂著她,非常的有耐心,幾乎忘記了其實他自己也是個病人。


  爾白吃了幾口後,就不吃了,翻身躺回床上,背對著他說道,“我吃飽了,剩下的你吃了吧,記得都吃光,別浪費糧食。”


  季西深淡淡的笑,坐在床邊,姿態優雅的喝著粥,一邊吃,一邊和她聊天,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怎麽又講到了藍心的事情上。


  “我給了他們錢,算是感謝他們對你的救命之恩。”爾白有些生硬的說道。


  季西深寵溺的笑著,語帶玩味,“季太太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庸俗了,還學會用錢打發人了。”


  “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季總裁最不缺的,不就是錢嗎。”爾白沒好氣的回了句,自己都沒留意,語氣中的酸味,“難道以身相許就不庸俗了?”


  “怎麽說來說去,又轉回到這個問題了,好了好了,算不沒說,你現在的醋勁兒真是越來越大了。”季西深無奈失笑,手中的食盒已經見底,他隨手放在一旁,又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側身躺在爾白身邊躺了下來,靜靜的與她相擁而眠。


  午後開始睡,一直睡到深夜,兩個人都毫無睡意了,隻能躺在床上聊天。


  “西深,在落水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麽?”爾白抬眸看著他,詢問道。


  季西深的手掌輕撫過她瑩玉般的臉龐,溫笑著回道,“剛落入水中的時候,處於求生的本能,什麽都來不及想,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著。當汽車爆炸的時候,昏厥之前,有那麽一瞬間,腦海是空白的,然後慢慢的有了色彩,有了人物,那是你,我好像看到你對我笑,輕喚著我的名字,還在對我招手,我閉上了眼睛,把手伸向你,之後,身體下沉,一點點沉入海底,在後來的事,就都不記得了。”


  爾白伸出雙臂,緊緊的環在季西深腰間,身體與他緊密的貼合著,如果可以,她願與他做一對相互纏繞的藤蔓,同生同死,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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