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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他想要和爾白重新來過

  季西深躡手躡腳的來到爾白的病房前,輕聲推開。房門走進去。病床上,爾白安靜的沉睡著,他靜靜的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她安靜蒼白的睡蘇,伸手握住她冰涼而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貼在唇邊親吻。


  “如果你醒著的時候,也能像現在一樣安靜聽話該有多好。爾白,你知道嗎?我最懷念的,就是我們剛剛結婚的時候,雖然偶爾也有吵吵鬧鬧,但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非常的幸福,你是一個很好的妻子,而我,並不是一個好丈夫。爾白,從今以後,換我來愛你,好不好?”


  他溫聲的喃喃自語著,而回答他的隻有落寞的空氣。


  季西深不敢繼續打擾她休息,他輕聲來到陽台上,高大的身體頹廢的靠著圍欄,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色,而遠處是光火璀璨的萬家燈火,隻是,那些溫暖的燈火,再也與他無關了。


  他胡亂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幾口煙霧後,唇角自嘲的揚起一抹笑。


  曾經,爾白是那麽那麽的愛他,隻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抓住她,擁有幸福。然而,那個時候,他以為他愛的人是閆夢萱,他錯過了爾白給他的所有的愛與美好,而這一次的錯過,也許就是一輩子。


  真是天作孽由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一根煙吸了大半,季西深掐滅了指尖的煙蒂,驅散了煙霧後,才轉身回到病房,爾白依舊安靜的沉睡著,因為他身上沾了煙味,不敢再靠近,隻是隔著一段距離,目光溫柔的凝視著她,直到天蒙蒙亮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因為天亮後,醫生要到病房查房,他必須回到自己到病房裏。


  剛推開病房的門,夏曼清迎麵走來,手中拎著一直粉色的保溫盒,見到季西深時,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媽。”季西深態度恭敬,而聲音低啞。


  “嗯。”夏曼清冷淡的點頭,掃了眼他身上的病人服,“你不是胃病那麽簡單吧?”


  季西深有些僵硬的扯了下唇角,並未回答,隻聽夏曼清又說,“既然自己是病人,就回去好好休息吧,爾白這裏不需要你。”


  “媽,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好好照顧爾白。”季西深懇切的說道。


  而夏曼清卻毫不留情的拒絕,“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可你把她照顧進看守所了,我可不敢再勞煩季總裁大駕。”夏曼清說完,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推門走你病房。


  季西深沿著遠路返回,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病房中,正好醫生來查房,讓護士給他掛上了今天的輸液。並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臥床靜養。


  他一個人躺在病房裏,百無聊賴。而程天佑在公司看完了早會才到醫院來看他。


  “今天感覺怎樣了?”程天佑把手中的果籃放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坐在了病床旁,一邊剝橘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剛在地下車場看到你姨夫了,還以為是來看你的呢。”


  季西深單手撐在腦後,淡漠的說道,“他不知道我住院的事,他是來看爾白的。”


  “哦?蘇建輝對你老婆挺上心的啊。”程天佑隨口說了句。而下一刻,季西深的話,倒是讓他驚住了。


  “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當然上心了。”


  “什麽?夏爾白是蘇建輝的女兒?”程天佑蹙著眉,搖了搖頭,“你老婆是你姨夫的親生女兒,這關係可真夠亂的。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兒團圓,被你姨媽知道,還不得掀翻天啊。”


  “姨夫做事很謹慎,應該不會讓姨媽知道,何況,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他和夏曼清之間唯一的牽扯隻有爾白。”季西深說完,便岔開了話題,追問道,“我讓你辦的事,你辦的怎麽樣了?”


  閆夢容和那個律師在法庭上逼得爾白失控,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閆夢容輪不到我們動手,她在法庭上做偽證,被罰的傾家蕩產的,還被判監禁六個月。留了案底,出來之後想要找工作也難。依我看,她也算得到報應了,總不能殺了她吧。”


  程天佑說完,季西深墨眸深斂,沉沒片刻,才極冷淡的回了句,“我答應過夏航悅,不會再觸碰法律,算了,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程天佑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冷寒,敢情季總裁真有要弄死閆夢容的心思。


  “那個律師呢?”


  “那個無良律師,我找人揭了他的老底,已經吊銷了律師證,以後也別想在這行混了。現在跟個過街老鼠一樣,挺慘的。也算給你老婆出氣了。真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季總裁啊。”程天佑打趣的回道。


  季西深淡漠的點頭,對此還算是勉強滿意。眼看著一瓶輸液見了底,護士拔掉了輸液針頭後,季西深掀被下床,就要向病房外走去。


  “你又去哪兒?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靜養,靜養你懂嗎?”


  “我去看看爾白。”季西深淡聲回道,態度卻十分的堅決。


  程天佑無奈的歎氣,“醫生說了,夏爾白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出國了,她留在國內生孩子,你有的是見她的機會,何必急於一時呢。”


  而季西深固執的要命,偏要見到她才肯安心,否則隻會牽腸掛肚的,無法安心。“爾白出意外無法出國,也許,冥冥之中,就是上天想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要照顧好她,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與傷害。”


  程天佑哼哼了聲,不免又潑了他一桶冷水,“我說季總裁,你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隻要到民政局把手續一辦,你和夏爾白就徹底沒關係了,game.over了,你覺得你們還有戲?”


  他的話讓季西深的墨眸微黯,高大的身體微微晃動了幾下,半響後,才聽他有些艱難的說,“我和爾白,的確已經結束了。”


  而隻有結束,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他想要和爾白重新來過。


  季西深打發了程天佑,一個人跌跌撞撞的來到爾白的病房,胃又隱隱的開始作痛,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禮貌性的敲了幾下房門。


  病房門,夏曼清正在喂爾白喝粥,爾白的起色看起來好了一些,隻是情緒依舊淡淡的,季西深走進來,她就像沒看到一樣,目光渙散的散落在角落中。


  夏曼清對季西深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的,基本上屬於冷處理,季總裁一進門就碰了一鼻子灰,外加上生理上的疼痛,越發的難受,然而,卻仍然要強顏歡笑。


  沒過多久,護士走進來,把夏曼清喊去了醫生辦公室。


  屋內,隻剩下爾白與季西深兩人。她坐在病床上,他坐在床邊,她目光迷茫的看著窗外,他目不轉睛,認真而專注的看著她。


  爾白完全的對他置之不理,從他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爾白。”季西深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然而,他剛剛低喚出聲,爾白就把耳機塞入了耳朵中,拿著手機,開始播放音樂。


  她的舉動,讓季西深覺得又好笑,又無奈,但更多的,還是難以掩飾的苦澀。


  但季總裁的臉皮一向很厚,即便她不停,他同樣要說,哪怕是說給自己聽也好。


  “爾白,本以為昨天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你和孩子了。能像現在這樣,哪怕什麽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看著你都是一種幸福。哪怕多看一分一秒,哪怕多看一眼,讓我折壽十年也無所謂……”


  季西深甚少說這種纏.綿的情話,而他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十分的好聽。曾經何時,爾白甚至沉迷在他富有吸引力的聲音裏。


  然而,現在,她蒼白的容蘇,淡漠的牽動不起絲毫的情緒,目光淡淡的散落著,漂亮的眼眸中,根本沒有季西深一絲的影像,她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隨後,夏曼清回來了,她冷淡的下了逐客令。季西深隻能離開。


  病房的門輕聲合起,爾白動作遲緩的拿下了耳朵上的耳機,然而,耳塞之中卻是極安靜的,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漂亮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幾下,很快被淚水打濕。


  “怎麽了?季西深他和你說了什麽?”夏曼清沉下臉色,詢問道。


  爾白努力的眨了幾下眼簾,試圖眨掉即將奪眶而出的淚,“他說了什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再被他左右。”


  “這一次你下定決心就好,這些年,你就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傷了痛了,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哄一哄,你就輕而易舉的原諒他,到頭來,隻不過是讓自己傷的更重而已。爾白,這一次,無論你跟不跟我出國,你都不能再走回頭路了,知道嗎?”夏曼清溫聲軟玉,苦口婆心的勸著。


  爾白淡漠的點頭,似乎並不像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問道,“醫生怎麽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沒什麽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出院之後,你打算怎麽辦?繼續和我住在酒店怎麽樣?那裏環境還不錯,也方便我照顧你。孩子出生之前,我和你一起定居在國內。”


  “好。”爾白點頭,猶豫了片刻,還是出聲問道,“季西深,他生病了嗎?”


  爾白當然留意到他一身的病人服。


  “恩,胃出血。”夏曼清簡短的回答,當看到爾白一臉的擔憂與無措時,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提醒道,“怎麽了?又擔心他了是不是?爾白,即便他是為你痛苦,為了你而折磨自己,你也不能再動搖了。否則,你這一輩子都會和他糾纏不清。”


  當初,蘇建輝又何嚐不是為了她而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呢,隻是,江婉茹一聲聲帶血的控訴,每一聲都折磨著她的良知,讓她無法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夏曼清在病床旁坐下,沉重的歎了一聲,“爾白,和心愛的人分開的確是痛苦的,但痛苦隻是暫時而已,會隨著漫長的時間而一點點的淡忘。”


  “恩。”爾白仍是淡漠的點頭,情緒再次恢複了冷漠。


  夏曼清看著她,憂心忡忡。剛剛,醫生和她說,爾白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何況,她有精神病史,如果再加上產前抑鬱,那就麻煩了。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照顧爾白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等到爾白出院的時候,季西深也不顧醫生的反對,辦理了出院手續。


  爾白和夏曼清住在一間環境不錯的五星級酒店中,夏曼清有的時候會出去參加學術討論會,不過,她專門找了特護照顧爾白。


  爾白照顧起來非常的容易,因為,她非常的安靜,有的時候,甚至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夏曼清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偶爾有一絲反應,若是特護和她說話,她多數是置之不理的。


  爾白的鬱鬱寡歡,讓夏曼清越發的擔心了。五年前,爾白發病時的模樣,夏曼清至今還心有餘悸。


  “爾白,你看媽給你買了什麽?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夏曼清從外麵回來,拎了一大袋零食回來,有薯片,還有酸梅,零零散散,裝了一大袋,堆在爾白麵前。


  “謝謝媽。”爾白隻是淡看了一眼,連唇角都沒有牽動一下。


  夏曼清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笑著問道,“告訴媽,你今天都做什麽?”


  “吃飯,睡覺,看書。”爾白低斂著明眸,雙手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又說,“下周二我應該去做產檢了吧,寶寶馬上就四個月了,一直都沒有胎動過,媽,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啊?”


  爾白說完,突然緊張的抓住了夏曼清的手,她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冷的幾乎沒什麽溫度,連夏曼清都是一驚。


  “怎麽這麽涼啊。”夏曼清說著,雙手輕輕的磨蹭,試圖溫暖她,並溫聲的安慰道,“別胡思亂想,胎兒五個月胎動才是正常的。”


  “是這樣嗎?”爾白將信將疑,卻並未再多語。


  夏曼清拆開一袋酸梅遞給她,爾白勉強的吃了兩顆,就說自己累了。


  “爾白,媽媽晚上還有一場學術討論會,讓特護陪著你,好不好?”


  “嗯。”爾白淡漠的應了聲,便關緊了房門。


  爾白回屋後,躺在床上,睜大了一雙漂亮的眸子,呆呆的看著頭頂,卻了無睡意。


  自從被關進看守所,她就開始失眠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本以為是看守所裏麵的條件不好,所以才會失眠。可自從被放出來之後,爾白還是經常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而睡不著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


  有時候,會回想起閆夢萱死在客廳的沙發上時,滿身是血的慘狀和季西深緊緊的抱著她時,悲傷的樣子。而有時,腦海中又會不停的浮現出季西深溫情的臉,和他纏.綿動人的情話,這樣悲喜交替,不停的折磨,讓爾白非常的痛苦。


  更多的時候,她會感覺到無來由的悲傷,或者擔心,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有時好不容易睡著了,一覺醒來,也是被驚醒,第一件事就是盯著自己的肚子看,看寶寶是不是還安然無恙的躺在她的肚子裏。


  她的雙手緊握著小腹,正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從外輕輕的敲響,外麵傳來特護溫和的聲音。


  “夏小姐,你睡了嗎?外麵有一位先生找你。”


  爾白本來就了無睡意,索性起身下床。“是誰?”


  她推開臥室的門走出去,來到房門前,於是,便看到季西深一身筆挺的純黑色正統西裝,臉上掛著俊美而邪氣的笑容,正目光專注的看著她。


  “你怎麽來了?”爾白問道。


  季西深鳳眸微斂,笑著回答,“順道路過這裏,來找你一起吃夜宵。”他說完,看了眼爾白身上的睡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是。”爾白說完,伸手就要關門,而季西深的手臂突然伸進來,擋住了即將閉合的房門。


  房門夾住了手臂,疼痛在所難免,季西深悶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收回手。


  爾白被迫再次打開房門,冷漠的看著他,“季西深,你到底想怎麽樣?”


  “隻是想讓你陪我吃頓宵夜而已,有這麽難嗎?就算沒有夫妻之情,我們總還有青梅竹馬之意吧。”季西深揉著發疼的手臂,劍眉微鎖,語氣聽起來居然可憐巴巴的。


  “我不想吃。”爾白直截了當的拒絕。


  而季西深高大的身體居然得寸進尺的走進玄關處,邪氣的對著她笑,“那我們就在這裏耗著吧。”


  “季西深,你怎麽變得這樣無賴。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報警?”爾白微惱著說道。


  “爾白,雖然我簽了離婚協議,但我們好像還沒到民政局辦手續吧,法律上來講,目前我們還是夫妻,警察來了,也管不了夫妻間的事,你說是不是?”


  爾白拗不過他的無賴,最終還是換了件衣服,和他一起去吃夜宵。


  隻是,她沒有想到,季西深居然把她帶到了酒店的樓頂。這座酒店的樓頂是一座空中花園,無論棚頂還是牆壁,都是透明玻璃季的結構建築。


  而內部設有假山池沼,噴泉和許願池,四處種滿了芬芳的百合、玫瑰,一年四季,永不凋零。


  季西深牽著爾白的手走入其中,而整個偌大的空中花園,就隻有他們兩個客人。聽說,這裏幾乎不對外開放,看來季西深也是花了很多力氣和心思,才帶她走進這裏。


  無法否認,這裏的確很美,高高的棚頂上懸掛著無數的水晶燈,在夜色下,如同璀璨的星星。


  “喜歡這裏嗎?我已經買下來了,送給你。”季西深掌心攤開,一把銀色的鑰匙就置於他掌心之間,正是開啟這棟空中花園的電子鑰匙。


  夏爾白先是微錯愕,隨後,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季總裁的確是財大氣粗,她住在這裏,他便索性把整個酒店都買下來。那她站在地球上,他怎麽不買下全球呢,她不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無功不受祿,季總裁這麽價值不菲的禮物,我無福消受。”


  “沒說白給你,是你陪我一起吃夜宵的報酬。”季西深含笑說著,並順勢牽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季西深所謂的夜宵,隻有蛋糕和香檳。長長的桌台上,擺放著粉紅色的草莓蛋糕,橙色的香檳酒,數不清的水晶燭台,燭光在爾白漂亮的瞳眸中晃動著,非常的美。


  隻是,她漂亮的眉心輕蹙著,精致的容蘇,寫滿了不耐之色,很是煞風景,“吃完就可以走了嗎?”


  爾白說完,拿起一旁的刀叉,低頭切開了蛋糕。她根本就沒有胃口,隻咬了一小口奶油,入口即化,滋味很甜,也很美好。隻是獨獨缺少了一份品嚐美好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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