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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心裏的火苗又蠢蠢欲動了

  他話剛說完,隻聽啪的一聲響,平佳手中的盤子已經滑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蘇幕一驚,急忙蹲身去擦看她有沒有受傷,而平佳木訥的站在原地,像沒有知覺的雕像一樣。


  “怎麽這樣不小心呢,傷到了怎麽辦。”他溫聲責備著,用工具清理著地上的瓷片。而此時,卻聽平佳突然的出聲詢問道。


  “你想把婚期拖延多久?一個月,六個月,還是一年?”


  蘇幕手中的動作一滯,抬頭愣愣的看著她,半餉沉默。


  而平佳看著他,唇邊忽而揚起一抹冷笑。“該不會是打算拖延一輩子吧。”


  “平佳,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幕試圖解釋,卻發現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更別說是說服平佳了。


  她苦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好啊,我同意拖延婚期,隻要你和我注冊登記就行,隻有抽出半天時間,到民政局辦理一下手續就可以了,蘇總不會連幾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吧。”


  蘇幕隻是看著她,卻不回答。平佳隻覺得,由始至終,這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


  她快速的脫下身上的圍裙,丟在了一旁,“蘇幕,其實,你一直都沒打算過和我結婚對不對?什麽拖延婚期,不過都是借口而已。因為我不是你心裏的那個人,所以,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娶我。可是,你不喜歡我,不想娶我,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想這樣拿我當傻子很好玩是不是!”


  平佳斯聲吼了一句,然後快速的跑出了公寓。


  而蘇幕依舊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追出去安慰,可是,他卻無法挪動腳步。


  他對平佳其實是有感情的,但那種感情遠遠及不上愛。他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去愛她,如果,他們就這樣倉促的結婚,對平佳來說,同樣是一種傷害。


  這段時間,其實他一直都在反省,也一直想要結束這段本就不該開始的感情,他不能繼續傷害她。可是,每每麵對她那雙期許的眼睛,預出口的話就卡在了喉嚨中說不出來。


  而另一麵,平佳站在公寓外等了很久,卻依舊沒有等到他出來追她,原來,她在他的心中,隻不過是他空虛時用來填補寂。寞的工具而已,一直以來,都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過重要了。


  從燦爛的午後一直等到夕陽西下的傍晚,平佳還是沒有等到蘇幕。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剛走進臥房,就聽到對麵的房間中不斷傳來嘔吐的聲音。


  “爾白,是你回來了嗎?”平佳走過去,便看到爾白正趴在洗漱台上,不停的幹嘔著。她的臉色即是蒼白,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怎麽了?”平佳擔憂的詢問。


  爾白用冷水衝洗了臉,衝掉了一些吐出的汙穢物,才有些吃力的回道,“沒什麽,被灌了幾杯而已。”


  平佳了然的點了點頭,現在的政府官員,就喜歡在酒桌上談事兒,不把你灌的人仰馬翻,就別想脫身。


  “伯父的事兒談的怎麽樣?有希望嗎?”


  爾白冷哼著,苦澀的搖了搖頭。那些人一直在和她打官腔,一會兒說會盡力而為,一會兒又說她爸的事情太難辦,畢竟證據確鑿。送出去的錢,大部分被退了回來,有的即便是收下了,也是拿錢不辦事。自從夏航悅出事之後,爾白幾乎嚐遍了人情冷暖。


  “你也別太擔心了,車道山前必有路,何況,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多坐幾年牢而已。以後,我們再慢慢的想辦法,看看如何能讓伯父減刑。”平佳安慰道。


  爾白極淡的牽動了下唇角,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走出洗手間,和平佳一起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而後問道,“怎麽才回來,不是要去婚慶公司嗎?”


  “累了,今天不想去了。”平佳隨口回道。


  而爾白一笑,曖,昧的玩笑道,“整整一天,你們做了多少次啊,回來就喊累。”


  “萬八千次呢,怎麽著,你有意見啊。”平佳沒好氣的回了句,起身走進廚房。


  爾白嘻嘻一笑,繼續打趣,"我怎麽沒看出蘇幕有這麽好的體力啊。"

  廚房中的平佳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想吃什麽?土豆燉肉行嗎?”


  “行啊,我都快餓死了,那些法院的人真不地道,猛著灌酒,連口菜都不讓人吃。”爾白雙手捂著胃,不停的抱怨著。


  平佳的動作很快,沒等太久,三菜一趟就端上了桌。爾白拿起筷子,剛夾了塊肉送入口中,未等咽下,隻覺得胃中傳來一陣惡心,她站起身,快速的跑進洗手間,不停的嘔了起來。


  “我做的菜有那麽難吃嗎?夏爾白,你要不要表現的這麽誇張啊。”平佳拿起筷子,連吃了幾塊肉,味道不鹹不淡,油而不膩,味道剛剛好。


  爾白雙手捂著胃回到餐桌旁,漂亮的眉心都擰在一處。“可能這幾天喝酒把胃喝壞了,以後做點兒清淡養胃的吧。”


  “夏大小姐,你可真夠難伺候的。我看你別吃肉了,還是吃點兒菜吧。”平佳夾了些菜放在她碗中。


  爾白吃了幾口,又說沒味道,從廚房中拎了瓶陳醋,沾著菜一起吃。吃的倒是津津有味。可平佳看著都覺得倒牙。


  “我說夏爾白,你什麽時候好這口了?菜沾了陳醋還能吃嗎?”


  “挺好吃的,你嚐嚐。”爾白把自己盤中的菜夾到她碗裏。


  平佳咬了一口,然後直接吐了出去。“這東西好吃?夏爾白,你味覺沒出毛病吧,酸死你得了。”


  爾白也不理她,吃飽喝足後,直接回到臥室睡覺,頭剛沾上枕頭,就睡得沉沉的,以前都是大把的吃藥,也不見得能睡得這麽好。或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才會容易犯困,也能吃能睡的,她覺得自己都快成豬了。


  一大早,平佳吃完飯,把爾白從床上扯起來,“我說夏大小姐,該起床吃早餐了,你再睡就要成豬了。”


  平佳掐了掐她的臉蛋,又掐了掐她的腰,好像比原來有手感多了。“我說爾白,你最近好像胖了啊,離開季總裁的摧殘,都開始長肉了呢。”


  “艸,不會吧,還得減肥。”爾白一下子就精神了,快速的穿鞋下地,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發現平佳居然不是在騙她,不過她最近能吃能睡的,長個三五十斤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還好她本身就很瘦,長點兒肉也不打緊,看起來還珠圓玉潤了呢。


  “會不會是睡浮腫了啊。”


  “那就少睡點兒吧,都快成母豬,你又不生小豬,養什麽膘啊。快起來,飯菜在桌子上,我去上班了。”平佳交代了幾句後,拎著皮包就離開了。


  曜杉集團在季西深的帶領下,今年的業績又創新高,這倒是苦了財務部的人,每天都忙的人仰馬翻。


  財務總監遞下來一份報表需要季總裁簽字,平佳主動請纓去跑腿,也正好能偷個閑。


  “季總,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平佳禮貌的敲門進入總裁辦公室,把資料放在了季西深的麵前。


  彼端,季西深坐在大班桌後的老板椅中,一直壓低著頭,專注的翻看著她送來的報表,他看的很快,幾乎一目十行,然後在最後一頁處瀟灑而利落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業績還不錯。”他很是淡漠的說了句,抬頭看向平佳。


  而與此同時,平佳也看到了季西深臉上的淤青。她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的世界中轟然傾塌了。蘇幕臉上有傷,而偏偏這麽巧,季西深也掛了彩,這不難讓人聯想到什麽。


  同樣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兩個男人,不會輕易起衝突,更別說是動手了,而唯一能讓他們失了分寸的,也隻有夏爾白。


  平佳唇邊含了一抹譏諷的笑,她甚至能想象到兩人打架時的情景,就像動物世界中兩頭憤怒的雄獅,為了爭奪交.配權而咆哮著,相互撕咬著。


  季西深把簽好的報表遞給她,並詢問了句,“她最近還好嗎?”


  自從夏家出事後,爾白沒再上過班,他知道她一直在為夏航悅的事兒奔走,有時候忍不住思念,他會到宿舍樓下守著,若是走運的話,會看到幾次。若是不太走運的話,大概要等上數個小時,才能遠遠的看上她一眼,她最近,似乎又憔悴了許多。


  平佳拿起文件,嘲弄的哼了一聲,冷冰冰的丟下一句,“抱歉,季總,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談私事。您可是強調過,公私一定要分明。既然這麽擔心她,不如下班後自己去找她,哦,我差點忘了,你們見麵了,也是談離婚的事兒。”


  平佳說完,轉身就走。


  她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合起,把她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她再也無法隱忍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蘇幕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端傳來蘇幕一貫低沉磁性的聲音,隻是略帶著些許的不耐,“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晚上回去再說吧,我馬上要開會。”


  “如果是夏爾白打來的,你還會這麽說嗎?你的會永遠比我重要,可是,夏爾白卻比你的任何會議都重要,蘇幕,你別欺人太甚了!”


  蘇幕也聽出了她的情緒有些不對,追問道,“平佳,你究竟怎麽了?想吵架也該分個時候吧。”


  “你還問我怎麽了?蘇總裁威猛著呢,為了別人的老婆,大打出手,是不是弄得遍體鱗傷,還覺得自己很光榮啊!難怪你不肯和我結婚,是因為爾白吧,因為她要和季西深離婚了,你心裏的火苗又蠢蠢欲動了對不對?既然你這麽放不下她,好,我給你這個機會,我們分手吧。”


  她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根本不給蘇幕解釋的機會。也許,她是怕了吧,如果他壓根沒打算解釋,那她隻會更傷心,但即便是他解釋了,她也不會相信。


  倒不如斷了自己所有的念想與退路,就這樣結束,對彼此都好。她再也不想繼續做自欺欺人的傻瓜了。


  “蘇幕,你這個混蛋!”平佳在電梯中低吼了一聲,高跟鞋在地上用力的跺了一下,而好巧不巧,電梯的門在此時打開了。


  電梯外站著幾個財務室的員工,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看什麽看,都不認識我啊。”平佳又吼了一嗓子,然後走出電梯。


  *

  沒多久,夏航悅的案子就開庭了,那天人來的倒是齊全,夏家的人,季家的人,江家的人,幾乎都到場了,其中有擔憂的,也不乏看熱鬧的。


  爾白一直坐在旁聽席上,當宣判的時候,眾人起立,聽審判長宣讀審判結果。


  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這個結果,可謂是不好不壞。大概是早有了心理準備,聽完之後,爾白表現的異常的平靜。反倒是趙麗萍和趙羽珊母女痛苦哀嚎,那架勢就像是哭喪一樣。


  許多人從爾白身邊經過,偶爾會有人出聲安慰幾句,但多半也聽不出什麽真心,不過是表麵上的禮數而已。


  爾白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被告席,她用很平靜的目光看著夏航悅的雙手被戴上手銬,由兩名幹警帶走。


  “爾白,你爸爸的事……事已至此,你也別太難過了。”江婉卿來到她身邊,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卻不由得一驚,“爾白,你是不是病了,手怎麽這麽冷呢?”


  爾白淡漠的搖了搖頭,有些牽強的擠出一抹笑。“我沒事,有時候,人隻要想開了,也沒什麽過不去的坎。”


  “嗯,好孩子,你能這樣想最好。”江婉卿點了點頭,又道,“好久都沒到大宅來了,我也怪想你的,不如今天一起回去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和西深做好吃的。”


  爾白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季西深,他單手插兜,筆挺的站在那裏,兩指間夾著一根煙蒂,正漫不經心的吸煙,應該是等著江婉卿。


  “不了,下次吧。我爸爸剛宣判,家裏一團糟的,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爾白委婉的拒絕,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江婉卿看著那一抹孤單嬌弱的背影漸漸遠去,一時間,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們也該走了。”此時,季西深走到她身邊,出聲催促道。


  江婉卿側頭看了他一眼,語帶譏諷的問道,“現在你滿意了嗎?”


  “還算盡如人意。”季西深深斂的鳳眸,浮起一絲冷魅。


  江婉卿沉重的歎了一聲,再次出口的聲音,滿是無奈,“西深,當年的事究竟如何,你並不清楚,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是恨錯了人。”


  “媽,你應該了解我,若不是有真憑實據,我不會輕易動手,更不會冤枉任何人。”


  如果父親是罪有應得,他不會怨恨任何人。可是,他的父親季謙和,為人正直不阿,一生光明磊落。這樣的人會貪汙公款,打死他都不信。


  回國之後,他花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專門調查當初的那件貪汙案,這才發現,挪用公款的人,其實是夏航悅,因為那筆前幾經輾轉,最終流入了夏航悅的私人賬號中。


  而夏航悅利用這筆錢,投資股票,賠了個精光,無法向公司交代,才拉出父親當替罪羔羊。


  而他的父親,那個把名節看的高於一切的人,不堪受辱,選擇在監獄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既然法律無法給他公正,他就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些年,季西深獨自漂泊在外,唯一支撐他一直走下去的信念,就是仇恨,就是為父親報仇。他是季謙和的兒子,他曾跪在父親的墓碑前發誓,一定會讓夏航悅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江婉卿隻覺得頭一陣陣的疼著,聲音也稍稍的低啞了幾分。“西深,退一萬步說,即便當年是夏航悅陷害了你爸,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你別忘了,你和爾白是夫妻,如果她知道是你把她爸爸送進監獄,她隻會更恨你。十年牢獄之災,夏航悅那麽大年紀,能不能活著出來誰也說不準。”


  “但願他能活著出來吧。”季西深雲淡風輕的一笑,邪魅的語調好似在談論著今天的天氣一樣。“至於爾白,媽,我想你也不希望她恨我吧,所以,管好您自己的嘴,別讓任何不該說的話傳入爾白耳中。”


  他不急不緩的語氣,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江婉卿仰頭看著他,隻覺得一陣陣的心驚,這個冷酷的幾近無情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兒子嗎?


  “西深,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季西深哼笑,“我本來就沒說過我是什麽好人。媽,您怎麽生出一個混蛋呢,要不要把我塞回肚子裏,回爐再造一下,或許還能讓您滿意點兒。”


  “季西深!”江婉卿憤怒的揚起手臂,而季西深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反而把俊臉靠過來讓她打。


  而江婉卿的手臂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畢竟是親生的兒子,她怎麽舍得動手。從小到大,她都沒打過他一下,甚至大聲和他說話,都會心疼幾分。


  她氣的渾身顫抖,失控的丟出一句,“西深,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恨錯了人,你隻會追悔莫及。”


  “是嗎?”他不以為意的哼笑,季西深一向是自信的,甚至有些自負。他相信自己調查的結果,絕對不會錯。


  “你說我恨錯了人,那你告訴我什麽才是真相?”


  “這……”江婉卿緊咬著唇,卻說不出一句話。而眼中卻彌漫了一層淚霧。她沒再說什麽,轉身快步的離開。


  真相,所謂的真相,往往都是殘忍的,她希望,終其一生,季西深都不要知道,因為,他承受不起。


  而她的落荒而逃,看在季西深眼中,卻是心虛的表現。這更加讓他認定,是夏航悅害死了父親,而他為父親報仇,並沒有錯。


  江婉卿坐在私家車中,她並沒有回季家老宅,而是吩咐司機開車去了郊外的療養院。她似乎很久沒有去看季東蘭了,久到她幾乎忘記了那張嬌媚的小臉。然而,季東蘭帶給她的傷害,卻好似一把利刃,深深的埋在心上,終其一生,也無法拔出,隻能任由它疼著。


  因為不是探視的日子,走廊上空空蕩蕩的,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圍欄,四處都是刺眼的白。而季婉卿一身玫紅旗袍,腳下踩著三寸水晶高跟鞋,與四周的素白格格不入。


  她來到主人辦公室,把一疊紅包遞給當值的主任醫師。“胡醫生,辛苦你一直照顧我女兒。”


  “季太太,您這是哪裏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醫生收了錢,對江婉卿格外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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