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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你

  爾白茫然的看著他,卻拚命的搖頭,“我已經沒有家了,再也沒有了。為什麽,為什麽都要騙我?我是不是很傻很好騙?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不是的,你是最好最好的女孩,是他沒眼光,看不到你的好。”蘇幕溫聲的安慰著,就像哄孩子一樣。


  而爾白抓著他的雙手,借此來攝取他的體溫。她仰頭看著他,淚珠比星子還要璀璨。“蘇幕,你真的很好。為什麽我先遇見的人不是你?”


  爾白漸漸的低下了頭,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打落在他的手背上,蘇幕隻覺得那溫度是灼.熱的,灼燒的他幾膚發疼,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是啊,怪隻怪,相遇太晚。如果是他先遇見爾白,他一定不會讓她哭,他要讓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爾白的手掌緊握著心口的位置,痛的無力呼吸。“可是,這裏太小了,它滿滿的被季西深霸占著,再也容不下別人。”


  爾白知道,她愛上了一個混蛋人.渣,她所有的痛苦都是自找的,可是,她偏偏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即便那麽那麽的恨,卻無法阻擋不了她的心去愛他。


  蘇幕看著這樣無助的她,劍眉緊蹙在一處,悲傷著她的背上,痛苦著她的痛苦。


  爾白躲在他懷中,仍然冷的不停的發抖,他們就像兩隻迷茫的小動物一樣,擁抱安慰著彼此。而蘇幕抱著她,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很輕,很柔,小心翼翼的落在她唇上。


  而爾白醉的不清,雙眼輕闔著,竟遲鈍的沒有推開他。


  而正是此時,路邊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刹車聲,蘇幕還未來得及多想,一股猛烈的力道已經把他和爾白分開,他被人扯住衣領,從地上拎起來,而後,重重的一拳落在側臉,他隻覺得喉中一陣腥甜,頭腦開始發暈,踉蹌了兩步,險些沒有跌倒。


  他微蹙著眉,抹了下唇角的血痕,終於看清了來人。


  “蘇總就這麽喜歡盯著別人的老婆?”季西深雖然在笑,笑靨邪魅,也絕美。但周身上下卻散發著冷寒的氣場,那股寒,刺入骨髓。


  他接到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隻響一聲就掛斷了,但直覺告訴他,那一定就是爾白,他回撥過來,問清了地址,急匆匆的趕過來,看到的卻是她和蘇幕擁吻在一起。


  “你還知道她是你老婆,季西深,那你又是怎麽對她的?”蘇幕厲聲質問道。


  季西深一笑,笑靨越發冷魅,“我和她之間怎麽樣,都是我們夫妻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他說完,動作粗蠻的把爾白從地上扯起來。腕間傳來劇痛,爾白不停的反抗著,“好疼,放手,快放開我。”


  “還知道疼?回去以後我們再好好算賬。”季西深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分明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卻邪惡的仿佛來自地獄的撒旦。


  “放開,季西深,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當我是什麽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爾白揚著下巴,毫不示弱的瞪著他,此時,酒也醒了大半,她的目光是那麽的清澈,清澈的寫著厭惡之色。


  季西深一笑,捏著她下巴的力道不由得又重了幾分,“夏爾白,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季太太。”


  “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你這個惡魔。”爾白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的嘶吼著,她不顧一切的掙紮,想要掙開他的鉗製。


  而季西深的手掌像鐵鉗一樣的抓著她手腕,根本無法掙脫。而蘇幕再也看不下去了,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季西深,你放開她!”他向季西深撲過來,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處,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下手越來越重,不多時,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從小到大,爾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季西深和人打架,並且,下手可以這麽狠。從小到大,他都是父母眼中的乖寶寶,老師眼中的資優生,即便與人衝突,也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曾經對她說,男人要征服世界,靠的是智慧,而不是拳頭。


  可就是這樣的季西深,此時此刻卻掄起了拳頭。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笑,他居然會為了她打架,能讓他在乎,讓他失控的,不是隻有閆夢萱才對嗎?!


  “季西深,你住手!”當他再次掄起拳頭的時候,爾白突然插.進來,擋在了蘇幕麵前。


  而他緊握的拳頭,就硬生生的停在了爾白鼻梁前一寸的地方。她睜大了明眸瞪著他,眼中並不是沒有畏懼之色,隻是那麽倔強的不肯屈服。


  而季西深高大的身體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站穩。他移開了視線,一雙絕美的鳳眸中一閃而過受傷的神色,隻是那麽快,並沒有讓爾白察覺。


  蘇幕小的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那裏的孩子,打架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但季西深長這麽大幾乎沒和人動過手,他和蘇幕掄拳頭,根本占不到半點便宜,他身上的傷也比蘇幕更重。


  可是,爾白卻護著蘇幕,她隻看得到蘇幕受傷,卻對他視而不見。


  “你沒事吧?”爾白蹲在蘇幕身邊,拿出手帕,細心的給他擦拭唇角的血痕,而這一季,落在季西深眼中,格外的刺眼,他甚至有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而爾白看都不看他一眼,自程攙扶著蘇幕,“傷的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包紮一下?”


  “沒關係的,隻是,可能開不了車了。”蘇幕隱忍的咳了幾聲,咳出了點血沫。


  “還有我呢。”爾白說。


  蘇幕笑,帶著幾分寵溺,“酒後駕車,你想讓警察抓啊。夏大小姐,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交通公交叫TAXI嗎?”


  爾白笑著,扶蘇幕來到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並率先把蘇幕扶入車中。而由始至終,她的眼中隻有蘇幕,甚至吝嗇於給季西深一個目光。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就好像看著別人在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劇目,而他隻是一個毫不相關的旁觀者,一個被丟棄的局外人。


  從小到大,他早已經習慣了爾白的追隨,與仰望,無論他走的多遠,隻要回頭,她永遠都會站在他的身後。季西深從未想過,有一天,當他無意間轉身之時,卻再也看不到她的臉。這種被忽略,被遺忘的感覺,真TM該死的不爽。


  “爾白!”在爾白即將坐入出租車的那一刻,季西深慌張的抓住了她的手。


  而下一刻,卻被爾白冰冷的甩開,她抬眸看著他,眸光清澈的像溪水一樣,隻是,那一抹生人勿近的冰冷,連季西深都為之心顫。


  她看著他笑,燦笑如花,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季總,我已經有下家了,你再不放手就耽誤我奔赴美好前程了,再見。”


  她說完,毫無留戀的鑽入車內,司機發動引擎,快速駛離。而季西深就站在車旁,慣力讓他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他高大的身體,一直矗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她跟著別的男人離開,而這一次,他卻無能為力。然後,他感覺到了胸腔中傳出一種久違的感覺,那種感覺叫做心痛。


  而此時,坐在出租車中的爾白,目光一直看著後視鏡,直到鏡中那一抹落寞的身影漸漸模糊,消失。


  她可以在季西深麵前無情的轉身,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轉身的那一刻,她有多疼。


  爾白用掌心緊緊的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而悲傷的眼淚卻不停的順著指縫滴落下來,一顆接著一顆,幾乎濕透了她胸前的衣襟。


  而蘇幕看著她哭泣,卻默不作聲。此刻,他的心裏也不比她好過多少。表麵看來,這一局,他勝了,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輸的有多慘。


  爾白從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她卻可以為季西深淚流成河。


  她哭了一會兒之後,堅強的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然後和蘇幕借了電話,打到曜杉集團的總裁辦,告訴秘書蔣欽,他們偉大的季總裁受傷了,讓他馬上去找人。


  爾白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蘇幕的時候,他別有深意的看著她,繼而苦笑出聲,“看來你真的很擔心他。”


  爾白極淡的牽動唇角,迷離的目光散落在窗外,那些不斷倒退的風景,在視線中逐漸的模糊,變淡。


  “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放得下。除非我把心挖了,否則,這顆心裏撐在的依舊是那個男人。”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爾白突然出聲讓司機在路邊停下。


  “不回我那裏嗎?”蘇幕問。


  爾白搖了搖頭,“不了,前麵就是地鐵站,我今晚回宿舍和平佳一起住。再見。”


  爾白下車後,很快走進地鐵站,然而,她卻並沒有搭上地鐵,而是坐在地鐵站內的長椅上,茫然的看著一輛又一輛呼嘯而過的地鐵,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把不同的人,帶到不同的地方,可是,她卻依然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而此時,另一麵,季西深獨自一人呆在海邊的別墅中。


  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手中握著透明高腳杯,眼前麵對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他高大的身體半依著圍欄,小口的抿著紅酒,比海洋還要深邃的目光,漆黑的照不進一絲光亮,他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好像是靜止的一樣,而他身後的落潮,卻波濤洶湧,這一靜一動,卻又完美的融為了一天,他就像是嵌在畫中的人一樣。


  “呦,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季總裁過的挺愜意啊。”一道邪魅不羈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份完美。


  季西深微側頭,隻見程天佑雙手插兜,站在陽台門口。


  “你來做什麽?”他冷冷淡淡的詢問了句。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程天佑隨口說了句,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看樣子傷的不輕,還敢喝酒,真是不要命了。


  季西深冷哼一聲,“消息夠快的。”


  程天佑聳肩,“你那個乖老婆打電話到公司,說你受傷了,讓蔣欽過來看看。人家蔣欽是你的秘書,又不是保姆,隻有我這個苦命的人來跑一趟腿了。我說季總裁,為了個女人打架,你可夠光榮的。”


  季西深懶得和他鬥嘴,他繼續抿著酒,一雙鳳眸斂的極深,唇角卻含著一抹微嘲的笑。


  既然那麽無情的丟下他,又何必管他的死活呢。夏爾白,她總是那麽心軟。


  而程天佑實在是看不過去他這副頹廢的模樣,大步走上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真看不慣你現在的樣子,你不就是放不下夏爾白嗎,憑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擁有一個女孩還不容易。何必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季西深倒也不去躲他手中的酒杯,隻是雙臂環胸,越發慵懶的靠著身後的牆壁。而鳳眸卻深沉的近乎可怕。從他對夏氏集團,對夏航悅下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過,會是今天的結局。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和爾白之間,無非兩種結果。一個是離婚,這樣我們都解脫了。另一個,就是禁錮她,這樣,她永遠都會留在我身邊。”


  “那你想好怎麽選擇了嗎?”程天佑問。


  “沒有。”季西深深沉而近乎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程天佑嬉笑的聳肩,語調略有些戲謔,卻一語戳中要害,“我看季總裁似乎更傾向於後者。”


  季西深沉默不語,深眸淡然的看向遠方。不錯,他的內心的確叫囂著,想要第二種選擇。可是,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爾白隻會更恨他。


  “走吧,我買了藥,給你擦一擦,這麽好看的一張臉,留疤可就太可惜了。”程天佑玩味的伸出手,捏了下他下巴,還煞有其事的咂咂嘴。


  季西深冷掃了他一眼,冷漠又不耐的吐出一句,“滾遠點兒。”


  *

  夏家出事之後,爾白四處奔走,托人,找關係,希望夏航悅能獲得減刑,他那麽大年紀,若是判個十年八年,還能不能從監獄中出來就不一定了。


  而趙麗萍也並沒有因為夏航悅入獄而與他離婚分財產,而是定期的去探視他,一次不落,甚至用自己的私房錢給他請律師,這倒是讓爾白對她刮目相看。


  要驗證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並非看富貴的時候,他們有多麽恩愛甜蜜,而是要看落難之時,他們能不能患難與共,而趙麗萍對夏航悅,也算得上是不離不棄了。看來,她嫁給夏航悅,也並非隻貪戀夏家的財產。


  一大早,爾白吃過早飯,換了衣服打算出門,平佳係著圍裙,從廚房中走出來,詢問道,“今天又要去哪兒?”


  “約了法院的黃副院長見麵,希望能對我爸的案子有幫助。”爾白站在玄關處換鞋,隨口回道。即便她不是夏航悅親生的,可他畢竟養了她這麽多年,她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


  “晚上能早點回來嗎?我今天約了婚慶,你陪我一起去。”平佳說道。


  爾白恍然間響起,平佳和蘇幕的婚期就定在下月末,的確應該定婚慶了。“這種事你應該找蘇幕才對,我隻管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他一天忙的要命,哪兒抽得出時間,何況,這種事也不需要男人,他隻會添亂。”


  “好吧,我盡量早點回來。”爾白說完後,便推門離開了。


  而爾白前腳剛走,平佳也換了衣服出門。今天難得休息,她還要和蘇幕談一下結婚的事。最近他們見麵的機會不多,婚禮的事若再不籌劃,就來不及了,何況,在婚禮之前,他們也應該先注冊登記吧。


  她來到蘇幕公寓的時候,他才剛剛睡醒,餐桌上擺放著早餐,隻是未來得及動。


  “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吃飯了嗎?”他隨口問道。


  “吃了。”平佳在他麵前坐下來,單手托腮的看著他,然後,就看到了他唇角的淤青。


  “你怎麽受傷了?和人打架了?”平佳伸出手,觸碰了下他唇角。


  牽扯的疼痛讓蘇幕下意識的輕蹙起劍眉,身體微微的後傾,避開她的觸碰。“沒什麽,撞了一下而已。”


  平佳冷下臉,瞪著他看,“蘇幕,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傷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你和人結仇了啊。”


  “沒有。”蘇幕抿著唇,淡漠的回了句。很顯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平佳識趣的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話引到了正題上,“蘇幕,你下個月的日程是怎麽安排的?”


  “下個月?沒什麽特殊的安排啊。”蘇幕撕了塊麵包片,正送入口中,隨口回答著她的話。


  平佳一愣,然後有些嬌嗔,又有些抱怨的說道,“你不會還沒有安排吧,下月末是我們的婚禮啊,下個月我們要忙的事兒多著呢,婚紗禮服還沒有定,婚前我總要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吧,要挑個好日子去注冊登記吧,蜜月旅行要去什麽地方?這些你都沒考慮嗎?拜托,蘇總,你上點兒心好不好,怎麽弄的好像是我一個人的婚禮一樣。”


  蘇幕看著她,俊蘇上的神情一愣,若不是她提醒,他可能真的會把婚禮的事兒拋到腦後了。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夏家又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的心思都放在爾白身上了,哪兒還程得上婚禮。


  他放下未吃完的麵包片,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看著平佳,欲言又止道,“平佳,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婚禮的事……”


  “我知道了,大忙人。”平佳嬌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婚禮的事交給我好,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說說,這世上哪兒有你這麽清閑的新郎啊,什麽都不用管,隻等著出席婚禮就行。弄的好像我娶你一樣。”


  平佳嘀嘀不休的說著,並動手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拿到廚房中。“不過,拜訪你父母的事,你還是要安排一下吧,他們都喜歡什麽,我要提前準備禮物才行,第一次見未來都公公婆婆,我總要給他們留給好印象吧。”


  平佳係上了圍裙,打開水龍頭,開始低頭洗完。


  而蘇幕也走進廚房,來到她身旁,“平佳……”


  “哦,對了,我查了一下萬年曆,下周就有好日子,我們去民政局登記怎樣?”


  “平佳!”蘇幕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終於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話。


  “幹嘛那麽大聲,你也不怕嚇壞我。什麽事兒,說吧。”平佳看著他,十分隨意的問道。


  蘇幕的目光專注的凝視著她,卻閃爍著歉疚之色。“平佳,我覺得下個月結婚,有些太過倉促了。何況,最近公司的事情也多,等忙過這陣子,我們再考慮結婚多事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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