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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夏爾白,活該你受苦

  “知道她是病人還吵架,你們這些家屬都是怎麽想的。”護士埋怨了句,推門走進洗手間。但很快就出來了。


  “裏麵沒有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我看著她進去的。”季西深不顧一切的衝進去,發現的確如護士所說,女洗手間裏空無一人,而窗子卻大敞著。他來到窗前,發現窗子外是安全通道,看來閆夢萱是從這裏跳出去,逃掉的。


  他緊握拳頭,惱火的捶在一旁的牆壁上。


  季西深與程天佑在長廊上會合。“找到人了嗎?”程天佑問。


  “讓她跑掉了。”


  “看來她並不想見你。”程天佑聳肩。他可以理解閆夢萱的心情,換做任何人,感染了這種病,都沒臉麵對,所以,閆夢萱三年前才會選擇不告而別。


  “多叫幾個人繼續找,她身上穿著病服,跑不了太遠。”季西深剛說完,手機就嗡嗡的震動起來,是別墅打來的電話。


  “什麽事?”他接聽了電話,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而電話那端傳來了馮媽焦急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姑爺,你快回來看看吧,小姐出事了……”話未說完,她就低低的抽泣起來。


  “究竟怎麽回事兒?”季西深沉聲問道,可馮媽一直哭,隻讓他快些回去,看來事情應該很嚴重。


  “家裏出了點兒事,我要回去一趟,夢萱這邊就交給你了。”季西深掛斷電話,向程天佑交代了句,便匆匆離開了。


  程天佑看著他倉皇而去的背影,不自覺的蹙起眉頭。家裏的事還不就是夏爾白的事,他居然丟下閆夢萱跑了。夏爾白,她對於西深來說,真的隻是單純的喜歡那麽簡單嗎?!


  ……


  季西深的勞斯萊斯幻影在道路上疾速行駛,市區內,車速已經飆到了130邁,並連闖了幾個紅燈。


  而此時,別墅內。


  地麵一片狼藉,爾白四處胡亂的翻找著,書架上的書被她一本本翻過,然後丟在地上,首飾盒散開著,裏麵的珠寶首飾淩亂的掉了一地。床鋪、被褥,衣櫃中的衣物統統被她丟了出來。


  “小姐,你在找什麽?你告訴馮媽,馮媽幫你找好不好?”馮媽緊跟在她身後,卻根本阻攔不住。


  “bless,我的bless水晶手鏈不見了,那是阿步留給我的,不能丟,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爾白目光空洞渙散,口中不停的呢喃著。而後,突然轉身,雙手死死抓住馮媽的肩膀,並用力的搖晃著,“你看到我的水晶手鏈了嗎?看到了嗎?”


  “沒,沒有。”馮媽搖頭,明顯感覺到爾白的情緒很不對勁,“小姐,你究竟怎麽了?”


  而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一把推開她,向另一個房間內走去。跌跌撞撞中,撞到了桌麵上擺放的古董瓷瓶,啪的一聲脆響後,瓶身墜地,摔得四分五裂。


  “小姐當心,別被瓷片劃傷了。”馮媽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去,拿了工具打算清理。而當她回到屋內的時候,隻見爾白蹲在地上,雙手正在不停的扒著滿地碎裂的瓷片。掌心的皮肉早已被尖銳的瓷片紮的血肉模糊,地板上都是一道道模糊的血跡,而爾白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樣,機械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並不停的哭著呢喃,“阿步,阿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把你留給我的手鏈弄丟了,我找不到,我怎麽也找不到……”


  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滴落下來,滴落在血痕中央,暈開了一片。


  “小姐,你這是做什麽!”馮媽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把她從地上扶起,扯著她走進浴室中,握著她的一雙手,在水龍頭下衝洗。


  冰冷的水柱衝刷著掌心,終於喚醒了爾白一絲絲的意識。她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僵硬的站在那裏,任由著馮媽擺弄。


  隻是,她覺得頭痛的像要炸開了一樣,她在美國時,每次犯病時都會出現。她又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小姐,還疼嗎?我這就去拿醫藥箱,給你包紮一下。”馮媽心疼的說道。


  爾白茫然的搖頭,然後,無意間的抬眸,她看到浴室鏡中,是一張髒亂不堪的臉,頭發淩亂,臉上還沾染著血跡。她呆呆的看著,她看到那張臉似乎在一點點的扭曲,改變,最終變成了阿步青色僵硬的麵孔,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她,似乎死不瞑目。


  爾白恐懼的搖頭,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而後,雙手捂住頭,突然失聲驚叫,“啊!”


  她跌坐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萎縮在角落之中,不停的痛苦尖叫,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馮媽嚇得手足無措,根本不敢靠近她,而正是此時,季西深回來了,他推門而入,眼前的情景幾乎可以用慘目忍睹來形容,甚至連季西深都不由得震驚了,一張俊臉變得極難看。


  此時,爾白躲在浴缸下的角落之中,由於過度的掙紮,掌心的傷口又開始流血,她的臉上、衣服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她把臉貼在冰冷的牆麵上,臉色慘白,目光模糊渙散,好像把自己禁錮在一個黑暗可怕的世界之中,不停的痛苦掙紮。


  季西深看著她,隻覺得心髒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揪住了一樣,連每一個喘息都是疼痛的,是他的錯,他不該和她爭吵,不該丟下她一個人,更不該放任她一個人難過。


  “爾白。”季西深來到她身邊,不顧一切的伸手把她扯入懷中,任由她在懷中掙紮。


  他緊緊的抱著她,溫柔的安撫,“爾白,我是西深哥哥,你看著我,告訴我,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


  爾白在他懷中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她看著他,渙散的目光漸漸的凝聚,而下一刻,含淚的眼眸中突然浮起劇烈的恐懼,她再次失控尖叫,“不,不要,不要碰我,西深哥哥……”


  她緊閉著雙眼,好似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她被他死死的禁錮在身下,無論她怎樣反抗掙紮,甚至哭泣求饒,他都沒有放過她。


  “好疼,好疼啊,西深哥哥,我怕,我好怕!”爾白的雙手死死的扯著季西深胸前的襯衫,僵硬的身體劇烈的顫動著,她分明看著他,空洞的眼眸中卻看不見他的倒影。


  她一直抓著他的衣服不放,而那雙手,卻好像抓著他的心一樣,能讓血液停滯,似乎隨時都能把他的心捏碎。季西深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原來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難過到這種程度。


  爾白似乎很害怕他,他每一次伸出雙手想要抱她,她都會拚命的躲閃。可季西深程不了那麽多,他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抱出了浴室。


  “讓司機備車,我要送爾白去醫院。”季西深急切的吩咐道。


  醫院中,醫生給爾白注射了鎮定劑後,她才漸漸的安靜下來,最終昏睡過去。


  季西深給爾白辦理了住院手續,而後轉入VIP病房進行下一步的觀察治療。


  “醫生,我太太的情況嚴重嗎?她怎麽會突然失控?”


  醫生翻看著病例,耐心的解釋著,“季先生,你太太患有重度精神性障礙,也就是我們通俗所說的精神病。她的家族有遺傳性精神病史嗎?”


  季西深十分確定的搖頭,“沒有。”兩家是世交,他和爾白從小一起長大,夏家的每個人都是健康的,而爾白從小到大也沒出現過任何精神方麵的問題。


  “那一般來說,就是她後天受到過很嚴重的刺激,才會導致精神障礙。她應該是曾經治療過,目前來看,病情被控製的很好,隻要不再受到刺激,應該不會加劇病情。”


  “那我太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季西深問,雖然麵上平靜,但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曾經的爾白,樂觀,開朗,無論她走到哪裏,都像個小太陽一樣,身上帶著陽光,能點亮人的內心。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孩,季西深無法想象究竟在她身上發生過多麽可怕的事情,才會讓她的精神受到嚴重的刺激,想必,那傷害應該是致命的。


  “隻要她清醒過來就可以出院了,也不用過度擔憂,季太太的病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目前來看,她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的,並且,隻要不是遺傳,下一代也不會受到影響。”


  今天還真是黑色的一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幾乎讓季西深焦頭爛額。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爾白依舊在沉睡,安靜的睡眼,平靜而美好,讓人完全無法把她和一個精神病人聯係到一起。


  季西深靜靜的守護在床邊,握起她冰冷的小手,貼在自己側臉。他看著她,剛毅的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爾白,告訴我,在你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為什麽你會……那麽害怕我?我做過什麽傷害你的事情嗎?”


  季西深是何其精明的人,他又怎麽會感覺不到爾白對他的恐懼,爾白兩次失控,而她每一次失控之後,都會表現出對他極度的恐懼,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一樣,避之不及。可是,他搜尋遍所有的記憶,也不記得他曾經對她有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從小到大,他都把她捧在掌心,像親妹妹一樣疼寵著。


  貼在腮邊的小手突然動了幾下,卷曲的長睫如同蝶翼一般輕輕的顫動,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簾。


  “醒了?”季西深溫笑,伸出指尖輕輕的撥開她額前零亂的碎發。“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


  爾白淡淡的搖頭,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她看著他的時候,目光雖然清明,卻帶著幾分冷淡與嘲諷,她心中非常的清楚,這一次發作,她的病情就再也瞞不住了。在女人心中,永遠隻會想把最美好的一麵展現給相愛的男人。可是,他見到了她最醜陋猙獰的一麵,他會不會嫌棄她,厭惡她呢!


  “後悔了嗎?你娶了一個瘋子。”


  而季西深並沒有回答她有些尖銳的問題,他傾身靠過去,動作溫柔的把她擁入懷中,溫熱的吻輕落在她唇角。“別胡思亂想,醫生說你並沒有大礙,隻是情緒有些失控了而已,對不起,我不該和你吵架,以後都不會了。”


  爾白清澈的眸子眨了幾下,有些呆愣的看著他,季西深的反應幾乎完全出乎她意料,一時間,她的大腦居然停止了運轉。


  季西深溫笑著,又吻了吻她柔嫩的臉頰,然後托起她的雙手,此時,她的手掌已經被包紮過,纏著一層白色的紗布。


  “疼嗎?”他心疼的問道。


  “不疼。”爾白如實回答。當時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根本感覺不到疼,而現在傷口被處理過,也沒有任何的疼痛感。


  “這幾天要小心一些,別沾到水。”他耐心的叮囑道。


  爾白的頭輕靠在他胸膛,抬眸看著他,欲言又止,“西深,你真的不介意嗎?我的病,也許永遠也好不了……”


  “噓。”季西深俢長的十指按在她柔軟的薄唇上,“又胡鬧什麽,醫生說你不是病人,你就不是。別以為把自己弄病了我就能事事遷就你,想讓我寵著你,就要學乖一點,知道嗎?”


  他離她很近,說話間,薄唇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她臉頰敏.感的幾膚,爾白臉蛋微紅,小手擋在他胸膛,試圖推開他,卻被他一個用力,突然按倒在床尚,下一刻,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吻得她根本沒有空暇去思考別的事。


  對於爾白的病,以及她是如何患病的事,季西深絕口不提,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再次刺激到她。


  “西深,我餓了,”爾白抿著唇,柔柔弱弱的說道。


  “想吃什麽,我去買給你。”季西深問。


  “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吃。”爾白扯著他一片衣角,討好的模樣。


  季西深溫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然後起身離開。


  房門一開一合,爾白的目光散落在門口,臉上的笑靨一點點凝固。支開了季西深,她馬上撥打了平佳的電話,知道爾白犯病,平佳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病房內,爾白靠在平佳懷中,微弱而無助的顫抖著,“醫生不是說已經好了嗎?為什麽還會犯病,平佳,我不想當瘋子,我不是瘋子……”


  “別怕,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平佳緊緊的抱著她單薄的身體,安慰的話越顯蒼白。自從阿步死後,爾白就徹底崩潰了,她在美國並沒有求學,而是一直在資料,整整四年的時間,才完全康複。


  “平佳,幫我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我要出國,我不要呆在這裏,我不想再讓他看到我發瘋的樣子。”爾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目光再次渙散。


  平佳的雙手用力按住她肩膀,聲音不由得拔高,試圖喚醒她的理智,“夏爾白,你現在說的才真是瘋話!你記不記得在回國的飛機上你對我說過什麽?你說美國的一切就像噩夢一樣,你不喜歡吃西餐,不喜歡金發碧眼的陌生人,不喜歡被人關在‘籠子裏’,不喜歡那些能吃到吐的藥片……現在,我們回來了,噩夢結束了。你還要回去做什麽?讓噩夢周而複始的上演嗎?爾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爾白呆愣的看著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淚,她隻覺得雙眼幹澀的疼痛。蒼白的唇片顫抖了幾下,微弱的吐出幾個字,“可是,平佳,我怕……”


  平佳當然知道爾白怕什麽,她怕破壞自己在季西深心中完美的形象,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怕到想要逃離。嗬,這就是女人啊。


  平佳真恨不得敲碎夏爾白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結構的。“夏爾白,這次發作隻是意外而已,一定不會有事的。所以,你現在馬上給我清醒過來,如果你敢逃,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季西深,要瘋,要崩潰,那就一起瘋,一起崩潰算了,他憑什麽可以置身事外!”


  “不,不行!”爾白驚呼一聲,她雙臂緊環著身體,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但情緒卻一點點的平靜下來,她含著淚,強迫自己鎮定。很顯然,平佳的威脅起了作用。


  平佳在床邊坐了下來,無奈的歎了一聲,“你愛他永遠比自己多,夏爾白,活該你受苦。”


  爾白苦笑,嚶嚀了句,“大概,上輩子欠他的吧。”


  之後,是短暫的沉默,爾白的狀況似乎好了很多,目光平靜清澈,完全不似個病人。


  而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季西深回來了,因為外麵還下著雨,他的身上還夾雜著一絲雨氣。見到平佳,隻是淡淡的點頭,已示禮貌。


  “外麵的東西怕你吃不慣,回去做了些菠菜蛋花粥給你,嚐嚐味道。”季西深耐心的盛了些粥,放在唇邊吹涼了,一勺勺小心翼翼的喂給爾白喝,喂完之後,細心的用紙巾為爾白擦拭唇角。


  平佳站在一旁,出聲打趣道,“沒想到季總越來越有模範丈夫的潛質了,把爾白交給你,我也算放心了。”她說完,拎起包打算離開,人家夫妻恩愛甜蜜,她可不想繼續當高瓦數電燈泡。


  “我送送你吧。”季西深溫聲開口,簡單的收拾了下食盒,用濕巾擦過手,隨同平佳一起走出病房。


  Vip病房專區的長廊,寂靜而空曠,隻偶有幾個醫生或護士經過,季西深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平佳,深邃的目光帶著幾分探尋。


  “季總有事嗎?”平佳問道,她當然知道季西深不是送送她那麽簡單,她一個小小的財務部副總監,還沒重要到需要勞煩總裁大駕。


  “醫生說爾白的精神受到過強烈的刺激才會導致精神方麵的疾病,她在美國的時候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麽?”


  “季總就這麽肯定是在美國而不是出國之前?”平佳的語氣半譏半諷。


  而季西深筆挺的站在窗前,鳳眸幽深,深沉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他需要的是回答,而不是被反問。


  平佳知道,如果她什麽都不說,季西深不會輕易放她離開,思慮片刻後,她才說道,“爾白曾經被強爆過。”


  平佳的話就好像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季西深心上,一時間,他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覺得疼,替爾白而疼。難怪那一次兩人爭吵,他逼問她第一次給了誰的時候,她的反應會那麽強烈。現在想來,那無疑是在爾白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她該有多疼啊。


  “什麽時候的事?”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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