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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

  季西深僵硬的站在門口,覺得天地似乎都在旋轉,焦躁,慌亂,惶恐,不安,這些所有消極的情緒統統向他傾瀉而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而此時,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按下接聽鍵,電話那端傳出夏航悅溫潤含笑的聲音,“西深啊,你們蜜月什麽時候回來?我和你趙阿姨好提前準備,回門可是大事。”


  季西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暗啞,“爸,我們去不了了,爾白生病了,在市醫院。”


  沒過多久,夏航悅夫妻與趙羽珊都趕了過來,而爾白依舊在搶救室中搶救,她進去的時間越久,季西深的心越沉。


  “西深,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生病了?”夏航悅緊張的問道。


  “應該是過敏反應,爸,您也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季西深扶著夏航悅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怎麽可能過敏呢?這些年爾白一直很小心,從來不碰花生之類的東西。”夏航悅劍眉緊蹙著,似有所思。


  而此時,搶救室門頂的等忽然熄滅,兩扇門被推開,醫生和護士率先走出來。


  “醫生,我太太情況怎麽樣?”季西深緊張的詢問道。


  “送來的還算及時,目前來看並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家屬先辦理住院手續,還要留院觀察幾天。”


  醫生的話,終於讓季西深緊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幾分,但醫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一次緊鎖了眉頭。


  “病人不僅僅是花生過敏,還服食了高濃度的避/孕藥,即便你們暫時不想要孩子也不需要這樣,這種藥對身體的損傷非常大,虧了送來的及時,我們已經給病人洗了胃,否則稍有差池,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再有孩子了。”醫生的語氣稍有些不善,還沒見過這麽不負責任的丈夫。


  季西深沉默不語,但一雙鳳眸遽然間深冷一片。


  “短時間內不能要孩子,以免胎兒受到影響。”醫生又叮囑道。


  “嗯。”季西深淡漠的應著。


  “呦,這是什麽情況啊?還以為你們小夫妻的感情如膠似漆呢,現在一看,我們也別指望抱外孫了。”趙麗萍在一旁不冷不熱的說著風涼話。


  “你給我閉嘴。”夏航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趙麗萍這才老實了。


  季西深什麽都沒說,給爾白辦理了住院手續,將人轉移到VIP特護病房中,有專人看護。


  而寂靜的廊道中,季西深高大的身體慵懶的靠在窗前,兩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蒂,煙霧嫋嫋,順著指尖升騰。


  他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唇角甚至含著邪冷的笑,但站在他麵前的趙羽珊卻忍不住的顫抖,往往,他笑的越迷人,就表示他越生氣。


  “東,西深,爾白的事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顫聲開口。麵前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季西深哼笑一聲,兩指突然有力,狠狠的掐滅了指尖的煙蒂。


  趙羽珊嚇得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感覺他指骨分明的兩指好似掐在她脖子上一樣。“你憑什麽就認定是我做的?說不定是她不想給你生孩子,所以才吃了藥。”


  趙羽珊仍不死心的狡辯著,她將摻了藥的牛奶拿給爾白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看到,她自認做的非常幹淨。


  季西深冷笑不語,心中卻早已了然。


  爾白的性情坦率,她不想要孩子會當著他的麵吃藥,絕不會背地裏做這種損傷自己身體的蠢事。而有理由,又有機會傷害到爾白的人,除了趙羽珊,他想不到別人。


  “趙羽珊,我念著和你之間的情分,不想將事情做絕了。但這種事,絕不能發生第二次。爾白是我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季西深的為人你非常清楚,再有下次,我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他丟下一句後,轉身向病房的方向走去,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任由著趙羽珊在身後嘶吼。


  “季西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比夏爾白好一百倍一千倍,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女人!”


  ……


  爾白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疲憊的睜開眼簾,映入瞳眸的就是季西深那張放大的俊臉。


  她剛想讓他滾,話未出口便卡在了喉嚨中。因為,她看到父親、趙麗萍還有趙羽珊都站在床前。


  “爸。”她沙啞的輕喚了一聲,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季西深重新按回到病床尚。


  “別亂動,你身體還虛呢。”


  爾白老老實實的躺著,側頭看向夏航悅,父親的臉上寫滿了憔悴之色,“爸,我沒事兒,你和趙阿姨先回去吧。”


  “爸,我留下照顧爾白,你和阿姨也都累了,先回吧。”季西深也跟著開口,從一旁衣架上取下夏航悅的外套,披在了他肩膀,大有一副二十四孝女婿的架勢。


  趙麗萍攙扶著夏航悅走出醫院大門口,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夏航悅轉身便甩了趙羽珊一巴掌。


  “爸!”趙羽珊捂著臉頰,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趙麗萍也驚呆了,慌忙將羽珊摟入懷中,嘶喊了聲,“航悅,你瘋了嗎?好端端的,你怎麽能動手打羽珊!”


  “羽珊,讓媽媽看看,疼不疼?”她心疼的護著自己的女兒。


  “爸,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趙羽珊躲在母親懷中哭了起來。


  夏航悅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難道你不清楚嗎?爾白的藥是不是你下的?”


  此言一出,趙麗萍完全愣住了,“羽珊,究竟是怎麽回事?真的是你做的?”


  趙羽珊臉色蒼白,緊咬著唇,說不出一句話。而緊接著,夏航悅又怒吼了一聲,“別以為你和季西深之間的那些髒事我不知道,趙羽珊,我告訴你,你們以前怎麽樣我不管,但西深他現在是你妹夫,你給我離他遠一點兒。”


  “爸!”趙羽珊尖利的哭喊著,“愛一個人究竟有什麽錯,憑什麽夏爾白可以和他在一起,我卻連愛他的權利都沒有,從小到大你都護著爾白,那你為什麽還要生我?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趙羽珊哭的聲嘶力竭的,趙麗萍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也衝著夏航悅吼了句,“航悅,你不能這麽偏心。你別忘了,羽珊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給我住口!”夏航悅突然拔高的音量蓋過了趙麗萍的聲音,他狠狠的瞪著她,嚇得趙麗萍不敢再開口。


  “這種話你也敢說,你最好給我管住你的嘴!羽珊和爾白都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偏袒任何一個。如果現在和西深結婚的人是羽珊,我同樣會讓爾白離西深遠一點。”他說罷,又看向趙羽珊,“你最好記住我的話,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夏航悅說完,轉身坐進車內。


  而趙麗萍抱著羽珊,依舊站在原地,“羽珊,你愛的那個男人就是季西深?”


  “媽!”趙羽珊哽咽著說不出話。


  趙麗萍歎息一聲,神色有些冷,“你這傻丫頭,怎麽不早說,不然,媽也不會讓他們順利完婚。”


  從小到大,無論什麽東西,她都是捧到羽珊麵前,讓羽珊先選,剩了的才給爾白。在夏家,什麽時候輪到她夏爾白有選擇權了。


  趙麗萍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病床的窗口,眼神中多了幾分狠戾。


  而此時,病房內也並不平靜。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爾白轉過身體,冷冷的背對著他。


  “別亂動,你手上還插著輸液呢。”季西深起身,順勢將她摟入懷抱。


  “還在生我的氣?”他低頭凝視著她,唇角邊揚著慵懶邪魅的笑,一幅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好似無理取鬧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爾白依舊不理睬他,而季西深兩指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在她柔軟的唇片上輕啄了下,“吃醋的樣子真可愛。好了,別胡鬧了。醫生說你還要留院觀察幾天,等出院之後,我們再去希臘。”


  爾白掙大了眼眸瞪著他,眸中是無法壓抑的憤怒。他既然覺得她在胡鬧,那她幹脆鬧到底好了。


  爾白掙紮著起身,用盡全力推開他,“季西深,你夠了沒有!你去找你的閆妹妹,我不想見到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笑意在季西深唇角凝固,瞬時由陰轉晴,“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和閆夢容之間什麽都沒有……”


  “夠了,我不想聽。”此刻,爾白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她用力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跌跌撞撞的滾下床,口中不停的呢喃著,“好,你不走,那我走。”


  “爾白!”季西深有些急了,卻不得不妥協。扯掉了輸液針頭,爾白手背的針孔不停的滴落著血珠,打落在純白的被單上,如雪地中綻放的紅梅,格外刺目,也刺痛了季西深的心。


  他將她抱回床上,雙眼血紅,雙手按住她肩膀,凝視著她的目光中透出無奈,“好,你乖乖躺著,我走,我立刻離開。”


  季西深歎息著走出病房,讓醫生和護士去給爾白處理了傷口,然後通知平佳到醫院來照顧她,安排好一切後,才放心的離開。


  而病房內,爾白的身體窩成一團,小臉埋在掌心間,指縫中侵出潮濕的淚。季西深走了,她的心也空了。


  當平佳和蘇幕走進病房,就看到爾白坐在病床尚,正在胡亂的抹著眼淚。


  “你們怎麽來了?”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爾白卻裂開嘴角,傻兮兮的對著他們笑。


  蘇幕在她病床旁坐了下來,劍眉深鎖,一臉的擔憂之色,“新婚第一天就住到醫院裏來了,你可真夠出息的。”


  “蘇幕,我都已經這樣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爾白嘟著嘴,可憐巴巴的樣子。


  蘇幕一下子心就軟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她輕擁在懷裏,溫柔的詢問道,“很難受嗎?”


  “嗯,還好吧。”爾白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不讓任何人為她擔心。


  蘇幕伸出手,輕撫摸著她額頭,好在高燒已經褪了。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認真的一點點擦拭掉她臉頰上殘存的淚痕,並寵溺的說道,“都多大的人了,生病還哭鼻子。”


  那溫軟的語氣,好像情/人間的呢喃,平佳站在一旁,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爾白,你餓了嗎?你想吃什麽,我去買。”平佳尋了個借口,準備離開,她呆在這裏,瓦數也太大了點兒。


  “除了過敏的花生,其餘都可以吃。”整整一天沒吃飯,爾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平佳走後,蘇幕坐在床邊,又問道,“季西深呢?”老婆住院,他那個當老公的居然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公司忙,他回公司了。”爾白隨口搪塞。關於閆夢容,關於徹夜未歸,關於冷戰,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沒有人能解決,也沒有人能替她難過,又何必給他人徒增困擾呢。


  蘇幕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他還有心思工作?公司重要,還是你重要?”


  爾白傻兮兮的笑,並不還口。然後等蘇幕氣消了一些,才撒嬌的扯住他衣角,“蘇幕,我想回家,你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好不好?”


  “不好,乖乖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再說。”蘇幕直截了當的拒絕。


  爾白蹙著眉頭,不依不饒的,“我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何況,新婚就住院,多晦/氣啊。”


  蘇幕拗不過她,隻好去詢問醫生。既然病人家屬都同意出院,醫生也沒有強留,給爾白開了藥,又叮囑了幾句,便允許她出院了。


  但爾白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剛下床就腳軟,蘇幕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起來,大步向外而去。


  而他抱著爾白剛走出病房,長廊盡頭,季西深匆匆而來,因為蘇幕辦理了出院手續,醫生才打電話通知了他。


  季西深在蘇幕身前停住腳步,俊蘇清冷,伸臂就要把爾白抱過來,而蘇幕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避開了他。


  一時之間,兩個男人再次形成劍拔弩張之勢。


  季西深鳳眸瞬間冷寒,而唇角邊卻揚起冷嘲的笑意,“蘇幕,你抱著我太太不放算怎麽回事?她現在不能出院,你要帶她去哪兒?”


  “醫生已經允許爾白出院了,她不喜歡呆在這裏,我送她回家。”蘇幕蹙眉回道。


  “我是她丈夫,我說她不能出院就是不能出院。”季西深霸道的說道,伸臂想要將爾白扯入懷中,卻被她生硬的推開。


  爾白仰頭凝視著他,目光蒼白而平靜,“季西深,我現在沒有力氣和你吵架,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季西深同樣看著她,眸色深的駭人,但轉瞬眉梢一揚,唇邊再次顯露笑意,邪魅而絕美。“那麽,你想去哪兒?”他問。


  “回家。”爾白回答。


  他的目光在蘇幕與夏爾白之間流轉,蘇幕緊抱著他的女人,那姿態怎麽看怎麽刺眼。


  “回他的家?還是回我們的家?”季西深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卻一語點中要害。


  爾白咬著蒼白的唇片,掙紮著脫離蘇幕的懷抱。她當然不能回蘇幕的家,她已經夠亂了,不能再將蘇幕牽扯進來。她更不能回夏家,除了季西深的別墅,爾白無處可去,可是,那裏真的是‘他們的家’嗎?!如果是,為什麽她會感覺不到溫暖?

  她離開蘇幕的懷抱,季西深順勢便將她扯入懷中,看著蘇幕的目光略帶了幾分挑/釁,而更多的是警告。


  季西深抱著爾白漸漸遠去,而蘇幕僵硬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漸行漸遠。對於爾白,從前他沒資格,從今以後,他更沒有。


  耳畔中回響起爾白曾經說過的話,她說: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季西深,這個男人,我幾乎愛了他一輩子。”


  嗬,從始至終,爾白從來就不屬於他,可是,他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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