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喜歡今天
樓天城帶著春妮回到自己府上,同時不忘責備一番,更是擔心。
“誰叫來的?你看今天好險。要不是我趕巧,你就羊落虎口啦。”
“都怪你自己。好端端的,怎個出來闖蕩?人家想來看看你嘛!”春妮也是委屈地撒著嬌。
“誒。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縮在溫柔鄉呢?”樓天城同時不忘炫耀一番。“你看,現在本公子住的怎麽樣?是不是很氣派?”
春妮倒是沒放在心上,一邊躲著樓天城不太老實的手腳:“不過,說真的,天城哥。你剛才給那個當官的看的什麽牌子?為什麽那麽怕你?”
“哎,想到此,我很惆悵啊!”
春妮奇怪的看著他。“惆悵什麽?”
“想今天,我的心情彼此起伏啊!多少姑娘遭了那個下流鬼的毒手。哼!那個當官的,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有你在,我還想多教訓教訓他呢!”
“哼。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春妮翻白眼說道。
樓天城聽她這麽說可是一萬個不同意。“你怎麽能用我跟他們比呢?你看我住這麽大宅子,也沒有請姑娘來啊?日子過得淒慘的很噢。”
“我才不信,說不定你給藏起來了。”
春妮見他這鬼德行,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你冤枉我。太壞了。我要懲罰你”
樓天城說著不正經的要動手。
“站住,別跑。”
春妮看見一個精致的馬桶擺在供案上,甚是不解:“哎。天城哥,生活太惡心了吧。把馬桶擺你祖先的牌位前麵,多難看啊!也不怕老人家生氣?”
真是搞不懂他。
“誒!春妮,給你說,你可千萬別看輕這個馬桶噢!看見沒有,這裏有個印戳。”說著指給看。
春妮不屑一顧。“這有什麽?”
樓天城:“這你就外行了吧!很多東西,蓋上了這玩意價錢都要漲好幾番啦?”
“有這麽厲害嗎?”
樓天城:“還有,我學了很多奇怪的話噢。什麽‘咳死’‘趴踢’的?”
春妮聽他說話怎麽如此稀奇古怪的。
“哦。這是我工作去外事局的時候,跟那些外國人學的。”
“怎麽說這麽怪的話?”
“我也搞不懂。反正他們就喜歡我們大明朝的瓶瓶罐罐,叫什麽大不列顛王國?一個個長得凶殘的很呀。鼻子房梁那麽高,嘴巴砂鍋那麽大?眼睛比牛的眼睛還大,還有顏色!”
樓天城誇張的表情,說的是眉飛色舞。
“有那麽誇張嗎?那還是人嗎?”
“所以說待在那個地方有什麽好的?你看你完全沒見過世麵。”
春妮紅著臉,含羞帶嬌的說道:“天城哥,你現在職位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什麽時候考慮自己的事啊?”
“自己的事?我自己什麽事?我沒事啊!”樓天城撓頭,不是太清楚。
“哎,你正經一點!人家給你說正經的呢?”
“我一直是很正經的。好不好?”
樓天城剛才隻瞎猜,還真聽不出啥事。
“你好壞。明明知道,還要人家說出來。不理你啦!”
春妮生氣的站了出去。
樓天城抓頭,眉頭和鼻根都皺到了一起。“說什麽來著?……可是最近幾年還不行呢?”
“為什麽?”春妮很是不理解。小聲嘟囔:“定了親,你又不娶,這算什麽?人家都快十九了呢?”
女孩家青春來的快,去的也快。等不起,可以理解。
樓天城轉了轉眼珠道:“哎。你不知道啊!算命先生說,三年不準我娶老婆。你說氣不氣人?”
心道:你那裏知道,現在哪有心思?要保護皇上找什麽木匠,還要應付那個刁鑽的公主,以及那些得罪的人,都怪根基不牢啊。
“說什麽命中帶的,當時也把我嚇得夠嗆。差點吐血而亡!”
春妮推了對方一把。“哼。我走了!別和我說話,聽見沒有。”
春妮真真地生氣了,於是氣衝衝地走了。
樓天城在後麵看著,心道:回去也好,京城太危險,免得一個人被那些富家公子、風流文人、賊眉鼠眼的老人家給騙去。
“走啦?晚上不吃燒烤啦?等等我,路上不安全。我送你!”
喊著追了出去。
樓天城在後跟著,直回到皇陵附近,確定她安全後才回來。自話道:不是不願意,真的是時機不成熟啊。況且……
他的心一直在猶豫著,在他看來,似乎是兄妹之情多過男女之情,一起長大的人,多有這感覺。以前雖然開她玩笑,但那並非是真意。
總之如果心變了,便有了任何借口。
樓天城回來後,又是四壁冷清。感歎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怪誰呢?”
差點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樓侍衛。皇上召你進宮!”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是嗎?”
皇上召,自然不敢怠慢。
跟著太監,趕緊進宮,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兆。難道皇上知道我出賣他的事?
是的話,就糟糕了。都怪我辦事不夠謹慎,才落得這麽個境況。麻蛋,真是好事不成雙,壞事一籮筐。
“卑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樓天城趕緊跪下走個形式。一抬頭,看到魏忠賢也在!
“魏公公吉祥!”今天一切都不順,管他的,見佛就拜,總不是壞事。
“你個狗侍衛。跑哪裏去了?讓朕等你這麽久。”
樓天城心中突然一愣:嘿,機會來了,看本公子怎麽收拾你這個禍國殃民的禍害?
“啟稟皇上。卑職今天在街上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怠慢了皇上,耽誤了皇上的大事。請皇上看在我的麵子上,一定不要氣壞了身體!”
“什麽人這麽大膽,敢欺負你呀?不知道你是朕罩的嗎?”
魏忠賢也是一愣,想不到這個小滑頭這麽得皇上寵:“是啊!樓侍衛。現在誰敢動你?”當日見到他將楊漣氣得無可奈何,也算是有本事了。
樓天城:“卑職說了,還把你給的牌子給他亮了出來,要他不要當眾調戲良家姑娘。
他非但不聽、不道歉,還想打我。說:‘他伯父是宮中最大的太監叫什麽王公公?專門管我們錦衣衛,就連皇上也管不了。’
皇上啊!你要搞清楚,我這是打著你的名號,在保護姑娘哩。
順便將你英明神武、英姿勃發的東西在姑娘中廣為流傳。我看他分明是不把皇上的東西放在眼裏嘛!”
皇上聽了非常氣憤:“大膽,竟然有等事?”
魏忠賢內心不爽,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堵著,但麵不露色地說道:“他真這樣說?”
樓天城:“當然。皇上麵前誰敢亂說。”
這話本是他添油加醋的措辭,現在當著魏忠賢的麵扯出來,真是巧合到厲害。當然他自己想不到這裏麵有多厲害的關係。
因為先皇在時,最得勢的是司禮監太監王安,現在王安病了,很久都見不著皇帝,取而代之的是大太監魏忠賢。現在,皇上不管朝政,一聽他這麽說,這王安不是搶自己權利嗎?魏忠賢能不緊張嗎?
皇上揉揉鼻子:“王安噢。他已經病了很久了啊,是不是魏公公?”
正中魏忠賢下懷。“是啊!那這個事怎麽處置?請皇上示下。”
樓天城心中得意的歡。嘿,朝廷有人就是好辦事。
“朕看在王公公伺候先皇這麽多年的份上,就不懲罰吧。可是他那個侄子當眾欺負朝廷的姑娘,一定要罰!這個事就交給你了。”
“是。皇上!”
樓天城發自心底的笑了:嘿嘿。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喜歡今天。
“好了。放下你的私仇,談談正事吧!”
皇上迫不及待地說到正題。“魏忠賢,朕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你交代清楚了噢,你可要兜住啊。朕現在要安心的和樓侍衛研究木藝。你下去吧!”
樓天城有些傻了:不是吧。皇上把所有權力都交給了這個大太監?我的傻皇上耶,攤上這麽有前途的工作不幹,非要出去做個又苦又累的木匠,如此遠大的誌向,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啊。
魏忠賢一走。皇帝就放下了皇帝架子。
“快點過來,怎麽樣?”
樓天城彎腰過去,跟一條寵物似的爬過去。
“皇上!”
“朕給你說的事,沒有對別人講吧。”
“誒??”頓了一下。“當然……沒有!我以魏公公的性命發誓。絕對沒有!”心道:誰要是說了假話,劈死魏公公哪個王八蛋。
“那今晚我先去你家,你做好接待事宜,然後我們再連夜奔襲江南?你看怎麽樣?”
“卑……卑職一切聽從皇上的旨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