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當街打架
過了半響。
樓天城額頭大汗淋漓，來回踱步，心裏急的直冒鬼火，一看那公主，卻還悠哉自得。
“喂。你想到沒有？”公主吃著水果，有些不耐煩。
“有了，晚上你來我住的地方，扮作車夫吧。到時候最好別這樣穿，知道嗎你？”
“為什麽。不好看嗎？”公主眼珠圓溜溜的轉，不甚理解。
“拜托。你穿成這樣，我怕把持不住，沒有心思辦事。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一點都不考慮人家受不受得了！”樓天城很實在的說道。
“下流。”公主對著他的鼻子又是一拳偷襲。
“哎呀。”樓天城被揍了個結實，翻起身拿著自己馬桶趕緊溜了！
出來後，心有餘悸。麻蛋，搞的傷痕累累，幸好我是光棍，不然怎麽跟人家解釋？摸著胸口硬硬的東西。
“嘿嘿。坑了個黃金鏡子，還是值得的。”
樓天城回家便將馬桶供了起來。心道：這怎麽說，也算了一種榮譽，順便家祭，不會給人說三道四吧。
“列位祖宗在上，雖然這麽做很是不敬，但這是皇上賞賜的，我都舍不得用，先來孝敬你們了。你們一代一代，盡了幾輩人的職責，也沒有享受過這等榮譽。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不要因為是皇上賞賜的，就掙著上，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不肖子孫，樓天城敬上。”
上完三炷香後，又拜了拜。
肚子“咕咕”叫，看了看冷清的四壁，忍不住歎道：“哎！人過一十三，猶如乘船下陡灘。又到吃飯時候了，還沒人煮。不過既然今天戧來一筆，便可上街去吃！”
換了衣服，便跑了出去。吃飽飯後，順便溜達在人群中。
“姑娘請留步，找親戚啊？要不，本公子帶你去看那日落月出？”
幾個衣著華麗的無賴正調戲良家姑娘。
樓天城隻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些皇城公子哥欺男霸女的行為。誰叫皇城這麽多大官呢？這種事，天天幾十起，皇帝又不管，這是皇帝親口說的。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我是來找……找樓天城哥哥的。”
旁邊的樓天城哥哥一聽，心中大震，這不是春妮的聲音嗎？
幾個無賴哈哈大笑了起來。
領頭的一個，手中招搖扇打開，下流的笑著，對身後的一群人和所有街坊：“她說她找樓天城哥哥耶，你們誰是啊？”
所有無賴大笑，對四周避開的行人大聲詢問：“你們誰認識樓天城哥哥呀？”
周圍百姓避散開來都不及，哪裏還敢搭話？
樓天城眼見春妮遭無賴調戲，這還得了。
有道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他怒了，扒開人群，衝了進去。
用力在雙手臂上，將眾無賴排開。
“我就是，還不滾開。你們這些無賴、混蛋，地痞、流氓！”
話未說完，招式已發出。眾無賴踉蹌幾步！
眾無賴想不到會被偷襲，更想不到在皇城之內還有人敢對自己們動手，那蠻橫霸道的勁一下就竄出來了。
“誰個不知好歹的，敢管本公子的閑事？”
蕭春妮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樓天城，趕緊擠開領頭之人，衝將過來，叫了一聲“天城哥！”心裏總算是踏實了。
“你怎麽跑來了？還差點被狗咬了？”樓天城滿懷的擔心。
領頭之人被樓天城偷襲，辱罵後並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起來：“原來你就是什麽哥哥啊！”
蕭春妮小聲道：“天城哥，這種人你要小心！”
“沒事！”樓天城安慰她。
領頭人氣焰囂張地看著他，被推開的人也是怒目而視。
一個無賴趾高氣揚地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講話？”
先搬出自己的背景嚇唬嚇唬對方，讓別人不敢反抗！這是他們這種人的慣用伎倆。朝朝代代亦是如此！
樓天城輕笑帶過：“說出來，嚇嚇我。”
“告訴你，他便是王公公的侄子。知道王公公誰嗎？信不信哥幾個把你廢了。”
周圍的人一聽這名字都齊齊地，退得更開。
樓天城看周圍的人這麽大反應，自己卻真不知道這個王公公是誰？有什麽大來頭？心道：皇帝公主來頭不小吧，還不是被我忽悠得團團轉。
“哦。原來是‘烏龜王’公公的侄子。既然如此，我就給王公公一個麵子，先禮後兵，好不好？”
“嘿？我長這麽大，除了我大伯，還沒有人敢這麽給我說話！”這王公子一聽他罵自己大伯後，便開始怒了。
“那我就勉為其難，暫代你爹，替他管教管教你這個紈絝子弟。”樓天城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說道。
“什麽人膽敢在京城鬧事？”
兩方人在嘴角上僵持不下的時候，巡城禦史帶著人來了。
巡城禦史隸屬於都察院，負責巡查京城內東、西、南、北、中五城的治安管理、審理訴訟、緝捕盜賊等事。
眾人讓開一道，好讓他耀武揚威地進來。
“是我家公子啊！大人。”一個無賴似是看見自己人來了，帶著得意勁在歡迎。
“噢。原來是王公子！哎呀呀！”巡城禦史不僅不將鬧事之人拿下，反而卑躬屈膝地問好，真是天昏地暗。
“禦史大人，有人阻撓本公子尋樂，還惹本公子生氣。該怎麽處置啊？”王公子囂張跋扈的樣子，絲毫不將王法放在眼中，更諷刺的還是當著治安官的麵。
禦史先對那王公子是卑躬屈膝，一轉麵就變得昂首挺胸。
“誰這麽大膽？站出來給我看看？”
樓天城雖然剛才很惱怒，但現在見他是個官，卻還能忍著，更笑著舉手回答：“大人，是我。”
想來這也便是他的劣根性吧！
“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在皇城內走動。趕緊留下王公子要的人，快滾！”禦史語氣不耐煩，但表情用的卻是蔑視，似乎是踩你都嫌棄你的表情。
這個當官的，完全不給樓天城溫和處事的機會。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得怒。樓天城的很少生氣的，這次他也要發脾氣了。厲聲斥責道：“身為朝廷治安官，居然縱容人渣胡來。要不是人多，我早就扒了你的褲子，吊打三十棍了。”
“嘿？”巡城禦史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朝臣，竟敢被人這樣戲謔，氣呼呼地命令手下。“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即刻關進大牢去！”
王公子早就在等他這樣做，此時得意的晃著腦袋。
一群鮮明服飾的公差雄赳赳地衝過來，樓天城將春妮讓過一邊，一個【大浪翻沙】，將眾公差的手送了回去，一麵將禦賜金牌抵在最近一個人的額頭上。
大聲叱罵：“麻蛋。小子，看見沒有。本爺的禦賜腰牌，眼睛睜大點，看清楚點，全皇城就隻此一麵！”
有時候，外在情形非得逼著人將心中的火氣一吐為快。
公差眼內隻看見幾個“大內……”字眼。腦中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好，碰上硬刺了。
身體不斷後退，直退到禦史大人懷裏。磕磕巴巴地說道：“大……大人，皇宮……錦衣衛千戶啊。”
說完就萎縮了回去。
禦史大人也沒想到，他如此小的年紀，竟然是皇宮內的錦衣衛千戶？
態度瞬間和藹可親，臉色頓時一變：“啊哈。原來是自己人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王公子。算了！都是自家人。”搞半天，原來是兩家在大街搶美貌姑娘，唱的是青少年的衝動片這一出戲。這種局麵，既然兩頭都不好惹，做個和事佬，豈不是明哲保身的好辦法？
“怕什麽？你怕他，本公子不怕。”王公子雖然一愣、一驚，但並不怕，誰叫他大老子是專管錦衣衛的呢？
這一次禦史的失利和表現令他很不滿，忍不住舉起拳頭來恐嚇，像是習慣性的動作。
“你個牆頭草，給老子滾。”
禦史趕緊躲開他，又恭敬的跑過來，對樓天城道：“這位上差，宦官淩駕於朝廷官員之上。有特權的嘛！你就看開一點咯。”
“麻蛋，你丫說什麽呢？敢搶我的詞，信不信我打你。”
樓天城揚手而揮，禦史大人本能的一縮。
“既然你們兩家不罷手，我也不管了！”然後灰溜溜的對圍觀百姓怒罵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當官的挨打啊？還不給我滾？”
沒辦法，惹不起他們，咱就照惹得起的來吭，然後命令手下將百姓趕得到處都是，雞飛狗跳。
樓天城毫不退讓的架勢一擺，主動挑釁：“小子還想玩什麽？本公子跟你卯上了。”
王公子從沒吃個這麽大的虧，怒氣一吼。
“你們還不給我上！”
“動手！我怕你？早等著呢！”樓天城一個跳躍，回旋踢腿橫掃，就將衝最前的三無賴給一掃而過，三人壓倒身後二人。
三人趕緊將王公子扶起，又衝了上來，還帶著惡狠狠的表情。但這些平時酒色立命的公子哥哪裏是樓天城對手，三拳兩腳就打得滿地找牙，夾著尾巴逃走了。
臨走還不忘放下狠話。“小子，你給我等著？”
“趕緊回家找你大伯母擦藥吃奶吧！”樓天城不忘奚落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