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都這麽認為
顧溫晚揉揉他的臉,“我說你現在必須馬上立刻去睡覺,要麽在隔壁房間睡,要麽回家去睡,我可不想等孩子出生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胡子拉碴滿臉倦容像個野人一樣的爸爸!”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回去一趟。”正好也確實需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了,他抓起顧溫晚的手,輕輕親了親她的指尖,“等我,晚上我再來陪你。”
顧溫晚的耳朵都紅了起來,嬌羞的“嗯”了一聲。
陸司爵走了之後,沒多久謝宛如就來了。
她確認了顧溫晚完全無恙之後,才放下心來,又氣呼呼的說:“都怪老嶽!害得你差點動了胎氣!”
“別怪他,他也是為了我好。”
“他有疑問他應該自己去查個水落石出啊,幹嘛查到一半就跟你說,不明不白的害得你擔心。”
“好啦,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提了。”顧溫晚左右張望,“你一個人來的?彤彤呢?”
“我把她放在幼兒園上課了。”
顧溫晚點了點頭。
謝宛如把帶來的保溫桶打開,倒出一碗青菜粥,“我自己煮的,肯定沒你煮的好喝,你湊合著喝點。”
她一邊把粥盛到碗裏一邊說:“我想著你剛醒過來,一定不樂意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就煮了這個,等過幾天,我再給你燉雞湯。”謝宛如覺得顧溫晚這次住院全都是她和老嶽的責任,所以鐵了心要把顧溫晚照顧好。
顧溫晚接過她的粥,喝了一口,沒什麽味道,但是卻又軟又糯,一看就是熬了很久的樣子,謝宛如也算是費心了。
她不想辜負謝宛如的一片好意,所以把整碗粥喝了個精光。
謝宛如從醫院出來,就見老嶽在門口等她,一臉討好的笑容。
她哼了一聲,對他視而不見,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老嶽伸出去接包的一雙手尷尬的懸在半空,很快他就幾步追上了她,然後奪過了她手上的包,腆著臉說:“宛如,溫晚怎麽樣?”
“想知道她怎麽樣你自己剛剛怎麽不進去?”
“我不是覺得有點不方便嘛……”
“我看你是心虛!”謝宛如瞪他一眼,“我看她今天很平靜,說明陸司爵已經跟她交代清楚了,那個何樂琪不是什麽來路不明的人,是你疑心生暗鬼,是你多心多事,害得她白白折騰一場。”
老嶽睜著委屈的一雙眼,當初要告訴顧溫晚她也是同意的,怎麽現在全變成他一個人的錯了?
罷了罷了。
想要媳婦兒就得忍天下之不能忍,女人麽,你要跟她講道理,那她就不跟你講感情了。
於是他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魯莽了,但是你看這不是沒出什麽事麽,所以宛如,你就原諒我吧。”這幾天她都對他愛答不理,連門都不讓他進了,搞得他每天抓耳撓腮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謝宛如看他認錯態度良好,就把另一隻手上提著的保溫桶也丟給了他,然後傲嬌的一仰頭,大步往前走去。
肯主動讓他幹活,這就算是原諒了!
老嶽摸了摸滿額頭不存在的汗,屁顛屁顛的去追謝宛如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老嶽接到了陸司爵的電話。
“嶽哥,你在忙嗎?”他答應了要跟他原原本本說這件事的,陸司爵也意識到,讓老嶽知道利大於弊,一來他不會再胡思亂想,二來以後萬一要是出了什麽問題老嶽可以立刻擺平。
“不忙。”
“那你來一趟我公司吧。”
“好。”
老嶽半小時之後就出現在了陸司爵的辦公室,整間辦公室就隻有他兩人。
他斜著眼睛打量著陸司爵,“說吧,那個何樂琪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就是白澍。”
老嶽叼著的煙直接掉了下來,將陸司爵的地毯燙了個洞,他也懶得去撿,直接用腳碾滅了煙頭,然後無法置信的看著陸司爵,“你說什麽?你搞的什麽偷天換日的把戲?”
“這事說起來話長。”陸司爵簡明扼要的把白澍如何變何樂琪告訴了老嶽。
老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陸司爵!你是不是瘋了!你至於為了她瞞天過海搞這麽大的陣仗嗎!”
“我欠她的,我欠她全家的命,除了這麽做,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彌補。”
“陸司爵!你該不會是想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吧?”老嶽眼光立馬變得森冷,“我可告訴你,你千萬不能辜負顧溫晚。”否則他的幸福也可能不保。
陸司爵無語的白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老嶽吊兒郎當的看著他,“以前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為了白澍違背了自己的原則,你為了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如果說你對她沒有一點感情,反正我是不信的。”
“老嶽,我以我的生命發誓,我對她絕沒有零星半點男女之情,否則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又不是你女人,你犯不著跟我發這樣的誓。”想起謝宛如說顧溫晚似乎已經知道,老嶽立馬問道:“你告訴顧溫晚了嗎?”
“還沒來得及。”
“那就千萬不要說!”
“為什麽?”
“嗬,連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對白澍有意了,如果被顧溫晚知道,她會怎麽想?”
陸司爵有一些猶豫,“可是我答應了她,要跟她坦白。”
“你不是信誓旦旦你絕對對白澍沒有感情嗎?既然這麽坦蕩蕩,又何必多此一舉?”老嶽又掏出一根煙,“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幫你圓過去,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別人知道。”
老嶽看了看地毯上的洞,有些不舒服,就拿著煙說:“我走了,你這地兒不適合抽煙。”
他走了以後,陸司爵原本堅定的心亂了。
他把祁選叫了進來,試探著問:“在你心裏,是怎麽看我和何樂琪的關係的?”
祁選誠惶誠恐的看著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我?”總感覺像是送命題啊。
“你就照實說,我恕你無罪。”
祁選撓了撓頭,低下頭,不敢接觸陸司爵的眼神,“我不敢說。”